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差别,再分胜负,老实和尚老老实实双手合十,对着林阆钊的背影赞叹道:“小公子的轻功果然绝顶,和尚自愧不如。”
“可我知道有个人的轻功比我还好!”林阆钊暗恨道:“可是他的武功不如我,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找到他揍他一顿出气!”
老实和尚试探着问道:“司空摘星?”
林阆钊转身点头:“就是这个贼骨头,本公子不服!”
老实和尚有些看不清了,刚刚的林阆钊和如今的林阆钊完全就是两个人,一个睿智冷静,一个肆意任性。可老实和尚清楚一点,不管是哪个林阆钊,动起手来都会是一个样子,但凡出手,绝对不会留情!虽然看上去单纯的如同小孩子,而事实林阆钊的确是个小孩子,可老实和尚并不当他是小孩子,同样不敢当他是小孩子。
船家和其他人一脸担心的看着林阆钊和老实和尚重新回来,只不过二人并不理会他们,林阆钊依旧站在船头,老实和尚依旧在身后注视着他。
“公子的确是个妙人,和尚突然发现如果能和公子交朋友,一定会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不止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而且是一件很美味的事情……”林阆钊笑的很灿烂,转过身接着道:“据说扬州有很多好吃的,本公子人生地不熟,和尚你带我去吧!”
老实和尚同样笑的很灿烂:“看来和尚有口福了!”
林阆钊小手一挥,面朝前方肃然道:“不要担心本公子没钱,有什么好吃的和尚你就带我去找便是!”
和尚笑着点头,林阆钊看到和和尚点头,随即重新抽出腰间的雪凤冰王笛,将尚未奏完的曲子接着演奏下去。
月上柳梢头,扬州的喧闹让林阆钊惊讶,毕竟在笑傲江湖的世界,他见过最多的地方便是黑木崖,要么便是赶路途中的小镇,想扬州这样的城市他还真没见过。花灯和杂耍让他感到惊艳,沿街的小吃传来诱人的香味让他忍不住流口水,可是老实和尚摇头,说着并不是扬州城最美味的东西。
林阆钊好奇的跟着老实和尚继续走,一直到街头的一个角落,一个中年人正架着一口大锅煮着什么东西,林阆钊闻了闻,心道应该是肉,但是至于是什么肉,却是猜不出来了。
“小公子可别嫌弃这地方不怎么好,但是这里的肉可是扬州城的一绝,扬州城那些人尽皆知的酒楼小公子以后定然会去见识,但这种隐藏在闹市中的好东西,却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
林阆钊点头,老实和尚说的在理,不过老实和尚不知道的是,作为吃货林阆钊最喜欢的就是寻找隐藏的美食,这一点林阆钊有着和老实和尚相同的追求。不过林阆钊也不说出来,只是问道:“和尚,这是什么肉,虽然没有其他佐料,但是味道却早已让人垂涎欲滴!”
老实和尚嘿嘿一笑:“狗肉!”
林阆钊脸色变了,没由来的转过身对着无人的角落大吐特吐,老实和尚顿时好奇,也不管林阆钊吐得多厉害,当下问道:“小公子莫非不喜欢吃狗肉?”
林阆钊闻言吐得跟厉害了,好半天才强忍住胃部的翻滚,一脸惨白的回过头问道:“和尚,如果有人给你端一盆狗肉你吃不吃?”
老实和尚自然点头:“吃,当然会吃!”
“那如果盛放狗肉的盆是别人用来洗脚的呢?”
老实和尚脸色变了,双手合十,朝着林阆钊轻声道:“阿弥陀佛,小公子大难不死,想必自有洪福齐天,日后定然名动江湖!”
林阆钊撇着嘴不屑道:“我自然会名动江湖,这还用得着你说?”不过说完却又回想起当日那受难一般的场景,宿舍兄弟偷偷打火锅,林阆钊弄来狗肉,可惜没有盛放狗肉的工具。兄弟几个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看上去刚买回来的不锈钢脸盆,将煮好的肉连汤倒了进去。
这顿饭一宿舍的兄弟吃的很开心,酒足饭饱几人才沉沉睡去,可是第二天大家才发现,昨晚用的脸盆是一哥们儿买回来洗脚的,而切刚刚用过一次!
那一天的清晨,男生宿舍四楼的厕所多了六个狂吐不止的悲剧少年……
感觉胃里面终于舒服些了,林阆钊这才起身,拿出玉葫芦往口中倒了些酒漱完口,这才清声问道:“和尚,你上过青楼么?”
老实和尚一脸惶恐:“酒肉穿肠过,色戒不敢破,和尚虽然是个酒肉和尚,但是这色戒,和尚却是不敢沾染的!”
林阆钊白了老实和尚一样,一脸轻视道:“让你上青楼又没让你破色戒,听过青楼之中为了招徕顾客,那酒菜做的可比一般的酒楼要精致的多,更何况本少爷行走江湖一年多,还真没见过青楼长什么样,我们不妨去看看?”
