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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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渊剑-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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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贞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确实没法告诉您了。”

    阿福见她似乎有要走的意思,便攥紧了她的腕子,道:“你会不知道?”

    元贞微微扭头,将目光躲向一边,道:“我确实没法告诉您,其实您或有疑惑,问渡云禅师,最为直接了。”

    阿福见她神色,心里晓得逼她也是逼不出的,于是语气软下来道:“你也知道,肯定是师兄不肯告诉我,我没有办法,才来问你的。”

    元贞叹了口气道:“想必禅师也是有他的苦衷的。”

    阿福转了转眸,又问道:“什么苦衷?”

    元贞道:“禅师他。。。。。。”他话到这里,反应过来,又道:“禅师他慈悲,总为众生想,我想他此事也是为了旁人,才不肯将其中曲折示人。”

第六一九章 谈剑法重思剑法(四)() 
    阿福听她话锋急转,避开了自己的问题,去说渡云,心中晓得她心里知道,只是不敢说罢了。

    她知道硬的不成,于是转而使用软的,泪眼盈盈的对元贞道:“你们都知道内因,却不告诉我,只当我是个傻子罢。”

    元贞见她这样,到没了法子,连忙劝道:“阿福姑娘,何必如此,很多事情,知道的话,也未必好。”

    阿福一双泪眼转向她,然后又微微垂下,轻叹了一口气。元贞未见她哭过,虽然知道她不似表面看上去那般柔弱,但就此时看来,心中还是止不住有些怜惜之意。

    阿福又长叹一声道:“虽然我喊渡云师兄,但说到底,我们却非一师之徒,究竟没有什么瓜葛,他不过受我师父嘱托,照顾我一下罢了。”

    元贞听她这样说,心中又软了几分道:“阿福姑娘,也不必这样说,我看渡云禅师,对您也绝非敷衍,倒还是放宽些心。”

    她说这句话真是情真意切,但阿福只当她是推诿,又低了几分声音道:“我自小长在深山,无父无母,不过随着师父生活,到他仙逝,我更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说到这里,她微微抬眼,泪眼朦胧的看了一眼元贞,见她神情微微动了动,又道:“我既不知道前路,也不知道去处,飘飘荡荡,无人可信,也无人信我。”

    说到这里,她又看了一眼元贞,提高了声音,有些激动的道:“我不过多问几句,难道不对吗?”

    她几句话说进了元贞的心里,元贞又何尝不是常怀此种心情,人世飘零,她年岁不大,但也算饱尝人世苍凉,此时看阿福这样说,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些同感,又因为阿福年纪比她还要小几岁,又生出了一些怜惜之情。

    加上阿福本来对她一直冷淡,突然说几句肺腑,也叫她心头发热,心中明知不真,但也难免有些激动。

    元贞叹了口气道:“阿福姑娘这样想,也是人之常情,倒也没有错。”

    阿福闻言,又进了一步,道:“那你告诉我,好叫我知道根由,不至于两眼抹黑。”

    元贞闻言,回过神来,退了一步,道:“阿福姑娘,您的心情我也理解,但我也确实帮不了你了。”

    阿福心中愤怒,但毕竟见元贞神色动了,于是又忍耐了忍耐,继续向前走了一步,颤声道:“我知道,你也为他人所控,同我一样,都是命不由己。但我心里,总觉得我们并不是无话可谈。”

    她此话一出,元贞竟也无话可说,想要再退,也退不得了,于是离阿福便更近了。

    阿福见她神色越来越犹豫,继续道:“之前你说将我当做朋友,也不是全然骗我的吧。”

    元贞闻言,忙道:“自然不是。”

    阿福闻言,不再说话,微微垂头,只留下一行清泪。

    元贞见了,连忙伸手给她拭了拭泪,道:“阿福姑娘,不必难过,你要相信,我们确实无心伤你。”

第六二零章 追根源再提根源(一)() 
    阿福说到这里,便不再说话,只低下头去,默默流泪。

    元贞见她这样,心中反而有些慌乱,连忙道:“阿福姑娘。。。。。。”

    阿福微微侧目,噙着泪眼道:“不求你告诉我太多,只求说一点,能叫我保命不成吗?”

    元贞叹道:“阿福姑娘,你要相信,我们绝无意伤你,更无须有性命之忧。”

    阿福叹了口气道:“你们若抓走师兄,我又怎么活呢?”

    元贞笑道:“阿福姑娘尽可放心,我们没有要抓渡云禅师。”

    阿福闻言,眼神陡然凌厉,道:“你们果然不是来抓师兄的,是冲着我来的是不是?”

