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万化神功把你朋友体内的寒毒化去就是。我的这个手段可以让你把灵根中的寒毒全部拔除却不伤灵根,而且你还可以把那寒毒吸收到你体内的万化神功的法种之中,得到一种冰寒的法力。”
秦游一听大喜过望,忙不迭的施礼,口称:“前辈之恩,不敢言谢,今后但凡前辈有所差遣,秦某必无不敢从。”
戚白鹤闻言一阵大笑,说道:“秦小友啊,这也算不得什么。要不是你身怀万化神功老夫也会动了这个念头。你可知老夫和逍遥仙人是什么关系,这万化神功老夫也会。当日我曾和逍遥打赌,说任何功法都无好坏正邪之分,只是看使用者的心性是正是邪而已。逍遥不服,他以此功为例,说这种功法如何可做善事。老夫为了教育于他,特地花费了五十年时间,做了无数的努力,最终研究出了一个用此功法替人拔除各种毒性的方法。让逍遥这厮哑口无言,在铁的事实之下低下了他那从不肯低下的头,此为老夫平时之最乐之事。”言罢哈哈大笑,随着他的笑声,满山的草木都随之而动,仿佛也都在高兴的欢笑。秦游见之心中惊愕,心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法随言动的境界吗?据说只有到了阴阳虚实之上的境界才能触碰,这位戚真人到底是什么境界啊。
白鹤真人笑罢,又说:“不过这个寒毒比较棘手,在你运功施法时,我还得给你炼制一种丹药,用来保护你朋友的身体。这样,你先随我来,我先教给你这个法术。其他的道友,可随小徒无青在我这道场中休息。老朽招待不周之处,各位要多多的包涵。”
众人听了赶紧谢过,秦游从混元宫中放出了一个妖修,让他骑了自己的战马去把黄,魏二人接到戚神仙这里。自己跟着白鹤真人去了他的炼丹房。进到白鹤真人的丹房以后,秦游大感佩服。看着白鹤真人屋中的陈设和各种器具的安放格局,让秦游这个略懂炼丹炼器的半吊子大开眼界。戚真人的丹房分成若干间,每一个房间的器具都是为了炼制某种丹药而单独设施,光是这种手笔就让人叹服。
秦游不由感慨的说:“晚辈有一个师弟,是千年白猿化形,一心迷恋丹道,将来若有机会,我一定要让他来给你老当煽火的童子,在老神仙这学学正真的丹道。”
戚白鹤听了这话哈哈一笑说:“秦小友既没拿老夫当做外人,那老夫便应承了你。日后叫你那师弟来找我便是。不过老夫很好奇啊,小友似乎对于妖修没有什么恶感啊。”
秦游客气的回道:“这是自然,天下万物虽然各有种类,但都是上天灵感所化生,本无高低贵贱之分。个人闻道有先后,修炼有不同,但是各有千秋。妖修虽然因种群和天赋的原因和我族修士有所异同,不过大道者,最终必是殊途同归,说到底是没有区别的。”
戚白鹤听了又是一阵大笑,说道:“好,好,好,逍遥,你我后继有人,吾道不孤啊。秦小友,你可知老夫平生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这样的话只听四个人说过。其中之一就是逍遥那个老不修,你不但继承他的功法,也继承了他的秉性啊。我问一句,你可知老夫我的跟脚?”
秦游纳闷的看着白鹤真人,说道:“你老这可把晚辈给问糊涂了。”
白鹤真人严肃的说:“老夫非是人类,而是此方天地初开之后孕育的洪荒猛兽。我本是天地灵气育化的灵鹤,我之族群是此星之上飞禽之祖。我为什么叫戚白鹤呢,因为我当年是混元子主人的坐骑,戚白鹤就是坐骑白鹤也。”
秦游听了大惊,他问道:“可是前辈,我听说荒兽因为本身的神通太大,所以受宇宙法则所限制灵智极低,而且永远不可能化形啊。”
白鹤真人点头说:“却是如此,但是老夫当年曾是混元子主人的座驾。混元子来自于比我们这个宇宙更高级的宇宙,在那里生灵各个强悍,荒兽算不得最厉害的角色。总会有一些特殊的血脉能够开灵智化形,混元子主人手中有几份能让荒兽化形的宝物,他给我和他从自己世界带来的铁鳄荒兽都服用了。只不过我成功了,铁鳄却失败了。当初混元子主人陨落之时,我正因为化形之故在混元宫的灵兽房里结茧。等我大成之后,再次破壳而出时,混元宗都已经是逍遥仙人这个猥琐的家伙掌舵了。不过,凡事有利就有弊,我们在这个宇宙中生长的荒兽即使化形之后最多也就能达到接与化神和返虚之间的水准,最后在境界上是怎么也不可能再有提升了。”
这一番言语把个秦游听得目瞪口呆,白鹤真人笑笑说:“不必惊讶,你必定奇怪老夫为什么会把这种秘密告诉于你。实话告诉你,老夫从你的身上感到了混元宫的气息,准确的说是元真子这个家伙的气息。这就是老夫方才问你是否有一件洞府法宝的真正原因。你是混元宗的继承者,是未来的宗主,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了。”
秦游听了直如在梦中一般,这事太过巧合,不过在他的感知中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危险的预感,而且以他多年和人打交道的经验来分析,白鹤真人的话不似有假。秦游不由感慨造化弄人,世上竟有这样的事情。不过秦游也正色的对戚真人说:“前辈,你对混元宗的忠诚令我感佩,不过我并算不上是混元宗的传人。”
第一百六十七章 火炮攻山白鹤出()
秦游说:“也是侥幸,我有一次看我族中前辈使用,跟着他看了小半天,突然有所感悟,就领悟了。”
无青子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秦游一番,才叹了一口气说:“领悟大道谈何容易,道友何其幸运。”
他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又问道:“道友为何要接下那一炮呢?”
