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珠里有什么,干将没给众圣女看,圣女们看着干将的脸色,知道事情不一般。
“压着他,去见世祖”。
圣女伸手抓向于霸,一提腰间软带,将于霸提在手中。
于霸挣扎了两下,嘴里嘟囔着。“我的牙”。
雾气涌开一条青路,抖落几道纤细的影子。枝条稀疏,隐在雾气的青影极净、极冷、极美。
几吸后,青影停在林间石洞前。
“干将……,参见世祖”。
“进来吧”!
干将小心翼翼的起身,低首走到洞边。“世祖,刚才抓到一个圣士,得到一枚晶珠,你可以看看”。
洞边飞出一位圣女,接过干将手中的晶珠。转眼又消失在洞中。
干将不敢抬头,等了很久不见洞内有回应,不由得锁起眉头。偷偷的瞄了眼,吓得忙低下了头。世祖必心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其前边。
必心子捻着晶珠,嘴角微挑着笑意。“圣士在何处”。
干将忙跪拜。“师祖,圣士已经带来”。
“你们先退下,让他进来”。
“是”。干将低首退出山林。
哗啦啦,细细的晶链声响个不停,于霸一腿长一腿短的晃进了林子。
必心子瞄了眼圣影,眉头挑了下。“咦!这小子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想不起来”。
于霸晃了两下身子,突然瞄到洞口边清瘦的影子,一愣,嗵的跪在地上。“于霸见过圣祖”。
“于霸”?必心子眼神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凝起了笑意。
“你是于霸,怎么不卖包子,改害人了”。
噹噹噹!于霸捣米似的磕着头。“圣祖,我也是迫不得已,是魂祖逼我的”。
“魂祖”?必心子心头一紧,难道是那个要与紫铃对决的魂祖?如果是,这事可就不好说了。必心子隐隐感觉到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刺骨的阴风吹过洞口,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在何处”?
于霸神神秘秘的窥视四域,神识道:“在千里外的石洞”。
啪!晶链掉落,反而吓得于霸一哆嗦。迟了半天才谢过必心子。
“去吧!先留在我这儿”。
于霸心里暗喜,总算找到家了,比起跟魂祖混,安心多了,可是一想那满梭的宝贝,心里又堵得荒。
“谢圣祖,我去找牙”。一溜烟,于霸遁出林域。
舞动的萤光,像一群精灵在聚会。山路上布满斑驳的树影,秋虫幽婉的吟唱,枝叶间透出的寒星闪闪的落在灰白的发髻上。
必心子站在林阴的草丛上,凝目窥视着千丈外的山洞。以其境界,不用靠近,已经感应到了魂息的强大。没想到,魂祖的境界远在其上。不过以此境界怎么可能与圣云城城主紫铃为敌哪?
雪白的小花,在惊忧的树枝上片片落下。雪白雪白的,好像下了雪一般。
“必心圣友即然来了,是为了赏月夜惊花,还是与本魂祖约谈”。风动的林间,传来尖厉的声音,刺得耳朵都嗡鸣起来。
“呵呵!本祖与魂友无怨无仇,为何这般害我,难道想让圣族灭杀本门吗”?必心子也不遮掩,开门见山的呵斥道。
“这道不是,只因本魂祖有求于圣友,不得已出此下策”。
必心子冷冷的笑道:“真是好计,本圣虽然与圣剑山仇深似海,但与魂族从不为谋”。
嘻嘻嘻!林中传来尖厉刺耳的笑声。
笑声荡过,林域平静下来。“不见得吧!圣友仇再深,有报的希望吗”?
“与你何甘”!
“我能帮你”。
林域又静了下来,必心子瞳光闪闪的凝着林中雾影。“藩金平原”一战,必心子败在圣器上,在圣兵的威压之下,不久就败得一塌糊涂。这些年来,那隐隐的痛一直折磨着他寝食难安。
魂祖的一席话,必心子将信将疑,经历过无数的风雨,花言巧雨骗不了他。突然,心动了下,幽深的瞳影里闪起一点点的灵光。
“哈哈哈,让我为你挡箭吗”?必心子淡淡的说道。
“错,我要让圣境血雨腥风”。
必心子凝视着林雾,心里呵呵一声。一位魂祖有再大的本事有何用,圣族的底蕴不是其想的那么一点点。数千年来,必心子虽然一心反圣族,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发泄一下当年失去圣剑山山主的私忿。真是想闹个天翻地覆,说心里话,必心子比谁都清楚,那不过是个梦话。
“魂祖有魂族支持”?
