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给你”。水寒把灵石砸在花达手里,抢过令牌放入灵袋中。转身遁入空域。
花达笑呵呵的跟在身后,也不说话,屁颠颠的跟着。
水寒遁了数十息,还不见花达离开,瞪眼看向图谋不诡的老家伙。只要这老头子在,水寒混身都不自在。
“我顺路,也要去灵埠办点小事”。
水寒一听,心里这个别扭,那就别提。这花达看到她从林中出来,一定有想法,事务殿都不回了,跟屁虫似的跟着。
“好呀!正好我不知道灵埠怎么走”。水寒不急,反而乐了。
“好说,好说”。花达带头遁空而行,看行色,似乎比水寒着急。
出了宫门,灵气淡了不少。视野却变得宽阔,座座细细的山峰孤傲地耸立,直指青天。比宫域内的山锋更加的雄奇,直立的姿态展示着霸气,挑着几缕乳白色的雾,隐约可见一根细长的线连绵千里。
水寒来到灵域第一次出灵地,即然没想到,灵地之外山川有如此的英姿。如果灵气再浓郁些,随便找一座山都是仙境般的灵地。
花达斜眼水寒,撇撇嘴。不也多说沿细长的黑线向远域遁去。
“好香”!阵阵不知名的花香弥漫在空域,水寒长长的息了口。停了下来,看向山间烂漫的花丛。
“丫头,别好奇。这里不是灵地,这些花花草草没有半点的开化。只认识肥料,不认人的”。
水寒打了个寒战,立即明白花达的话。来到灵域是听师傅讲过。灵域是异域空间,大部分的地域都没有开化。到处都隐藏着不明的生物,有的境界就是大灵者都奈何不得。
十九大灵地,在灵域就是一个个小小的孤岛,被异域生物分割开。相互间只有传送阵连接。
“灵老,灵埠能有多大”?
“还能有多大,没有大灵者守护,能存在多久都不知道”。
“是这样”?水寒明白了灵老意思,说白了散灵们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遁出万里,灵者多了起来。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的遁行。看到水寒和灵老,笑声都没了,眼神轻蔑看着他们,嘴角还挂着冷笑。
水寒偶然与一道灵瞳相对,嗡的身子麻了,心头不由的紧了起来。荒忙的移开眼神。这种感觉在灵老眼里有过,鹰目一般的锋利、冷漠。
“哈哈哈”!身后传来讥笑的声音。“景寒宫的蛀虫又出来了”!
这笑声太刺耳了,听得水寒耳朵都红了。看眼埋头遁行的花达。“灵老”?
“这些都是在异域舔血的猎手,看不起我们灵地的人”。
“什么”?听到灵老的话,水寒有点想不明白了。灵域只有十九大灵地,所有的灵者脑袋削尖了往里钻,从外门弟子、挂名弟子、记名弟子到亲传弟子,个个无比的荣耀,怎么在散灵眼里成了蛀虫。
舔血猎手,这个名字把水寒惊到了。“吸血鬼”,难怪眼神那么吓人。只是灵老说的好听些罢了。
峰回路转,灵老带着水寒遁过山巅。
青山翠谷披上缥缈的轻纱,几分朦胧更增添了它的幽静、妩媚和神秘。
极目远望,方圆几十里的石海波峰翻滚。碧树连荫,座座不高的石亭座落在石台上。形似观景高台。
灵老遁入古树间,沿着交错的树洞穿行在石亭间。
“灵老,这就是灵埠这么小”。
“够大了,看样子有个十年的光景了”。
水寒眨巴着眼睛,没听明白。什么是十年光景,难不成这是一座新城。
“灵老,灵老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要去哪儿,我告诉你,咱们快办快走,这里不能多留”。花达急色色的,像似没时间解释。
“有收灵草的吗”?
“有,多的是,你去吧”!花达随手指了几个石亭,自己向另一处遁去。
“别走远了,回到这儿等我”。
“嗯”!水寒应了声,看看那几个石亭,大小都差不多,亭内灵者都不少,分不出那个更好。找了个近的,遁了过去。
花达转过身来,看着水寒的背影,悄悄的跟了过去。
“百草亭”。这名字没什么稀奇的地方,听起来,很俗套。
水寒进了亭子。亭内乱哄哄的站了些灵者,分不清境界的高低。师傅说,灵域灵者都有隐境符,你说不清那个是扮猪的。
“谁还有灵草,快点点”。一位俊面灵士半裸单肩大声吆喝着。
其它灵者各说各的,未把灵士当回事。嗡嗡的说不清都在淡什么。
“我有”!
亭内静了下,数十双利目凝在水寒身上。
水寒的脸唰的红了,像似被瞬间剥去了衣服,混身都被揣了一遍,火燎燎的燥热。
灵士看眼水寒的战甲,心里明镜似的。拱拱手。“景寒宫也缺灵石”?
