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冲锋之后,留下了大片的尸体。但是其国毕竟民风勇悍,连冲了十数次之后,山上炮弹打完,又有数座大炮过热爆炸。
第八十二章 战神亲点兵()
一直等他们吵了足足半个时辰,他才关心的问:“都累了,来人呐,看座,各位大人都吵累了。”
说罢拿起了一个金属的令箭,在手上摩挲着。淮西节度使贝金明曾在祁州做过齐琼山的手下,很是了解他的习惯。知道他这个举动就意味着,大帅要有行动了。于是出班施礼道:“大帅心中早有决断,就不要再戏耍末将等了。”
齐琼山并不回答,反而问了一句:“日晖(贝金明字日晖)啊,你说说看,他们刚才说的是对是错啊。”
贝金明略一思忖说道:“他们说的看起来都对,其实都错了。”
“哦,为什么?”
“末将记得当年在大帅麾下,大帅曾给末将等讲过一句话。您说在战场上,如果你想到的,敌人也可以想到,那你即使不输,也永远赢不了了。刚才众位将军所言都有道理,也确实是按常理,按兵法而做的判断。但是我想这两种想法,安西达军也一定能想到。所以不管他们的想法多么正确,但是在战场上还是错的。”
此言一出,众将皆惊,他们从来没有这么想过问题。
齐琼山看看贝金明,点点头,又问道:“日晖啊,那依你之见,我军该如何应对呢?”
贝金明想了想说:“末将远不及大帅思虑深远,但我想按大帅的习惯,应该布置一哨奇兵在其他地方动手,搅乱对方的阵势。不知末将说的对否?”
齐琼山突然哈哈大笑,说:“日晖,你虽然不算出徒,但亦不远矣。”
接着他把手中的令箭举起,喝道:“崔行检,伍迎祥听令。”
“末将在!”雷州折冲崔行检,富州折冲伍迎祥出列。
“命你二人今夜丑时一刻点齐本部兵马向打垒关方向出动,绕到打垒关西北八十里处设伏。明日辰时有安西达军马从打垒关败退者,务必全歼,不得有误。”
“车大富,许振阳听令。”
“末将在!”歧阳折冲车大富,许浒折冲许振阳出列。
“命你二人今夜子时三科点齐本部军马向大凌河方向西北突进,沿途但有抵抗立即斩杀,在将军渡附近土山设伏。明日戌时安西达军马渡河时,你等放过前队,待其半渡击之。务必全歼,不得有误。”
“白少昆,侯家羽,冉继胜听令。你三人率所部军马沿我方山前营地五里处挖壕沟埋鹿砦,务必在今日午时前完工。率部坚守待敌。”
“边大虎,叶取翎,刁火贵,曾福祥听令,你等率所部军马沿大营前山坡地布置火炮,直指老鸦城方向,限未时一刻前完工。”
一条条的军令不断的下达,不断有将领执令出帐,领兵而去。齐琼山丝毫不乱,没有任何的停顿。三刻钟过去之后,帐内的将军出去了三分之二。齐琼山终于停了下来,他命令剩下的诸将巡逻驻地及附近十里范围,一旦有敌情不要交战迅速收缩回大营。他自己带着三千鲁南兵出阵,向着老鸦城方向出发。行到二十多里时停住军马,此处已经可以遥遥看到老鸦城。在一处狭窄的山道口列队。鲁南军和鲁西军都是常年在齐琼山手下,训练有素,不待吩咐,立时就有人登上高处设置小型的火炮,另一小部人马于山道前设置壕沟鹿砦。
不到半个时辰,前方烟尘滚滚,无数军马向着山道蜂拥而来。齐琼山对旁边的秦游说:“横海你看,这安西达是牧马民族,他们的骑兵确有独到之处。这些骑兵每个人都带着两匹以上的军马,在长途奔袭时可以相互换乘,减少马的体力消耗。他们发现咱们的队伍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全员调动而来,这种机动性是我军做不到的。但是他的部队缺乏统一指挥,兵种单一,是其大弊。我在他们的前锋中看到了来自不同部落的旌旗和服色,说明他们贪功心盛,急于抢功,行军没有章法,主将对属下的约束力也弱。而且队伍之中的战力良莠不齐。这种队伍乘胜则如猛虎,遇败则溃不成军,与草寇的区别只有一点,就是人数上太多。你且看本帅如何破他。”
说罢一催座下马,猛然跃出,单人独骑迎着对面的千军万马冲锋而去。
秦游一惊,饶是他有道术在身,面对这几十万人也是自感渺小。几十万人呐,站着不动给他杀,也能把他累得力竭而死。可是齐琼山就这么一个人冲了出去。秦游心中一动,只觉热血沸腾,便一催马要跟着冲出去。旁边一人伸手抓住他座下马的嚼头一把拉住。
秦游一看是鲁南折冲上官奇云,便是一愣,上官冲他一笑,说:“秦大人不必担心,你且安心看大帅的神威。”
