《重生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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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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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枝儿和赵氏熬了药进来,给张氏灌了下去。张氏在这个过程中,已经有些醒转,却是说不出话来。一碗药下去,很快张氏的呼吸就平稳了,下身的血竟真的渐渐地止住了。

连蔓儿已经将石太医的来历,以及王幼恒如何请了石太医来,大略地跟连守信说了。连守信直说是遇到了贵人。上房那边,男人们不好来,连老太太和何氏来看了两次,也插不下手说不上话,就回去了。连守仁和连继祖听说王幼恒来了,还请了曾经任太医院院判的石太医来,便说请两人到上房歇息。王举人家也派了人来请王幼恒和石太医。

张氏吃过药,一直睡着。石太医又为张氏诊了脉,然后就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王幼恒看石太医的态度,知道张氏的性命是保住了。

“蔓儿,还不快来谢过石伯伯?”王幼恒叫连蔓儿。

连守信、连蔓儿,连枝儿、五郎和小七就过来,给石太医磕头。

石太医忙让他们起来。

“罢了,我再开一个方子吧。”石太医就又开了个方子,“病人醒来后,按这个方子调养。千万记住,一个月之内一定要卧床休息,不可劳神……”

石太医又留下了一番医嘱,天都黑下来了,才和王幼恒一起离开,连家人送两人的马车出了村,才慢慢地走回来。

因为晚间要守夜,连蔓儿和连枝儿就到上房搬炕屏。

秋天的晚上,大家都在外面乘凉,上房屋里没有电灯,黑蒙蒙的。连蔓儿推开房门走进去,一个人影突然惊叫了一声,从炕上跳了起来。

连蔓儿也吓了一跳,心说是有贼趁着连家忙碌,进来偷东西?仔细一看,才看清原来是连秀儿。

这半天,大家忙里忙外的,一直没有看见连秀儿。难道是一直躲在上房里,怎么好像做了贼似地,看见她和连枝儿,吓的脸色都白了。连秀儿平时可没这么胆小。

张氏性命垂危,连秀儿却不露面,连蔓儿讨厌她薄情,因此也不搭理她,直接和连枝儿去搬炕屏。

“你俩干啥?”连秀儿开口道。

“给我娘守夜,爷让把这架炕屏搬厢房去。”连蔓儿道。

“你娘,你娘活过来了?”连秀儿问。

“我娘当然活着。”连蔓儿没好气,和连枝儿搬了炕屏往外走。

这一晚上,连守信一直守在张氏的跟前,赵氏和春柱媳妇就陪着连蔓儿几个孩子,也守在旁边。累了这一天,几个孩子都困的恨了,但是谁都不肯睡。若是谁困的迷糊了过去,就会有另一个孩子将她推醒。

虽然有石太医和王幼恒的救助,但是她们都看到了张氏的生命,随着鲜血往外流淌。她们都害怕,就在她们睡着的时候,张氏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随着黎明的鸡叫声,张氏缓缓睁开了眼睛。连守信和几个孩子睁着熬的通红的眼睛,终于忍不住喜极而泣。

张氏从鬼门关打了个来回,活了过来,她肚子里那个还未完全成型的胎儿没了。不知道是身体虚弱的缘故,还是因为没了孩子受了打击,张氏醒过来之后,就有些呆呆地,也不肯说话。

不管如何伤心,生活还是要继续。正是秋收的时候,因为张氏的事情,已经耽误了半天的功夫。这天一早,连老爷子依旧带着一家人下地干活,连守信、连枝儿、连蔓儿,五郎和小七也都要去。

“那我娘咋办?”连蔓儿问。

“我和你奶说过了,让你奶和和你老姑照看着。”连老爷子道。

“不行,我不放心。”连蔓儿直接对连老爷子道。

“你这孩子,有啥不放心的?”

“爷,昨天我奶和我老姑就在旁边,我娘还不是出了事。”

第四十九章撞破

让周氏和连秀儿照顾张氏,连蔓儿很不放心。这连个人,根本就不像是能好阿红照顾人的,何况对方是她眼中的村妇。就算是因为连老爷组的话,不情不愿地尽了照顾的责任,可是背地里不给张氏好脸色,或者拿话挤兑张氏,让张氏收了暗气,那谁知道那。张氏这事做小月子,一点都含糊不得,如果那里出了差错,留下病根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连老爷子听了连蔓儿的话,板着脸,沉默了半晌。

