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乐了。“两位少主果然明事理,请”。
魑原、魑娃双双跳上战台,唰!骨刀插在空中,彼此微行一礼。
乍一看,两位少主的“裂骨分神刀”都差不多,闪着无数的符纹,放射着紫芒。细看这刀的差别就大了。魑原的骨刀有一百零八道符纹,说明经过一百零八次祭炼。魑娃只有一百零七次。
看刀自然分出强弱。但魑者修炼与灵者无异,灵兵相同,还要看修炼的术法、灵识、念力。
魔邪之所以频频超级挑战,就与当年凝气境时炼化阴阳三气,得到六种识火有关。
说是迟那是快,两位少主同时凝术,各用一技重攻,试探对手的实力。两道刀光交错在空中,一声巨响,脚下的晶石碎裂开。
魑原和魑娃咧咧嘴,心里都咯噔下,对方的半斤八两有了底数。
魑娃身影缩去,似要身刀合一,猛的一声闷雷,数道光刀从身影飞出,急刺远处魑影。
魑原未凝术,单手持刀,在身前舞成刀环。光刀飞来,啪啪啪连切数刀,将光刀挑飞在空中。不等刀环落尽,一技“化骨飞天”,数道骷髅挥刀扑向魑娃。
魑娃一声娇哼。鬼魑族的术法,谁人不精,谁人不识。你出手,我知何术,我出手,你知解法。“化骨飞天”虽然凶煞,也有弱点。
身影一闪,出现在骷髅背后,刀锋向骷髅后脑轻轻一磕。哗啦,骷髅尸碎成了粉沫。
魑原当然知道结果,术法凝结半程,突然变术。骨爪直取魑娃的喉咙。
这几招看似实招,又虚虚实实难以分辨。魑娃化开“化骨飞天”,心头正喜,看到骨爪抓来。“呵呵!这是要生擒我”?
指头猛的点在爪心处,噗!一股子青烟爆起,差点没把魑娃掀飞了。
魑原看着披头散发的魑娃,哈哈两声。“小疯子,出门头都不洗”。
魑娃本来吃了小小的暗亏,心里就十分的不舒服。听到这话,气得都想生吃了他。随手取出一颗珠子,弹了过去。
嗖!白光一闪到了眼前,魑原占到了便宜,知道魑娃会报复,身影侧闪,想躲开珠子。
“轰”!珠体爆开,一团火浪扑来。魑原早有防范,身影缩去,躲到战盾后。
嗵嗵!连退了数步,一脚踏在战台边缘,差点没掉下去。
嗖!又一道珠光飞来。我晕!魑原明白了。这魑娃知道一时半会拿不下他,这是要用“震天雷”轰他出战台。好阴险的女人。
身影闪向一侧,想躲开“震天雷”。又是一声霹雳,魑原在爆光中消失。
魑娃心头狂喜,两技“冰雷”,魑原别想逃出去。嗵!后腰重重的挨了一脚,踹得她差点跪在地上。身子前倾,回手凝术,骨刀横扫身后,抬头看到魑原鬼笑的站在眼前,头皮嗡的就麻了。怎么也想不到,魑原会出现的身前,灵识一闪,不对,身后还有一个,眼前?一失神,喉咙生痛,眼前发黑,整个人飞了出去。
长老伸手接住魑娃,钦佩的目光看向魑原少主,以刚才的术法,魑原连凝出数道影子,每道影子都攻杀过去,完全可以抹杀魑娃,却只是给了她两脚。
魑娃脸色煞白,还是没琢磨出来是怎么回事,明明魑原被炸飞了,怎么会出现在身后、身前。这几个影子出现,她感觉自己好像在打三个。
长老放下魑娃,走到魑原身边。“魑原少主胜”。
魑娃青着脸下了战台,头也不回的带着鬼奴离开。魑原瞥眼远去的背影,多亏了秦月的术法,不然很难胜过魑娃。
秦姬看在眼里,脸色微微动动,扫了眼秦月。此时的秦月低着头,倒在鬼尸的怀里,闭着眼睛装昏。她心里明白,老娘看出来了。
魑原拿着令牌下了战台,心里狂喜不已,过了这一关,可以挑战灵域各族了。
“走回家庆祝”。
众人欢天喜地的回到少主寝殿。鬼尸抱着秦月要进殿,秦姬一把拉住。“秦月跟我来”。
秦月知道装不了了,从鬼尸的怀里下来,噘着嘴跟着秦姬走向奴洞。
进了洞,秦姬的脸沉了下来。“秦月怎么回事”?
秦月呶着嘴,一声不吱,低着头玩着衣角。
“我问你哪”?
“没怎么回事,就是换个术法”。
“换术法?你不知道,此术是你灵父不传之术吗”?秦姬气的嘴唇都抖了。
“什么不传之术,你会,我会,赤伯伯,还有承影、钝钧都会,怎么叫不传之术”。秦月不服气的反驳。
“你懂什么,那都是你灵父传授他最亲近的人,你见外人学过吗”?
