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海异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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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海异闻录-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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艘,要大上很多,船上布满了火炮和飞叉,船首正面的平面上刻着一个狰狞的兽头,獠牙外露张着血盆大口。船身上有两个雀室(瞭望室),各有三名哨兵在上边瞭望。船首上摆着一把金色的交椅,一个俊美的中年男子披挂着一身银白色的战甲端坐其上。正在和旁边一个也是一身戎装的中年人在说着什么。他们的身后站着三排的穿着各色官服,战甲的官员,恭敬的侍立着。

第六十四章 宝珠助凝煞() 
就在他要绝望的时候,怀里忽然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声音,好像是布帛被撕裂的声音。接着一道柔和的力量以他的胸口为中心散播开来,先沿着任脉在胸前环绕,而后猛的一挣,沿督脉纵贯身体,接着迅速的充斥了正奇所有经脉。这股力量平和中正,浩荡非常,隐隐的让秦游被冰煞冻结的经脉感到一丝柔柔的暖意。

    渐渐的,这股力量抵抗住了冰煞腐蚀他的经脉和身体,经过了一个时辰的功夫,秦游开始觉得自己又慢慢的掌控了自己的身体。他微微一吐力,包裹周身的冰壳立即破碎,他把神识探到须弥戒之中,快速的寻找白贵给他炼制的丹药。伸出冻僵的手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抓出两瓶,拍开盖子,一股脑倒进嘴里。丹药化开后,法力慢慢得到补充,身体受损的地方慢慢得到修补。秦游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胸前那道力量还在保护着他的经脉,而且似乎开始微弱的吸收起冰煞的能量来。秦游遥遥向越岭山方向叩拜,心中念道,醒世子前辈,你的锦囊又一次救了我啊。小子何等何能,竟然得了前辈如此大的好处。

    此时最危险的时候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法术真种对于冰煞疯狂的吸收却仍然没有停止。秦游不敢中途停止,只好继续。他就这样在洞中的石床上一动不动的打坐,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都渐渐已经开始适应了冰煞地脉的寒冷了。用内视之法无奈的看着两个还在贪得无厌吸收煞气的法决幼苗,见它们压根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秦游也只好温习自己的道术,把天云正法和万化神功一遍遍的运转,来配合它们吸收冰煞。

    就这样经过了不知多少时间,秦游已经浑然忘我,就像一座雕像一般。如果从旁边看去,就好像一块突起的岩石一样。不知不觉间丹田内终于停止了对冰煞的吸收,整个冰煞的运行一下子变得正常了。秦游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再引导煞气入体。他此时先观察丹田内的变化,只见两株法术真种的幼苗不知何时已经长出了挺拔的主干,像剑麻般笔直挺立,好像两棵小树一般。再不是原来柔弱的样子,代表着紫府禁术和化魔真法的叶片也更加巨大,上边的符文愈加的清晰,仔细看去正是一道道法术的符文。颜色也更加的鲜亮,甚至带有一点晶莹剔透的感觉,闪着清凉的光辉。这时,他再运用两种功法,更觉指使如臂,运用自如。经过冰煞如此疯狂的淬炼经脉,他的身体又逼出了一些杂质,法力也比以前不知道浑厚了多少。看看他的经脉,上边环绕着一道道螺旋形的,由冰煞结晶组成的发光细线。将他的经脉包裹住,好像是给经脉加上了一层宝石的外壳。

    秦游的丹田中其实一直还封存着两道火焰法术,就是当日万化门的周飞和葛昆袭击他的碧阴火和红莲火。本来这两道火焰,太过霸道,秦游以前几次想要用化魔真法吸收了它们,但都没有成功。他想估计是自己的法力还浅不到时候,便把它们封存在丹田里。不料这几日,冰煞疯狂的涌入丹田,这两道火焰也受到了很大的冲击,被生生的冰封起来。秦游心念一动,把它们放了出来,这两道火焰兀自不停的抖动,仿佛是被吓坏似的,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气焰。秦游知道,这是它们的本源被冰煞狠狠的削弱的缘故,接着他催动化魔真法的叶片,用力一卷,把两道火焰全都吸收了起来。这次非常顺利,很快的吸收了火焰,叶片上又多出了几个符文。

    秦游拿出一个玉简,仔细的看着里边刘缜和董重容给他提供的凝煞的心得,一边反复的检验自身。按着玉简里所介绍了凝煞九重境界一一对比,可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和别人说得都不一样。从来没有人凝煞之后会在自己的经脉上出现一层外壳。秦游心中纳闷,难道是自己出了差错吗?再对比凝煞的每一重境界的特征,和运转法力的速度、威力,似乎又好像每一种特征都能在自己身上找到,感觉自己施展法术的效果好像比这里记录的凝煞九重天的境地还要强横一些。

