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想:“如果我能带回这些才俊,好好教导,不仅可以消除血河宗的隐患,还可壮大我派,元元师叔和师兄一定不会再为难我……”越想越开心,胡须都翘了起来。
“你也知道这事情不好办,得劳烦真人多等几天,”宁泽歉意道。
清云一脸我明白,要说服这么一群少年加入灭宗门派确实不容易,但是想到宁泽这个灭宗主谋都可以做夫子,这事大有可为。
客气道:“道友辛苦,我就在此多等几日,”说着出了血河草庐,在靠近血河道的位置坐下,心满意足的大坐练气。
宁泽将血一唤来,问道:“那些疯子武者可还在?”
“都在,被关押着,”血一回道。
宁泽点了点头,对这些疯子,他并没有伤害的意思,当时为了刺激奇门武宗,说要将他们倾入血池,其实除了骂过他的,他从来没有将任何人投入血池,至于那些被砍死,那是战场,他自然不择手段,毫无愧疚。
“让他们带出消息……给食物,放了吧,”宁泽下令。
“是,”血一退下。
过了三天,清云真来问宁泽,问他进展如何,宁泽答复快了,让他多点耐心,清云老道听到有进展,开心地走了。
又过三天,清云道人来问进展是否成了,宁泽一脸喜悦地告诉他,快了,就在这几天,让他再稍稍等候,清宁真人此时也有点着急,毕竟已过六日,但想到自己处境,现在回去也于事无补,这边也会功亏一篑,再等等。
……
白云观可翻天了,现在外界流传着:清云真人看到白云观快倒了,脱离白云观,走了。
白云观主听到这个消息,又气愤又高兴,气愤清云在白云观危难之际跑了,忘恩负义,高兴自己的观主之位保住了,他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元元老道,老道开始不相信,可是随着时间推移,老道不得不接受这个消息,他既颓然又伤心,白云观难道真要散了吗?
白云观主立即发下了诛杀令,凡是白云观弟子见到叛徒清云,格杀勿论,他直接将此事定为铁案,他也知道普通弟子杀不了宗师,他只是要断其它一切可能。
又过三天,清云真人来找宁泽,还没等他出口,宁泽高兴地告诉他:“成了,道友随我去血河道。”
宁泽带着清云真人来到早已集合的少年孩童面前,说道:“这位就是我给你们说过的云长老,云长老,将会成为你们的解惑长老,以后修行上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请教云长老。”
“见过云长老……”所有血河弟子齐声见礼。
清云笑得眼睛都没有了,对于叫他云长老,有点疑惑,可是一想,云长老也不错,更亲近。
宁泽对清云老道说:“真人先回白云观安排好,再来这里。”
也是,这么大的事怎么也要和掌门师兄商量,老道匆匆离开……
当天夜里,清云真人带着一身伤,回到了血河边,面如死灰,神情绝望,他刚到天台山,就被弟子围攻,说他是叛徒,白云观人人可诛,他非要见师兄白云观主和他师叔元元道人,他是见到了师兄清宁,可师兄不由他分说,出手就伤了他。
他以道果相搏,才得以脱身,他算看出来了,掌门师兄要制他于死地,也是,他会取代掌门师兄,掌门怎么会不恨他,以前他太天真了。
一夜过去,清云真人黑亮的须发竟然花白了,他无家可归,他待了六十年的白云观回不去了,他爱了半辈子,打算守护一生的白云观将他定为了叛徒,还出了诛杀令,他心若死灰。
宁泽知道发生了什么,其中有他的手笔,他让那些疯子散布消息,挽留白云老道九日,其它什么都没做,白云观主就抓住了机会,伪君子手段果然也不差。
当天晚上,宁泽邀请清云老道到血河草庐,谈了一夜,天亮时分,两人相对一笑,望着初升的朝阳,心都是那么踏实。
从此白云观少了一位清云真人,血河道多了一位血云老道。(。)
第一百七十三章 心路()