“那蔓儿你就留下照看你娘吧。“连老爷子道。秋收的时候,一个劳力都是相当珍贵的,这在连老爷子来说,是很大的宽容了。

本来连蔓儿是想让连枝儿留下来的,连枝儿家里的活更好,也更细心。可是转念想了想,还是点了头。

“爷,让小七也留下吧,他在地里也干不了多少活。我娘一醒过来,就不肯说话那。小七在家里赔着我娘说说话,我娘能好的快一些。“了吗又向连老爷子道。

就这样,其他人都下地干活,连蔓儿和小七留下来照看张氏。

干活的人走了,连家的院子里也安静下来。连守仁和连继祖说是在屋子里读书,周氏和连秀儿带着连芽儿也在上房里,都不出门。

张氏闭着眼睛躺在炕上,连蔓儿让小七抓着张氏的手,靠在张氏身边坐着。

“娘,你渴不渴?“连蔓儿问。

张氏轻轻摇了摇头。

“娘,没了的再也会不来了。你不想别的,为我们想想吧。尤其是小七,昨天嗓子都哭哑了。“连蔓儿道。

张氏的身子动了动。

今天早上张氏喝了药之后,只吃了一点东西,就一直不言不语,不吃不喝的。

“娘,你想想,要是你有个好歹,咱家的日子怎么过。谁能照顾我们吃放穿衣,真靠奶和老姑能行嘛?要是再来个后妈。咱家本人吃穿就紧紧巴巴的,我们几个大的勉强还能活下来,可小七还小那,她哪有活路啊。“小七一听说后妈。活不了,立刻就咧了嘴要哭。

“娘死不了。“张氏忙拍拍小七的手,终于说了一句。

“娘你歇着吧,吧身子养好了比什么都要紧。我给你找点吃的去。”

连蔓儿让小七陪着张氏。她就又从西厢房出来。张氏流了那么多的血,需要好阿红补补。她打算向周氏要几个鸡蛋,给张氏做荷包蛋。

连蔓儿进了上房,连芽儿正在挑豆子,周氏和连秀儿坐在炕头做针线。

“干啥来了,你娘醒了吗?”周氏看见连蔓儿就问。

“我娘刚醒。说饿了。”连蔓儿就道,“奶,你给我几个鸡蛋,我给我娘煮了吃。”

“哪有啥鸡蛋,这些天不都炒菜吃了?”周氏道。

“奶,昨天就下了四个鸡蛋,还没吃那。”连蔓儿道。昨天早上下地前,还是她们抓鸡,看着周氏摸的鸡屁股。

周氏想了想,就从炕上下来,从柜上的笸箩里摸出两枚鸡蛋给连蔓儿。

“奶再给两个吧,我娘昨天流了那么多血。我娘养好了,也能早点下地干活。”连蔓儿对周氏道。

周氏皱了皱眉,似乎是想开口骂,不知怎地忍了回去,又摸了一枚鸡蛋出来。

“三个,再没多的了。”

三个就三个吧,连蔓儿把鸡蛋接过来。

“你就在这灶上煮吧,柴禾是现成的。”周氏跟出来对连蔓儿道。

“那也行。”连蔓儿本来是想拿去西厢房煮,见周氏这么说,也算不了大事,乐的答应她。

“你自己个煮,好好看着火,我去看看你娘去。”周氏看着了么在灶下点着了火,就出了前门,往西厢房去了。

连蔓儿往锅里添了一瓢水,就看见小七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咋不陪着娘?”连蔓儿问。

“奶让我出来,让我来帮着烧火。”小七道。

连蔓儿心中一动,也不烧火了,就从上房出来。西厢房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关上了,连蔓儿没去开门,二是悄悄走到窗跟下。

果然周氏正在屋里和张氏说话。

“醒过来就好……老四问你啥没……你没说吧。”

张氏没有吭声。

“秀儿那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秀儿脾气急,你不躲着点。你也生过几个孩子,摔摔打打的,哪个不是好好的,偏这个就出了事。”周氏的声音道。

连蔓儿睁大了眼睛,张氏小婵不是自己摔跤摔的,是跟连秀儿有关系。

“你也别掉眼泪了,老四上边我有两个,都出了月子还死了,我不也好好地。”

“娘,这不是一回事。”张氏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没招惹秀儿,是她骂我,我还劝她……”

“得了,得了。你也别学那娇里娇气的,你和老四都还年轻,以后再生。一家子过日子,最怕那多嘴多舌的,搅得家宅不宁。这大秋下的,一家人都忙,你可别找事,要不然你也有不是……”也许是张氏一直不说话,周氏越说越理直气壮起来,干脆又排起了张氏的不是。

连蔓儿在窗外咬紧了牙,怪不得张氏出了事,周氏却不给她们送信,还是邻居看不下去,给她们送了个信,这样她们才知道了。原来是有缘故在里头。

昨天,周氏一位张氏要死了,说那些会好好照顾她们的话,是在封张氏的口。现在看见张氏活过来了,又怕张氏说出来,又这样软硬兼施地封张氏的口。

连蔓儿只觉得一把火从心里一直窜到了脑瓜顶。

“二姐。”小七扯了扯连蔓儿的衣袖,原来他也跟了过来。

“小七,”连蔓儿压低声音。“你赶紧去地里,把爹、爷他们都叫回来。就说家里出事了。让他们赶快回来。”

小七点点头,转身撒腿就往外跑。

“谁在外面?”周氏听见外面的动静,问了一句。

连蔓儿撞开门,一直闯进屋里。

“原来我娘小产,是让我老姑打的?”

