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小女子本应恭贺公子一声,只是这比武招亲却有四条规定,这第四却是最重要的一条规定,不知公子可否答应。”
天茗知苏映晴本定了四条规定,这其中一条是不可婚配,如今苏映晴连对方姓名婚配上都没来得及问便问对方可否答应第四条规定,心中所藏之事看来对她重要无比,方才使她整个人在不觉间方寸大乱。
冬志鹏闻言反问道:“今日见姑娘面露愁容,却不知姑娘有何难处,我二人自会助姑娘一臂之力。”
苏映晴此时方才注意到一起而来的天茗,神情不由露出几许尴尬之色,道:“却是小女子有些失礼了,想来两位还没吃饭吧,我做东,请二位到友来轩一叙,不知二位可否赏脸。”
冬志鹏也知这里不是谈话之处,便应了下来。三人出了同福客栈,来到了一家名为“友来轩”的酒楼,要了个雅间,随意的点了几个小菜,三人便简单的聊了起来,说的却大都是江湖传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苏映晴忽露出惆怅之色,道:“不知冬公子怎么看我今日举办的比武招亲。”
冬志鹏知苏映晴见自己之前对比武招亲之事没做回答,心中不安,但想到自身情况,却也不好说明,不由一叹道:“苏姑娘,冬某对于比武招亲之事本无太多想法,今日只因见姑娘面有愁色,心中忽生恻隐之心,方才准备相助,参与比武的,这位天少侠也是看姑娘似有难言之隐,想要尽些绵薄之力,姑娘切莫多想,有何难处但说无妨,我二人自会鼎力相助。”
天茗颔首应道:“是啊,苏姑娘,我天茗虽说武功低薄,但却不笨,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姑娘有什么难处说出来便是。”
经过接触,苏映晴感觉冬志鹏,天茗二人均是善良之人,值得信任,当苏映晴见冬志鹏露出的坚定目光,仿佛一剂强心剂,让自己不安的心镇定了下来,心底不觉间竟暗松了一口气。
轻吁一声,苏映晴露出了回忆的神情,道:“此事倒是说来话长,我是长松城人,我的家庭是一个很平凡家庭,但我却感觉很幸福,有呵护我的父亲,疼爱我的母亲,可是半个月以前,这一切全都没有了,我的家被毁了,我的父母被恶人杀害了,我感觉我从此一无所有了。”苏映晴闭上了双目,面露仇恨之色,整个人流露出一股极为强烈的恨意。
冬志鹏与天茗相视一眼,神色都有些复杂。
冬志鹏刚想问是何人下如此狠手,天茗却拉了冬志鹏一下。
苏映晴缓缓的睁开忧郁的双眼,继续道:“我的仇家名叫翟刚,一身横练功夫极为了得,修为后天后期,以推山掌法纵横江湖。”
冬志鹏道:“却不知这翟刚为何要下此毒手。”
苏映晴道:“只因先父偶然间得到一张藏宝图,不知怎么就让这翟刚知道了,在半个月前的一天夜里,这翟刚带着几个黑衣人来到我家,见人便杀,我见有人夜袭我家,自是与对方一番搏斗,却不是对方对手,先父本有机会逃命的,为了让我走,自己却死在了翟刚的掌下。”话音未落,两行清泪瞬间便从苏映晴的眼中涌出。
冬志鹏怒道:“如此行径与那些邪修有何不同。”
天茗道:“这种为了个人利益,残杀他人之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冬志鹏道:“听苏姑娘所说,看来这翟刚武功十分了得,怕是我也不是她的对手,此事看来只可智取了。”
天茗道:“我还有两个朋友,都是正义之士,不若到时一起共谋此事。”
苏映晴见二人并无胆怯之意,都在为自己的事情想办法,不由感动道:“如此,我便在此先行谢谢冬公子与天少侠了。”
冬志鹏道:“苏姑娘不必多礼,这样吧,半个月后的清晨,我们在狄威城北门外的佳音亭会合,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长松城处理此事。”
天茗暗思正好自己在这些时日苦练一番《长生录》,想来到时孙云天的伤也会痊愈,不由颔首道:“也好。”
苏映晴也不问为何是半个月后,心知对方必定是有要事处理,到时自会赴约,暗自打气的一番,说道:“到时我定会在佳音亭静候诸位。”
苏映晴坚信有些人值得相信,虽相识不久,但却可以性命相交。
月华初上,三人虽已散去,但这相互间的情谊,却仿佛在这方天地中久久难散。
第十一章修道()
皓月当空,四下静谧。
天茗回到木府,走进自己的房间内,随手将灯点亮。
奔波了一天的天茗感觉有些疲惫,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双手放于脑袋下面,仔细的回忆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一幕幕犹在眼前,想到自己上有重任在身,连忙起身,暗道:“我得赶快修炼这《长生录》。”
天茗将藏于床板下的《长生录》翻了出来,仔细翻看。
