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郡瘟疫的事情,安可儿也想听听,因为,整个皇朝都在盛传,她是瘟疫的起因。
轩辕殊珺却没想让她听这些烦心的事情,他转过来对安可儿说:“安安,朕想喝你泡的茶。”
安可儿不愿的噘起嘴,但是又不得不去:“是,陛下,臣妾这就去。”
她起身转向茶水室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凤仲离,凤仲离此刻看她的目光十分的……不善,又冰冷。
她一早就猜到了,凤仲离虽然口口声声的叫着她少主,但是这个男人的心中所向的还是凤家。不然他也不会在凤家叛逆,濒临灭族的时候挺身而出。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弟弟妹妹们。
安可儿现在想想,凤仲离其实一直在挑事情,积极的想让她回到东方世家,就是让陛下,将敌意从凤家的身上。转到东方世家的身上,真是居心险恶。
安可儿因为心里一直想着要听一听贺兰郡的事情,所以就走到就飞快的把茶泡好了,然后就端着茶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国师大人在容陵郡,平定天火异动,被刺客行刺了三次,身受重伤。容陵郡对于国师大人预言,有很大的敌意。”
安可儿端着茶盘,从屏风里走了出来,听到了这句话,就这么在僵在了拐角处。
安可儿第一个反应就是看向轩辕殊珺,纳兰天音一直都被轩辕殊珺当成是心腹,是可靠的好女人,甚至还是曾经的未来的皇后……
看到轩辕殊珺的表情之后,她的心里有一丝的扯痛。
听到纳兰天音的受伤,他的目光里,有温柔,有疼惜。
轩辕殊珺并没有注意到安可儿在看着他,他道:“兵部,派兵进驻容陵郡,保护国师回帝都。”
518 【519】栽赃()
轩辕殊珺并没有注意到安可儿在看着他,他道:“兵部,派兵进驻容陵郡,保护国师回帝都。”
很平常的一句话,甚至没有夹带任何的情感,但是,她听在心里,还是十分的难受。如果他对纳兰天音不是关爱……那至少是关心。
安可儿不停的告诉自己,轩辕殊珺对纳兰天音就算是真的关心,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纳兰天音是曾经伺候他的左右,无怨无悔的付出,把生命中最美好的年华都奉献给了陛下。
她的拳头狠狠的攥紧,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一阵刺痛。她讨厌这种‘情深义重’又‘无怨无悔’的戏码。纳兰天音越是无所求,越是纯洁无暇的爱着轩辕殊珺,她就越是觉得窝心撄!
轩辕殊珺和凤仲离交谈完了之后,一眼扫过来,看到安可儿脸上这样落寞的神色,菲薄的唇瓣勾起一抹淡淡的似笑非笑:“爱妃,你手中的托盘是不是冒犯你了,它都快被你给抓碎了。”
安可儿抬眸,看着轩辕殊珺,暗暗地咬牙,他看不见,其实她的手心已经被自己的指甲戳破了。
她的大眼睛里有一丝的朦胧,但是她忍住了:“臣妾,只是想到了凤贵妃姐姐,心里难过。”
说完,安可儿就将手上的茶托放下,然后抽出手绢来装模作样的擦拭自己的眼泪,特么……那手绢上一股的大葱味儿,越擦越辣…偿…
擦!窦娥真不靠谱,在她的手绢儿上也涂满了葱汁……真是太不相信她的演技了。
她在古代生活这么就,生活如戏,全凭演技。
男人看她,眉头一沉:说谎。这种眼神他十分的熟悉,那分明就是吃醋。虽然安可儿不至于对凤玉稚的死幸灾乐祸,但至少不会‘悲伤’到流泪。
安可儿给轩辕殊珺端上了茶之后,然后就给凤仲离也端上了一杯茶。
凤家的那两个退休的老干部,因为轩辕殊珺和凤仲离在商讨国家的机密大事,所以就自觉主动的退下了,去处理凤贵妃的身后事去了。
御书房里,就剩下了凤仲离和轩辕殊珺,还有安可儿。
安可儿把茶托端到了凤仲离的面前,凤仲离起身,冰冷的目光,咬牙切齿的眼神:“微臣不敢劳娘娘大驾。”
安可儿照样是把茶盏放到了凤仲离的面前,温和从容,一派十足的‘他娘娘’的范儿:“凤尚书大人,本宫说到底,也不过是后宫里众多妻妾中的一个,也不是什么贵重的身份。”
轩辕殊珺听到这句话,不禁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安可儿这是真的在向他邀宠,求后位?