秦游想他必有道理便勒马观看,只见远处齐琼山边策马,边张弓搭箭,他轻舒猿臂,在疾驰中一箭就射倒了迎面最前方的敌人,那人刚刚翻身落马,第二,第三就接连掉落。眨眼之间,齐琼山已经射落了将近二十个骑士,对面人才开始反应过来也向他射箭还击,但是双方的距离还有一段,对方的箭力道不够,射到他的马前就落地了。
齐琼山就像是一个死神一般,他的箭指向谁,谁就落马而死。随着双方距离的接近,对面的骑士越来越感到恐惧,而他却岿然不动,面无表情的向敌人散布着死亡的阴影。终于有一个骑士忍受不住了,他狂叫着兜转马头向斜刺里跑开,在大军之中一旦有人带着个头,恐惧就像石子在水面激起的波纹一样,迅速荡漾开去,更多人开始逃跑。有的人还算机灵知道向左右两侧跑开以免和后边的人相撞,但是更多的人选择调头往回。草原骑士们的骑术都很精到,一般人在烈马疾奔的时候是很难拨转马头往回跑的,但是他们可以,不过也正因为他们的骑术精湛,才造成了灾难。这些昏了头向回跑的骑士,与后边争相冲锋的人立刻就搅做了一团。高速冲锋的人马相撞,安西达的前锋部队立刻就乱成了一锅粥。
齐琼山这时候放慢了战马的速度,他带着胯下的枣红马轻巧的兜了一圈子,停在了大路中央。他背起了长弓,提起了自己的马槊,以槊柄触地,就那么轻松写意的立马于道中。他静静的看着由自己卷起的风暴给敌人带来的冲击,仿佛眼前一切都与他无关。过了好一会,安西达的队伍才缓缓的停下,将领们开始集结自己的部队。大军激起的漫天尘沙慢慢的散去,地上多出了千余具尸体。这全是齐琼山一个人所造成的。秦游神识扫过,心中狂喊,战神,此乃战神。以区区凡人之身,凭一己之力把几十万敌人的冲锋扼杀,让对手在转眼间留下千余具尸体。秦游心想,刚才的场面恐怕就是金丹,道基的宗师也做不到。
这时前方只有一片安静,几十万大军没有半点声音发出,所有的目光都在看着一个人,那个安闲的挡在他们去路上的人。
齐琼山突然抖丹田大喝了一声:“大陈天莽道行军大总管,齐琼山在此,安西达可有敢来送死之人?”
安静,还是死一样的安静。齐琼山见对方沉默又高声喝了一声:“本帅在此,安西达竟无人敢来一战吗?你们的曳落合(勇士)都在刚才死在某家的箭下了吗?”
这句话深深的刺激了安西达勇士,登时就有三个人怪叫着冲出了阵地,向着他冲来。齐琼山巍然不动,双手提起大槊向前一指。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髡发(头顶剃秃,很多的古代少数民族都喜欢用这种发型)大汉已经冲了过来,手里的狼牙棒借着冲锋的力道,当胸斜劈下来。齐琼山仍是不动,用槊尖贴在狼牙棒的长柄上,发力一震,就将对方的力道带偏,那人不及收力整个人撞进了大槊的双刃上,被轻松的剖开一截,尸体重重的落下。此时第二的武士已经到了,他双手握枪,挺枪直刺,齐琼山身子一扭避过了枪尖,顺着这一扭之势,大槊横抡,一下子就削掉了对方的脑袋。第三个人眼见着两个同伴瞬间身首异处,有点摸不清头脑,他虚晃一刀,斜着带了一下马,想从侧面躲开往回跑。就在他转弯的一瞬间,齐琼山轻轻把大槊挂在得胜钩上,从容的探臂摘弓,一箭射出。对面那员战将刚刚跑到本队的时候,利箭穿透了他的心脏,余力未消竟然又射中另一个人才停住。
齐琼山射完一箭再次收弓,抬腿,把大槊从得胜钩上摘下。以槊柄触地,仍是那么轻松的立于道中。
安西达的阵中仍是鸦雀无声,这些人明明知道,几十万人如果冲过去,几乎瞬间就可以把这个人碾成碎片,但是就是没有人敢动一下。敌我双方都在盯着齐琼山,战场的气氛变得异常的凝重。
第八十七章 初踏云门宗()
大陈从太宗皇帝以来历代帝王都喜青瓷,齐浩大帝独爱金红瓷,所以现在青瓷和金红瓷身家极高。可是秦游却非常喜欢白瓷,他对白瓷如凝脂,无瑕斑的品质十分喜爱。小时候就让秦正己给他买过成套的白瓷茶具和文房四宝。他曾做过一首咏白瓷的七绝,诗曰:“肤若凝脂白玉色,声似金钟玉磬和。谁道直如美娇娘,烈火煅烧方现我。”还有一句未凑成诗的,“何人拾得三冬雪,拿来一处做白瓷。”他给弟弟妹妹讲学问时,也曾说:“做人应像这白瓷,几经千锤百炼,烈火煅烧,却能脱去土色,一身清洁。色不染尘埃,骨如金铁。外温润而内刚健。”足见他对白瓷的偏爱。(此处是笔者借主人公抒发一下自己对白瓷的喜爱。几首诗是我写来咏白瓷的,那句没有凑成完整诗文的是我偶得,希望以后能作成完整的一首。)
