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也突然跃起,手中剑芒大盛,身随剑动,一道道幻影出现,老者闪到宁泽身边,围着宁泽就是无数剑,剑招随心所欲,却剑剑刺向要害……
“幻剑杀……”
红芒和紫色剑芒合在一处……老者和窦然脸上都露出了微笑……此子必死无疑,有些遗憾,便宜他了……
宁泽被老者幻剑困住,无法躲避,眼前紫色剑芒刺到,别无它法,真元化气,真气护体,他侧身躲过紫色剑芒,手中打神鞭刹那挥出百鞭,打出百道气劲,击散十道红芒,脱困而出,退出百尺……
他身上九处伤口,背上三剑,左腿两剑,左手挡下四剑,若非他苦修五法,练皮无漏,即使躲过宗师一剑,也难挡幻剑杀……
窦然和老者看到宁泽死里逃生,都是一愣,竟然未死,随后他们露出了残忍的笑容,没死……
他们将宁泽当成了囊中物,口中食,他们心中浮现出各种折磨宁泽的酷刑……想想都兴奋。
两人不紧不慢地走向宁泽,他们想要在精神上折磨猎物,他们想从宁泽脸上看到惧怕和乞求……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
“你要再不出手,我可就要交代了……”宁泽对着天空喊道。
窦然和老者停下脚步,顺着宁泽的目光抬头观看,两人疑神疑鬼地看了半天也未发现异常。
他们反应过来被这小子耍了,两人羞愤不已,竟然会被筑基一句话镇住,真是莫大的耻辱,脸上都火辣辣的。
“好…好……不愧是勇挫千军的七公子,老夫服了……”老者反而称赞宁泽,只是脸上的狰狞透漏着他的真实内心。
两位有些急不可耐,他们发现宁泽总有办法逃出必死之局,总有办法让他们失控,只有杀了他,他们才能安心。
“您老再不出手,你知道我的后手……”宁泽再次出声。
两位还是有点不放心,小心翼翼地环视四周,毫无异常,他们知道又被戏弄了,杀了他,只有杀了他,才能抹去他们心中的阴影。
“您能不能快点……”宁泽盯着两人身后说道。
“小子,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你,这只会让我们更想听到你的哀嚎……”窦然的脸极度扭曲。
“他可没有骗你们…”一个苍老的声音,听在二人耳中,却犹如勾魂使者,太近了,就在他们身后。
“你是印老……”窦然认了出来,回答他的是一拂,一道白光。
两人飞出去跌落在地上,他们脸色灰败,体内真气被打散,难以汇聚,此时他们手无缚鸡之力……
“印老,怎么是你?你为什么还要护着这小子?”窦然很是不解,印老明明已被宁侯爷调回,怎么会在此处出现?
老头听了此话,恼羞成怒,他又一次被宁泽胁迫,不得不来……对着窦然撒气道:“老夫想做什么,要你管,你自求多福吧?这小子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确如印老所说,宁泽一句话都没说,提着打神鞭就朝两人走去……
走到两人跟前,宁泽平静地看着他们,十二道气劲打穿了老者地紫府。
“你,杀了我,你杀了我,我不要这样活着……”老者绝望地哀求道,他杀人无数,他为窦氏训练死士,他不怕死,他怕自己失去力量后,生不如死,有太多地人被他折磨过,好多都是他的弟子……
“不要怕,你不孤单,你那六位弟子和你一样,都活着,你们可以重新开始……”
“不…不…我不要见他们……不要见……”老者爬起来疯疯癫癫地跑了。
“该你了,爵爷……”宁泽轻声道。
“你敢,我是朝廷三品重臣,我是你舅舅,我父亲是虎威亲王……”他声嘶力竭地喊道,他真怕了,宁泽早成了他的梦魇……
“小子,老夫劝你对他惩罚一下,出口气就得了,毕竟他身份不同,是宗师,他父亲可是大能道宗,你要是杀了他,即使亲王再大度,也不会善罢甘休,这关系到窦氏王族的颜面……”印老提醒道。
窦然脸上有了血色,“只要你饶过我这次,我一定补偿,无论什么要求,你提……”
“看来我还真不能动你…要不麻烦太多……”宁泽看着窦然纠结道。
宁泽身形一闪,手上多了个人……
窦远两股战战,没有了要将宁泽碎尸万段的凶戾,只有惶恐和畏缩。
“你想死还是想活?”宁泽问道。
“表弟,求你饶我一命,您大人有大量……”
“看来你想活?”
