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一掸接一掸,有好几次都打在窦远的嘴上,虽然没有打穿真气,可感觉和打嘴没什么两样。
“我跟你拼了……”窦远拼命地挥动着手中剑,道道剑气,将周围的几子都打烂了,可就是挨不上宁泽,这使得他更加错乱。
窦伯爵多次都想喊停,可是看到宁侯一脸冰冷,族老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终于知道他惹众怒了。
宁泽好像对伤不到人毫不在乎,他只是抽,平静地抽,随着他不停地挥动手中掸子,他每一下打出地力量开始增加,他用如此轻的掸子,竟然打出了数千斤巨力……不可思议……
窦远开始躲避,凡是被抽到的地方,开始出血,护体真气被破……
“父亲,救…我……”在不下于一千次的抽打下,窦远终于崩溃了,开始向父亲求救。
窦伯爵犹豫再三,开口道:“宁泽,够了,停下……”
宁泽根本不鸟他,继续抽着……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我说让你停下,你听到了没有……”窦伯爵起身怒道。
宁泽退后,似乎被镇住了,后退十步,回首,挥臂……
“一鞭打神……”
鸡毛掸子携带着两万斤巨力打了出去,“轰……”满天鸡毛,窦远在鸡毛中飞了出去,撞到柱子上,大口吐血……
鸡毛乱飞,掸子炸开,谁也没有料到宁泽的杀手锏在众人毫无防备之时,就连窦伯爵也没有想到自己儿子,会伤在一条鸡毛掸子上。
窦伯爵腾空而起,抱着儿子,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畜生,我杀了你……”窦爵爷突然出手,一片紫芒朝宁泽扫来,宁泽脚下光动,退到宁侯身边,宁侯挥手,一片白光,阻住紫芒,“砰…砰…砰……”气劲四散,所有矮桌几子扫飞,武者竭力稳住身体。
这就是宗师之战,宁泽眼睛发光,果然匪夷所思。
“宁城,你难道要仗着修为,包庇这个畜生?”窦伯爵现在连姐夫也不叫了,这是气愤到了极点。
“他是我儿子,”宁侯爷淡淡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那我儿子呢?我儿子被他废了,紫府被破,修为尽毁……好狠的心肠…我要他不得好死……”窦伯爵,说着目露凶光,死死盯着宁泽。
“这里是我宁侯府,不是你窦家……”宁侯冷酷地说道。
三位族老早已站在族长旁边,其他子弟随后,就连侯妃和宁乾也站了过来,他们终是宁氏的人。
“好…好…你们……”窦伯爵抱起儿子就要离开……
“然弟,你如此走掉,岂不是误了远儿性命,赶快随姐姐来,我们找神医灵药,远儿可能还有救……”侯妃看到弟弟妥协,赶紧上前劝阻。
她是宁窦两家的桥梁,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后悔了,当初只想借弟弟的手,教训一下宁泽,让他认清身份……
窦伯爵看着怀里生死不知的儿子,一脸颓败,转身跟着侯妃走了。
大殿中一片狼藉,一地鸡毛,一个淡定的少年,大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第70章 我很生气()
宁泽见大家都不说话,都看着满地鸡毛,不时抬头看他。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歉意道:“真对不起,将大殿弄得这么乱,这掸子也太不结实了……”
族老呆住了,其他兄弟张大了嘴,就连宁侯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到了这时,你还有心思关心鸡毛掸子?
“泽儿,你可知罪?”宁侯沉声质问,他确实被气到了。
宁窦两家世交,尤其他娶了虎威亲王嫡女为妃,两家更是亲密无间,他们宁氏要是失去这个强大盟友,无论实力,还是对外威慑都会大大削弱……刚才他却不能不出手,就因为宁泽是他宁城的儿子。
宁泽认真地思考了半天,摇了摇头“孩儿不知,请父侯明示……”
“为父让你去接你舅舅,你因何不见礼?到了此处,你舅舅让你见礼,你为何不遵?和你表哥比武,你为何要使出绝技,破他紫府?”宁侯厉声责问。
“父侯息怒,请听我解释……”
“好,为父倒要听听,你有何道理?”