秦月撇着嘴。“外人学不学,我那儿知道”。
“你。。。。。。,你这孩子,翅膀硬了。。。。。。”。秦姬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术法,确实不是莫邪专有,但,是莫邪传授的,没有他的准许,怎么可以外传。
“娘!就是灵父活着,他也不会说女儿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秦月伸着舌头,知道说走嘴了。这不是咒自己老爹死吗?急忙改口。“呸呸呸!看我这嘴。真的,相信灵父不会怨我”。
秦姬气得坐在床边直掉泪,嘴里还嘟囔着。“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
秦月傻了,母亲对灵父的感情,她太清楚了,从小到大听着父亲的故事中成长的,那些沉年的旧帐,不知道在母亲的嘴里编出多少动听的故事。
第五百五十四章光杆少主()
“妈,我错了”。秦月跪在秦姬的脚边。
秦姬落着泪,抚摸着秦月的头发。“我知道你在外一个人难,母亲就是太想你灵父了,所以他的东西,就是他的”。
“我明白”。秦月看着母亲伤心的样子,也落了泪。两个母女嘤嘤的哭了起来。
鬼尸站在夜色里,看着狂欢的寝殿,心里阵阵烦乱,说不出是怎么回事,这心总是咚咚的跳着。
魔邪无心修炼,凝视着夜色,这夜仿佛被阵阵起伏的感情波斓惊扰,像大海涨了潮,一层高过一层地往上涌,在灵魂深处的狂风的袭击下,莫名的急湍地流进识域,汹涌的,沉闷的,绞痛的,令他发狂。
远处出现两道影子渐渐的近了。魑梅噘着嘴,筋着鼻子,看到鬼尸守在奴洞口,哼了声。带着赤霄进了寝殿。
魑原喝得有点高,看到魑梅晃晃的影子进来,摆摆手。“梅妹过来,陪哥哥喝两盅”。
魑梅一扭三晃的走过来。啪!将伸过来的酒盅打掉了。“气死我了,你还有心喝酒”。
魑原抱住细滑的香肩。“怎么的,谁敢欺负梅妹,你跟哥说”。
“说说说!你都喝这样,还说什么”?魑梅狠狠的推开魑原,推得他差点坐进酒缸里。
“哎哟!我晕差点瞎了酒”。魑原扶着缸,重重的坐在缸边。“哥今天高兴,魑娃那娘们被干掉了,哈哈哈,真太爽了”。
“你是高兴了,我让人家废了”。魑梅气呼呼的坐到晶案边,拿起酒,咚咚的连喝两口。
“有爷们样”。魑原晃着酒盅,搂着细嫩柔滑的玉胫,指尖轻轻的触碰下玉峰,噹!撞的酒洒了半下。“来,梅妹先喝酒,明天哥给你出气”。
魑梅抑头将酒倒入口中,斜眼瞥着醉熏熏的脸。“你还是我哥吗?我都这样了,你还喝酒,等到明天黄瓜菜都凉了”。
“怎么不是你哥,我不是你哥吗?来,跟哥干三个,我给你出气”?魑原拿起大海碗,噹!扔在案上。
魑梅正在气头上,本来不胜酒力,听说要出气,咬咬牙,拿起大海碗,舀起一碗酒,咕咕咕!几口下肚,哦了声,差点没压住酒气。
“好!哥陪你”。魑原抢过大碗,哗!舀起一碗,一干而尽。
一片红云从白晰的面颊升起,开了一朵粉红的小花,红艳艳的。魑梅伸着细润的脖子,拿着海碗伸向酒缸,噹撞在缸沿上。
“梅妹,这才第一碗就晃了”。
魑梅舀起酒,手不停的抖着,酒花渐起洒落在衣甲上,却全然不知。
“不,不行了吧!哥帮你”。魑原抓住酒碗,送到魑梅小嘴边,咚咚!硬是将一碗酒倒了进去。
魑梅喝了几口,余下的酒都洒进胸甲。“哥。。。。。。哥。。。。。。我”。出溜!整个人躺到案下。
魑原舀起酒,回头找了半天,翻了半天眼皮。“跑。。。。。。了”。歪了会头,拿着快洒光的酒,喝了口,身子滑到石礅下。
众侍女见此景,谁也不敢打扰,悄悄的退了出去。
次日,魑梅揉着脑信子,呻吟着睁开眼睛,眼神猛的聚光,看到黑黑发丝堆在眼前。
啊!魑梅惊大嘴,这才看清魑原躺在怀里,嘴含**,呼呼的大醉,
魑梅整个人都吓瘫了,抡手想打,又停了下来。啾!玉峰冰冷,魑梅什么也顾不上了,散落的战甲胡乱的穿在身上。看眼赤身的魑原,整个人都麻了,慌慌张张的出了大殿。
“站住”!威严的声音传来。
魑梅吓得愣住了,抬头与副族主那双冰冷的目光对视上,惊慌的低下头。
“你在这干什么”?副族主盯着慌了神的魑梅。
“我。。。。。。我来找原哥”。
“穿成这样”!魑梅的慌张,散乱的头发,凌乱的战甲,令副族主疑心更重,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犀利。
魑梅满脸通红,慌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还不快回寝殿,这成什么样子”。
一溜烟,慌不择路的魑女逃没了影。
副族主看着殿外跪拜侍女,眼里闪过寒光。“魑洪带她们去领赏”。
侍女急忙叩头,千恩万谢,想不出为何赏她们,一个个喜上眉梢。
魑洪面色冰冷,僵直的目光看眼副族主。“都起来吧!跟我来”。
众侍女跟着魑洪进了另一座大殿。
数日,魑原伸着懒腰,拍拍脑信子,掀被坐起身。愣了会神儿,想了半天。梅妹哪?自己什么时候上了床?怎么想不起来了。“这丫头走了也不打声招呼”。
“来人”!
