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听见宁呈这么说,也有一阵失神。
“生死轮回,破坏不得”老人却低声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话一出口,宁呈瞬间就睁大了眼睛。
什么!这句话好熟悉,宁呈只是稍微一想,便就想起来了,这是在螺丝结顶的麻姑也对自己说过这句话。宁呈顿时一脸疑惑的望着还躺在自己怀中的老人,难不成这个人和麻姑有联系?
万诗诗见老人醒了,连忙通知其他的乘务员去通知列车长,自己却从货物箱上去下一瓶水,快步来到老人面前。
“老人家,你先喝口水缓缓吧”万诗诗低身就要去给老人喂水,倒是低身那衣领大敞,宁呈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咳咳,非礼勿视。
仿佛感受到宁呈的目光,万诗诗轻声一哼,一瞪宁呈,手捂住领口,继续伏身喂水,可是老人似乎不怎么领情,迟迟没有张嘴。
老人只是呆滞的望着车顶,一脸痴呆的模样,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老人家你说的‘生死轮回,破坏不得’是什么意思?”宁呈越发感觉这个老人不简单,这番话如果只是巧合说道,宁呈还真是有点不信。
老人仿佛置如罔闻,根本没有搭理宁呈,宁呈摸摸鼻子,倒是吃了个闭门羹。
“我是做恶做多了,这是报应,你为什么要救我?!”老人突然情绪有些激动起来,双手撑着地准备要从宁呈的怀中起来,老人这番态度,不止宁呈,饶是万诗诗都有些无法理解,别人好心救你你却还恩将仇报,怪起救命恩人来了?
“老先生,我们救你是出于道义的原则,希望你能有一颗感恩的心,不要让出手救你的人寒了心。”万诗诗本来就是从小在富贵人家的出生的小公主,涉世不深,对于社会还是有许多的好感的,她感觉老人的这种态度就是已经违背了自己心目中完美社会的构想。
苦天河瞧见面前寒着脸的万诗诗和一旁的宁呈,不悲不喜,只是痴痴的望着,仿佛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
。。。
“你当真要与狼和舞?”引帘后传来一阵哀叹,话中有着无尽的哀怨和悲哀。
幕帘前跪拜着一男子,说是风度翩翩可是相貌却又有些阴冷,眼神中望向帘子内,有着狡黠和贪得无厌,浑然忘了帘内的女子是自己的结发之妻。
“我是那守岁,不能涉足你们宗内之事,但是如有坏我门楣之徒,我定然不得放过。”女子声音不大,但威严十足,即使隔着尚远,帘外的男子还是感受到了威压,这是道境上的差距,她的父亲可是那传说中的七雄,想当年自己迎娶她时可花了多少心思。
“守岁大人说的是,可是我对宗门之一,唯一不二,天地可鉴,此番结善,只对我宗有利而无弊”苦天河跪拜在门帘口说道,就算自己是她的丈夫又如何,可是人家是守岁啊,不仅威严极高而且自己也不过她,虽然男人跪天跪地跪老婆,但是这也太过憋屈了些。
“那帮妖众诡计多端,还望夫君有些明目,不要误了岔途”帘中女子也是无奈叹气,饶是自己贵为守岁,但是现在哪还有那般对守岁的无上观念,对于苦天河,麻姑心中也是无奈,自己就算早就知道魂宗都是那狠毒污秽之辈,自己可是无能为力,茅山的亲信都是掌握在苦天河的手中,自己掌握的力量实在是有限的可怜。
苦天河说罢,便转身离去。
“娘亲”从散香幕帘后钻出个小娃,机灵可爱,羊角辫活泼的在脑袋两边甩动着。
外界都传言麻姑是那守岁,未曾嫁娶,是个老姑娘,但是其实麻姑在嫁于苦天河后诞有一子,但是小儿虽然身怀慧根,但是麻姑说什么也不让他入道,若是生在龙虎山这般整套的大宗派也就罢了,当初武痴只是为了一本尚武秘籍,宁愿将自己的女儿下嫁茅山老宗主之子,苦天河。倒是不辱这武痴一名。
倒是苦了麻姑,小无子从小只是随着娘亲一起在密室,很少出这茅山,因为自己是这一宗之主。
“小无,你这泼娃,我没叫你出来,你怎可随意出来?”虽然麻姑平时对小无看管极紧就是不让他让与那茅山道士有丝毫沾染,但是此时麻姑望向爱子眼中还是充满了溺爱。
“那苦法也太无趣了,不如前几日父亲给我带了几个外面的玩意”为了让小无不会轻易被外界干扰,麻姑从小就传他道家的无上心法――苦法,可是小无此时正是那贪玩的年纪,怎么会有这般空闲去念那苦法?
听了小无的话,麻姑也是一惊?苦天河居然和小无私下见过?虽然苦天河是小无的父亲,但是更准确的是小无只是麻姑的儿子,麻姑很少让苦天河擅自接近小无,因为这苦天河面貌与世无争一心为茅山,但是麻姑是何等毒辣的眼神,早就看出苦天河有那般狼子野心,这小小的茅山道怎么是他屈居之地?