他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他留下了血河碑,一个宗师头颅,一位星宗后期的武宗,十六位忠心守卫,血河草的传说,这里已是血河禁地,终年血雾笼罩。
这是他们耗时一月才布下的血河阵,这也是血河道最后的底牌,只有他和小宗主蒋血河可以控制,八十一个血池,九九成阵,分别由血河九剑守护,完全爆发,可伤月宗强者。
外界现在流传着血河草的传说,这里有一位高深莫测的奇人,他有一只白鹿,喜欢吃血河草,而每一株血河草,都是一条命,凡是误入血河禁地,都会被投入血河,晚上河边会长出一株血河草,会被白鹿吞掉,据说血河草是死者血液和灵魂所化。
宁泽要走了,一个月护道,他已兑现,他要赶往大禹边境,参加坤宁山万道会,他还有使命未完。
苍和少年孩童一一告别,都红着眼睛,白鹿拉着三号,比二号小了很多,里面装着杂物,鱼干和水袋。
宁泽背背打神鞭,赤脚而行,一脸淡然,离别他经历太多了,要是每次都伤感,那还真不是他的性格。
血云老道看着远去的洒脱背影,这个少年宗师他难以评价,他通神就灭了一宗,乱了一派,宗师间接直接死在他手上的不下五位,此时已是宗师,不知谁又招祸……
小宗主和血河弟子看着夫子走远,他们的心里空荡荡的,有他在,他们是那么踏实,好像没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他只用了一个月,就给他们建成了堡垒,有武者守护,宗师教导,血河碑、血河阵、血河九剑。
白鹿心情很好,终于离开了,它不喜欢这里,主人在此受了两次重伤,这个地方不好。
苍很伤心,血河道有他好多朋友,他舍不得,但公子是亲人……
宁泽心情不错,他一步一步踩得实在,走得踏实,他脚下是一条路,一条心路,他每一次离别,都是一次选择,放弃已经拥有,开始一种新的感悟,新的尝试,新的旅途,充满未知,也许是困难,也许是灾难,大道维艰,我心怡然。
他不想安逸,也不想留恋,那样,他的心会变得柔软,人会变得软弱,他每踏出一步,心都会坚硬一分,他每一次离别,心都会强大一分,冷酷一分,虽然有些无情,但他就应该是这样,多情是浪漫者的童话,他只是一个求道者,杀戮与守护,都需要强大的心。
也许他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那些,浪漫者,让他们去悲秋伤春,让他们哀怨缠绵,宁泽心中感悟着,自我陶醉着……
今夜,无云,隐月,众星高悬。
一位白袍少年,端坐于山丘之上,璀璨的星空投下无量细微星芒,少年头顶一颗明珠,明珠旋转,天空一暗,明珠下形成一朵星云,无数小星辰聚在一起化为星星之火,开始淬炼明珠……
明珠匀速旋转,星芒不断汇聚,又不断消耗,星云始终维持着一般大小,星芒炼道,明珠又放出白色光芒,照耀着少年和他的掌上的神鞭,道果反哺,道果祭器……
少年对此习以为常,他淡定地搬运着真气,如此就是一夜。
“公子,前面有人,”小童兴奋地喊道。
是一支商队,有百人之多,宁泽、苍、白鹿走了过去。
一群人呼啦将苍和白鹿围了起来,将宁泽挤了出来。
“太可爱了,”一个少年迷恋地看着白鹿。
“你也叫苍?什么时候改的名字?”一个武者大叫道。
“现在这些孩子,为了赶潮流,这么小年纪就将头发染了,眼睛用了药水吧?”一位大爷摇头道,一脸不认可。
“你是在泽泽流做的吧?听说挺贵的,”一位少年眼中闪着星星。
苍早被一堆问题打懵了,迷迷糊糊应着。
白鹿则来之不拒,吃着鹿迷送来的水果,灵草。
至于主人,哪里凉快,哪里呆着。
一群苦力看到宁泽,嗤笑道:“我们以为自己已经够落魄了,没想到还有不如我们的,哈哈…”
“是啊,车装不起轮子,人穿不起鞋子,笑死我了。”
宁泽也笑了笑,没说什么。
“孩子,过来……”
宁泽抬头,一个老人向他招手,宁泽走了过去。
老人拿出一双很旧的鞋子,递给他,“孩子,穿上,这是阿诚穿过的,你看合不合脚?”