秦游哈哈一笑说:“无青前辈,那一炮本是要打我的。我秦某堂堂男子汉,岂能让他人因我而受连累。这一炮要是打中了前辈的居所或是伤到了其他前来求药的道友,我岂不是欠下了各位一番因果。”
无青子听了他的话,似有所感悟,他郑重的整理了一下衣冠向秦游深深一揖。把秦游吓了一跳,问道:“道友这是何意?”
无青子认真的说:“道友一日之间两次让贫道有所感悟,应受贫道一拜。”
二人正在说话的功夫,忽然又是几道火球迎面飞来。原来秦游出手打灭了射偏的一炮,让叶德龙心中松了一口气,却让宗飞虎眼睛一亮。他意识到秦游不希望火炮打到戚白鹤的草庐,宗飞虎于是命令卢青道:“那个谁,你传我命令让能打到百丈崖的火炮全部向百丈崖开火!”
卢青领命下去让人开火,叶德龙心中不由叫苦。他狠狠的看了宗飞虎一眼,一跺脚趁人不注意悄悄的从战舟上飞遁走了。
再说秦游和无青子,发现宗飞虎用火炮攻击百丈崖,便明白了他的险恶用心。秦游冷笑了一声,双臂一抖,两道剑光显现,化作了白蛇和黑蛛闪电一般的游走,把几个火球击落了。这时百丈崖上剩下的几个看热闹的人脸色都变了,宗飞虎这么做就是没把他们的死活当回事。这几位当时着恼,刚才出语讥讽中年人的矮个子大怒,冲着飞舟喊道:“宗二你个王八蛋,你的眼睛是生在了腚上了吗?你他妈不打骑马的小哥儿,往老子这打,是他妈什么意思?”
此人越说越激动,跳脚高声怒骂,也不知道他修炼的什么功法,他的声音如沉雷滚动,每一字吐出,飞舟上的人都觉得心中如被大锤击中一样。秦游等人虽然不在他的攻击之内但也被震得气血翻涌。那中年人离他最近,一把拉出了身边的少年急退了一丈远,说道:“该死,人都说矬老婆声高,我怎么没想到这个矮子是雷音门的人。福儿,你修为太低,赶紧闭住听觉,守好心脉。”
宗飞虎在飞舟上猝不及防被那矮子的咆哮之声震的吐了一口逆血,他气急败坏的吼道:“给我调转船身把侧舷的大炮都给我对准百丈崖,使劲的打,把灵石都给我打光!”
无青子看到宗飞虎的战舟慢慢的旋转,说了一声:“不好。”
伸手拉住秦游便往百丈崖边飞去,一边飞,一边说道:“各位道友,请随贫道来。”他快速带着大家进到自家山门之内,用手在院中的一块大石上按了几下,然后回身对众人说:“各位道友不用担心,看贫道如何收拾这个疯狗。”说着就把自己手中托着的铜鼎往那石头上一按,三足鼎稳稳的插在了石头顶上。秦游这时才注意到巨石的顶部有三个凹槽,应该正是用来安放这只铜鼎的。无青子扭头看向空中的飞舟,冷冷一笑,自言自语说道:“宗太守,既然你这么喜欢放炮,那贫道就叫你看看什么才叫大炮。”
他按着铜鼎轻轻的往下的一按,那巨石中发出了一阵机关传动的声音,然后他抓住鼎耳准备转动。就在这时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无青子回头一看,吃惊的喊了一声:“师傅!”