要说这天茗刚从青阳山回来,尚来不及看这《长生录》,这回翻看倒是初次。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天茗方才把这长生录从头看完。
轻舒了一口气,天茗面露复杂之色,喃喃道:“这本《长生录》虽然字数不多,但其内容却是博大精深,我虽已全部记下,却也当好生参悟,且不可怠慢。只可惜这本《长生录》竞只是上半部,却不知下半部所在何处。”当下将这《长生录》复又藏起,之后先是在屋内打了套“雍州祖拳”,活动了下筋骨,然后来到床前,盘膝坐好。双掌心向天,自然置于双腿之上,双目轻闭,心中默思《长生录》。
要说这《长生录》分为上下两部,是一名叫尓祖的仙人所著。
上部为修道之法,又名《道缘经》,修至大成,自可白日飞升,直通仙界,但却也只有修身之法,而无降妖伏魔之术,这也导致修成者战力不足的问题。
下部为修术之法,又名《归一功》,修至大成后,可越阶挑战,却也只记录修术之法,若无《道缘经》相辅,威力却是弱了不少。
何谓长生?内外兼修方可达成。
空有一身法力,而无强大战力,打人不过,被人欺负,谈何长生,正是看出这一点,尓祖方才创出了《长生录》的下部《归一功》。
但空有《归一功》而无《道缘经》,自身境界不足,终有老去一天,更谈何长生。后世有人便只得了《归一功》,虽称霸一时,却也因无法长生而陨落。
慢慢的天茗排除了杂念,心中一片空明。
每一门功法都有他的特殊性,《道缘经》也是一样,修习者若已练习别的功法,必须废除,从新练习,如若不然,定会杂念丛生,走火入魔。而天茗所修的功法却也只是寻常功法,进境缓慢,导致这些年来,修为一直停留在后天初期,要说如今却要从头修练,心中不禁有些郁闷之感,转念一想却又释然了。
他却不知,这世俗间的寻常功法之所以难以走的更远,却是因为人们的内力全都是凭借着自身领悟的而生的,不借助天地灵气,然而人力时穷,不借天修身,难成大器。
天茗眉头紧蹙,显然是因为刚才的散功之举,强自振作下来,将头脑恢复到清明之态,默思《道缘经》,心头闪过《道缘经》开篇文字,“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天茗感觉仿佛有一扇神秘的大门被自己缓缓打开。
门后仿佛有一面巨大石碑,石碑上刻着如同星光般闪亮的大字,天茗暗自凝神,定睛看去,只见上面写道:“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道沖,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
渐渐的天茗仿佛感悟了一般,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仿佛感应到了天地灵气一般。
随着时光的流逝,天茗四周的天地灵气仿若活了一般,向着天茗聚去。
默运玄法的天茗顿时将附近的天地灵气引入体内,无形之中已然化为自身真气。天茗渐渐的松弛自身,越来越多的天地灵气入体转化为真气游走于天茗的经脉之中。天茗感觉这天地灵气所化的真气如同暖流一般,在自己身体中流淌,十分舒服。
转眼间,旭日东升,光照大地,天茗睁开了双目,轻舒了一口气,心中满是喜悦之情,口中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这《长生录》竟如此神奇,照此看来我只需三日便可功力尽复,十日之内便可冲击后天中期,如此对于帮助苏姑娘对付翟刚倒是又多了一分把握。”看了眼天色,更是笑道:“没想到时光竟过得如此之快,转眼便是一夜,不过一夜没睡,我竟感觉比睡了精神还好,当真是神功啊,此后我当勤加修习,不可辜负了神功才好,现下已是清晨,我当吃过饭后再加修习才是。”
如今转修《道缘经》的天茗,径自走出房门。明媚的阳光照在脸上,天茗感觉这一夜过后世界仿佛都生了变化。
对于修者来说,如何提高自身一直是修者所要面对的问题。
有的人修为进展快是因为其体质好,与天地合;有的人修为进展快是因为其资质好,领悟强;有的人进展快是因为其功法好,修行自然事半功倍;有的人进展快是因为其所住环境好,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修者都选在各大灵山中修行一样;有的人进展快是因为其福缘深厚,福缘深厚者得天地眷顾,食些天地灵物自是大涨修为;有的人进展快是因为其有良师益友,相互探讨,共同进步,自是非独学而无友者可比的;有的人进展快是因为其自身努力,不蹉跎光阴。
以上种种,天茗却是占了几条。
天茗的体质不得不说还是十分不错的,再加上其头脑灵活,资质不俗,有此《道缘经》,却是仅仅用了三天时光,变已把一身修为练了回来。
凭借着自身的努力,天茗天天除了吃饭就是修炼。
天茗的如此行为,倒是让关心天茗的舅父木雄暗自吃了一惊。
木雄心道:“这小子这是吃了什么药,为何如此努力练功?”