老实和尚再次确认道:“当真只吃饭不喝酒?”
“当然,再说你看我这样一个小屁孩儿上青楼能干什么?而且和尚你不认为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么?一个和尚,一个小孩儿,两个人竟然组团上青楼,最主要的是两个人上了青楼却是去吃饭,这事情传扬出去难道不会被人看做奇闻么?”
“只有奇怪的人才会做奇怪的事,和尚,你不认为别人称为奇人怪人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么?”
老实和尚明白了,虽然并不接受林阆钊的说法,但也并不反驳,于是扬州的街头,一个和尚带着一个小孩儿,径直朝着闹市中的青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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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青楼花魁()
一个和尚,一个少年,站在青楼门口,而且毫不在意的朝里面走去。
谁见过这种场景?恐怕没人见过,如果有人见过,那么长街之上那么多人也不会同时如同看热闹一般围上去。林阆钊面带笑容毫不在意,又或者说路人这种态度才让他心中大为满足,可老实和尚不同,和尚是个老实人,但是老实人更容易害羞,于是在林阆钊的视线中,此刻的老实和尚则显得有些拘谨,完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和尚,而不是江湖中的老实和尚。
所以按照林阆钊的理解,老实和尚此刻的内心绝对是崩溃的,又看到连门口的姑娘们都把眼神落在了老实和尚身上,这才笑道:“看来姐姐们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明明有一个比他们所有人都好看的小公子不看,偏偏要看一个老实和尚,和尚,你说呢?”
林阆钊略带不满的嘟着嘴,白皙的手指指着一旁不远处一个一脸横肉的壮汉道:“看,你看他长得这么丑都有姐姐再看她,可我明明比他好看多了却没人看我,而且我比他有钱多了。”
“哟,小弟弟这是吃醋了么?可是这种地方可不是小弟弟该来的地方,小弟弟要是好奇,再过几年再来吧,不过小弟弟还是不要来的好,看小弟弟俊朗非凡,以后定能寻得如花美眷,以后你就知道了,这种地方你不会想来的!”
林阆钊抬起头,入眼是一位身着青色纱衣的女子,细柳扶腰,朱唇轻启,双唇之间留着微微的缝隙,林阆钊一眼看过去便不由得赞叹的确是个美人,十七八的年华,正是一身风采即将绽放的时间。三千青丝绾在肩头,长发却又从左肩之前安安静静的落下来,带起一丝茉莉的清香。
“姐姐叫什么名字?”林阆钊歪着头问道。
“是翠云楼聆月姑娘,听说今天是聆月姑娘出阁的日子,怪不得翠云楼这么多人!”
不远的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林阆钊顿时饶有兴趣的看向蓝衣女子,果然听到有人这么说,蓝衣女子的眉宇间的哀愁之色便愈发沉重。
老实和尚见状,顿时提醒道:“小公子,你可是说好的,带和尚来这里只是吃饭的!”
林阆钊并不在乎老实和尚的提醒,只是微笑着看着众人口中所谓的聆月姑娘问道:“姐姐可是不甘心?”
聆月闭着眼摇头,只是轻声道:“天命如此,心中不甘又如何?”
林阆钊一眼轻视的神色看向周围围着的路人,问道:“姐姐看这些人,他们有的是家财万贯的富商,有的是学富五车的秀才,还有一些凡夫俗子江湖草莽,他们的眼神都看向姐姐呢!”
聆月脸上的苦涩更深,却听林阆钊语气一转笑道:“刚刚我要进门,姐姐提醒乃是好心,可见姐姐虽身在青楼,却未沾染半分风尘气息。故此眼前这些想吃了姐姐的凡夫俗子,有什么资格得到姐姐的垂青!”
“臭小子你说什么!不要以为你出身贵胄就可以为所欲为,江湖之中,你算老几!”
林阆钊回过头,笑眯眯的看着声音的来源处,只见一个身着青衣的持剑男子,于是笑意更甚。老实和尚看的真切,当下双手合十看向别处,口中冒出一句佛号。
“阿弥陀佛!”
林阆钊回过头看着青衣男子,突然问道:“你知道本公子最讨厌什么吗?”
“臭小子,你讨厌什么我们怎么知道!”青衣男子一脸怒气道,或许是因为林阆钊刚刚的不屑而发怒,看他青衣持剑的样子颇有几分侠士的味道,大庭广众之下被林阆钊说成草莽自然不会开心。
林阆钊轻轻伸出右手,中指稳稳的对着眼前的青衣人,随即笑道:“我这辈子最讨厌传青色衣服的人,因为看上去比较像人渣,而我更讨厌的是穿青色衣服还要用剑的人,因为这种人更像人渣。不过我最讨厌的并不是这种人,而是穿着青色衣服还只是个三流剑客的人,这种人最像人渣!”