宁泽笑着接过,有点小,但他还是穿上了,笑着对老人鞠躬。
“谢什么,就一双破鞋,留着也没用,”老人摆摆手。
宁泽他们随着商队一起上路。
行了半日,商队在两座山峰前停下,开始驻扎。
一个少年小声对宁泽说:“今晚我们要在此过夜,明天中午再走。”
这个少年就是宁泽脚上这双鞋的主人,是老人的孙子,叫阿诚,也是苦力。
“这是为何?”宁泽不解道。
少年脸色怕怕地说道:“前面两座峰叫邪峰,中间一谷叫鬼谷,谷中夜晚鬼魂出没,难以通过。”
宁泽刚要细问,后面来了一队军士,中间护着一辆马车,六马拉车,车身极大,完全被黑色绸缎围着,什么都看不到,车上一个繁复的族徽,极其古老。
车子停了下来,一个戎装大汉躬身请示道:“小姐,前面是鬼谷,今夜恐怕得在此过夜。”
“小姐准了,”一个女声。
“安营……”大汉回头令道。
“是,”军士开始清出一块地,驻扎下来。
商队赶紧避开一段,宁泽邹着眉头,这个族徽他竟然认不出,但绝对不一般。
晚上商队执事过来叫宁泽吃饭,他过去时,看到苍为座上宾,而他只被安排在了一个角落,他苦笑一声,他竟然成了吃软饭的,吃了书童和灵兽的软饭。
次日中午,军士开路,马车先行。
宁泽和商队随后。
两峰均是危峰,怪石嶙峋,险恶至极,两峰倾斜,好似相接,中间一条狭长山谷,终年难见日头,峡谷中有风吹出,在这初夏之际,竟然让人感到一阵阴冷,再看人畜无声,大家都紧绷着脸,看来此处绝非善地。(。)
第一百七十四章 我也是童男()
“白、苍,跟紧我,”宁泽叮嘱道,他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他们跟着商队缓缓而行,走过半个时辰,突然前面停下了,大家都脸色发白,悄然无声,鬼谷中静得可怕……
两个军士走了过来,指着苦力中的少年叫道:“你…你…你们都出来。”
包括阿诚在内的十多个少年战战兢兢地走了出去,军士看了宁泽一眼,不知怎么地,没敢开口,直觉告诉他这位不好惹。
阿诚爷爷一脸惨白,要上前同少年一起。
“老家伙,我们需要童男小伙子,你凑什么热闹,去去去……”军士差点将老爷子推到。
宁泽闪身将老爷子扶住,一脸羞涩地毛遂自荐:“大哥,我也是童男,你看我成不?”
无数怪异目光望来,这小伙子不会是傻子吧?
“那…那你站过来,”军士不知怎么地,看到宁泽的笑脸,怎么这话听着这么怪,有些猥琐。
“阿爷,你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阿诚的,”宁泽走了出去。
老人眼睛发涩,这孩子太实诚。
宁泽他们跟着军士朝前方走去……
“快点,磨磨蹭蹭的…你们快过来将马车围住……”大汉焦急地喊道。
宁泽站在马车周围,以他星宗体魄,都感到阴风噬体,更何况其他少年,许多脸若白纸,嘴唇发紫。
宁泽朝阿诚靠了过去,一道柔和地星芒打出,将阿诚护住,车子缓缓前行,可是越深入谷中,阻力越大,怪风成漩,朝着马车围来,却被一股力量挡了回去。
无端起飓风,军士连连后退。
“将军,实在无法通过,就退回去吧……”一声柔和、美妙、清灵、却有无尽威严的声音传出……
“小姐放心,我们定会护送小姐出谷……”一位络腮胡大汉,一脸凶相,却做了一个细腻的动作,抹了抹汗。
“你们去推车……剩下的随我前面开路,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邪祟做怪,敢阻本将军去路……”说着抽出腰挎刀,大步向前……
宁泽听到马车主人的声音,也是一怔,好美妙的声音,让人感到如此美好,不忍让她失望……
再看前方飓风,宁泽眉头紧蹙,此风不正,煞气太重,按理正午阳气最盛,阴气衰弱,怎么会起如此阴风?
宁泽放开精神,扫向飓风,这是?
一道道血色煞灵和白色灵光缠绕在一起,两者相持不下,血煞要冲向马车,点点白灵死死缠住,密密麻麻,有百万之多,它们相互对抗,形成了阴冷飓风。
“妖孽还不让开,本将斩妖除魔不再少数,再作祟,休怪刀下无情……”络腮胡吼道,杀气腾腾。
他不说还好,一喊,四周血煞之灵,疯狂前扑,白灵极力阻拦,却岌岌可危,飓风向前推来……
宁泽看了半天,也不知这红白二灵是何物,好似生命,又无生命波动,也无意识,完全靠本能行事,两者犹如死仇。
“到底是什么东西?”
宁泽起了执念,竭力催动精神,给我凝聚,再凝聚……他强大无比的精神力向一点压缩,他头上出了汗,再给我聚……
“咔嚓……”精神化为一点,发生质变,他看清了……
宁泽却红了眼,杀气外放,他要杀尽血煞之灵……
他精神凝结,化为一根根无形针,刺向血煞……
他眉心出现了一道微白的细纹,神秘异常,无形针从眉心细纹而出。
一根根细针刺入血煞灵光中……他的参战,并未影响血煞和白灵对抗,无形针只能伤到血煞,却除不掉,反而令血煞更加狂暴。
宁也执拗起来,给我聚,精神相聚,合成了九把无形剑,飞射而出,杀入血煞群,剑过之处,血煞尽散……
可是没坚持一刻钟,他精神大损,一阵眩晕,几乎站不稳。
血煞更加疯狂,推着白灵卷了过来,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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