“想活……”
“这就好办了,只要你将你爹废了,你自然可以活……”宁泽淡淡地建议道。
他却不知他这句话让在场的三人心寒……太狠了,太不人道了。
“你…你不能这样做……远儿……”窦伯爵看着脸色变幻不定的儿子,他怕了,在生死面前……他怕了……
“七…七公子,你答应过老夫的,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来找老夫……”印老被这位毫无底线的少年,又一次吓到了……说着化为白光腾空而去……
第83章 赌斗()
宁泽披着狐裘,拄着打神鞭,顶着风雪登着高不见顶的东岭雪山,白鹿默默跟在身后……
一切都结束了,宁远终究没有放弃生,他父亲窦然下场可想而知,一切都是这对父子开始,一切又在他们手中结束,这莫非就是因果?
印老是他唯一的后手,他在年前秘密拜访过一次老头……想起印老当时的表情,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当时,他问了老头一个问题:“印爷爷,您的本名是不是叫印天?”
“没错,老夫‘拂云手’印天,怎么呢?”
“那您传弟子的武技现在叫什么?”宁泽笑眯眯地问道。
印老明白了,他被阴了,先是大怒……喘息……最后叹息一声。
“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以后我们不要再见……”老头咆哮着将他轰了出来。
……
“白,你说这次事了后,我们出去玩一次怎么样?”宁泽问后面的白鹿。
“呦呦呦呦……”白鹿跑上前鸣叫着,告诉主人,它很喜欢玩……在这大雪中,唯有它才最开心,它很喜欢雪,一点都不冷,大雪封住的山路在它脚下如履平地……
宁泽登上绝顶,向下俯瞰,真是千里江山俱银装,山河皆寂,鸟兽绝迹……
“任兄远道,却早至,小弟近居,却迟来…惭愧…”宁泽对十丈外的黑衣人歉意道。
“不晚,宁兄既然到了,那就开始吧……”黑衣人还是那么冷酷。
“不知任兄想如何比?”
“自然是战上一场,难道宁兄还有其它方法?”黑衣人有些不解。
“战,自然是要战上一场,实不相瞒,我在来时,被人打伤,此时恐不能与任兄酣畅一战,”宁泽苦笑道,他身有九处剑伤,真元只剩一半,为免失约,他未曾疗伤恢复真气,匆匆而来,总算没晚……
任逍有些动容,反问道:“宁兄如此信得过我,就不怕我杀人夺经?”
“我不是信你,我是信我的心,心既如此,何惧之有?”
“好一个随心所欲,洒脱……宁兄如此,我自然不会乘人之危,我为此战准备了三月有余,可惜…可惜……”任逍既有对宁泽的佩服,也有对他有伤在身,无法一战的失望。
“宁某虽然有伤在身,既然来了,自然要分出高下,以完前约…宁某来时想了一个方法,既不会让我伤势加重,也不影响你我斗战?”
“哦?竟有此两全之法?宁兄请讲,”任逍挑眉道。
宁泽将自己想法说出……
“妙…此法可取,就按宁兄意思……”
“任兄稍候……”说着宁泽盘膝坐在雪中恢复真气,峰顶雪大风急,即使有白鹿阻挡,不一会宁泽也成了雪人。
一个时辰后,雪人站起,跨出一步,积雪脱落,同样打坐的任逍跨出一步,两人同时伸手,双掌虚对……
宁泽掌上滴水真气喷发,一朵一尺大小的清亮气团,任逍推出一团银色气团迎上……两人不断催动真气,互不相让……两气相接处,好似亮起了明火,焰光三丈,摇摆不定,一会烧向宁泽,一会卷向任逍……
两人都不敢放松,气道比拼,看似平和,却极其凶险,稍有不慎就会真气逆流,损伤经脉……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两人在这呵气成冰的东岭绝顶,竟然大汗淋漓,头顶白气蒸腾,雪花难以落下……
四个时辰,焰光缩小,两人继续输出真气……天渐渐黑了……唯有两人掌间明亮,照耀着四周白雪……
“我输了……”
“胜之不武,毕竟我气道修为高你两个境界……”
“输了就是输了……明日再战……”
“刷……”任逍扔过来一物,宁泽随手接住。
“这是大内秘制的疗伤圣品,明日不要让我失望……”说着消失在绝顶。
宁泽带着白鹿,顺着记忆来到山洞,正是阴川道宗埋骨地,也是这一切事端的发源处,宁泽心情复杂,此处是因,不知他日会结出什么果?
