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见此,冷笑一声,他看着那些游船,冷声说道:“你等她出来,你可知道哪里是什么地方?”
“哪里的船只难道还有其他作用,小生不解,望兄台指点。”书生双手作揖,他身后的几本书卷都快从他脑后掉下来。
“那里可是烟柳之地,你可明白?”姜淮声音一字一字的传入这个书生耳中。那书生忽然一个踉跄,面容苍白无血色,双目失神:“不可能,怎么可能?”
姜淮说道:“怎么不可能,你若是站在这里等她,最早也要明日才能见到她。”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就算投入别人的怀抱,也不会去做风尘女子的!”书生疯狂的推了姜淮一把,他身后书卷散落在地上,整个人状若疯癫。
姜淮见此,他从手镯之内拿出一张静心符拍在书生身上,随后着书生安静下来。
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这书生才安静下来,他默默的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躬身作揖:“让兄台看笑话了,多谢兄台告诉小生这件事情,清士晨没齿难忘。”
“好了,你若信的过我姜淮,便和我一起回去,明日我将你带进去那些游船画舫。你若不相信我,那你只能慢慢的凑足金银,自己去哪地方吧。”
清士晨迟疑片刻,便和姜淮一起离去。
姜淮走的时候看了一眼拱桥深处,他没有发现赵麒的身影:“那家伙不会自己先开溜了吧?”
带着清士晨回到酒楼,姜淮要上一些酒菜,便和清士晨坐到一处角落。
曹文君很快就将酒菜上来,她看着清士晨,疑惑的说道:“姜淮,此人是你朋友?”
姜淮笑着点点头,他指着清士晨,朗声说道:“清士晨,极具才华的书生,这次科举,一定会金榜题名。”
清士晨恐慌的摆手,“不,不,不,姜淮才是真正的才高八斗,小生难望其项背啊。”
曹文君更加疑惑,她虽说感觉姜淮有些才华,但此刻居然有一书生夸奖,莫非姜淮真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姜淮听到之后,苦笑,他这个半吊子抄袭算什么才华,不过他懒得和这个书生相互吹捧,他的目标只有那厉鬼。
酒饱饭足之后,姜淮和清士晨来到他的房屋。
“你和我说说你与她之间的事情吧!”姜淮望着发呆的清士晨,出声询问。
清士晨苦笑一声,他虽有些迂腐,但是姜兄这么帮助自己,他也不嫌丢人。
就在这房屋之内,清士晨详细的将他和她的青梅竹马刘英之间的事情讲给姜淮听。
开局很美好,中间很曲折,结局很悲惨。那清士晨期间不少流泪,似乎非常悲情。
但是在姜淮看来,不过尔尔。
这清士晨和刘英之间不过简单的狗血剧情,清士晨家境贫寒,赶考几次都没考上。
况且那几次都是刘英出的钱,这一次也不例外,他收到刘英给他的钱之后,不知为何悄悄的跟着刘英。发现刘英被那个商贾抱着西江畔的拱桥深处,那游船之内。
而清士晨一气之下拿着那不多的银两冲进游船,随后便被扔出。
姜淮叹了口气,他安慰清士晨早些休息,准备明日去西江畔。
待到清士晨酣睡之后,姜淮来到门口,他盘膝打坐,心中思量:“我一直有种感觉,这清士晨会引出那厉鬼。不过我需要一些银两,难道去顺一些?”