转眼间便过了十日,天茗感觉自身修为要突破到后天中期了,心中不敢大意,暗自凝神准备突破。
第十二章初成()
当红日缓缓升起时,苦练十日《道缘经》的天茗,面迎初升的第一缕曦光,灵台一片清明,经脉中所具备的真气却是已到达了顶点。
“如今时机成熟,是时候突破了。”天茗暗道。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天茗心中默念《道缘经》。
默运玄功的天茗忽然感觉到一种肿胀之感自经脉传来,心中虽有些疑惑却并没有收功。
“不管了,都到了这个时候,正是成败在此一举之时,当一鼓作气突破如今境界才是正道。”天茗心念一闪而过,却因为年纪尚轻,修炼经验不足,不知道这是因为经脉扩张的正常现象。虽说是正常现象,但却也十分凶险,若是经脉薄弱者强行突破却是有爆体的风险,经脉坚韧者自是没事。天茗这些时日静修《道缘经》,体内经脉其实早已在不觉间便被天地灵气所润化,经脉的承受力却是今非昔比。
仿佛感觉体内奔腾的真气遇到一处礁石,堵住了前方的去路,天茗默运玄功,心底低声喝道:“破。”
“嗯?怎么回事?竟然冲不过去。”一缕焦躁的心绪自天茗心底升起。
天茗强自聚力凝神,心底暴喝一声:“给我破。”
可惜这次依旧没有成功。
忽然间,天茗福至心灵,忆起了《道缘经》的一段话:“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然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
“看来我当以柔克刚,方能冲开阻碍。”天茗暗道。
想到做到的天茗将自身真气化为至柔之状。徐徐间,仿佛一股天地大势逐渐形成,而那礁石慢慢变小,当小到一定程度后,瞬间便被化为溪流的真气给冲没了。真气徐徐前行良久,天茗的双目猛地睁开,一抹难以描述的神采自眸中一闪而过。此时的天茗周身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水流在缓缓流淌。
天茗嘴角微微上扬,此时的他感觉到了这次突破后对自身带来的变化,越想越是高兴,不由大笑道:“哈哈,我也是后天中期的高手了,此番努力,回报惊人啊,自此之后倒是可以更加有底气的仗义出手,快意逍遥了,如此高兴之事,当与家人分享才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想到这里,天茗连忙快步走出房间。
天茗找了一圈,却并没看到一个人。
天茗不由疑惑道:“咦?大家都去哪了?”
刚巧这是天茗的外祖父木守仁回道府中,看到天茗的修为竟然突破到了后天中期,小小年纪竟跟自己一般境界,心中十分惊讶,暗道:“天茗此子定是良田美玉,在这狄威城将来岂不埋没了,要是能与仙家结缘今生定能大放异彩。”
“外祖父,你看我已经是后天中期了,怎么样,厉害吧!”天茗一脸得意的炫耀道。
木守仁看天茗如此得意,唯恐其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将来要是得罪了惹不起的人却是凶险万分,恐性命难保,当教诲一番,以示警戒。
木守仁面露威严之色,沉声喝道:“天茗,你可知错。”
天茗当时就懵了,心中想道:“我这修为突破竟也有错不成?”
摇了摇头,天茗有些委屈道:“天茗不知,还请外祖父告诫天茗。”话音中“外”字却是比之其他字都要重。
外祖父作势欲打,却怎么也下不去手,想起天茗的身世,不由长叹一声。
却原来天茗自幼便没有父母,当年其母木盈带着尚是婴儿的天茗回到狄威城木府,将天茗委托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