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坚持一刻钟,他精神大损,一阵眩晕,几乎站不稳。
血煞更加疯狂,推着白灵卷了过来,阴风阵阵,鬼哭神嚎……
“呜呜……”本就阴测测的鬼谷格外渗人……
络腮胡带着军士冲进了飓风,只发出几声惨叫,就再也没有了动静,护卫马车的军士,脸色煞白。
少年更是浑身发抖,都快哭出来了。
“快…快护小姐后退……”副将发出军令……
后面商队见前面军士都难以招架,更是吓得向后狂奔,少年们也跑了回去。
只有宁泽站在原地未动,他盯着飓风,毫不畏惧,这些孽畜他可不怕,活着他都不怕,何况死了。
宁泽身上光芒大盛,此时并不柔和,是一种炙烈,飓风将他卷了进去,无数白灵护在他周围,帮他挡住一个个血煞。
宁泽站在原地眼圈发红,对着白灵虔诚鞠躬:“生为人杰,死为鬼雄,诸位前辈,守护鬼谷,如此忠义,当受宁泽一拜。”
他们只是一队队拿着武器,杀向血煞兽,这是职责,守护人族,这是他们的执念。
宁泽再次精神化刃,可惜杯水车薪,自保有余,杀敌不足。
他智慧运转……可以一试。
他催动法意,打神鞭飞出,悬于空中,宁泽精神注入打神鞭……
他心中默念:“打神鞭呀,打神鞭,你是万载柳木,当有诛鬼之能,你是礼器,有亿万心念加持,当有除邪镇恶之能,今日煞魂作祟,是你正名之时,当有打神之能……”
精神加持,神鞭四面四十八个古字亮起,四面四季,春夏秋冬轮回……
“御法……”
宁泽法意催动,打神鞭飞入血煞之中,放出无形波动,犹如辐射,血煞挨着就散,每死一只,一点灵光被古字吸取。
果然可行,宁泽大喜,催动法意,神鞭横冲直撞,所过之处,血煞尽亡……一个时辰,飓风不再,百万血煞俱散,打神鞭飞回,古字更加深邃。
鬼谷中只剩下一个个呆滞的军魂,他们早已死去,本该烟消云散,却因为执念在此阴地,形成了军魂,而在此被灭杀的妖兽也形成血煞,他们不死不灭,却在此征战不休,军魂护佑着行人,免遭血煞之灾。
他这次机缘巧合开了阴眼,可视阴物,看到一个个或无头,或缺手,或断腿的军魂死死对抗血煞,心中愤怒,要诛灭血煞,让诸魂安息。
他们该有人祭祀,当受香火。(。)
第一百七十五章 春秋存义()
白鹿和苍走了过来,军士见阴风消散,护送马车返了回来,他们一脸敬畏地看着宁泽。
“你们将军未死,也许还有救,抬回去吧!”
“多谢先生出手相助,公孙云裳在此谢过,”黑色马车中传出美妙声音,主人没有出来的意思。
宁泽对此车主人有些好奇,可看此女如此傲慢,结交的心思也就淡了,回了一声不用,继续前行。
老爷子和阿城急步走了过来,对着宁泽就鞠躬。
宁泽赶紧让开,笑道:“阿爷,你这不是折杀我吗,阿城哥见外了。”
老爷子絮絮叨叨道:“小哥是高人,老朽眼拙了……”
商队中老人少年都走了过来,跟在宁泽身后,这个少年让他们心里踏实,少年们感觉敏锐,老人们自有他们的智慧。
对于少年和老人而言,这次穿越鬼谷,除了前面惊吓,后面竟然没感到寒意,气血顺畅,脸色红润。
其他武者商人,脸色苍白,动作僵硬,毕竟为阴地,自然阴气重,长出一口气,终于出来了。
还没等大家缓过气,四周响起了呐喊声,一位位骑着灵兽的大汉吆喝着,将商队和宁泽他们团团围住,后面竖起一面黑色旗帜,中间一个白色骷髅头。
商队执事一看骷髅鬼头,脸上一点血色都没了,头上流汗,再看旁边护着黑色马车的军士,此时剩下不到二十人,自身尚且难保,他知道这次不大出血,是过不去的。
留着山羊须的老执事,走上前去,对骑着黑虎的中年大汉,行礼道:“原来是鬼头寨主当面,小人知道规矩,商队货物留下三分之一,请虎老大,莫要伤人,放我等过去。”
“懂规矩就好,兄弟也是谋口饭吃,大家都是规矩人,”大汉一招手,后面兄弟上前,开始拖走货物……
宁泽静静地看着,没有要插手的意思,这是人家商和盗之间的事,两者都已达成共识,没他啥事。
大汉手下麻利地将货物接过去,没有怒骂和呵斥,是很规矩的盗贼。
大盗中一位小年轻,看到白鹿,眼睛亮了,又看到军士围着一辆黑色马车,挺神秘,这次还有额外收获,犹豫了一阵,走向了马车,好奇心太重。
“这里面是什么?主动交出三分之一,”小年轻叫嚣道。
“放肆,此乃定城城主府的车驾,你们也敢拦截,”副将怒叱,他道出身份希望吓退这帮盗贼。
“哈…哈…哈……”
“定城?有这个地方吗?……哈哈哈……”
这些盗匪不仅不怕,反而哄堂大笑……极其嚣张。
“少主,属下只听过不定城,至于定城?那是什么玩意?”
