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去换件衣服吧。你的包裹里有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有。”
“那好吧,我帮你拿来,你换上吧。”
文洁去客厅拿钱盈儿丢在沙发上的包裹。
“晓月,你怎么穿成这样?”
文洁被齐晓月的装扮吓了一跳。一身紫红色绣花儿缎面儿长袍,穿在齐晓月的身上。
“这衣服哪儿来的?”
“喂,姐。你看我穿上漂亮吗?像不像古代美女?嘿嘿,我觉得挺好。”
齐晓月手里拿一面小镜子,看着自己的样子得意地笑着。
“这衣服是盈儿的?”
“嗯。虽然人有点儿神经,不过衣服挺好看,我喜欢。姐,你说她真是演员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应该是吧,要不怎么会有这样的衣服呢?”
“姐,我看不像。她那包裹里还有银子呢,还有玉器首饰,我看不像是假的。我以前在珠宝店打过工,能分辨得出来。”
“哦,里面还有别的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有,一张古代女人的画像。”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也许是道具吧。晓月,从她包裹里拿件现代的衣服给她换上,咱们出去吃饭。”
“没有,里面全是古装。”
“啊?不会吧,她说有的。”
“姐,她就是个神经病,这你也信呀?我看就让她穿成这样出去得了,走在街上多另类呀!呵呵!”
“行了,别闹了。把衣服脱下来放回去吧,那肯定是剧组的道具。”
文洁说完去卧室的衣橱里,拿了一件乳白色蕾丝纱裙来。
浴室里,钱盈儿对着镜子陷入了沉思。她很漂亮,她的美貌酷似生母李氏。六岁那年,母亲故去了。但年幼的她却没能见到母亲的遗体,长大后奶娘告诉她母亲是恶疾而终,父亲钱攀高怕此病传染,所以匆匆把她埋置在密林之中。
“盈儿,换上这条裙子吧。这是我前几天刚买的,你穿上一定很漂亮的。”
文洁拿裙子进来,打断了钱盈儿的思维。
“我有衣服。”
“那是戏服,你还是回到现实吧。先换上我的,然后咱们出去吃饭。”
钱盈儿沉思片刻,心想:还是入乡随俗吧,既然到了这个世界,就遵循这里的规矩吧。
换上裙装的钱盈儿,简直认不出镜中的自己了。文洁又送她一双红色高跟鞋。
“这鞋怎么走不成路呀?”
钱盈儿从未穿过这样的鞋,穿上后不知怎么走路了。
“哈哈,你可能演古装戏太久了,都不会穿高跟鞋走路了。没关系,我还有一双平跟的,你可以试一下。”
文洁又拿来一双黑色平跟皮鞋,给她换上。钱盈儿试着走了几步,很快就适应了。
文洁帮钱盈儿梳理了一下头发,给她扎了个高高的马尾辫儿,千年前的美女瞬间焕颜,变成了时尚的现代淑女。
暮色渐沉,文洁带钱盈儿和齐晓月到了一家装修豪华的高档餐厅。据说,有好多演艺圈儿的人也喜欢来这里,文洁想借此唤醒钱盈儿的“记忆”。
“哎呀姐,你可真舍得,听说这里的消费高的吓人。上次我就想来,可我新认识那个网友太抠了,就是舍不得花钱。结果,请我吃了点儿路边儿麻辣烫,然后就去宾馆了,折腾的我半死……”
齐晓月抱怨似地说。
“呵呵……哈……”。
文洁忍不住笑出声来。
“姐,你要是男人呀,我就嫁给你,你太大方了。”
“好了好了,别说了。以后长个心眼儿,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见面,很危险的。女孩子要学会自爱……”
“哼!别说了。比我妈还啰嗦,讨厌!”
齐晓月打断了文洁的话,不耐烦地说。
“你?如果你是我女儿,我早就被你气死了。”
文洁面色阴沉,有些生气了。
“好了,姐。别生气了啊,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对不起。”
为了这顿饭,齐晓月向文洁道歉。
“这次算了,我不计较。但是,下不为例。”
“知道了,姐。”
“好了,点菜吧,你们爱吃什么自己点。”
文洁示意女服务员过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姐。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齐晓月的手指在菜谱上胡乱划着。
“你呢,盈儿?喜欢吃什么?”