秦游等人一起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去,发现不知何时院子中已经出现了一个儒雅的中年人。这人头戴方巾,一身白色长袍,一张白净的鹅蛋脸,目若朗星,生得比女子都要俊俏些。只是他的神态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沧桑之感,与他的长相极不相配。他的鬓角雪白如染秋霜,但是脑后露出的头发却是乌黑油亮。在场的几个人都不是弱小之辈,但却无人察觉到他的出现。再看这人身上没有一丝法力的波动,就如同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一样。
这人微微一笑,说道:“无青,你怎么还是怎么沉不住气呢?宗太守远道而来,我们要好好的招待才是呀。”
无青子急忙离开铜鼎,规规矩矩的站在那人侧面,说了句:“是。”几个年轻的道童也赶紧跑到了那人的身后。
秦游等人哪里还看不明白,一起都躬身施礼,口称:“戚真人万安,我等多有失礼之处,还请真人见谅。”
戚白鹤呵呵一笑,说:“各位道友不必多礼,外边打成了这样,你们都没有离开,说明你们是来诚心求药的。等此间事了,我一定优先给各位炼制丹药,你们如不嫌弃可以先在老夫这里住下,慢慢等我。”
众人一听都是眼睛一亮,连忙称谢。戚白鹤又看看秦游,说:“这位小友,你好大的排场,竟能引来一郡的官长带数百人来追杀你。还把这乱子引到了老夫的道场,别的且不说,你这一身的胆子可是不小。”
秦游一听,脸上微红,他打杀宗家的人自是不放在心上,但是无端的给白鹤真人带了这么大的麻烦,心中却是很歉疚。他叹了一声,长揖倒地,说道:“晚辈不才,打扰真人炼丹,真是死罪。”
不料戚白鹤真人朗声大笑,说道:“年轻人不必拘谨,老夫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以身替我的道场抵挡炮火,老夫要是还怪罪于你岂不显得小气。”
他这样一说秦游更加不好意思,直说:“晚辈惶恐。”
这时外边的宗飞虎还在继续开炮,他看见无青子带了人躲进道场,心中越发的得意,便叫嚣着让手下人继续开炮。可是不知怎的,那炮火都是只差一线就要打到时,就先自爆炸在了空处。宗飞虎喝道:“都是废物,给我靠近点打。”
司炮校尉卢青心中纳闷,若说小炮够不到对方还勉强说的过去,怎么连大炮的射程也打不到呢。但是宗飞虎催促连声,他也就没工夫想那么多了,便有人操控着飞舟贴近了百丈崖的白鹤道场。
远处观战的几人看了这场景都有几分动容,汪姓老者对易仙子说:“老夫原还以为贤妹对戚神仙是夸大其词了,现在看来犹不及也。那战舟上的火炮都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给挡住了,我刚才用了自己的神通看过去,发现不像是法阵,而是每逢一道火炮打来,就有一道道细微的法力如丝如线,悄然出现将其瞬间摧毁。手法之高妙,控制之精当,老夫平生仅见。这戚神仙到底是什么人,久闻他于医道丹道上的大名,不想此人的道术更在其上啊。”
兰姓老者一语不发,只是死死的盯着看。那位易仙子接口说:“戚前辈其人深不可测,以小妹这点微末的道行根本就看不透他。当日我和一位门中的师弟加入一个商队到无量郡采买丹药,不想在路上遇到阴山五狼拦路打劫。那时我们都不过是金丹后期的修为,如何是阴山五狼的对手,商队中的护卫高手接连被杀,我当时和师弟两个以为就要道消于此了。这时商队中一个凡人文士挺身而出,劝诫阴山五狼,那五个家伙是多么凶横的人物,自然是不听。结果就在他们对那人出手之后,那凡人轻描淡写的就把他们全部格杀在当场。我就是那时见识了戚前辈的手段,整个过程中我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一丝丝的法力流转,而且他出手极快,根本看不出他是如何动作的。”
兰姓老者这时转头说道:“看不出来就对了,这位前辈绝对是化神级别的修士,而且还是化神后期。就看他这一手不露任何烟火气的手法,还有对法力精妙的控制,他应该已经触摸到了大道的边缘,我估计他距返虚之境不过一墙之隔而已。”
这时候,不知死活的宗飞虎已经把战舟靠近到了飞舟码头附近,无青子有点兴奋的对戚白鹤说:“弟子明白了,师傅是要把这些混蛋引过来,再一炮。。。。。。”
白鹤真人用眼皮夹了他一下,不等他说完便道:“青儿,你今天格外话多。是不是刚才他们的打斗勾起你心中的杀戮之气了?这对你的道心不好,我说了,你没有练好凝神决之前,不许和人动手,怎么你都忘干净了?”
无青子一听这话,登时头上出了一层冷汗,诺诺连声不敢再多言语了。
戚白鹤又说:“你的好胜之心太强,最易与人争强斗狠,可是你却不适合走先天杀戮之道的路子。你的道心还要好好的打磨才行。你看这位小友,出手虽然狠辣,但是他的杀意却能收放自如,这才能驾驭得了杀戮之道,否则久而久之将沉迷于此。我们天星洲修士斩杀的那些异族,其实他们最初的来历并不邪恶,他们原是宇宙中专门为了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