魑原耷拉着脑袋等了会儿,慢慢的抬起来。一个侍女也没有看到。
“这些侍女越来越疯了”。穿上战甲,随手将散发理到耳后,大步走出殿域。
“人哪”!走到殿外又喊了数声,心里咯噔一下。眼神变了。奇怪了?这么多的侍女都跑哪去了。站在殿门前愣了会神,走向奴洞。
鬼尸站在洞门前,空洞的眼神盯着远方。魑原走来了,一点没有让开的意思。
魑原对鬼尸有几分畏惧,没有硬闯,伸着脖子喊了声。
。秦月走出奴洞,看到魑原披头散发的样子,愣了下。“少主,你这是怎么了,刚起来”?
“那天回来太高兴了,喝多了,才睡醒,看到我的侍女了吗”?
秦月摇摇头,她虽然是鬼奴。只要少主不离开寝殿,没有她的事,生活起居都是侍女们打理。“让你换酒了吧”!
“什么话,走,帮我找找”。魑原满脸的狐疑,还真有这种想法,笑笑,这怎么可能哪?
秦月跟着魑原走了几步。“少主去哪儿找”?
去哪?魑原想了会儿。“找魑梅少主”。
走过一片竹林,魑原停了下来,侧头看到魑洪长老坐在水池边的小亭里。刚要走近见礼。长老侧过头。“少主要去哪里”?
魑原本想说去找魑梅,心神微变。“长老好,我去看看族子挑战战报”。
“少主是应该关心此事,就不要去找魑梅少主了,她闭关了”。
魑原的眼神怪怪的,又不好多问,应了声。带着鬼奴、鬼尸向长老殿走去。
殿前挑战台人影簇动,数千族子挤在战台下看着各战台上的战事。魑原走到战报前,扫了眼,还有数组战报还没有出来,如果不是几位挚友让了他四局,他也在挑战。
“原哥哥,怎么才来”。两位魑女走了过来。
“波妹、萍妹多谢礼让”。
“说什么哪?我们可没让过,本来就打不过吗”?两位魑女相视一笑,走到近前并肩而立。
“原哥,下一局与外族之战,你有几层把握,可别辜负我们”。魑波娇滴滴的声音,听到耳里直发麻。
“是呀!听说哥哥战胜魑娃喝了五天的酒,也不请妹妹”。魑萍酸溜溜的说道。
“本来没想喝,只想来一口,后来就多了”。魑原还想提到魑梅,急忙改了口,他怕碰碎了醋缸子。
“多了,不是和魑梅吧”?
“没没没!我怎么能和她喝多了”。魑原矢口否认,果然让两个妹子猜中了。
“还装”!魑波掐把魑原的屁股。“魑梅因你关了禁闭,谁不知道呀”!
嗡!魑原的脑袋乱了,这事他真的不知道,长老不是说是闭关吗?怎么是禁闭?这问题可就大了。
“在何处禁闭”?
“五魂山呗!还能有哪儿”。
魑原顿时目瞪口呆,好像头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中。
“五魂山”是什么地方,没有大错是不会关在那里。嘶!吸了口冷气,侍女失踪?长老欺骗?魑梅被禁?所有的事情联系到一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令魑原不寒而栗。
“族妹,我有事先走,有新的战事通知我”。
“原哥多待儿,还有事哪”!魑波不情愿的拉住他,小嘴噘得老高。
“我先回去”。
“哼!又去看你的梅妹”。两位魑女气得直跺脚,没办法,拦不住魑原,引来数十们族子惊异的目光。
魑原匆匆的回到寝殿,殿内依旧空空如野,没有一点人气。扫视一圈,魑原想明白了。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只有那个疯婆子。
怎么办?魑原脑子彻底的乱了。族主一直不在族内,如今副族主独揽大权,对他时不时的出手,他一直怀疑,魑心、魑萝等和他作对族子都是副族主指使的。
“秦月,帮我打听一下谁在守卫‘五魂山’”。
秦月转身要走,魑原又喊过她。现在不能让秦月去走险,否则,不用副族主出手,有人就会出手伤到鬼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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