他一口吞下任逍给地疗伤药,用功疗伤,九道剑伤处,还有异种真气残留……
翌日,东岭风光又不同,雪下半尺,溪水成冰,冰流倒悬,潭水成镜,雪花飞舞,北风怒吼……静与动的结合别有韵味……
“今日我早来,恭候任兄……”
“你若再败,经书归我,宁兄慎之。”
两人再不说话,宁泽手指微曲,手中云气聚,此时又和平时不同,云气冷冽刺骨……
“接招……”任逍立掌为刀,朝宁泽劈来,掌上劲气出,宁泽挥手,五道指风,将气劲化去,右手去势不变,擒拿任逍手腕,任逍左手挥出,挡住擒拿,右掌气劲再发,宁泽右手变,改抓为拂,四指气劲合为一体,直击任逍面门,任逍挥手化去……
宁泽撤身而退,任逍跨步相随,两人如影随形,掌刀散手变幻不定,宁泽双手握云,十指深藏,每次出手,都不离任逍七窍,六脉,任逍皱眉不已,宁泽出招太隐晦,手到眼前,他才知其所攻……
任逍有些手忙脚乱,不过片刻,他便找到了应对之法,他不管不顾,双掌如刀,刀刀不离宁泽颈项,你有万变,我只一法破之。
宁泽淡淡一笑,今日此战,他必要胜出,这只是开始,印老成名武技岂会只有如此威力?
“任兄,小心……”宁泽一闪,消失在任逍眼前……
失去对手,任逍先是一惊,立即收摄心神,真气外放,五感放大,他知道宁泽就在周围,就在这风雪之中……
他盯着四周雪地,想从脚印找到宁泽所在,可惜四周除了他们刚才踩出的印迹,毫无变化。
不好,他心中警钟大作,头顶气劲袭来,本能挥掌,气劲化雪,没有?
转身挥掌,掌风劈出,雪花卷起,没有?
任逍无法,他闭起眼睛,凭感觉挥掌,一道道气劲劈出,掀起一阵阵雪浪……
“任兄,此战你输了……”
第84章 旁门左道()
任逍站立不动,脸色煞白,双唇发青,发丝结冰,他感到胸前气劲袭来,可是他的手却僵住了,动作迟缓,一只手掌按在他心口,他输了,毫无悬念。
“此战,我认输…宁兄高明……”
“这也是无奈之举,任兄先将体内寒气逼出……”
任逍运转真气,只见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呼……”一股寒气吐出,遇雪化冰,掉在了地上,一片积雪成冰,好霸道地寒气。
“宁兄,不知可否告知,你是何时将寒气注入我体内的?”
“从我们交手开始,任兄便一直在呼吸我凝聚的寒气,我每招气劲都攻任兄七窍,六脉,也在打入微量寒气,只是这些寒气发作缓慢……只能作为内患……”
“哦?那宁兄的绝杀可是在隐去行迹之后?”
“不错,我这套散手叫乾坤手,是传自一位武道大宗师,这套手法极其玄奥,宁某只学到了御和隐,刚才我遁去之法,就是隐,藏身风雪之中……”
“好奇妙的隐身法,那我还是不明白宁兄杀招何在?”
“我刚才出手十九次,次次都被任兄察觉,十九式散手,都半途而废,可我每出手一次,都有寒气打入任兄经脉,加上任兄招招全力,真气耗损,血流加快,隐藏在身体中的寒气随着血液迅速扩散,内外寒气发作……”
“任某输得不冤,如此算计,恐怕也就宁兄可以想出,”任逍笑道。
“无奈之举…你我各胜一场,明日一战定胜负……”
“好,明日再战。”
两人各自下山……
正月十七,晴,东岭主峰,绝顶之巅。
两位少年站在朝阳之中,持兵刃对峙,一黑一白……
任逍右手握刀,左手拿鞘,低声道:“刀名‘漠然’月华玄铁铸成……”
“鞭名‘打神’重六千四百……”宁泽回应。
“今日一战,生死勿论……”
“生死勿论……”
“刷……”刀鞘飞出,直射宁泽,任逍脚踩银光,紧随鞘后……
打神鞭挥动,连出十二道气劲,首尾相连,犹如一条气柱撞向刀鞘,“砰…砰…砰……”连响十二声,刀鞘崩飞,打向任逍……
漠然刀飞旋,“刺…啦…”刀归入鞘。
任逍右手握刀,左手扶鞘,退回原处,好似未曾出手。
宁泽看着任逍未曾出鞘的刀,他感到,此刀归鞘,更为莫测……即使难测,他也不惧,心动鞭走,十二道鞭锋气劲一字排开,宁泽脚踩光团,后发先至,挥鞭就打,极其蛮狠……
任逍身形移动,顺势而退,躲过一鞭,“刺啦……”刀半出鞘,一道银光射出,击碎袭来的六道气劲,“咔…”刀又归鞘,“刺啦……”一道刀光直奔宁泽头颅,速度极快,宁泽侧身,刀光贴脸而过,太凶险。
宁泽从未见过如此怪招,也不敢贸然上前,刀光速度极快,让人防不胜防……
两人各站一边,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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