“显儿,不得无礼,快些接手货物,不得另起事端……”虎老大对小年轻和手下的轻浮有些不喜。
“父亲稍等,孩儿这就办妥……快,将马车打开,否则休怪小爷动粗,”少年一边回自己父亲,一边蛮狠呵斥道。
“放肆,再敢向前一步,格杀勿论……”副将发令。
军士上前一步,杀气外放……
“慢着,可是虎叔叔当面,侄女公孙云裳,问叔叔好,”美妙女音传出。
“你是公孙修的小女公孙云裳?”鬼头寨主身体一震。
“正是云裳。”
“放行……”鬼头寨主挥手道。
“父亲……”
“我说放行,你聋了吗?”大汉吼道。
“是,父亲。”
“轱辘……轱辘……”黑色马车远去,传出一声:“云裳谢过叔叔……”
少年被父亲吼了一声,觉得大失颜面,找人撒气,回头朝宁泽走来。
“你,将白鹿交出来……”指着宁泽吼道。
宁泽看都没看他一眼,这种盗二代,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找死,看不起小爷,敬酒不吃……”抽出腰间宝剑,刺向了宁泽。
宁泽看都不看,抬手……
小年轻还没骂完,就被抽了出去,一道红芒闪动,将少年接住,警惕地打量着宁泽。
“啊……啊……父亲,杀了他,杀了他……为孩儿报仇……”
“闭嘴……”大汉对着少年就是一嘴巴。
虎老大满头大汗,将打懵的儿子放在虎背上,对着商队方向一礼,恭敬道:“原来您尊驾在此,小人不知,都是误会,这就离开。”
“这就想走?”宁泽笑着问道。
“小人知罪,愿意领罚,请大人明示……”虎老大嘴上认罪,心中却是抱怨不已:“今天什么日子?霉运罩顶,刚送走个祸水,现在冒出个妖孽……关键是自己谁都惹不起……”
“你可知此谷中,发生过大战?”宁泽问道。
虎头老大有些不懂,想了一会,回道:“大约五千年前,这里发生过一场大战,大禹百万雄兵在此谷中阻击妖灾,双方鏖战四个月,妖兽尽诛,大禹将士也万不存一,此战惨烈无比,诸军将士可佩可敬……”
宁泽对着鬼谷再行大礼,他稍稍思考,抽出打神鞭,以鞭为刀笔,在石壁上书写……鞭端划过,石粉散落,古字凹现……
“此谷名为鬼谷,不敬,今日起,改名‘归谷’……忠魂,归来兮…”
鞭未停,上书:生为军人,下书:死为军魂,首书:春秋存义,落款:大禹礼宗,宁泽敬立。
宁泽回头看着虎老大:“军魂当有祭祀,这就是对你的罚,你可明白?”
“小人明白,一定按大人意思办妥,”对宁泽的意思,他不敢有丝毫违逆,宁泽已挑明身份,他更不敢有丝毫怠慢,这就是个灾星。
虎头老大又是一礼,跨上黑虎,抱起儿子,喝道:“放下货物,走。”
这些鬼头寨强盗真不愧是方圆十万里的大盗之首,真是来去如风,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留下一脸呆滞的商人、武者、苦力,发生了什么?