这话说得令人极不舒服。水寒小脸一扬,一脸的不屑。走到石案前,从灵袋中拿出黑色的枫叶。啪的拍在案上。
“这片叶子多少灵石”。
灵士看眼叶子,皱起眉头。转身向一侧老灵士一礼。“师傅是‘血枫叶’”。
闭着双目的老灵士点点头。“五个”。
灵士五指一伸。“五个”。
水寒心里荡起浪花。不少呀!
啪啪啪!拿出五片“血枫叶”拍在案上。“这些哪”?
灵士又伸出五个指手。
“五颗”?水寒差点没跳起来,不能吧!这下发了。
“哈哈哈”!身后传来一片笑声。
灵士笑过后,摆摆头。“还是五个”。
“你。。。。。。”。水寒差点没气死。一片五颗灵石,五片还是五颗,有这么收灵物的吗?
“我不卖了”。水寒红着脸收起“血枫叶”。
“景寒宫的,这是官价,整个灵埠都一样,我这不收没人敢收的”。
“荒唐”!水寒骂了句,转身要走。
灵士一闪挡住去路。
“你要干什么”?水寒怒目而视,她真不信了,有灵者敢当众夺灵物。
“灵友莫生气,如果你能告诉‘血枫叶’从何而来,我们出十颗灵石如何”?
“不卖,一百颗也不卖,有什么了不起的,敲诈到我头上了”。水寒气呼呼的推开灵士,走向亭前。
眼神一晃,差点跟个老灵士撞个满怀。
“灵老,你来了”。老不死的来了,水寒的底气也足了。声音高了八度。
“嗯!水寒这个价不错了,卖了吧!这是规矩”。
看到灵老低三下四的样子,水寒眼神怪怪的。灵老好像不想得罪这些灵者。
听人劝,吃饱饭。水寒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好转身把“血枫叶”交到灵士手中。“拿来”。
灵士拿出五颗灵石放到水寒手里。
“十颗”。
灵士摇摇头。“请进一步说话”。
说着灵士伸过脖子,有扶手贴耳之势。水寒挡了下,按在灵士大脑门向后一推。“在叶子上刻着”。
灵士哦了声,笑着摸下额上滑滑的余香。翻过叶子细看一眼。果然叶子背面密密的刻着一行字。
奇怪!水寒何时刻上的,没有一位灵者看到。灵士诧异的拿出五颗灵石犹犹豫豫的交到水寒手中。
“谢了”。
水寒转手将灵石交到花达手中。转身要离开。
第三百三十章异虫攻击()
“小灵友请留步”。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水寒仿佛被声音定住,抬脚定在空中一息。脸上微寒,知道遇到了大灵者。
“灵祖”。水寒回身向老灵士深行一礼。
老灵士未睁眼,灵识回荡空域。“小灵友身上血气极重,想必已经杀了血虫”。
“血虫”。水寒猛然想起灵袋中那只银色的虫尸,微微的点点头。
老灵士猛的睁开眼睛,上下打量着灵女。眼里闪过一丝惊疑。
亭内灵者见老灵士的神态都吓了一跳,都说老灵士是埠内灵祖,从来没见他正眼看过谁。今日。。。。。。?
“我出五十颗灵石”。
水寒手按灵袋,一时不知道是否要出手。五十颗,对她来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花达拉拉水寒衣襟。
“好”!水寒从灵袋中取出银色血虫,双手奉上。
“血虫”?满亭灵者眼睛都红了,盯着水寒的手脸色白中带青。特别是花达,脑门子都惊出了汗。嘴角抽动着象似要哭了。
老灵士伸过头来,一脸的惜容。嘴里喃喃的叹道:“死了”。
“是的,死了”。
“怎么能死了哪”?花达听到水寒不知深浅的话,气得跳了脚。
“暴虐天物,暴虐天物”。花达阵阵惋惜,气得指着水寒想骂没骂出声来。
灵士急忙上前接过血虫,交到老灵士手中。
老灵士双手微抖,看着银弧血虫,低头不停的叹惜。
水寒有点懵,看到花达的样子,心里也明白了,这只血虫的可贵。血虫怎么死的,她也不知道,只是随手拾了个便宜罢了。
老灵士痛楚的摆摆手,灵士送上五十颗灵石。水寒顾不上多想,接过灵石,心里乐开了花。
花达接着水寒出了石案,走出几步。眼神怪异的看着水寒。“血虫怎么死的”?
“不知道,我拾的”。
花达当然知道以水寒的实力,无法杀死血虫。被血虫吸走精血,反道可能。
“在林中”?
水寒用力的点着头。花达大惊失色,能杀死血虫的,怕是只有炼识境灵祖。可是宫内灵祖谁会去哪?
