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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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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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婵扑哧笑了,看了看左右,并没有其他人,便又靠近了连蔓儿一些。

“前些天,药铺的伙计来府里,还说你们那个屯子有个姑娘来药铺看病,说也姓连。我当时还想,莫不就是你们家的人?”小婵说着话,眼睛一直看着连蔓儿。

连蔓儿脸上表情不变,连守仁和古氏带着连花儿去信德堂看腿伤,连花儿蒙着脸,冒充连秀儿。但是连守仁和古氏肯定会被信德堂的伙计认出来。这个小婵不简单。

“三十里营子,就我们一家姓连。肯定是伙计们听错了,我们家我、我老姑,我姐,还有我两个堂妹今年都没进过城。我们好着吗,没病没灾地,我们才不往药铺跑那。”连蔓儿道。

小婵目光一闪,轻轻地笑了起来。

……

出了宋府,他们雇的那两辆马车就等在外面,是石太医打发他们过来的。连蔓儿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赏封,让石头带着石太医的马车先回去。宋家另派了一个管事的,也坐了一辆马车,先到茶楼接了二郎和三郎就到柳树胡同,连守仁借助的宅子来。

到门口,连蔓儿跳下车,就看见连继祖和蒋氏抱着妞妞站在门口,见他们来了,就迎了上来。

连蔓儿心里明白,这是连花儿打发人给他们先送了信。

“……爹病的起不来炕,娘在照顾爹。”一边往里面走,连继祖和蒋氏一边解释道。

连守信、二郎、三郎、五郎和小七早听了连蔓儿的嘱咐,都不答话。

“宋管事,带我们去正堂。”连蔓儿对跟来的管事道。

那管事得了沈老夫人的吩咐,一切都听连蔓儿的,就在前面带路。

众人进了正堂,连守信、二郎、三郎、五郎和小七就呼啦啦分左右站了,连蔓儿将连老爷子的旱烟袋拿了出来。

来到这里,与在宋府不同,连蔓儿没打算跟谁气。

“二郎哥,三郎哥,你们去把大伯扛过来。”连蔓儿举着旱烟袋道。

第一百九十四章全部

“四叔,蔓儿,你们这是干啥?”连继祖忙上前阻拦,“不是说爹他病了,起不来炕吗。有啥事,先跟我说。”

“是啊,”蒋氏也抱着妞妞走到连蔓儿身边,脸上陪着笑,“蔓儿,咱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连蔓儿冲二郎和三郎使了个眼色,这两人就推开连继祖走了出去。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连老爷子有话,说是进城,当然是以连守信为长,但是遇到事,要听蔓儿的。连守信、五郎和小七自然支持连蔓儿,连蔓儿手里又掌着财权,这一路上行事一板一眼,去了一趟宋家,就把钱都给要回来了。在二郎和三郎眼中,连蔓儿威信陡增,又有连老爷子的旱烟袋在手,他们当然听连蔓儿的。

连守仁利用连守义,让连守义背了恶名,二郎和三郎心里也有气。

“四叔,蔓儿,你们这是干啥?”连继祖见大家都不搭理他,就又问。

连蔓儿扫了连继祖和蒋氏一眼,她记得连守礼说进城的经历,并没有提到这两个人。

世上就是有这么一些人,总是非常凑巧的“不在场”。

比如说周氏和连老爷子的大闺女连兰儿,连守仁夫妇在城里住了这些日子,其中有一段还是在连兰儿家渡过的。按理说,她们之间必定有着密切的来往。但是连守义和连守礼进城来找连守仁,连兰儿只是找人给他们带路,自己并没有跟着一起来。

连守义和连守礼是来找连守仁催债的,这一点,他们不会瞒着连兰儿。

又比如说连继祖和蒋氏,在连守义和连守礼来的时候,这两个人没有出现,不知道那个时候他们在哪里。

这样想起来,似乎每次连守仁这一房有什么幺蛾子,连继祖夫妻大都不在场。

次数太多了。很难让人相信都是巧合。

“大哥,大嫂,你们……”连蔓儿话说了一半,就打住了。没有必要问这两个人前几天是不是在这宅子里,因为答案肯定是不在,而且还有充分的不在场的理由。

“蔓儿,坐下说话吧。你拿的这旱烟袋……”蒋氏陪笑问。

“这是咱爷的旱烟袋,见物如见人。”连蔓儿只说了这一句。就不肯多说。

连继祖和蒋氏站在那,面面相觑。

这会工夫,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紧接着。二郎和三郎扛着连守仁大步走了进来,古氏手里抱着一领灰鼠的大氅小跑着跟在后面。

“……你大伯病的这样,你们这是要折腾死他。这还有没有规矩了……”古氏嘴里不停地嚷嚷着。

“多亏有人带路,要不,我们还找不着大伯。”二郎闷声道,就和三郎将连守仁放在地上,转身站到连守信的旁边。古氏连忙赶上来,扶住了连守仁,将大氅披在他的身上。

连蔓儿不由得仔细打量连守仁和古氏。据说已经病的起不来炕的连守仁。却是面色红润,看上去比在乡下的时候还胖了些,只是胡须似乎很多天都没收拾了,因此样子有些颓唐,也许是匆忙间被二郎和三郎给抗过来的缘故,身上只穿着贴身的夹衣。