凤仲离依旧是冰冷至极的目光望着她,压低了声音道小声道:“不要在我的面前装善良。你是那个人的女儿,你的身上流着他的血,你现在就算再善良也是一只未长成的小兽,你的身体里流着残忍的血脉。”
安可儿知道凤仲离再说自己的生父。
她回敬道:“那又怎样,有时候,野兽也人还有人情味,有些人,却连畜生都不如。”
凤仲离那张妖孽的脸,微微一怔,目光复杂的看着安可儿。
传令官走进了御书房。
“启禀陛下,刑部凤侍郎求见……宸妃娘娘。”
安可儿忽然被点到了,不自觉的愣了一下,凤清雅这是要想要单独审她么?
轩辕殊珺道:“准。让凤侍郎进来说话。”
“是,陛下。”
安可儿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凤清雅这么不客气,总让她能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果然,凤清雅身后带着一个哭成了花猫一样的小女官,就进来了。
安可儿眉头微微一皱,她认得这个女的,昨晚刚刚见过她,她到好像是凤玉稚身边的女官,并不是普通的小宫女。
凤清雅跪在地上:“微臣拜见陛下,娘娘。”
“平身。”
“谢陛下。”
凤清雅起身后,一双锋利如刀的眼眸,就直勾勾的看向了安可儿:“宸妃娘娘,卑职调查到了重要线索,娘娘是总要的嫌疑人,还请娘娘配合调查。”
擦!还真的有证据是指向她的吗?
轩辕殊珺道:“凤侍郎,你有什么要审的,就当着朕的面来审。朕十分关心这件案子,朕要旁听。”
凤清雅从地起身:“是,陛下。这个叫琴慧的女官,在微臣的审讯之下,供出了昨晚凤贵妃娘娘被害的全过程,皆是由她亲眼所见。”
说完,凤清雅就转过身来,让琴慧供出事实。
琴慧女官长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回禀陛下,昨日酉时过半,风贵妃娘娘去太湖出赏芙蕖花,正好遇到宸妃娘娘,宸妃娘娘看到我们凤贵妃娘娘,就好凶,还质问我们娘娘是不是想找死……下令不让凤贵妃娘娘去太初湖赏花,还让娘娘跪在地上不能起来……”
琴慧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几乎都听不到声音了,声音小到脸蚊子听了都觉得骄傲。
安可儿冷哼一声,厉声喝道:“继续说啊!你刚刚说的那些,整座皇宫的人都知道。虽然让你添油加醋的变了不少味道,但是,我做的我会承认!不是我做的,你也休想污蔑我!”
琴慧被安可儿的气势吓得整个人都瑟瑟发抖的蜷缩在地上,像只乌龟一样,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都缩进了身体里。
凤清雅站在一旁,像块石头一样又冷又硬:“女官琴慧,把你刚刚本本官招供的内容在大声的说出来,如今,陛下也在这里,你要是敢在陛下的面前说谎,或者包庇罪犯,事实已经查明,你将会被关进刑部大狱,受到严厉的惩罚。”
琴慧害怕极了,身体都得像筛糠一样,趴在地上,脸几乎都要贴到地面了:“凤贵妃娘娘之后就回宫了,然后……贵妃娘娘她不甘心,又偷偷的溜出宫去,再去偷看那个月芙蕖花,,奴婢……奴婢当时就陪同在娘娘的身边……然后……然后,宸妃娘娘忽然就出现了,宸妃娘娘的武功好生厉害,还能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一下子落到了我们的面前,宸妃娘娘让奴婢回避,说是有话要单独和贵妃娘娘说,奴婢一个人在外面瞪了好久,都没见到两位娘娘出来,然后奴婢就回到湖畔找,但是,两位娘娘都不见了。奴婢刚刚开始,以为凤贵妃娘娘是跟着宸妃娘娘走了,回了金宝宫去玩耍之类的……所以,并没在意。之后,奴婢就在凤仪宫等着凤贵妃娘娘,可是都没有见到贵妃娘娘回来。奴婢之后去金宝宫找凤贵妃娘娘,可是金宝宫说,风贵妃娘娘并不在金宝宫……然后奴婢就着急了,去昨晚的那个地方找凤贵妃娘娘,没想到就在草丛里,发现了风贵妃娘娘的尸首……”
琴慧说着说着,就因为太紧张儿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安可儿毕竟时间过大场面的,被人栽赃陷害,也是稀松平常得像家常便饭一样,她此刻了你冷笑得看着琴慧,无比的淡定:“你这一套污蔑本宫的证词,已经背了一个晚上了吧。背得这么用功,本宫给你点个赞。本宫特别佩服你的勇气,你敢污蔑本宫,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你都必死无疑。你懂吗?如果你污蔑成功了,你会被指使你的人灭口,如果你污本宫,污失败了,那你就会被本宫灭口。”
琴慧浑身颤抖的跪在在地上拼命的磕头,磕得“砰砰”直响:“奴婢没有半句谎话!奴婢有证据!”