“父侯,第一,您让我前去接客人,我沐浴更衣,恭敬相迎,可客人只和世子兄长亲近,对我根本不理不睬,我也从未见过他,他既然知道我娘身份,却如此行径,可见并未将我当外甥,只是一个下人之子,既然是下人,有何资格跟伯爵见礼……我对此并无怨言,还帮他们接管灵兽,孩儿认为并无错处。”
“其二,在大殿中,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什么?我不多讲,大家也明白,我即使是庶子,那也流着您的血脉,也有宁氏男儿尊严,即使他们百般欺辱,我可还过一语?可曾对他们不敬?没有…如果如此还有罪,那么,宁氏还是改为窦氏算了……”
“放肆……”宁侯斥责了一声,再不说话。
宁泽接着解释道:“至于为何要使出绝技?很简单,我很生气,我是七公子,是这个侯府的主人,却被客人辱及母亲,还被兄弟出言讽刺,我也有怒气,我怎么就不能使绝技,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宁泽是可欺,可也不是人尽可欺,即使杀了他,我也不后悔,何况只是废了,无悔,亦无愧……”
宁泽铿锵有力的声音传遍了大殿,族老眼睛发亮,很多讽刺过宁泽的兄弟不敢看他,小宁易一脸激动,这才是他七哥……
宁侯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
“你退下吧……”他有些无奈。
“谢父侯,但孩儿还有一事?”
“说吧?”有些无力。
“父侯,儿子如今和窦伯爵已成仇敌,他刚才放言要杀孩儿报仇,您看是不是派个高手……”
宁侯气笑了,“你……印叔,你前去泽轩,窦然没离开前,保护泽儿安全……”
一个有气无力的老头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躬身道:“是,家主。”
这一少一老,一前一后,乐呵呵地走出了厚德殿。
留下一殿呆若木鸡的宁氏子弟,等他们反应过来,族长和族老都不在了,就这样?啥事没有,还多了位宗师高手护驾?
……
“印爷爷,您高寿?”
“九十二……”
“您可是宗师高手?”
“是。”
“您跟我爹多少年了?”
“很久了,我都忘了……”
……
“您为何不带武器?”
…老人沉默。
“您能打得过我爹吗?”
…老人沉默。
……
“您这么大年龄了,可得小心,姓窦的挺凶…不要保护不了我,将您老再搭上了……”
“你住口,让老夫静静……”老者凶悍爆发,哪里还是行将就木的老头。
宁泽越过他,走了过去,碎语道:“还行…安全喽……”
老头听了,一身气势褪尽,叹了口气跟上,他今天这是第几次叹气了?他也忘了…老了…心累。
……
早晨,宁泽看到在屋顶打坐练气的印老……
“印爷爷,早……”
老头脸抽了一下,没有理会他,昨天宁泽让老头和他一起睡,毕竟只有一张床,他可不敢离开印老自己睡,他怕成了无头案的主角。
印老对这位脸皮厚,又贪生怕死的七公子,除了叹息,还真没别的办法,只好在宁泽卧室中打坐练气,对他们宗师来说,打坐练气几个月都是很平常的事。
宁泽见印老不理他,也没有不自在,只有看到印老,他才安心,现在可不是赌气的时候,命是自己的,得珍爱生命。
宁泽站在院子里,先练立法,再修松法,再练震法。
他一直在修炼《泽子五法》,虽然力量武道不适合人类,但《泽子五法》是辅助武技,它可以保证宁泽身体健壮,气血充盈,保证经脉畅通,身体健康,有诸多益处,他当然要时时勤修,日日不断。
接着宁泽练起了挥鞭法,只见打神鞭在他手里时快时慢,看上去是那么的随意,轻重缓急不一,轻时似鸿毛,重时如千钧,变化无穷。
他昨天使用鸡毛掸子时又有所悟,此时顺心而为,每一鞭都在变,无穷变,神鞭的重量也在无时无刻地变,时轻时重,变化无端……
印老眯着眼睛,其实一直盯着宁泽,对于昨天宁泽能用一掸子使出绝技,他也有些好奇,开始看到宁泽练基本功,虽然不错,并没有什么出奇,可看到宁泽挥鞭,老者不淡定了。
紧紧盯着,皱眉思考,慢慢他看明白了,这里面有“举重若轻”,又有“举轻若重”,单独一个使出自然逃不过他老人家法眼。
宁泽却是随心所欲地挥动,根本无法分开,两者交错,生出了无穷变化……
如此小小年纪竟然能悟到两种技巧,而且都造诣匪浅,还知道变通,此时应该叫“轻重自如”,怪不得一掸子,破人紫府,不简单……
“印爷爷,厉害吧,你要想学,我教你?”一个讨厌的声音传来。
印老嘴一抽,胡子一抖,就想扯着嗓子喊:“谁想学……”
深吸一口气,不能冲动,只要他敢答话,最后还不知道有什么?