古氏与在乡下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大伯、大伯娘。是我爷让我们进城,我爷让我代表他,有几句话跟你们说。”连蔓儿说着就用双手把旱烟袋举在胸前,“……见物如见人。”

连守仁和古氏都站着没动。

“蔓儿,你大伯病的这样,有啥话,让你大伯坐下说。”古氏说着话,就要扶连守仁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大伯、大伯娘。你们没听见我的话?爷给了我这旱烟袋,说见物如见人。你们见了我爷,该干啥,还用别人说?”连蔓儿不客气地道。

连守仁和古氏显然有些不服,可是看见连守信、二郎、三郎、五郎、小七和连蔓儿都是一脸的怒色,宋家的使唤佣人们这个时候却不知都跑到哪里去了。

“我给老爷子磕头。你大伯病的不轻,就是老爷子在,这个礼也该免了吧。”古氏不服,不甘心,试图最后挣扎。

连守仁是真的病了吗?连蔓儿看未必。留胡子是为了装病,只可惜没想到二郎和三郎会闯过去抓人,没机会进一步化妆,这个样子装病,谁能相信。

就算是真病了,那也不能容情。

“大伯、大伯娘,你们让二伯和三伯送回去的钱,我爷收到了。”连蔓儿盯着连守仁和古氏,“你们的心思,我爷都明白了。”

连守仁有些慌乱地移开了目光。

“蔓儿,我们也是……”古氏试图解释。

“爹被你们气的吐了血!”连守信大吼,上前扯住连守仁的衣领子,将他提了起来,“别人我不管,大哥,你还是不是爹的儿子,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跪不跪?”

“爹、爹真的吐了血?”连守仁颤巍巍的声音问道。

连守信一把将连守仁推在地上。

“爹呀、爹呀……”连守仁爬起来,接着就跪伏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古氏见状,脸色也有些苍白,悄没声音地跪了下去,垂下头。连继祖和蒋氏对视了一眼,跟在连守仁和古氏身后也跪了下来。

“你还有脸哭!”连守信指着连守仁怒斥,“爹都多大年龄了,你知不知道?爹为了供你念书,让你做官,吃苦受累这么多年,没说过一句怨言,可你是咋回报爹的?爹都给你擦多少次屁股了?你在这吃香的喝辣的,让人伺候,欠下一屁股债,你不想着还,你还有脸算计爹?你把爹气死了你就好了?”

连蔓儿手里拿着旱烟袋,连守信发火,她就省得说话了。不过,连守信还是心善手软,因为连守仁的“病”,没有用拳头招呼连守仁。

“大伯,我爹是你亲兄弟,你咋把他当二小子耍?”二郎瞪着连守仁道。

二,是他们这个地方的土话,意思同傻。

“老四,咱爹、咱爹死了?”连守仁的身子一下子软了,颤巍巍地抬起头,一双眼睛空空的,似乎失去了焦距,眼睛里的泪水倒不是假的。

“不能,老爷子身子骨多硬朗。老爷子要真的死了,蔓儿咋还能穿着颜色衣裳那?”古氏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忙说道。

“没把我爷给气死,大伯娘心里不足是吧。”连蔓儿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古氏忙摆手道,不管心里怎么想,这个罪名她可担不起。刚才一时着急,没有小心措辞,过后才发现自己的话让人不爱听。

连蔓儿看了连守仁和古氏一眼,在她看来,听到连老爷子吐血的消息,连守仁的伤心是真的,而且还有失去了倚靠的不知所措。至于古氏,也有些惊慌,但是伤心却未必。连继祖和蒋氏都低着头,看不出他们此刻的想法。

听说连老爷子没有死,连守仁似乎放下些心,不再哭了,古氏却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还爹啊爹的叫着,那样子,便是连老爷子的亲生闺女怕也比不上。

连蔓儿用旱烟袋在旁边的桌子上磕了磕。

“大伯,我爷让你们都回家。咱们现在就走吧。”连蔓儿道。

连守仁低着头站了起来。连老爷子病重,天大的事都要靠边,谁也不敢说不回去的话。

“得去跟宋家老夫人辞行。”古氏拿帕子抹着眼角,思路非常清晰道,“还得收拾收拾。”

“都不用,立刻就走。”连蔓儿道,“沈老夫人那边,我们已经替你们说过了。宋家这就会吧宅子和人都收回去。大伯、大伯娘,你们为了凑钱,把东西都当了,只剩下随身的衣裳,那还有啥可收拾的,就穿着随身的衣裳走吧。”

古氏哑口无言。

“二郎哥,三郎哥,你们扛着大伯,咱们走。”连蔓儿就招手道,“我爷说了,不勉强。谁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以后也不再是连家的人。”