    他也是极为纳闷,为什么自己凝煞会出现这种情况,思来想去,他意识到,可能是自己修炼的两种功法都是上古真传不同于今日的修者。大概这些功法是可以这么猛烈吸收天地元气的,而且上古的修士都是体魄强横之辈,这种能要了自己小命的情况,对他们来说估计只是比较难受而已。怪不得蒋师当时靠着吸收冰煞之气来疗伤,想必也是这个原因。

    秦游却不知道,他这是天生的异数。因为从来没有人会把道、魔两种截然不同的功法同时练到相同的境地,在丹田里还能达到彼此平衡的制衡。而且最要命的是,在吸收冰煞的时候,居然敢同时让两个法术真种吸收。一般人在凝煞时都先把冰煞之气收入丹田,然后再浇灌真种。吸收饱和之后再继续,有的人甚至会用几年的时间来凝煞,从来没有人敢一口气完成。但是秦游的两道真种好像活了一样,主动吸收确实是有些不可思议。而且也亏得他贴身带着醒世子给他的宝贝,不然必死无疑。可以说他的凝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这些偶然因素居然都凑到了一起。

    秦游苦笑一下,自言自语的说:“这次意外的提升了修为,不过也太过侥幸,如果没有醒世子前辈给我的锦囊,我命休矣。这样的事情我是不愿意再有第二次了,以后凡事还得多加小心啊。也不知道这种极端的方式会不会对身体造成隐疾。”

    想到这,他伸手探入怀里,把那个神秘的锦囊拿了出来。一看之下是大吃一惊,原来那个自己怎么也打不开的锦囊裂开了。里边露出了一枚圆圆的乳白色石头,似玉非玉,一层柔和的光晕笼罩其上。秦游把他举起,对着石桌上的灯火看去,这石头却不像宝石是透明的,借着灯光看去里边有一团絮状的云雾般的纹理。秦游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恭恭敬敬的把它重新用锦囊包好小心翼翼的仍然贴身戴好。

    调整适应了一阵之后,他站起身来,准备去找金不邪。一离座,立刻感觉到了,石床下的冰煞之气虚弱了很多,以前的感觉是如小河般充盈,现在感觉却像是潺潺的溪流一般。他心中暗叹,丹田里的两个家伙到底吸收了多少煞气啊。

    出了山洞,四个傀儡如影随形的跟在秦游身后,秦游长笑一声,把他们收入了须弥戒。飞身起在了空中,此时感觉自己对于天地的感应更加强烈,他没有御剑飞行,也没有召唤雪雕,而是自顾自的围着小山飞了一会。此时他全凭自身法力支撑,飞行之际竟无半点的凝滞,仿佛融入了天空之中一般。他按捺住心里的兴奋之情,飞到了飞彪营的驻地。

    金不邪看到秦游很是纳闷,他问道:“大人你不是说要闭关半个月吗?怎么竟然用了四十多天的时间。我们在外边都要急死了。”

    秦游朗声大笑,说:“先不说这个了,不邪你来陪我活动一下身子。”

    二人到了开辟出的教军场,秦游吩咐金不邪全力向自己攻击。金不邪不知就里,开始还不敢全力以赴。可是他所有的攻击在秦游面前都被他用紫府禁术中的法术轻描淡写的化解,渐渐的金不邪感觉到秦游虽然是赤手空拳的只用法术和他对阵,但是他的法力好似源源不绝,而且比以前不知道要深厚多少倍。他慢慢感到力不从心,打到后来,金不邪完全被压制,他怒吼一声,现了原形,变做一头似虎似狼的怪兽用尽所有的力量向秦游扑去。秦游喝了一声:“来的好。”双掌一翻,迎向了金不邪,在一丈之外竟遥遥的托住了他倾尽全力的一击。秦游用的是最简单的控物术,隔空抓住了金不邪,他再一用力,把金不邪高高的举到了头顶上一丈远的地方。

    金不邪大呼:“大人威武,不邪不是对手。”

    秦游呵呵一笑,轻轻把金不邪放在地上。不邪团身一滚仍变作人形,他插手施礼,说:“大人何时变得如此威猛,不邪原来虽也不是对手,但也不是败得这样痛快。方才一战,我就像面对一座大山一样,被压的透不过气来。”

    秦游不答反问,他说:“不邪,你看我是凝煞几重的修为。”

    金不邪,放出神识,仔细的探看半天,他摇了摇头说:“属下不擅长感知修为的高下,不过,我观大人似乎还在九重天之上。可能是属下水平不够,看不出详细。”

    秦游说:“我也不清楚现在自己算是几重天,不过,好像确实是在九重之上。”