“没有”。
必心子呵呵两声,心里明白个大概。“这小子不过是一已私愤罢了”。
“即如此,在下恕不奉陪”。必心子一拱手,要离开此域。
“我可助你铸得圣兵”。
必心子残影僵在空中,慢慢的殷实。回首看着风轻雾动的林域。
想铸圣兵谈何容易,神识大圆满,仅此一条就已经圣域剑祖们望而止步。何况炼化阴、阳六火,这件恐怖的事,必心子想都不敢去想。
呵呵呵!必心子傻傻的笑了几声。“魂友在开玩笑吧”!
“你看像吗?我听说圣友有两件不错的虚兵,可以试一试”。
必心子心头一惊,不错,手里确实有两件虚兵:欺天和裂地。不过,这两件虚兵,当年“藩金平原”一战都打残了。至今没有扔,是忘记了,还是没有心情想这事,魂祖不提,必心子早就想不起来了。
唰!黑、紫两道残光飞入林域。必心子看也不看的,转身遁入空域。遁了几息,必心子神识身后,撇着嘴,摇摇头。这种不自量力的修者见得多了。满口的胡言乱语,能顶个屁用。
那两件残兵送他玩去吧!留着,也没有意义。自兵败“藩金平原”后,必心子行事更加的小心。在事情不明朗前,不愿搅进去。
“难道这些年圣域出的大事都是此魂所为”。必心子停遁在空中又犹豫起来。说心里话,还是心不甘呀!
“师父,事办的怎么样”。青云子遁近,见师父脸色不佳,小声的问道。
“疯子”!
青云子愣了下,没听明白师父说的什么意思。“谁是疯子”。
“回去再说”。必心子心事重重的遁向远域。
青云子神识一眼,默然的跟了过去。
青鳞鳞的溪水边,于霸焦燥不安的坐着。噗……噗!不由自主地捧起锃亮的溪水,冰凉的洗了一把脸。这已经不知道洗了多少次了,怎么洗,脸上都流着热辣辣的汗滴子。炭烤似的脸热得心烦气燥,仿佛有无数的着了火的虫子爬在心口窝里。
噗噗!于霸把脸伸到水中,只留下个身子。
“小子,很热吗”?
干将走到于霸身后,脚尖踢了下圆圆的屁股。
溪水里冒出一串泡泡,于霸嗯了声。脑袋扎在水中一动未动。
干将蹲下身,捻着胡子呵呵的笑了两声。“小子商量点事,带我去见你主人”。
噗!于霸抬起头,嘴里喷出长长的水柱,斜眼看向干将。
“怎么,怕我说你逃到了这儿”。
于霸擦着脸上的水,一下子感到神清气爽了不少。“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有点好奇”。
于霸哼了声,白了眼干将。心里骂道:“老杂毛想找死呀”!
干将眼神变了下,笑容变得更加的慈爱。“圣友只要告诉我位置,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于霸一听,差点没骂干将。心里道:“老不死的,你当我雏呀!就你这境界能有个屁”。
“虚兵”!于霸笑着伸出手。
第二百二十七章巫铭山()
干将脸皮跳个不停,胡子都抖了起来。
“哈哈哈!老头,我逗你玩”。于霸拍着干将肩膀笑道。
干将咬着牙,一把抓住于霸的手。“真的”?
“你脑袋让驴踢了”。于霸骂了句,挣手想离开。身子一趔趄,又被干将拉了回去。
“小子,说话算话”。小小的灵力波动,一根发杈飞入干将手中。
于霸的眼睛跟起了水泡似的大了,盯着发杈的上的一颗金星,直了眼。
虚兵与圣器从表面上看,没有大的差别。但是铸造者为了虚兵有个好的卖价,以星为阶,标注虚兵斩杀力,虚兵斩杀为六阶。这一星,明显说明发杈的斩杀力在虚兵中是最低的。
真正的虚兵,很少有星阶标注,特别是化身境圣祖用的虚兵,根本就没有星阶。看到星阶,于霸心里也明白个大概,这是一件舶来品。那也是了不得了,要知道,想得到这种虚兵,晶石少不了,地位也低不了。要不谁敢用呀!会引来杀身之祸。
“嘿嘿嘿”!于霸的眼睛又亮又大又聚光,两个嘴角都裂到了耳朵边,咽着口水。“真的”。
“真的”。干将抓住于霸的手,将发杈放入其手心。
强大的灵力立即融入于霸心脉,整个人都随着灵力波动打起了筛子。于霸激动的嘴都瓢了,结巴着,就是说不出话来。太激动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有虚兵,如今就握在手心里。
于霸忙收回手,紧紧的握着发杈,没等捂热乎,急火火的放入圣袋中。
干将笑呵呵的看着,没有阻止。
“老头子,讲究。东行万里有座巫铭山,山腰有泉水,山洞就在泉溪边”。
干将脸挂着微笑,拍拍于霸。“谢了”。
于霸没心思理干将,心里都麻了爪子,长了毛。到处都痒的利害。
一道青光飞出林域,干将消失在雾气中。
云雾朦胧的纱衣下,青云子随手采了一朵小花,一滴露水滴下,花儿的香味迎面扑来,纤细的手禁不住抚摸过,花儿好像怕羞似地低下了头。
“师父,干将擅自离开魔凌峰”。雾影里,模糊的影子行礼说道。
“知道了,由他去吧”!