“别、别、别,我们回,我们都回。”连继祖、古氏和蒋氏都忙道。

最后,还是蒋氏作好作歹,连蔓儿才答应让他们去收拾了一些行李出来。

连蔓儿雇了两辆马车,连继祖又去雇了一辆,一众人并不在县城停留,急匆匆地往回赶。

“二姐,该用旱烟袋敲他们几下。”坐在车上,小七气鼓鼓地道。

“咱分家了,以后,说话办事,该拉开点距离了。”连蔓儿靠在车座上道,将该办的事情办好,除此之外,她不想涉入太深。进城讨债,带回连守仁一家,是为了连老爷子。还有一个原因,连蔓儿没有忘,借高利贷的时候,他们还没分家。

经过这件事,连老爷子应该有所醒悟,连守信也是一样。从此彻底拉开与那一大家子的距离,连蔓儿不想总为他们收拾残局。

黄昏时分,马车终于停在了连家的大门口。

连守仁和古氏抢着下车,连继祖和蒋氏跟在后面,反而将连蔓儿几个给落在了后面。连守仁和古氏一路跑进院子里,还没进门就开始哭着喊爹。

一个人从上房里出来,迎住连守仁,不由分说一拳就将连守仁打倒在地。

第一百九十五章孝心

连蔓儿等马车停稳,才从车上下来,往院子里一看,正好看见这一幕。

连守仁和古氏,先前那样算计,回到家里在人面前却要显孝心,显得那样担心连老爷子,急于见到连老爷子。古氏甚至还嫌连朵儿走的慢,一路拉扯着连朵儿。

拦住连守仁打的,是连守义。还一边打,一边骂连守仁不孝。

有这表孝心的机灵劲和热情劲,哪怕换成少许的真孝心,连老爷子也不会吐血病倒。连蔓儿心里对此很看不上,因此就不着急,跟车夫算清了车钱,才慢慢的走进院子里。

古氏、连继祖早就上前,将连守仁抢救了下来。

“我该打呀,我该打呀。”连守仁嚎啕大哭,一副大孝子的模样,踉踉跄跄地往屋里跑去。“爹,我来了。”

连守义站在那,抖了抖手腕,似乎是因为刚才用力过猛,伤到了自己的样子。也似乎,他打了连守仁,他就没了错,也是真心实意的孝顺儿子了。

连守仁一家拥进了屋里,连守义站在门口,看着走近的连守信和连蔓儿,最后目光落在连蔓儿抱着的木匣上。

“老四,钱要回来了没有?”连守义大声问。

“二哥,回屋说吧。爹咋样了,没严重吧?”连守信就道。

“钱这是要回来了吧,哎呀。”连守义走过来,就要来拿连蔓儿手中的木匣。

连蔓儿扭身,一手抽出旱烟袋,在木匣子上敲了敲。

连守义的眼睛还盯着木匣,手却缩了回去。

“蔓儿,要回多少两银子?”问话的语气和神态,都有些讨好的意味在里面。

“二哥,先屋去吧。”连守信就道。

这个时候,张氏、连枝儿、赵氏和连叶儿也都从西厢房里走了出来。

“孩子他爹,蔓儿,五郎、小七,你们可回来了。”虽然还不到一天的工夫,张氏着实挂自家进城的这几个,走过来就上下打量,看到连守信和孩子们都好好的,没受过什么苦和委屈的样子,她这才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外面冷吧,冻着没。饿不,我这就烧火做饭。”

这就是亲娘、自家人和……其他人的区别吧。

“娘,咱先去看我爷吧,把这钱给我爷。”连蔓儿就让张氏看她抱着的木匣子。

“那应该。”张氏道,“听说,老爷子今天就喝了一碗粥。心里有事,吃不下饭去。”

大家伙这才都进了上房。

上房屋地上,连守仁、古氏、连继祖、蒋氏,连朵儿和妞妞排成两排,跪在炕沿下,连守仁和古氏一边哭,一边诉说。

炕上,连老爷子上半身靠在摞高的枕头上,发红的眼睛里也含着泪水。周氏、连秀儿也都红着眼圈,连守礼站在地下,有些不知所措。

“爹啊,你老可别多心。”连守仁抬眼看见连蔓儿抱着的木匣,跪在地上往前蹭了蹭,两手扒住炕沿。“老二和老三去的时候,钱是真没凑够。我那时就跟老二和老三说了,先让他们把那钱拿回来,我接着再凑,也就一两天的工夫,我把钱凑够了我就回来。”

“是啊,大爷着急上火,病了也不敢歇着。”古氏帮腔道。

“今天家里就是不去人,我也打算把钱带回来。”连守仁道,“要不,蔓儿咋能一去就拿到钱那。”

这夫妻两个还真能巧言辩解、颠倒黑白。

“大哥,”连守礼在旁边急涨红了脸,“你那时候可不是这个意思啊。你说让咱爹想办法凑余下的钱。”

“我那就是一说。”连守仁辩解道,“咱家啥情况我能不知道,我咋能把事推给咱爹那。”

连守礼不善言辞,又急又气,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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