老执事,看到石壁上的落款,瞪大了眼睛,回头看宁泽,一身白色麻袍,背着鞭、苍、白鹿、三号。
“见过礼宗大人,小人眼拙,慢待大人,有罪…有罪……”老者大礼参拜。
呼啦一群人都拜倒:“见过礼宗大人……”
宁泽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诸位不必多礼,一路承蒙诸位关照,应该是我行礼才对。”
这些商人武者一脸兴奋,他们见到礼宗大人了,还和他行了六日,老执事和嘲笑过宁泽的,身体抖得厉害,站都站不起来。
老执事怎么能不惶恐,他待苍和白鹿的规格都超过了宁泽,宁泽只是管饱,很少理会。
宁泽向阿诚招手,阿诚激动地站了起来,老爷子给阿诚整理衣裳,激动地手脚无措,他们遇到贵人了,这天下无二的贵人。
“阿诚哥,不必多礼,我脚上还穿着你的鞋子,既然穿了你的鞋子,受你和阿爷恩惠,当有所报……”宁泽笑道。
“礼…礼宗,不…不…不用……”少年惶恐地摆手。(。)
第一百七十六章 黑白通吃()
鬼头寨老大朱虎提着儿子朱显,奔跑了半天才回到鬼头寨。
二当家兼军师许志迎了出来,左看右看,后面没有货物,不应该啊,每次出手前自己都将阿肥的底细摸透了,大当家从未失手过。
可看大当家脸色发白,少主脸都肿了,看来这次阿肥有点扎手。
二当家也没自讨没趣,没敢问,跟着大当家进了黑虎堂,虎老大大马金刀坐在兽皮椅子上,提起茶壶对着嘴喝了一壶茶,真是又吓又渴,长出了口气,哈哈大笑起来,他也是劫过礼宗的大盗了,这说出去,得多有面子,看来福祸相依。
“老二,立即招募能工巧匠,半个月内在归谷外,建造一座春秋存义祠,不要怕花钱,”虎头老大吩咐道。
许志试着问道:“大哥,莫非你要建祭祠?”
“不错,大哥我要做件善事,给归谷战死的军士,建祠立庙,祭祀英魂。”
许志的脸立即白了,急忙阻止道:“大哥,万万不可,私建淫祭,是大忌,大哥,糊涂啊……”
“老二,你觉得大哥会犯此大忌么?速去安排,回来我解释给你听,”朱虎一脸得意道。
许志一想也觉得大哥不会如此,必有内情,便下去安排了。
……
“大哥,兄弟们已经出发,前往不定城招人了,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兄弟心中不安啊,”许志急匆匆地回来,问道。
虎老大看着自己一脸委屈的儿子说道:“今天这事怎么说了呢?第一件不说也罢,第二件事说起来,显儿功过参半。”
朱显一听,更委屈了,有功你还打我,今天他可被抽了两巴掌,每一巴掌都使老了劲,现在脸还火烧般的疼。
“你们可知道,今天我们劫到谁头上了?”
大伙都摇了摇头。
朱虎一脸得意地说道:“量你们也猜不到,礼宗,少年礼宗宁泽被我们截住了。”
看着二当家、儿子、各头领一脸呆样,朱虎大笑起来。
“老爹,你以前见过礼宗?”
“没见过?”
“那你凭什么说他就是礼宗?现在白鹿拉车的多了,听说白发也很流行。”
虎老大笑道:“这就是我是老爹,你只能做我儿子的道理,我即使没有见过礼宗,只要看到,就能认出真假,有些人他的存在就像光,他再低调,都是亮的,除了你们这些睁眼瞎,有点见识的,谁会认错。”
二当家和小头目一脸认同,他们大当家没有建立鬼头寨之前,那也是朱氏家族的世家公子,由于不明原因,他才离开家族,改名朱虎,创立了鬼头寨,虽然他是大盗,可其眼光,气度却不是从小在山寨中长大的朱显可比。
凭着胆识和见识,虎老大三十年时间将一个小寨子,发展到如今首屈一指的黑道势力,道上,谁见了,不喊一声虎头大哥,虎老大。
许志明白了,这建祠恐怕是那位礼宗的意思,他松了口气。
朱显听了还是不服气,执拗道:“父亲也是星宗高手,就算他是礼宗,您过去给他一棒,还不照样是个死的,礼宗又怎么样,咱们是大盗,本来就不尊礼法。”
听了他的话,朱虎没有发怒,反而夸道:“我儿能有这番见解,也是不凡,是的,我们是盗,礼法对我们来说就是狗屁,但礼宗并不是礼法,尤其是当今这位礼宗。”
大家疑惑地看着老大,有什么区别?
虎头对他儿子道:“爹教你个道理,盗亦有道,一个文弱的礼宗,我们不怕,可是一位强大的礼宗,我们就得让,这就道,惹不起,就得当孙子,这就是爹的道,也是咱们这一行的道,欺软怕硬,明白不?”
朱显听了,一脸羞愧,这是什么道理呀?
“傻儿子,脸面重要,还是命重要,要做大盗,谁还要脸?当今各个山头老大,那个不是装孙子的高手……”
“你们只知道这位少年礼宗誉满禹国,威仪无双,却不知道,他做过的事?”
“爹,你说说,儿子也长长见识,”朱显很好奇。
“老大说说……”
“你们可知道,万年宗派血河宗?”李虎问道。
“这个自然,那可我们要仰望的势力,差距太大,”许志道。
“没有血河宗了,这位礼宗出谋划策将血河给灭了,听说就因为血河宗做了让他生气事……”朱虎严肃地讲道。
“什…什么?”大小头领都拔高了声音,一脸骇然。
虎老大当时听了,也骇然不已,他们鬼头寨,比起血河宗,那就是萤火,人家是皓月,一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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