姜淮心中没有注意,不过就算顺,也要等到明天白天。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还不亮,外边却已经吵起来,姜淮睁开眼睛,有些疑惑。
他站立起来,打开木窗,发现下面满满的都是镖师和官兵在来回巡查。
“发生了什么?”姜淮灵识大开,他发现这官兵强行敲开一些民户,随后在他们屋内寻找什么。
“这家没有,去下一家。”官兵在这家没有发现可疑住处,便来到了姜淮所居住的千日醉酒楼。
姜淮离开房间下了楼,他刚刚下楼,竟听到阵阵的喧闹。
这千里醉的掌柜的脸色难看,曹文君等一干伙计站在那里,任由官兵搜寻。
“发生了什么事情。”姜淮走到曹文君面前问道,曹文君看这些官兵一眼,吐了吐舌头:“据说昨天从京都来的大型镖队丢了几车金银珠宝。”
“昨天丢的?”姜淮诧异,他昨天看到那镖队气势壮观,没想到这么快就丢了几车金银珠宝。
曹文君点点头,“准确的是昨天半夜,那看守的镖师发现那些金银珠宝之类的货物忽然不翼而飞,他们没有看到一个人来,也没有发现可以运载货物的马车。”
“不翼而飞?”姜淮嘴角抽动,该不会是赵麒那货没钱了,顺手将这些金银装入储物袋里面了吧。
第十八章 再入西江畔()
官兵将酒店翻了个底朝天,不少住店的贵客都被吵醒,一个个骂骂咧咧的走了下来。
清士晨也是如此,他见到姜淮,立刻来到姜淮身边,询问是什么事情。
曹文君解释一番,又说许多对不起的话,这才让这些顾客将不满埋在肚里。
吃了一些早餐,姜淮就带着清士晨离开酒楼,他一路晃悠悠的,自己在寻找一些人下手。
但是此刻街道上冷冷清清,许多镖师和官兵虎视眈眈,那几车的银两和珠宝太过贵重,若是寻不到,恐怕许多镖师就会遭殃。
姜淮刚刚带着清士晨拐过一个街道,忽然他眼尖的看到一个人影。
“果然是他,丧心病狂啊。”姜淮看到口中叼着一个大肉包子,手中两块白银转啊转的赵麒,眼睛一亮,他带着清士晨的走到赵麒身边,他伸手拿起赵麒旁边包子店的一个大肉包塞进嘴里,赞叹道:“不错,不错。”
紧接着,姜淮又拿一个包子扔给清士晨。这才斜着眼瞥了一眼赵麒,笑吟吟的说道:“赵师兄,早啊。”
赵麒咽下包子,冷冷的说道:“不早,天都大亮,想起一个多月以前我被某些人骗取的一些珍贵药材,我心中就在不断的滴血。师弟,你说世间为何有如此邪恶之人,趁人之危,骗人财产。”
姜淮笑容不变,“师兄啊,可能那人感觉师兄愚不可及。朗朗乾坤之下,竟然行盗窃之事,若是官府得知,就算他是仙人,恐怕也少不了麻烦。”姜淮说完,他指了指店铺,笑着说道:“今日忽见师兄,真是高兴啊,对了,师兄先把包子钱付了。”
清士晨跟在姜淮身后,若是以往听说有人行盗窃之事,他定然会说上几句,彰显一下他儒士情节,而今他挂念他的刘英,一句话都没说。
赵麒看了一眼姜淮,不乐意的替姜淮付了包子钱,他的走了几步,将姜淮带到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
随手布下一层隔音层,赵麒不悦的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不会又想坑我的丹药吧。”
姜淮瞥了一眼赵麒,不屑的说道:“区区十粒辟谷丹而已,不过两颗下品灵石罢了,又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赵麒嗤之以鼻,“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你给我两颗,你要知道,一颗灵石都买多少金银之物。”
姜淮耸了耸肩,他决定不和赵麒一般见识:“看到远处的那个书生了么,我直觉告诉我,他和厉鬼之间有种联系,或许他能引出厉鬼。”
听到姜淮的话,赵麒脸上带上凝重,他感觉姜淮不是那种大放厥词之人。
沉默片刻,赵麒看着姜淮,认真的问道:“真的?”
姜淮点了点头:“直觉。”
清士晨看着远处两人不知在嘀咕什么,心情有些不好,他痴痴看着天空又回想起他和刘英之间的点点滴滴。
许久,清士晨才叹了口气,“十年寒窗,只为一朝,若是没了她,就算金榜题名,又有何用?”
他越想心中越难受,越难受,心就越着急,但是他知道自己若想进去那西江畔的游船之上,必须需要一些银子。
就在此时,他看到姜淮和他师兄说完话了,只见姜淮一招手,清士晨连忙跑过去。
“走,我带你去西江畔。”姜淮拍了拍清士晨的肩膀,他对赵麒一打眼色,三人朝着西江畔走去。
行走到共江城的中心街道上,三人碰到几个官兵,那官兵脸色奇差,他们看到姜淮,立刻厉声喝道:“你们三个停下来,准备接受检查。”
姜淮还没有说话,赵麒冷声问道:“接受检查?你们要检查什么?”
官兵一听,顿时大怒,他半夜就被叫醒,一直搜寻到现在,更有被县太爷责骂挨仗的危险,此刻区区三个穷酸书生也敢还嘴?
这个官兵裂牙狞笑,他看着姜淮三人,怒喝:“打,给我狠狠的打,我怀疑他们三个偷盗了镖队的货物。”
姜淮一怔,这个可以呀,瞎猫碰到死耗子了,这都能猜对。
感受到赵麒真气波动,姜淮连忙阻止赵麒的行为,他嘿嘿一笑,双眼中间有光芒在变换。
不过片刻,那暴怒的官兵脸上带着笑容,他们深深的对着姜淮三人一鞠躬,随后一溜烟的离开了。
赵麒忌惮的看着姜淮,他连忙离开姜淮身边,眼中露出莫名的光芒:“魂力之术?”
姜淮裂牙笑着,“对,要不要尝试一下?”