    元贞闻言,心中大惊,神色也有些慌乱,她侧身就想往后退去,却被阿福一把拉住,道:“你别走,先回我再说。”

    元贞见阿福神色凌厉起来,虽然眼边还挂着泪水,但是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楚楚动人之态、

    元贞此时晓得刚刚阿福的样子都是装出来,她虽然知道阿福不是真心,但也未料到她小小年纪,真的骗起人来,倒那么自然。

    她其实要想摆脱阿福,自然也不难,但是她也有些被阿福震到,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处置,只愣愣的看着她。

    阿福见了,又紧了紧抓她的手道:“快说!”

    元贞连忙道:“我确实不知道了。”

    阿福明显不信,又急忙追问道:“我生在深山,为什么值得你们费这么大的功夫来抓我?”

    元贞脸色越来越凝重,然后道:“阿福姑娘,您再问我,我也是不知道的。”

    阿福还要再说,就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声响,她轻声道:“师兄来了。”说着话,就放开了元贞。

    她理了理自己衣裳,又暗瞥了一眼元贞,道:“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对我说这些话的事情吧。”

    阿福眼神黯了黯,然后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道:“您放心,我不会同渡云禅师说的。”

    阿福闻言,便立刻转过身去,朝渡云那边走去。

    渡云和她迎面走来,看到了她身后的元贞,有些的紧张的对她道:“你在同她说话吗?”

    阿福回首,看了一眼元贞,微微犹豫了下,点了点头,低声道:“我瞧她鬼鬼祟祟,问问她在干什么。”

    渡云微微蹙眉,对她道:“你不需理会她,不管她做什么,你只当没看见就好。”

    阿福抿了抿唇道:“我总觉得她怪怪的,似有所图。”

    渡云听她话中似有所指,眉头更加紧锁,道:“不要管她,她有什么,一切由我来。”

    阿福眼神微微动了动,又道:“师兄,多蒙您照顾,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渡云有些疑惑的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阿福摇了摇头道,又笑道:“没事,我只是感觉有你照顾,实在太好。”

    渡云笑了一下,道:“傻丫头,心里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福微微搅了搅身上的衣带,道:“我知道,谁都会骗我害我,只有您不会的。”

    渡云闻言,神色滞了一下。

第六二一章 追根源再提根源(二)() 
    渡云顿了好久,才道:“我受师父嘱托,要照顾你,自然不会害你。至于别人,你也不必总疑心他们包藏恶心。”

    阿福闻言,顺从的应了下来,但心中却有些不大快活,说来说去,渡云照顾他,总是看在他们师父的份上。而且渡云对她,也不是全然坦然,她心中纵然对渡云信任,此时也有了些心结。

    但她善于忍耐,也不想为此事和渡云发生龃龉,于是只存在心中,面上依旧不显。笑着对渡云道:“师兄不愿,我不去招惹她就是,只是实在不想叫她和我们一路。”

    渡云轻轻叹了口气,又道:“由她去吧。”

    阿福又朝着江面巡视了一番,道:“到了江南,天气愈发的暖和,果然不是洛阳可比。”

    渡云闻言,也笑道:“你久居江南,自然不习惯北方的天气。”

    阿福抿了抿嘴道:“我也不愿习惯。”

    渡云轻笑了一下,又道:“也快到杭州了。”

    阿福听到徽州时,颇为担心的看了一眼渡云,她知道梅逸尘那里还有一顿纠缠,渡云虽然甘心,但是阿福却替他不忿。

    舟又行了几日,便至了杭州城中,只见江边点点新绿,又有几抹烟红,疏云慢卷,正是一派悠然景色。

    船刚停稳,渡云等人还没有来得及下,就听闻岸上有人高声唤道:“禅师!”

    渡云抬头望去,只见原来是钱老三站在岸上唤他,于是便朝他招了招手。

    钱老三远远的迎了过来,几步上了船,又朝阿福点头致意了一下,又笑着对渡云道:“禅师,好巧遇见你!”

    他说完这话,又朝船上扫了扫,问道:“禅师,陈姑娘呢?”

    渡云听他这样问,面上也有些尴尬,没有答他的话,只是问道:“你见着梅公子没?

    钱老三听渡云不愿谈,便也不再说,只是接过他的话,回道:“瞧见了啊,我回了之后,便在码头忙生意,那日梅公子回来,我也瞧见了。”

    他正说着话,只见阿贞和阿福二人把东西从船舱中拎了出来,连忙道:“二位姑娘不必忙了,我一会儿叫人来帮你们。”

    渡云还未开言,就听钱老三道:“禅师千万莫同我客气,到了杭州,也叫我尽一尽心,这只不过是一些小事,叫下人去做,禅师就别同我客气了。

    他说完,见渡云没有回绝,便从岸上喊了几个做事的下人,让他们帮着拿东西,自己则陪着渡云他们一同上岸了。

    其实渡云随身也没有多少行囊,但钱老三盛情,他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绝,只能由着他陪着。

    上了岸之后,钱老三又笑问道:“禅师,你此刻要去何处下榻?”