第71章 吃白食()
中午刚过,宁玉来了……
宁泽和宁玉将烧烤架子支好。
不一会膳食房将处理好的熊掌,调料及松木碳条送了过来。
宁竖这时候也来了,一来就逗白鹿,白鹿也知道他是主人的弟弟,所以宁竖说一句,它也“呦”应一声,宁竖本就是个活跃的孩子,很快就和白鹿成了朋友。
天渐渐黑了,宁泽让小红将姣灯挂在院子里,泽轩庭院,亮若白昼,他们生起火,宁泽将小红和柳如涂好作料的熊掌,一块一块川上。
“竖弟,过来……”宁泽向宁竖招手。
“七哥,怎么了?”
“你站在这里,转肉…不要烤焦了……”宁泽对朝天鞭说道。
“好嘞,七哥,交给我……”
开始还转得不错,可时间一久,宁竖就抱怨起来:“七哥,我不干了,没意思。”
“今天每个人都动手了,我和宁玉支架子,生火…小红和柳如涂作料…宁宇偷酒现在还没回来…你干了什么?难道你还想我们伺候你,吃白食?”宁泽盯着宁竖很不高兴地教训道。
“七哥,我可没想吃白食……”宁竖弱弱地反驳,认真地转起了肉。
宁宇到现在都没有来,他们都挺担心……
“踏…踏……”,宁宇骑着豹子,怀里抱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流星豹看到白鹿,跑过去趴着,它们熟悉,彼此是同为灵兽,虽然一个食素一个吃荤。
“七哥,我说,不去…不去……你非得让我去,外公自从上次丢了酒,看得特别紧,我刚碰到酒坛子,就被抓住了……”宁宇放下盒子,就向宁泽诉起苦来。
“外公问我,上次的酒是不是我偷的,举着鞭子就要抽我,母亲都拦不下来。”
“然后呢?”朝天辫担心地问。
“多亏我急智,告诉他,七哥你在比试中受伤了,要用酒擦洗伤口,就想取一点酒,没想拿整坛……”宁宇开始还矜持,后面就眉飞色舞起来。
“母亲也说你受伤了,结果外公扔下鞭子,拍着我的肩膀夸我:‘好小子,够义气,一点怎么够,给你一坛,’这就是那坛酒。”
“七哥,下次不要让我去偷酒了……”宁宇可怜兮兮哀求。
“下次再说,”宁泽应付道。
宁竖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下次,你和宁竖一起去,一个人放风……”宁泽补充了一句。
宁竖笑声卡住了,宁宇的脸变得奇怪了。
他们打开了酒坛子,熊掌也快熟了,肉香酒香弥漫着整个院子。
流星豹坐不住了,老是向前扑,宁宇在边上安抚:“等一下,马上就好,等一下,别动……”可是流星豹不听话,差点碰倒支架。
“再往前,我抽死你,滚回去……”宁泽对着流星就是一声怒叱,流星豹迅速退回去趴好,动作飞快,只是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熊掌。
大伙儿很是无言,一会儿肉就好了。
“印爷爷,快出来,吃熊掌了…”宁泽对打坐练气的老者喊道。
“熊掌有什么稀奇,老夫吃过的大妖,都不知有多少……”口中说着不稀罕,人却走了出来。
“这小玩意,就是让您老尝尝鲜…还有美酒……”宁泽不惜余力地介绍。
其他人被宁泽的热情吓到了,七哥一直很淡然,什么时候这么热情了?
“哦,有酒,这倒不错,你们这群娃娃,竟然能搞到如此美酒……”老头其实早就闻到酒香了,宁泽没有叫他,他还心里抱怨这小子不懂事。
宁泽拿起刀,割下最金黄的一块,端到老者面前,“印老,您尝尝,这可是我们亲手烤的……”
转过头对宁宇道:“愣着干什么,快给印爷爷倒酒……”
宁宇虽然不明白,还是上前斟酒……
宁泽又割下一块肉,让柳如包好,系在白鹿脖子上,“白,将这块肉送到柳意园去,给我母亲,前几天带你去过。”
“呦”白鹿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灵兽就是干这个的?
印老差点被酒呛着,这段时间,太考验他老人家心境了……
大家开始分肉食之,吃一口肉,喝一口酒,够味。
宁宇刚给流星切好肉。
一道白影出现在宁泽边上。
“送到了?”
“呦…”宁泽拿过一把灵兽草,白鹿幸福地吞掉,转身又去了它的角落。
大家心里感叹,真是只神奇的白鹿。
宁竖眼睛发光,他也想要一只像白鹿一样的灵兽,转过头鄙视地看了一眼,眯着眼吃着熊掌,宁宇在旁边伺候着的流星,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千万不能像这只懒豹子。
……
酒尽肉完,真不错,尤其是流星豹和印老,一个宁宇伺候着,一个宁泽伺候着,惬意……
“你盯着我干什么?”酒足饭饱的印老看到宁泽直勾勾盯着他,看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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