青衣男子不再说话,右手直接拔剑。他以为他很快,可惜他错了,犯了错误就得付出代价,所以他付出了他的右手。
一指点出,老实和尚再次见识了林阆钊惊人的指力,众人只看林阆钊右手呈剑指点在青衣男子右手手腕之上。
“当啷……”
长剑落地,青衣男子竟然在这看似轻飘飘的一指之下完全放弃了手中的剑,然而更令众人震惊的是,青衣男子随即仿佛强忍着剧痛一般抱着右臂,牙缝之中憋出几个字:“为什么我的右手右臂无法调动内力!”
“那是因为我这么武功明教阳明指,乃是一门点穴截脉的功夫,刚刚的一指,我只是废掉了你右手的经脉。如果可以,本公子希望你可以称呼我为优雅无双小公子,你再叫一声臭小子我就再断你一截筋脉,如今你右手经脉虽然废了,但好歹可以练练左手剑,可是如果你再说我一句不好听的,我会让你全身经脉一截截被斩断!”
“哼,白某认栽了,公子可否告知姓名,大恩大德,白某日后定当厚报!”
林阆钊毫不在意道:“我叫林阆钊,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记仇的好,毕竟你再练二十年也不是我的对手,找我报仇只不过是送死而已,反而应当感恩,毕竟我今天可以放你一马。”
青衣人脸上表情变来变去,最终回头离开。
老实和尚笑道:“小公子仁心,老和尚佩服,只是老和尚更加佩服小公子的指法,果然精妙无双,想来这江湖中不会再有更多的人和小公子相比了!”
周围的人全都不出声了,因为之中很多人认识这个青衣人,当下有人忍不住道:“西山剑豪白衣人竟然一招就被飞了右手经脉!”
林阆钊闻言愣了愣,随即回头问道:“你说他叫白衣人?名字叫白衣却要穿青衣,真是奇怪,不过这江湖中白衣胜雪的剑客有西门吹雪一个就够了,他没有那种气度,即使穿着白衣也不过是对衣服的侮辱。西山剑豪白衣人?疾风剑豪或者薛衣人一个指头就能碾死他……我说你们确定要跟本公子抢这位聆月姐姐?”
所有人不说话了,为了一个青楼花魁得罪一个神秘高手,而且是一个武功深不可测背景深不可测的高手,所有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不过很明显,听林阆钊这么说,有一个人果断不干了,当下便听老实和尚的声音传来:“小公子,你为何出尔反尔,你明明说来青楼只是单纯的吃饭喝酒!”
“我话都没说完你急什么,本少爷可没说不好的事情,只是本少爷行走江湖这么久,总改不了嘴馋的毛病,这位聆月姐姐一看就擅长琴棋书画,对于美食定然更加有自己的见解,和尚你看我一个小孩子行走江湖没人照顾多可怜,总得找个人照顾我吧……”
聆月目瞪口呆,老实和尚哑口无言,片刻之后只是无奈的说了一句:“小孩子,谁把你当小孩子一定死的很惨!而且精通琴棋书画和厨艺有什么关系?”
“可是本少爷的确是小孩子!”林阆钊一脸骄傲的表情说道,“而和尚你虽然自称吃货,但论起这见识可比本少爷差远了,跟你说,只有更优雅的人才能做出更优雅的菜,算了,你个粗人怎么会懂本少爷的想法……”
“你!”
“你什么你,你还没被人看够啊,上楼吃饭,然后替聆月姐姐赎身,最后去西湖之畔买座宅子,好久没找到一个能听懂我笛声的人了,聆月姐姐可会弹琴,如果能陪我奏上一曲,这必定会是天下最优雅的事了!”
林阆钊转身上楼,老实和尚同样上楼,一个和尚一个少年在花魁的陪同下上了青楼,如此匪夷所思的一件事,可在楼下所有人眼中却似乎完全没分奇怪的地方了。
聆月是笑着上楼的,她看到了林阆钊的出手,所以看到了楼下所有人眼中的畏惧。而林阆钊直言为她赎身,定然不会再有人阻碍了。更何况,看林阆钊一身打扮和说到在西湖之畔买宅子时的语气,聆月已然觉得全身一松,就连身处在这烟花之地也觉得没有往日苦闷了。
翠云楼的酒菜果然精致,林阆钊优雅的品尝着一道道美食,况且身旁有聆月安静的夹菜倒酒,所以酒菜之上传来的香味更加浓郁,甚至都带上了一丝茉莉的味道。
老实和尚吃饱喝足,道了声还有急事便离开了,林阆钊笑着相送,却不曾挽留,聆月并不明白,所以问道:“少爷和大和尚是朋友么,为何不挽留一下,毕竟天色太黑,夜路恐怕不好走!”
林阆钊浅笑,随后端起聆月素手之中的酒杯,将其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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