“外面的玩意?”麻姑一脸疑惑的望着小无,之间小无神秘的对着娘亲笑笑,缓缓的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个铁疙瘩――铁蛤蟆。
这在刚开国时都是那稀有玩意,这铁器倒不是那寻常人家能够买得了的。
麻姑瞧见小无自顾自的趴在地上,扭着发条,放在地上,看见那铁疙瘩一蹦一跳的,还伴随着小无如银铃般的笑声也是随即微笑。
此情此景倒是被躲在幕帘后的苦天河看到,望着儿子在地上玩着自己送给他的玩具,没有寻常父亲般应该慈祥般的笑容,嘴角有着常人无法看到的阴险。
。。。
茅山密室是茅山一直便存在的一个地方,虽然茅山内很多人认为这只是宗主私自办事之处,神秘无比,但是此时原本不大的密室却坐了不少人。
左手边是两位身披黑纱,手握黑禅杖的人,右手边则是苦天河和一个身着茅山道服的老者,满脸花白,手弹拂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苦宗主,可商量好了,守岁大人没有异议么?”一位身着黑纱的男子说道,手中的黑禅杖轻轻点地,一下一下,就这么几声点地,苦天河心也是一沉,自己的心脏居然和这禅杖的频率相似了,准确的说,自己的心跳是被这黑禅杖给感染了,这两位的道术深厚如此,苦天河原本阴沉的脸变得更为黯然,此番是挑衅之举吗?
苦天河望着面前等待答案的黑衣人,暗自摩挲手指上的噬魂戒,这是魂宗送给自己的见面礼,自动吸收天地阴魂来巩固道术,苦天河也是很惊讶,魂宗已经研制出可以靠魂魄提升自己的道力了吗?!
那这天地中无尽的冤魂是何等磅礴的力量?
“可是我小小茅山,哪来黑大人那要求的三千冤魂?”苦天河很是为难的摇了摇头,魂宗的这个要求就如狮子开口,一命一魂,这三千冤魂就是三千生灵,倒不是苦天河心慈手软,这实在有些为难。
“茅山创立百年,这信徒可有千人?”黑大人缓缓开口,从那严实的黑罩子中露出一只
眼睛,此时苦天河望见这只眼睛,心底彻底一凉。
茅山成立百载,十几个门头,单个门下都有百余名弟子,茅山总人也有那两千有余。
“小道不知道黑大人何意?”苦天河双手抱拳的望着面前的黑衣人。
“想必苦宗主早就心知肚明,哈哈”黑衣人的笑声沙哑难听,这一下苦天河是彻底知道这黑大人到底是有何居心了,魂宗你当真狠恶如此?想要灭我茅山满门?当时想到魂宗给自己开出极具诱惑的条件,苦天河紧握双拳,神色紧张。
“宗主,这番条件可否有些过分,我茅山虽说是那四大派末流之位,但是百年基底在此,瘦死的骆驼比马。。。”话还未说完,身边的茅山老道已经是睁大了双眼,嘴唇颤抖,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胸膛。
正抽出一把血淋淋的刀,苦天河一把推开死不瞑目的老道,轻轻舔舐拿血刃,满脸阴险的笑道:
“一个”
第八十八章 做你女朋友好吗?()
第八十八章做你女朋友好吗?
老人在南通站下去,并且有专门的医护人员来接送,直接送到附近的医院,大天国如今的服务质量也在缓步的上升,因为老人的原因,所以动车到南京也误点了二十分钟,但是了解事情经过的各位乘客也没有抱怨,并且有人还未宁呈的救人举动鼓掌和称赞。
这当然是建立在宁呈成功救活老人的情况下。
“诶,你先别走,我们列车长说要给你上报新闻,表彰一下你见义勇为的行为”瞧见宁呈下车的万诗诗连忙拉住了他,当触及宁呈那清明有神的眼睛,又想起和他在动车上旖旎的事情,不禁脸一红。
宁呈倒是对这个凶巴巴的乘务员不感冒,真是又嚣张又任性,不分青红皂白给别人一巴掌,虽然最后在老人面前据理力争宁呈很感激,但是实在是没有丝毫兴趣,况且,自己还看到了南宫熙杀人的眼光。
“哼,某些人真是连坐动车都不闲着”南宫熙这醋味真是弥漫了整个站台,她自己倒身在庐山,别人倒是看的一清二楚,南宫熙这吃醋的太明显了。
万诗诗毫不在意,自己只是对宁呈有点好感而已,倒不会摊上和南宫熙去争这般飞醋。
宁呈倒是回头望了下正在搬行李俏脸微红的南宫熙,便只是走上去把南宫熙手中的行李箱接过来,南宫熙毫不领情,别过头不去看他。
“上报就不用了,我只是个学生而已,何必要搞的这样张扬呢,见义勇为本来就是本能,我倒是不喜欢被浮夸的写到报上。”宁呈无所谓的摆摆手,什么上报,哼,只是想把这躺列车如何如何周到,如何如何细心夸赞这才是真,宁呈估计在报纸上只是好心人三个字了了。
听见宁呈很直接的拒绝了自己请求,万诗诗只是感觉心中一阵失落,不过没有表现在自己的脸上,歉意一笑:“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强求了”万诗诗多看了宁呈一眼,脸一红又回到车厢里面去了。