影子沉默一息。“用不用禀报世祖”。
青云子嗅了下花儿,淡淡一笑。“有必要吗”?
“这……”。影子一时语止。
于霸坐在卵石上,神识着干将远去的身影,等残影消失。高悬的心才放到了底。颤抖的取出发杈,两双黑瞳凝着一对杈影。
“不知道这小家伙叫什么,连个标记都没有,真是抠门死了”。于霸小声嘟囔着,小心的注入念力。
唰!一道杈影飞起。哎哟!于霸惨叫一声,一个跟头倒翻在地。变了形的脸上多了条血淋淋的口子。
于霸抱着脸嚎叫了半天,才想起来用治气。红光从血脸掠过,右腮边上多了一条血红的长疤。
摸了几下,红光泛过数次。于霸变了形的脸,露出可怖的白牙。“干将,我日你大爷,你敢骗老子,还破了老子的相,我跟你没完”。
于霸骂完,跳了起来,看着远域,想追去,心里又一阵阵发毛。咬牙切齿的又骂了一会儿,心里实在不甘呀!鼓着腮帮着,遁向空域。
黑绿色的叶子里串出白中透黄的花朵,散着幽香。青云子轻轻的走过花丛,瞄眼空域,轻轻的摇了摇头。
“师父……”。
“我知道了,放他走吧”!
影子停在雾中,看着青云子花中的纤影,默默的守望着。
微黑的天空下,群山苍黑似铁,拱起的背脊延伸到淡灰的雾霭深处。干将站在乳纱重影间隔的岩石尖,隐隐约约听到阵阵淡轻的流水声,仿佛敲打着水缝中的石砾。
已近黎明,饱吸一夜阴气的溪水应该冰冷,而这小溪里的水升腾起缕缕轻烟,像雾化的长龙在密林内穿梭。
轻轻一吸,干将打了个惊战,这水气不但不凉,还带着温气。不对?是火气?
干将在傀境时炼过剑,轻轻一嗅就能分辨出火种。到了圣境,干将这点本事,可是没有星点的浪费,如今培行六阶,却找到两种阴阳之气。
这一嗅。竟然分辨出此火并非阴阳三气。干将惊得不得了。圣域阴、阳六火互生互化,万变不离其中,但是这缕火气太奇怪了。禁不住长长的吮吸着。
正当干将诧异时,一条虚光从雾中伸出,转眼飘到身前。腰带一紧,干将这才感觉到危险,没等挣扎,消失在雾气中。
水的玲珑声大了点,惊得干将打了个寒战。震耳欲聋尖厉声刺破耳骨。“你来的正好,可以助我铸兵”。
干将的白眉惊跳着,眼前出现一座古晶鼎炉,鼎炉生有六孔,瀑布般的雾气倾泻而下,撞在周围的岩石上,飞花碎玉一般爆着雾花。
“干将见过魂祖”。干将不敢多看,忙深行大礼。腿没等跪下,后脖子一紧,被硬生生的提了起来。
“礼毕了,借用你一缕神识”。
干将一听,吓得头发都立了起来,以其境界那能分魂呀!忙道:“魂祖,本圣无法分识”。
唰!虚影按在干将眉心处,干将感觉脑信子生痛,像似一根筋硬生生的从脑袋里拉了出来。
啊!干将一捂眉心抑头栽倒在地上,跟着全身抽筋似的抽在一起,大口大口的白沫从嘴里喷了出来。
虚影幻成骨手,尖尖的骨指上捻着小小晶光。轻轻一弹,晶光飞入鼎内。
呼!原本腾着青雾的鼎炉燃起鬼异的火焰。在火焰中心,一柄残破的黑光剑,被六条火龙盘绕着,不停的爆着黑光。
“魂祖,我回来了”。于霸大咧咧的遁进雾,看见岩石上抽成团的干将,吓得脸都白了。在异色的火燃里,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魂……祖……怎……么……回……事”。于霸虽然恨干将入骨,看看这一幕也吓傻了,仿佛感觉到后脑信子冰冷的掉冰渣。
“拿些‘百启真晶’和‘百识真晶’给他”。
“是……是……”。于霸心里这个后悔,狗脑袋想什么来的,为什么要回来哪?
启动“千里梭”,于霸的手都不听使唤。摸了半天才找到那几个袋子。
“魂……祖……是……他……吗”?
“拿去吧!百年内突破不了境界,我把你也当药引子”。
于霸一听,嘎巴两下嘴,什么也没敢说,抱起干将出了山洞。
浓荫遮蔽着清涧流水,幽径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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