钱盈儿只是微笑摇头,显得十分拘谨。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肯定难以适应千年后的生活。
“既然盈儿不挑剔,咱们就按照晓月点的菜吧。”
盈儿点头表示同意。
等菜期间文洁试探着问了钱盈儿许多问题,而她只用微笑和摇头回之,至于家乡更是避而不答。
“好了,姐。别问这个神经病了,菜来了,别影响了我的食欲。”
齐晓月埋头狼吞虎咽起来,文洁一边吃,一边观察着钱盈儿。钱盈儿很腼腆,吃饭也不忘保持自己大家闺秀的文静。
中国的饮食文化毕竟历史久远,即使跨越千年的时空,菜品也无太大差别。钱盈儿是富家女,极品菜色品尝无数,这些菜对她没有多大吸引力。唯一令她感兴趣的是桌上那瓶红酒,她从未见过。
红酒的味道就像她此时的境遇,虽微甜但却不属于她。
“李姐,我就纳闷儿了,你怎么懂那么多古代礼仪呀?难道你是穿越来的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我如果说是,是从宋朝穿越来的你信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哈哈,还穿越来的?你就是个洗碗工,快去收拾空盘子吧。”
“哈哈哈……”
厨房的方向传来两个女人的嬉笑声。李姐是这里的洗碗工,四十岁左右。平时爱和别人闲聊,讲一些古代故事。故事讲的如临其境,像是她的亲身经历似得。
她们的说笑声音很大,正在就餐的钱盈儿听得清清楚楚。尤其“宋朝”两个字,令她心里为之一惊。难道这里也有宋朝来的人?难道这里有自己的同乡?她好奇的盯着厨房的方向。
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她就是洗碗工李姐。
钱盈儿望着在收拾盘子的李姐,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这个女人的身影和动作,让她感到诧异和吃惊。她放下碗筷,目不转睛的出神的看着。尤其那个女人偶尔轻抚发髻的动作,像极了一个人。在她的记忆深处,那个动作是属于母亲的。生母李氏留给她最深的印象:一个是轻抚发髻的动作,一个是母亲前额的红痣,正在眉宇之间是典型的美人痣。
“盈儿,你怎么了?这个人你认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文洁看到钱盈儿发呆的样子,突然有一种感觉:她们之间或许有着某种关系?于是,文洁招呼那个洗碗工过来。
“大姐,能把这两只空盘子先收走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文洁说着顺手指了一下桌上两只已经被齐晓月的“馋嘴”,扫荡的残渣儿都不剩的空盘子。
洗碗工李姐闻声急忙过来。
钱盈儿终于从正面看清了李姐的相貌。白皙透彻的肤色,秀气的眼睛,一颗豆大的红痣镶嵌于宛如玄月的眉宇之间。
“像极了!”
钱盈儿不禁说出声来。
“像谁?盈儿,你想起什么了?”
一直在观察钱盈儿表情的文洁关切的问。
“画像。”
“画像?在哪儿?你在哪里见过?”
“包裹里。”
“包裹里?那不是道具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不。是……是……母亲。”
“母亲?怎么回事儿?”
钱盈儿的话让文洁深感困惑。这个看似文静的女孩儿,心里究竟有一个怎样的过往?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第三章 玉佩()
那个洗碗工李姐也认真的打量着这个女孩儿,女孩儿的一颦一笑举止投足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尽管有一种幻想和渴望,但很快她又在心里不停地摇头:“不会的,这不是真的。即使女儿已经长大,可这是在千年之后呀,她又怎么会在?”
“干嘛呢?又不是遇到了帅哥,至于吗?那么痴迷的眼神!”
沉醉于美食的齐晓月伸手去拿酒杯的瞬间,看到了钱盈儿发呆的一幕。她用另一只手推了一把身旁的钱盈儿,嘲笑着说。
“哦,我……我……她像……”
钱盈儿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她知道齐晓月是不会相信的。尽管刚刚认识半天时间,钱盈儿已经看出齐晓月是个头脑简单,不会去深究探寻问题的人。但文洁则不然,她聪慧睿智、思维敏捷,一定会从微小的细节去猜测、去判断。
“盈儿,你们真的认识吗?难道她真是你的……”
“不,不是……我认错人了。”
钱盈儿打断了文洁的话,眼前这个女人只是给了她一种幻觉,她不敢确定是与不是。因为在她的记忆里,生母早已亡故。
“哈哈……哎呀,姐你就别问了,她就是一个十足的神经病。还……还有这个女人也病的不轻,瞧她们,简直都对上眼儿了!明天一块儿送医院得了。”
齐晓月继续取笑钱盈儿,并用手指了一下李姐。
“晓月,不许这么没礼貌。太没素质了!”
文洁面带怒色,制止齐晓月的言行。
“啧啧啧,还不让说了,本来就是嘛!……”
齐晓月还喋喋不休,嘲笑和挖苦。
“你带盈儿先出去,在车上等我,我买了单就回家。”
文洁生气的在桌上顿了一下酒杯,还好没有摔坏。
“姐,还没吃饱呢!”