“血虫不死那就是天价呀”!
“什么”?水寒惊得眼皮直跳。“等等灵老,天价是多少”?
“再加个万字”。
“五十万”?天哪!水寒直拍脸蛋,这是多大的差距。“林中应该还有”。
“有个屁!你一辈子能遇到只死的,你走狗屎运了”。花达没好气的骂道。
“啊”!水寒傻了眼。站那儿寻思会。“卖便宜了”。
“什么便宜,老家伙给的价够高了”。花达抻手勾勾指头。
水寒明白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十颗灵石吗?本姐现在财大气,拿出灵石拍在花达手心。“拿好,以后别烦我”。
“我烦你,看来用不着了”。
“什么意思,死老头子”。水寒瞪眼灵老。
一股的狂燥的煞气扑面而来,水寒心里咯噔一下,随着煞气看去。数百灵者来回穿梭,那道熟悉的气息消失了。
是他?水寒面色惊寒,追入人群中,那里还有影子。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心提到了嗓子眼。
咚。。。。。。咚咚咚。。。。。。!一阵急鼓声响起。
无数灵者遁空而起,乱了营的蝗虫一般四处逃窜。
“快走”!花达拉着水寒向景寒宫逃去。
“怎么了”?水寒不知所措的跟着。没有等花达回答,身后一片血光,术法爆竹似的炸成了一片。
花达那有心思回答她,抓住水寒腰间甲扣,十个闪息到了宫门前。
“快开门”。
水寒这才发现三道光门已经在空中消失,眼前一片虚无,那里还有宫域的影子。
这回花达老家伙也慌了神,进不了景寒宫,等于没了保护伞,灵域异虫可不是玩的。
“进山”!花达急得嗓子都沙哑了,拉着水寒没命的向一侧山峰逃去。
水寒只知道有危险,不知道会发生何事。这边跟着灵老没命的逃,回首看向灵埠方向。
山颠上卷起血光,一阵狂燥的风卷着红色云涛,带着骇人的声浪滚滚而来,风摇其巅,韵动崖谷,刺耳的怪声怒号嘶鸣,瞬间就过扑到近前。
花达回手打出战尊,也不看战尊飞向何方。连滚带爬的冲出山中。
水寒被血浪掀出千丈远,重重的撞在石崖。顾不上痛了,凝出战盾挡在身前,血云中飞出一道厉光。啪!战盾碎成数片。
噗!一口鲜血喷出,水寒又飞了出去,重重跌在草丛中。
血云急风卷来,瞬间将血雾吸走,击破战盾的厉光随着血气的方向飞去。一道尖尖的刺勾凝成,直勾草中的身影。
嗖!草中飞出黑色箭芒,刺勾被黑光射成血雾,飞入血云内,狂卷的血云里爆出一团绿光。黑沉沉的向山的另一边退去。
又一道银弧从草中飞出,短促的如同闪电,瞬间钻入爆退的绿光中。只听见那低沉的、连续不断的嗡嗡声从天空传来,带着恐怖的尖鸣。
山的另一侧窜出一道黑影。尖声喊道:“别让它跑了”。
战尊化成急光飞过山巅,花达随之遁过山去。
寂静山林在狂风肆中抖着树枝,一黑一银两道光影飞回草丛中。
“哎哟”!花达从山巅上连滚带爬的又飞了回来,转眼就不知钻到何处去了。
莫邪站在星辰花蕊,凝视着千里外的血云。云中不知是何物,被云气包裹着看不清样子。刚才那一箭的确伤到它,血魂虫只吸到了一滴绿色的精血。
一只虚影银色小虫趴在手心里,头部绿光闪闪。小小的一滴绿珠含在虫嘴上,象似在向莫邪炫耀着。
莫邪接过绿血珠,这应该是混源精血。血珠落入手心,消失在手掌里。一股子浩瀚的精气在身内漫延开。
“好存的精血”!莫邪心头一喜,可惜了,没到化血境,无法炼化精血。
“嗯!痛死我了”。水寒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先摸了摸脸,见没伤到,这才哼哼呀呀的呻吟起来。
花达鬼鬼祟祟的遁了过来。看到水寒的样子,一脸的诧异。被异虫劈了一刺,竟然还活着。
“水寒没事吧”!花达眨巴着眼睛,看着狼狈的灵女,心想:“这丫头点太好高了”。
其实,刚才花达光想着逃命了,不但丢下了水寒,谁救了他们都没看到。难怪一脸的欠揍样。
“能没事吗?这都跌成什么样了”。水寒痛得额头直冒冷汗。有心想骂花达丢下她,想想危急时刻花达也救过她。只好把怨气憋在心里。
“没事就好,走去找虫尸,说不准能卖个好价钱”。花达也不看水寒伤的如何,转身又遁向山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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