“还看,也不怕眼珠子里张疮!”南宫熙手中一副墨镜又架在鼻子上,加上今天南宫熙又穿了那标志性热火的皮裤,紧绷的皮裤勒紧了毫无赘肉的大腿,宁呈只是看了一眼,脸便是一抽。
这小妞还真是有资本啊。
。。。
差不多晚上七点多,一行人就到了南工大的地铁站,邓波说要送陆巧巧回宿舍让宁呈和杨样先回去,宁呈本来想一起吃个饭也就作罢,人家陆巧巧和南宫熙她们不是舍友吗?还要你送?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是想再温存的借口而已,不过宁呈倒是奇怪的发现,这一路上,邓波倒没怎么和陆巧巧说话,难不成这小俩口闹了什么矛盾不成?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宁呈现在最想的就是回宿舍好好睡一觉然后再把自己去扬州发生的事情捋一下,在螺丝结顶遇到的麻姑,一定和魂宗有联系,并且知道很多关于魂宗的事情,瞧见麻姑欲言又止的模样,自己一定还有很多事情被蒙在鼓里。
“诶,宁呈,你晚上有事吗?”一旁的南宫熙说话了,一路上这小妞一直是戴着耳机,板着个脸,搞的是谁都欠他五百块钱一样的,现在又突然找自己说话,宁呈很好奇。
“没事,怎么了?”宁呈才不相信南宫熙会无缘无故的喊自己,想起在车上的态度,宁呈很害怕南宫熙从背包掏出一把刀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想起这小妞在扬州泼辣的踢人家的小兄弟,宁呈只是感觉一阵蛋疼。
南宫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一个人往前走着,张露露和郁宁早就把杨样给拉走了,自从邓波泡走了陆巧巧,南宫熙泡走了宁呈,杨样早就成了张郁二人的好姐妹,咳咳,没错,是好姐们,因为她们没有发现有个这么会化妆的学长,早就想向他讨教几招了。
“心情不好?”仿佛感觉到南宫熙今天心情不好,宁呈只是默默的跟了上去,难道这姑娘的姨妈来看她了?宁呈低叹一口气,自己大不了就给她当个沙包就是了。
仿佛感受到宁呈叹气,南宫熙又是一阵无名火,明明就是我心情不好,你叹什么气啊!
“你没事叹什么气!”南宫熙一脸生气的望着宁呈,好看的眉毛即使皱着都是那般的有股清新可人的模样。
“我还以为你亲戚来了,我正愁着要不要招待我们家的小熙熙”即使南宫熙此时跟吃了火药一般,但是宁呈并没有在意,反而以德报怨。
“什么亲戚,你。。。”本来一脸疑惑,结果又突然醒悟的南宫熙,加上宁呈口无遮拦的叫了她一声小熙熙。
“你要死啊你!”南宫熙恼羞成怒的笑骂道,但是红透的脸庞似乎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宁呈一看南宫熙笑了,心里倒是释怀了不少,自己哄妹子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心里千遍万遍骂宁呈是个卑鄙无耻流氓,但是表面南宫熙怎么也做不出来那番生气的模样,即使一直平淡如水的内心似乎因为宁呈也起了无法平复的涟漪。
“瞧你这种花言巧语,不知道骗了多少学妹了”此时的南宫熙倒是没有了那种冷艳高冷的美艳形象,完全就是一个吃醋的邻家小女生,不过这般欲语还休的模样有种迷倒芸芸众生的样子。
说到这个话题,宁呈那番玩世不恭的模样倒是收敛了几分,这几天和南宫熙拌嘴或者一起逛街游玩居然忘记了宋清,这个消失了便没有音讯的女生,那还是自己的女朋友,难道自己就这样忘了她吗?
南宫熙瞧见宁呈的笑容似乎突然收敛了,并且气氛变得十分的压抑,发觉自己似乎说到了不应该说的地方。
“我有个女朋友”宁呈缓缓的开口了,即使这几个字也有着浓浓的失落感,南宫熙听到后居然心中一阵撕裂的疼痛,未涉及情场的小女生不知道这种锥心的疼痛到底是什么。宁呈没有发现南宫熙的异态,仍然兀自低着头走着。
“她叫宋清,我和她是一届的也是一个班的,在刚开学的中秋班会上,我们俩一起组织了一次班级活动她是女主持,我是男主持。她是个很文静的女孩不爱说话,但是很活泼,经常拉着我说些她家乡耳朵趣事,我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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