秦游还在飞云舟中安置了两个人形傀儡,经过他的改造,一个做成了安西达曳落合的形象,一个做成了大陈武将的形象,用来操控飞舟,防卫执勤。
秦游此时踏入了本心之境,将当于练罡的巅峰,已经可以驱动丁级的傀儡。他把原来剩下的傀儡给了温婉柔一具,剩下的几具连同被谭维正损毁的两具傀儡一并交给了白贵。没想到红药把两个破损的傀儡经过修补竟然合成了一个,威力竟然比原来还要大些。这红药也是秦游无聊时传授了她一些法术,不想她竟然对炼器画符很感兴趣,秦游就把自己学自云门宗的东西都教给了她,不想她在这方面比秦游更加出色。秦游也很是意外,就把那具傀儡给了她。他从混元魔宫中又选了十具丁级的傀儡,这些傀儡已经隐隐有金丹级别的力量,但是秦游试过之后,发现以现在自己的实力最多同时控制五具。便只选了五个人形的带走。
飞行了半日之后,莫飞雨兴致高涨,竟然站在船头唱起了一支民歌。“哎呦呦吼吼,我的傻妹子,天天心里头念着他呦!你为何又不告诉他?你的荷包包呦,拆了又绣,何时才能拿给他?傻妹子,你一天心里百遍的念着他,他可知道,他可知道呦。”
歌声苍凉悠远,很有感染力。虽然莫飞雨嗓子有点破,但是吼着这歌,让人听了竟有几分入神之感。秦游等他吼完,便问他这是什么歌。莫飞雨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老家雍州,民风质朴剽悍,本地人喜欢吼着唱歌。久而久之便有了这种叫‘信天游’的歌子流传,这支歌是我小时候听村里的一个老汉唱的。听说是跟以前我们那的一个传说的故事有关,但是年深日久,是啥故事早没人知道了,歌却留了下来。”
又飞了一阵,天色黄昏,秦游几人便停下找了一处地方安歇。不知是不是因为莫飞雨的歌,两位姑娘竟都有些怅然。第二天,四人又继续赶路,不料遇上了几波修士,看样子都是往云门宗去的。其中一人御剑而飞,看到他们就上前招呼,问秦游是不是星河派的弟子。秦游哈哈一笑说:“我一介散修,但是这里有两位星河派外门弟子。”
那人奇道:“星河派到底是五大派之一,连外门弟子都有这么华美的飞舟。”
莫飞雨起身呵斥他,说:“休得无礼,我家大人。。。”秦游一笑把他拦住,说:“老莫,不要激动,我看这位道友也无恶意。”又对那人说:“这位道友,想来也是去云门宗参加盛会的。路途枯寂,不如上来与我等一同搭伴如何啊。”
那人看秦游气度不凡,又见莫飞雨等人对秦游毕恭毕敬,便知对方绝不是普通修士,赶紧客气的说:“在下是飞燕门五代弟子,常自在,练罡五重,奉师命来恭贺云门宗大典。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秦游一笑说:“常道友上船说话,在下秦游秦横海是也。”
常自在客气的飞身上船,心中却在搜肠刮肚,寻找秦游的来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是谁,只得作罢。秦游和他攀谈起来,才知道,这飞燕门虽然是个不起眼的门派,但是也有几百年的传承。他们的祖师是当年天庭云部负责编制云霞的两位女仙,后来开宗立派,原来门中只收女弟子,后来第四代掌门才开始招收根骨好的男弟子。这位常自在就是第一批的男弟子,他的师傅与云门宗危崖峰的女堂主是异姓姐妹,所以就派他和几个女徒弟一起来祝贺。结果,途中那几位女弟子遇到了熟识的万法宗弟子,便一同结伴。可是万法宗的几个男弟子嫌他碍眼,处处挤兑于他,他气愤之下便独自走了。这人初入江湖,看什么都新奇,又加上秦游的飞舟太扎眼,所以才来好奇。
聊了一会,后边飞来一个巨大的乌龟状的飞舟,上边有两个少年剑客,向秦游搭话,一问之下才知道是星河派极星殿邱堂主的亲传弟子,代表他来祝贺。二人听了秦游的名字之后,立刻十分恭敬,向秦游示好。秦游便请他二人一同过来吃茶,常自在更加诧异,觉得秦游一定是个大人物。
就这样一路下来,秦游又遇到了四波星河派弟子,和五个大日烈阳派弟子,大家看到他的飞云舟首先都认为是星河派的人。到了云门宗护山大阵的时候,秦游已经带了将近二十个人,而且一大半是星河派的人,搞得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星河派的代表了。
秦游让傀儡把飞云舟停在了距离山门十丈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