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孩是你妹妹?不可能,她明明有灵瞳。”
“有灵瞳就是你们一族吗?恐怕未必!”
“你什么意思?”
“异人有两种,一种是你们血脉延续下来的,一种是凡人变异的,我妹妹恰恰就是后者,她机缘遇到婆婆,已经拜在她老人家门下,你们非要强插一脚,”宁泽诚恳地解释道。
“即使她是变异灵瞳,那也应该归入我们灵瞳一族,老夫所行并无不对,况且你小子谎话连篇,谁知道是真是假,”老者对宁泽的话半信半疑。
“前辈既然信不过在下,那我也就不废话了,只要你们立下重誓:关于我妹妹的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也不许再找她麻烦,我就放了你们。”
“哈…哈…哈……你得了失心疯了吧,让老夫立下重誓,就凭你,况且你妹妹的事,只要老夫活着,就不算完,”老者固执道。
“你呢?”宁泽问童钧。
“我自然听长老的,要杀要刮,悉听尊便,”男子也是个硬骨头。
“好,好,好……看来我对你们太好了……”宁泽平静地说了三个好字。
白鹿突然抬起头,接着退后了几步,它感到主人生气了……
宁泽走了到老者跟前,什么话也没说,平静地眼神却让老人心中发寒。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放开长老,你怎么敢?”
老者和男子大惊失色,惶恐地大喊。
宁泽一旦生气,他是不会再讲道理的,他三两下就将老者衣服扒光,只剩下了一条短裤。
老者满脸羞愤,恶狠狠地盯着宁泽。
宁泽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只有寸缕的老者,老者心开始收缩,他怕了,对即将面临的未知,对这个少年的无常,其实他心中早就种下了阴影。
宁泽站起来,走到童钧身边,同样给扒光了。
“现在立下誓言,要不然,我会做出你们难以承受的事,”宁泽一脸冷酷,却又带着邪恶的笑容,只要他们说个不字,他很乐意尝试……
“老…老夫不会立,你…你…你杀了老夫吧?”
“你呢?”他问童钧。
“要是我不立,你会怎么对我?”童钧蜷缩着身体问道。
“我不会将你怎么样。”
童钧松了口气。
“但我会将你们长老的最后一件遮羞布扒掉,”宁泽邪恶地盯着老者的小裤裤。
白鹿低下了头,主人太无良了。
“他不立誓言,你为何要惩罚老夫?”老者气愤道。
“算了,现在我心情好了,就将我的打算告诉你们,童兄要是不立誓,我就让他看一天前辈的老鸟,我想前辈修为恢复后,第一件事一定会杀人灭口,否者你每次看到童兄,就像光着腚子,那会生出心魔的,”宁泽心里感叹,自己果然是个天才。
“我立誓…”童钧脸色煞白地喊道,好狠,不仅侮辱了长老,还要借刀杀人,除去自己。
“那…那你准备怎么对付老夫?”老者脸皮抖得厉害,他声音不再坚定。
“前辈心智坚定,在下为前辈准备了三个方案,我决定先将前辈扒光,拉到外面晒晒鸟,让路人参观一下……”
老者和童均羞怒地看着少年。
宁泽对此毫无感觉,他一脸兴奋地说道:“第二个方案,找几个奇丑无比,身材壮硕的女子轮流服侍前辈,要是前辈再不屈服,那就是第三个方案,将女子换成壮男,那场面……”
“别说了…别说了…我立誓……”老者身体哆嗦,紧紧抓住自己唯一的遮羞布,他已经崩溃了,原来天下真有如此恶毒的人。
童钧趴在旁边干呕,他不敢看宁泽,这就是个恶魔……
……
“白,明天我们就要到皇城了……”宁泽对白鹿说道。
“呦……”白鹿在驰道上飞奔着。
他们离开寒潭两日了,老者瞳映河和童钧立下了誓言,宁泽又伺候了他们最后一次,就离开了,两人寒煞入体,要完全恢复最少也得五六日。
他之所以那么麻烦,没有直接杀了两人,一是因为两人罪不至死,二是他们毕竟是小叶子的父族,况且一旦杀死两人,他就会卷入两大异族的仇杀中,他一个筑基期蝼蚁,还是明哲保身为好。
第94章 世兄请留步()
“未睹皇城壮,安知禹皇尊”……
皇城,大禹古国权柄所在,统御三百城,镇压万千族,它就是社与稷,气象,亿万黎民共尊的气象……
只有亲眼看到,才会明白皇城的意义,城墙散发着无尽的镇压、无情、至高的气息,斑驳漆黑的城墙,是血与火的见证,是数万年岁月的留痕。
如果说黄色是尊贵荣耀的象征,那么黑色就是铁血、冷酷、杀戮,这就是这个皇族的本质,嬴氏一族,这个古老帝国主人的本质。
城墙上禁卫军身披黑色甲胄,手持长戟定立不动,中间一座三层城楼,两个苍然古字“东门”,这就是皇城的东大门,东门禁卫林立,守备森严,每位禁卫手引弓弩,注视着下方进出的车辆,禁卫身后铁血旌旗随风摆动,旗帜上一个黑色的“嬴”字,四周是大禹图腾云纹“豸”。
少年骑在白鹿上,愁眉苦脸……进进出出的车马,不是嬴氏族人,就是皇亲国戚,只有他们才有资格进出皇城,亲王重臣都无资格随意出入,没有奉召不得入皇城一步,要先写奏疏。
宁泽现在懂了,为什么小霸王袁子睿一听他要来皇城,对他的身份不质疑了,因为身份不够,根本进不去……
万里迢迢到皇城,只能望着城墙感叹,他也算有才了,多亏小叶子没来,想想那真是丢人。
少年长长叹息,皇城也算来过了,那就南下看看,刚掉转鹿头,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世兄,请留步,”声音清雅而高贵,年纪不大。
宁泽听到这个声音,先是一愣,怎么如此熟悉?