赵麒警惕的看着姜淮,立刻摇头,开什么玩笑,灵魂之力的对拼太过凶险,稍有不慎,恐怕今生便止步凝气四层。
姜淮耸了耸肩膀,他看着赵麒,威胁到:“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不过若是我在听到你对我说许多废话,我不介意让你尝尝。”
赵麒连忙点头,他对斗法有信心抵御,但是关于灵魂术法,他心中没谱。
姜淮将清士晨弄醒,他看着有些迷茫的清士晨,轻声开口:“你昨晚没睡好,有些困了,不过现在你要清醒。”
清士晨连忙作揖赔罪,姜淮点头,他和赵麒带着清士晨,来到了西江畔。
走在西江畔的拱桥之上,姜淮看着远处似乎还在睡梦之中的那些游船,低声问道:“你可知道她在那艘游船之上?”
清士晨观望片刻,指着其中一艘船,肯定的说道:“就是那艘,我确定就是那艘游船。”
姜淮点头,他拿着赵麒偷来的银子,给清士晨许多,“你且现在这里等着,若是那艘船来到拱桥,你自己上去看看。”
随后姜淮看着赵麒一眼,笑着说道:“你也找一艘船进去吧,出来之后在这里等我。”
赵麒搓了搓手,兴奋的点点头。
片刻,待赵麒一艘游船之后,姜淮等候片刻,便也选择一条游船走了进去。
姜淮踏入游船,立刻有一老bao走来,她满面春风,一双手卷挥啊挥。
姜淮随意的挑选了一个女子,他走在女子身后,就欲踏上楼层。
而就在此时,姜淮忽然眼睛一凝,他看到一个熟人。
此人金色长袍,锦绣丝绸,长袍之上有青色的蛟龙盘绕,若是皇亲望族,断然不敢如此。
此人正是姜淮初来共江城所顺手牵羊之人。
这个人怀中抱着一个女子,女子初饰粉黛,淡红唇线,吊梢眉,双眼水汪汪的。
第十九章 辩论()
只是一瞬间,姜淮浑身一冷,他下意思的看了一眼那青年所拥抱的女子。
那女子含笑嫣嫣,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丝妩媚,她嘴唇微启,眼眉轻动,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那女子搀扶着拥抱她的少年,忽然之间,她回头看了一眼姜淮,那眼中微波荡漾,春水化融。
姜淮一个恍惚,定眼一看,那女子已经搀扶着少年离开了这个游船。
姜淮拍了拍额头,叹道自己最近太过紧张,他这一次选择的房间为游船的最里面,他仔细的观察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姜淮踏入房间之内,他躺在床上那女子给自己捶背按摩。
约么有一炷香的时间,姜淮起身,他眼中露出一丝波动,随后走出这个游船。
这一次,姜淮又仔细的观察一遍,他没有动用灵识,唯恐惊扰那厉鬼。
扔点银子给老bao,姜淮便站立在西江畔边界的一颗柳树之下等候赵麒和清士晨,他出来之后没有发现清士晨,也没有发现赵麒。
姜淮双手背负身后,两眼凭眺,微风徐徐,身后随意束绑的青丝随风而动,一缕阳光照来,颇为写意。
感受着清风,聆听者四周的喧哗,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在这一瞬间,姜淮只觉得自己非常的舒坦,他轻轻的眯着眼,任周围随意喧闹,我自在其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个小憩的时间,姜淮忽然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他回头一看,发现赵麒满脸疑惑。
“你难道阴溃阳竭,先天缺水,不能人事?”赵麒围绕姜淮转了一圈,疑惑的问道。
姜淮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他望向游船,轻声开口:“清士晨还没有出来么?”
赵麒摇了摇头,“那小子不会沉迷于此,不出来了吧。”
姜淮摇了摇头,淡然一笑,“不会,他读的是圣贤书,行的是浩然事,自然不会沉迷于此。”
“读圣贤书,行浩然事?”赵麒嗤笑:“好大的口气,若说如此。我赵麒岂不是脚踏祥云,身披星空,食日月,饮星河。山峦为石,巨树为草,观上古,看今朝,畅未来?”
姜淮听过之后,转过身来,他听听拔掉一颗柳树的嫩叶,随手扔进湖畔之内。
“我说的是态度,你说的是本领。”
“本领决定态度!”赵麒冷笑:“我为凝气期,行事小心,处事圆滑。我若为筑基期,定然心中有自信,挥洒自如。我若能结丹,普天之下任我行。我若成元婴,开山立祖谁不服?
若是我为仙人,普天之下皆蝼蚁。”
姜淮摇了摇头,他望着赵麒,笑了:“就算你为仙人,你依然是你,你若胆小如鼠,你就算成为仙人,你也会依旧胆小。”
“态度即为性格,非大毅力者,不可转变。”
赵麒:“哼,照你所说,这清士晨必然能成仙?那这天下,修士就不会如此稀少。成仙更不会只是传闻。”
那柳树的叶子落在水中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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