“你不是在煮鸡蛋……”周氏看见连蔓儿就吓了一跳,继而镇定下来,“你听见啥了,你小孩子家家的,这没你的事。”

“怎么没我的事,我再不管,你们把我娘都害死了。我娘那里对不起你们了,昨天我爹问,太医问。我娘可啥也没说。都认了是她自己的不是了。你这一大早又来逼她,你这事想快点逼死我娘那。我爹没了媳妇,我们没了娘。对你有啥好处。“连蔓儿这次对周氏不客气,一连串地质问道。

周氏一家独大惯了的,被连蔓儿文在脸上哪里受得了。

“你个没大没小的……”

连蔓儿不理会周氏,她问张氏,“娘你咋这么傻,吃了这么大亏。你都不说。’

“蔓儿……”张氏这个时候心情十分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

“娘,你就算替他们瞒着,把命都给了他们,他们也不会说你一声好,转过头来,还欺负你的孩子那。你看,奶就要打我那。”

“他奶,你要打就打我。”张氏对周氏道。

周氏见事情要捂不住,干脆变了脸色。

“好话我和你们说尽了,她小孩子不懂事,你该知道应该咋做。”周氏对张氏道。

周氏道现在还在逼迫张氏。

连蔓儿正要说话,就听见蹬蹬蹬的脚步和说话声,是连守信带着几个孩子回来了。

“杀人了,救命啊。奶要打死我了。”连蔓儿立刻大叫。

周氏不过是扬起手,因着张氏的话,并没有打到连蔓儿身上,看连蔓儿这样,顿时气得直跳脚。

这时连守信已经从外面闯了进来。

“咋地啦,蔓儿,你娘咋样了?”连守信进来就问。

“不在地里干活,都跑回来干啥?”周氏见不仅连守信,连枝儿几个也回来了,就不悦道。

“爹,我娘小产不是自己摔的,是老姑打的,刚才奶过来,逼着娘不要说出去,被窝在外面听见了,奶不让我说出去,要不让就要打死我。”连蔓儿就将她听到的话都对连守信说了。

“昨天要不是春妮和春燕给咱送信,咱连我娘最后一面都见不上。明知道我娘不好,先还不肯请郎中,只叫那个王婆子来,后来看见我娘快不行了,还是人家春柱婶子给清了李郎中来。”连蔓儿又道。

这些事昨天她都打听清楚了,只是想着张氏还要做小月子,安安静静的最好,就先把这些事情压下了,但今天知道张氏小产是连秀儿造成的,她是无论如何忍不下去了,因此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

“孩子娘,是这么回事?”连守信问张氏。

“啥打不打的,听她说的邪乎,不就是推了一下吗?”周氏道。

这就是不打自招了,连蔓儿暗自撇了撇嘴。

张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娘你都说出来罢,不然憋在心里,该憋出病来了。’

张氏就扑在连守信怀里,嚎啕大哭。

“到底是咋回事?拟合秀儿……”

“我回来做饭,也不知道是咋回事,秀儿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就问她,她说我是假好心,推了我一把。我摔在那,觉得肚子疼,我就抱着肚子,我求秀儿扶我起来,求娘给我请郎中,娘就说我吓唬她,后来见我血流多了,才请了王婆子……”张氏断断续续地将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如果周氏及时地清了郎中回来,那么张氏也不至于没了孩子。

连守信听了,忽地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走。周氏连忙追了出去。

她们这边吵闹,上房里的连守仁、连继祖、蒋氏、连秀儿都走了出阿里,连芽儿也扶着窗台站着,往这边看。连守信直奔连秀儿,周氏从后面扯住连守信的衣服往后拽,然后她就抢到连守信前面,吧连秀儿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老四,你这个凶神恶煞地,你要干啥?““娘,我问秀儿几句话。”

“有啥可问的,你别听你那婆娘挑唆。”

“娘这些年,她是啥样人,我比你清楚。”连守信道“秀儿,我问你,是不是你推了你嫂子。”

连秀儿侧着身子不说话。

“她不小心推一下,你媳妇没站住,这也是没想到的事。“周氏立即道。

“你推完之后,你嫂子求你扶她起来,求你请郎中,你都干了啥?“连秀儿就哭了。

“这没有的事。”周氏忙道,“你媳妇她说谎。”

“娘,孩子他娘平时待你咋样,待秀儿咋样,她待秀儿比我们自己的孩子都疼,秀儿,你咋就忍的下心……”连守信道。

“谁让她护着肚子,拿肚子里的孩子吓唬我。”

“你嫂子护着肚子,你扶她一把都不行,你就让她躺凉地下?’连守信气的手发抖。

“我就推了,我就不扶,你让我给她偿命啊!”连秀儿抬起脸来道。

周氏狠铁不成钢地瞪了连秀儿一眼。

“老四,这事谁也没想到,秀儿年纪小,不懂事,现在你媳妇也没事了,以后你们想生多少不成。这一家子的日子还要过那,你做各个的,还能因为这个事对你亲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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