他想起来了,他当时就是这样叫小霸王袁子睿的,一声“世兄”何其相似,当时他把小霸王忽悠了一顿,不会报应来了?
一个头戴冠冕,身穿白色蟒袍的青年,向他走来,真是雍容华贵,宁泽看了半天,真不认识。
这位走过来,对着宁泽行贵族问礼,和当时情景一般无二,宁泽警惕不已。
青年看到宁泽防备的眼神,笑着说道:“世兄,你不认识我,但我和世兄却有一面之缘。”
宁泽有些不信,但他观青年穿戴,应该是皇室子弟。
“我叫嬴瑞,是大禹皇的第十九子,在你们宁侯府百年大祭上见过世兄风姿,我还拜访过宁世兄一次,只是当时世兄闭门谢客,未能当面聆听世兄教诲,瑞深以为憾,没想到在此遇到世兄,”这位瑞皇子激动地说道。
原来人家真认识自己,宁泽这才见礼,道:“能见到十九殿下,是泽的荣幸。”
“不知世兄因何事来皇城?”瑞皇子问道。
宁泽也没有隐瞒,说自己是出来游历的。
嬴瑞皇子听了大喜,立即邀请宁泽前往皇子府作客,宁泽自然拒绝,彼此不熟,他也不想和皇子走的太近,皇室子弟各为权谋,阴私太多,麻烦……
可嬴瑞软硬兼施,宁泽不答应,他死活不放宁泽离开……
宁泽稍作思考,既然皇子瑞如此诚心相邀,他再拒绝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反过来想,他也可以堂而皇之,参观一下大禹皇宫,不妄来此一趟。
随之他上了瑞皇子的车驾,车驾为敞篷,六匹纯色宝马拉车,紫黑色罗伞撑起,宁泽和瑞皇子对坐,白鹿跟在后面……
“这是东御道…那是荣华阁…最高的是观星台…后面最大的殿宇是勤政殿……我们要去的就是我的瑞王府……”瑞皇子每到一处,都会给宁泽介绍,作为主人,很是好客。
瑞王府,奢华豪气,人多,尤其是侍女,他们两人用饭,仅是传菜的就有四五十人,一顿饭三十六道,真是丰盛,宁侯府新年家宴都有所不如,果然等级不同,生活方式也不同。
一顿饭宁泽吃得也是舒坦,瑞皇子为人不错,也不把将他当外人,一会说这个好吃,一会儿说那个有点甜……就如同跟宁宇他们吃饭一样,很惬意。
“世兄是水系,自然喜欢临水而居,今天就住在水榭吧,”瑞皇子对宁泽说道。
宁泽现在算看出来了,这位将他当成偶像了,对自己的喜好,属性都知道,看来详细调查过……他自然没有意见。
水榭建在一处湖水中央,经水上走廊通向水榭,宁泽的住处似亭阁,不大却极其精致,描梁画栋,甚是考究,他很喜欢这里,依水而居,真的很好。
不久,两位侍女过来了,后面跟着白鹿……白鹿今天跟着车驾,也游了半天皇宫,看到主人,蹬蹬蹬跑了过来,陌生的环境它还是不喜欢。
两位侍女,一人掌着姣灯,一人竟然拿着水系内丹,分别安放在两个座子上。
宁泽有点感动,初次相交,就能对他如此照顾入微,值得一交。
宁泽好好地洗了一个澡,长途跋涉……坐在床榻上打坐,搬运起真气,如今他已经是筑基顶峰,通幽就在眼前。
白鹿看到宁泽,恢复了平静,它一会儿走水上走廊,一会又回到水榭,找着自己的乐子。
次日早饭,宁泽见瑞皇子有事,又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宁泽知道他是个厚道人,就主动问道:“殿下,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事?”