    渡云微微愣了愣,才有些为难的道:“我想还是早些见到梅公子为好。”

    钱老三笑道:“看来禅师还没定下住处,这样,就由我来安排。”

    渡云连忙摆手道:“这实在太麻烦了。”

    钱老三笑道:“这有什么麻烦,正好梅公子也住那里。”

第六二二章 追根源再提根源(三)() 
    渡云听说梅逸尘也在那里,心中动了动,便对钱老三道:“我们刚来杭州,要是能有钱掌柜指路,便却之不恭了。”

    钱老三笑道:“这就对了,也不值什么,本来应该请禅师去我家中下榻,但是那里鱼龙混杂,家中下人都是些粗人,又怕冲撞了两位姑娘。”

    渡云心中晓得他那里有许多蝇营狗苟,也不便说什么,只是闷声应了。

    这一时,钱家的下人便把马车牵了来,又将他们的行李送了上去,钱老三笑道:“这间旅馆,还是离吴山近些。”

    渡云一听吴山,想起陈素冰还在山上,心中又不由有些难受,神情便不大快活。

    众人上了马车,阿福轻轻卷开帘子,看外面一复早春复苏之景,便笑对渡云道:“师兄,还记得我们庙前那株大樟树吗?这时候想来又长新芽了。”

    渡云看了看她的神情,微微笑了笑道:“我们很快可以回去了。”

    阿贞见了,眼神动了动,道:“杭州这里,果然风光无限,名不虚传,不知道徽州又是怎么样一番景象。”

    渡云听出她的意思,微微蹙眉道:“徽州山上清苦,不能与山下相比。”

    阿贞闻言,又微微斜目看了看阿福,只见她抿唇不语,便也不说话,也将目光转向马车外。

    车行了不多时,就到了客栈,这一间客栈谈不上多讲究,临吴山近,人也不多。

    钱老三下了车后,便朝店中唤了一声,从里面迎出来一个掌柜模样的人,见了他,便高声笑道:“三掌柜,今天怎么有功夫来了。”

    钱老三高声道:“我这里有几个贵客,你好生招待了。”

    那掌柜的闻言,忙过来拉了渡云他们马车的缰绳,笑道:“三掌柜,难得您能赏光,还不放心吗,我一定安排上房。”

    钱老三笑骂了一句道:“少耍油嘴!”便伴着他一同将渡云等人迎进了房中。

    渡云下车时,也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确实是梅家的随从。才确信了钱老三没有诓他,想来梅逸尘确实在这客栈之中,便同钱老三一同上楼去了。

    众人进了渡云的客房,渡云又向钱老三道了谢,钱老三又一次摆手让过了,又坐了一会儿,渡云这才道:“不知道梅公子住的哪间客房。”

    钱老三闻言道:“就这廊头的一间,也是上房。”

    渡云闻言,轻叹了一口气,便站起来道:“如此,我去拜会一下。”

    阿福闻言,也站了起来,要随他一同走,渡云却摆了摆手道:“你就不要去了,先在此处歇息一下。”说着又瞥了一眼阿贞。

    当着钱老三的面,三人一直维持着平静,阿贞看见了渡云的眼神,也没有反应,只是眼神应了下。

    阿福心中却不愿,她知道渡云此去,梅逸尘必会发难,她想让梅逸尘看着自己的面子,让他有些缓和,但渡云却不愿叫她为难。

    于是渡云便和钱老三二人去了梅逸尘房中,还未敲门,就见一个人影从一旁过来了。

第六二三章 追根源再提根源(四)() 
    这人也是梅逸尘随身的一个心腹,这些年一直跟着梅逸尘,也认得渡云,见着了他,便唤道:“禅师,您来了。”

    渡云朝他合掌施了一礼,问道:“梅公子在房中吗?我刚到杭州,听说他在这里,特地前来问好。”

    那随从赶忙回了一礼,又道:“禅师不必客气,只不过我家公子现在不在房中,倒让禅师白跑一趟了。”

    渡云闻言,微微有些失落,又问道:“不知道公子去哪了,何时回来?”

    随从脸上微微有些尴尬,但随后又恢复正常道:“公子应该是去吴山了,禅师若无急事,就在此处,待公子回来,我请他去拜会禅师。”

    渡云神色微微动了动,又双手合十,辞别了随从。他还未到自己客房,又道:“来了杭城,也应该去神医处拜会一下。”

    阿福闻言,也晓得他的心事,便顺势言道:“他对我也有教习之恩,是应去看看。”

    渡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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