第六十九章 定计探万化() 
照理说,以齐琼山的权限,他是无权指定观军容使的,而且也从来没有过什么本阵观军容使这个官职。所谓的观军容使,是最早由本朝的太宗皇帝所设定的官员。当年大陈初立,四方战事不断,太宗皇帝就派自己的心腹太监去各个部队中监视主将,美其名曰观军容使。后来形成了惯例,通常都是由大内位高权重的太监出任此职。但是时间长了问题就出来了,那些太监贪生怕死不懂军事,又胜则贪功冒进,败则推脱责任。把个好端端的军队搞得乌烟瘴气,但是底下那些将军却是敢怒不敢言。到了齐浩大帝这代,因为他自己就是镇将出身,非常反感不懂军事的太监对军事主官指手画脚。他在兴兵之时就曾斩杀过自己军中的观军容使,于是他坐江山之后,就没有再派过观军容使到部队上。

    但是齐琼山是出了名的无法无天,他说秦游是什么官就是什么官了,哪个人敢说个不字。所以他心血来潮封了秦游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官职。其实此次,齐琼山封了秦游这个本阵观军容使还真是个别出心裁之举。秦游的职责就是对齐琼山所率领的这二十万大军进行监督,上至节度使,下至普通的健卒,任何人有通敌卖国,违反军规的事情出现,秦游都有权利当场处置,他只对齐琼山一个人负责。职位虽低,但权限很大,不过秦游也没傻到真把自己当成观军容使。他明白这只是齐琼山对自己表示信任的一种表达,另外在必要的时刻,可以让他以这种身份替齐琼山做一些他本人不好出面做的事情。但是秦游也不想随便的得罪同僚,尤其是那些人都是官比自己大,资历和自己爹一样老的同僚。因此秦游在军中还是以晚辈、下级官员的姿态出现。这使得他迎来了很多的好感,连齐琼山都对他赞誉有加。

    这天秦游试探的问齐琼山:“大帅,您一路高歌猛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到了此处,为何不急于攻城呢?”

    齐琼山哈哈大笑,说:“此地有天堑横亘,敌方又知我行藏,攻之必损。伤敌八百己损一千的亏本买卖,我这辈子就从来没做过!”

    秦游不解的问:“大帅如果是担心这地势,何不以星河派的两座飞舟载兵飞渡呢?”

    不等齐琼山说话,赵擎天接过话来,说道:“秦师侄,你把问题想简单了。如果可以借用修仙者的力量,那么还需要大军出动干嘛,老夫一人出手,直接斩杀了安西达上下所有的主事官员不就好了?”

    秦游以前倒是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他也猜到了这个问题肯定是不现实的,不然早就有人这么做了。

    赵擎天接着说:“自天庭时代开始,修道者就不得随意干预世俗的战争,王朝的更替,国家的吞并这些都要顺其自然。不然当初群胡乱我中土大地,祸及万民,如果五大宗门随便出来一个金丹,一剑斩去,还用等待百年吗?”

    “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定律,我辈修道之人不可强行干扰,否则必遭天谴。天庭如今虽然不在,但是天道法则依然在运作。我星河派来自外域星空,见过无数的世界,但我派祖师每到一处世界都发现,其背后都有天道的默默运行。当初的上古天庭也不过是这天道的其中一个代言人而已。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都遵守着一个规则,就是在凡人的战争中不可以用金丹以上的修士参与。因为金丹修士的法力强横,自己可以对抗一支大军。但是低于金丹的修士也不许随便向凡人出手,更不得使用法宝参与战争。”

    秦游想了想,问道:“师叔,难道这天道能精确如斯,时时监察我等?”

    赵擎天闻言哈哈大笑:“当然不是,尤其是咱们这,连天庭都没了,监察力度自然相当之弱。只要不是太大的影响,是没有危险的。但是各大王朝的背后都有宗门的支持,你道你今天帮了大陈,明天云门宗就不敢出手帮安西达吗?云门宗虽然不喜安西达近来的作风,但是他们在大陈完全没有安插势力,大陈如果把安西达真吞并了对他们有好处吗?我问你,云门宗最擅长干什么?”

    秦游答道:“这个小侄知道,是制符炼器。”

    “照啊,我前脚在战场上给大陈提供了飞舟,云门宗后脚就敢把飞舟,射神弩,火龙吐珠给安西达,你说谁吃亏呢。”

    秦游顿时无语,但他仍是想不通,便问:“如果像师叔所说,那你我,还有董师兄,刘师兄参战还有什么意义?”

    “这个嘛,”赵擎天狡黠的一笑:“这就是我和大帅下面要交给你办的差事。”

    当天夜里,秦游在自己的大帐召见了金不邪和偏剑门的十一个修士。他面色整肃,对众人说:“各位,如今大战开始,各部军马都在各司其职,现在终于也轮到我们了。下面我要给大家安排些事情做,此事有很大的风险,你们一会听完可以选择退出。此事干系重大,参与之人不要太多,所以你们如果退出我不会责怪你们,但是如果决定跟我,那就不可半途而废。”

    金不邪大咧咧的说:“大人放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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