瑞皇子不好意思道:“世兄,你可能不知道,上次和我一起去拜访你的还有司卿钟山大人,当时没有见到你,他老人家最是失落,现在你在我这里,我很想告诉他,但又怕你不愿意见其他人,所以左右为难。”
“这位司卿大人,为什么要见我?”宁泽蹙眉问道。
瑞皇子就将司卿钟山的职务及礼学修养告诉了宁泽。
宁泽想了想,道:“如果是以礼会友,你可以邀请他来这里,如果其它,就请免开尊口。”
瑞皇子得到这个答复,很满意。
宁泽看着他急急离开的背影,心里赞叹道:“皇室能出如此厚德君子,真是难得。”
瑞皇子可以说对他和司卿都很尊重,没有因和司卿厚交,而忽略宁泽的想法。
次日,瑞皇子作陪,带着宁泽从瑞王府出发,经诸王府,过太子金鳞宫,远观禹皇处理政务的德政殿,宴请大臣的摘星楼……游览了半个皇城。
第三日,宁泽辞行,瑞皇子想要挽留,却终未开口……
宁泽看着瑞皇子,问道:“殿下,可否送我一个金系内丹?”
瑞皇子立即让人取来,没问用途。
宁泽默默地记住这份情,无论这个金系内丹,对瑞皇子来说贵不贵重,但对他宁泽来说,贵不可言,礼物轻重,是对收礼人而言。
第95章 再入皇城()
瑞皇子和宁泽出了皇城,两人下车,徒步而行,互相诉说着离别,都有点伤感,虽然仅仅相处三日,却犹胜老友。
宁泽和瑞皇子作揖作别,互道一声珍重。
宁泽跨上白鹿,将打神鞭交到左手,向后挥手。
“宁泽先生留步,宁泽先生留步……”
刚要离开的宁泽,顺着声音望去,一位头戴高冠,身穿黑袍的老者,坐着一辆驷马车驾,朝他们这边驰来。
瑞皇子回头一看,赶紧将要离开的宁泽拦住,“世兄,请稍等片刻,这位就是司卿钟山大人。”
宁泽有点不喜,都告诉你可以到瑞王府,两天也没有见你来,现在我要走了,你又追过来,你这样有意思吗?
看到宁泽不悦,瑞皇子赶紧劝解道:“世兄,钟山大人也是礼学大家,他一定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否则不会做出这么失礼的事,请世兄稍等片刻。”
宁泽没有下鹿,他就这样等着这位司卿大人,看他到底有什么事?
瑞皇子看到宁泽如此举动,也是苦笑不已,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位世兄会在家族大祭之后,连族宴都不参加,就闭门谢客,确实脾气不好,看来世兄对我还是不错的。
那位老司卿大人的车驾,在离宁泽百步之外停了下来,老司卿下车小跑而来,距宁泽三尺处站定,整理衣冠对着宁泽深深一个揖礼。
宁泽坐在白鹿上也不还礼,对着钟山道:“先生何人?因何对我行礼?我愧不敢当,先生要是无事,泽,还要赶路。”
宁泽直接来了个我不认识你,你行礼找错人了吧,这还真占着礼。
瑞皇子更是哭笑不得,我刚才不是给你介绍了吗?哎,这位世兄还真是得罪不得。
老司卿,苦笑一下,他也算领教这位亚宗的脾气了,赶紧介绍自己:“学生钟山见过亚宗大人,”他直接以学生之礼见宁泽。
宁泽有些动容,这就是文人,你敬我一尺,我必还你一丈,如果钟山敢用司卿的官职来压他,宁泽转身就走,现在既然人家以礼相待,宁泽也不是无理取闹之辈。
他下了白鹿,对着钟山一礼,道:“原来是司卿大人,泽不过一介白衣,亚宗之称,实不敢当,”意思你是官,我是民,你也别给我戴高帽子。
老司卿一看,这是谈不下去的节奏,算了,说正事吧。
老司卿从衣袖中取出一本紫色名帖,高举过头,唱和道:“请亚宗大人接贴。”
古有,礼不过顶,过顶必尊,这个拜帖的主人必然是地位高过钟山。
宁泽也不敢怠慢,双手接过拜帖……打开。
上书:“敬,礼法亚宗,宁泽先生,朽知先生,得礼真谛,喜不自禁,日夜期盼,望见尊容,礼法有继,吾辈之幸,今闻贵踪,遣徒相迎,朽立门前,望穿重楼,先生若来,鼓瑟吹笙……礼宗,孟成疆,拜上。”
宁泽反复读了三遍,他仿佛看到了一位礼法宗师,站在门前苦侯自己,这位可是礼法宗师,拜帖却是如此的卑微,为了礼法得以延续,他自降身份,至始至终只以老朽自称,只在署名时,注明自己礼宗学位,是告诉宁泽,我代表着礼法邀请。
宁泽看完,只有感动,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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