齐晓月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抱怨道。
“我打包回去,让你吃个够!”
文洁说着招呼服务员过来结账,并顺便打包了剩余的菜。
钱盈儿很无奈的跟随齐晓月往外走,还不住的回头看依然呆呆的矗立在那儿的李姐。
“哎呦,我的脚有点儿不适,请你先到外面稍候。”
钱盈儿柔弱的语调,很客气的说。
“哎呦喂,又来了,我的大小姐。你真是古代人吗?说话总是让人听不懂,你可真会演戏!哈哈!好了,我也懒得听了,在门口等你。”
齐晓月走出了大厅。
聪慧的盈儿在假装弯腰揉脚的瞬间,迅速摘掉了脖子上的碧绿色玉佩,然后看了一眼目光直射过来的李姐,轻轻地将它放到地上。
盈儿起身离去。
李姐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丢掉手里的盘子飞奔过去,捡起玉佩。碧绿通透手感润滑的一块儿玉佩让她的目光凝固了,她想喊住钱盈儿问个明白,但此时盈儿已经走远。
这是一块儿男子佩戴的玉饰,尤其簇拥在“花团”中间的“瑞”字,一下将她的记忆带回了千年之前。
她并非生于官宦之家,但自幼也是锦衣玉食,双手不染尘埃的娇弱小姐。父亲李禅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有两子一女,她就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叫芷柔。两个哥哥年长她几岁早已成家,随父从商。
因为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而备受父母宠爱。芷柔自幼聪颖好学,六七岁的时候便能熟读四书,《女儿经》更是烂记于心。父亲李禅是个思想开明进步的绅士富商,他历来不赞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因此,在儿女的终身大事上他绝不会横加干涉,而是由儿女自己挑选、自己做主。
别人家的女儿在十六七岁、甚至更早就已订婚、出嫁,甚至已身为人母。而李家的芷柔到了二十岁还待嫁闺中,等着如意郎君的出现。
春天是个柔媚多情的季节,李芷柔常带三两个丫鬟去郊外游玩。在一个和风送暖花蕊飘香的清晨,她终于邂逅了她的梦中君子梁端瑞。
梁端瑞是家道中落的秀才,风流儒雅一表人才,以教书为生。芷柔貌美多情,正是他梦寐以求的红颜。两人一见钟情,自此,便常幽会于城郊野径。一来二往此情渐浓,两人一日不见便夜不能寐。李芷柔觉得是应该告诉父母的时候了,她相信开明的父母是不会反对的。果然,父母欣然应允。父亲李禅见过梁端瑞和梁家父母之后,很满意。于是,双方便开始商议两人的婚事。
命运常常有意想不到的意外和转折,无论古今。大悲大喜大起大落,常常相继而来。正当两人筹备婚礼之时,梁端瑞突然病了,不时的剧烈腹痛,人也日渐消瘦。当时的医学水平查不出病因,只能终日以汤药调养。看着梁端瑞憔悴的病态,李芷柔心如刀绞,恨不能替他搏击病魔。为了心爱的人,她向父亲请求将梁端瑞接到家里亲自照料,父亲也大方的同意。梁端瑞搬到了李家,李芷柔每日煎汤熬药细心备至。然而几个月过去,病情却不见好转,一种不祥的预感便袭向梁端瑞。病榻前,他深情地望着李芷柔,爱恋与疼惜散落在憔悴的脸庞。他不想再拖累这个蕙质兰心的贤良女孩儿了,他决定搬离李家等待生命的终结。
“芷柔,你憔悴了。为了我废寝而忘食、衣不解带,我心难安哪!让我走吧,看来我已不久人世了”
梁端瑞眼含深情的泪水,缓缓的说。
“不许你这样说,你是我命中的夫君,我一定要照料你,等你康复我们就成亲。”
芷柔柔润的纤手捂住了梁端瑞的嘴,轻声说。
然而日复一日,又过了几个月,梁端瑞的病情仍未好转。而且,疼痛的次数开始增多,眼看大限已到。梁端瑞心想:不能再拖了,一定要离开李家,不能让心爱的芷柔看着他离世。
“芷柔,让我走吧。今生难做夫妻,来世我会早早的等你,续我们的今生未了之缘……”
梁端瑞再次请求离开。
“不,我不要。来生太久,我不等。我要此刻,要今生无憾。”
李芷柔眼含泪水,伤心且坚定的说。
“无憾?我就要离世了,今生没能娶你过门,岂会无憾?”
梁端瑞转过脸去,泪如奔涌。
“我要让你无憾今生,要为你留个后人,无论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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