轩辕殊珺此刻已经是眉头紧锁,性感而低沉的声音道:“说。”
琴慧害怕得猛咽口水:“贵妃娘娘临死之前,手上是拿着一束蓝色芙蕖花的,早上奴婢发现娘娘的尸体的时候,那朵花儿已经不见了……奴婢猜想,这朵蓝色的花儿,肯定是叫宸妃娘娘给摘走了。”
安可儿一听,脑袋轰的一声就炸开了。
她忽然有种必死无疑的感觉,玛德,难道是轩辕霓裳在陷害她?没道理啊。可是,偏偏此刻她的宫里,还真的就有这朵蓝色的花!这是何等的握草。
凤清雅此刻忽然来了一句:“陛下,微臣请陛下立即派羽林卫包围金宝宫,去查找线索。看看究竟有没有那朵蓝色的芙蕖花。”
轩辕殊珺余光一瞥见安可儿脸色,就知道安可儿那里肯定是情况不妙。他当下就猜到了,安可儿的金宝宫寝殿里,肯定是有这朵蓝色芙蕖花的。
519 【520】“你演的太假了,朕帮你。”()
轩辕殊珺余光一瞥见安可儿脸色,就知道安可儿那里肯定是情况不妙。他当下就猜到了,安可儿的金宝宫寝殿里,肯定是有这朵蓝色芙蕖花的。
轩辕殊珺沉着敏锐的反应力,一下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女官长琴慧,回答朕两个问题,第一,凤仪宫的贵妃失踪,为何你们都安安静静的带着,没有一个人上报。”
琴慧呆住了,张着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不小心抬起头来看到肃穆的天子威仪,吓得两腿发软,更加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奴婢……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罪该万死!”
凤清雅向前一步站了出来:“陛下请您不要在恐吓这个小宫女了。身份卑微的人,在被恐吓的情况下,容易口不择言,也容易说谎话,容易失去正确的判断。撄”
安可儿显然已经有些发火了,冷冷的挑眉:“那又怎样,陛下说话不够温柔,那是陛下的错了?如果不是她心里有鬼,为什么会害怕撑着样子?!”
听到了安可儿的话,琴慧吓得一嘚瑟。她心里的那只‘鬼’已经让她害怕得都不敢看任何人了,无法直起腰来了,整个人都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嘴里碎碎叨叨的念着:“奴婢搞死……奴婢罪该万死……”
然而,凤清雅此时却冷哼着转向了轩辕殊珺:“陛下,您也看到了。宸妃娘娘仗着自己身份尊贵,恐吓女官琴慧,琴慧在被恐吓之后,就算做出什么不合常理的举动来,那也是合乎常理的。”
轩辕殊珺不动声色的沉了沉眼眸:“一个卑微的女人,在哪里胡言乱语,猥琐胆怯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你叫朕如何信服。偿”
凤清雅道:“陛下,并不是只有人才会说话的,证据也是会说话的,而且证据能说的话,比人说出来花更为有力。陛下,如果宸妃娘娘心里光明磊落,自然不怕微臣等去查金宝宫。”
安可儿的额头直冒冷汗。
她该怎么办?
安可儿一咬牙,中气十足的朗声说道:“本宫的宫里,确实有一朵蓝色的月光芙蕖,但是这是本宫回宫的时候,就摘回来的,并不是在凤贵妃的手里抢的!”
凤清雅看着安可儿,目光冰冷不屑,微微的哼着:“娘娘,是不是从凤贵妃的手里摘的,这可不是您说的算。找到那朵蓝色芙蕖之后,和凤贵妃手上的刚好吻合,那就宸妃娘娘,就不容狡辩了。”
安可儿忽然间不敢说话了,她有种不祥的预感,那朵蓝色的月芙蕖,刚刚好就是凤玉稚手上的那一朵,既然有人设计她,那就不会留下这个纰漏,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是谁?!
凤家的人?!肯定不会……凤家的兄弟姐妹,都特别有兄弟爱。都是一母同胞的几个兄弟姐妹,十分的团结互助。
轩辕霓裳?好像也不会……上次跟轩辕霓裳接触过之后,安可儿就几乎已经能判断,轩辕霓裳已经和凤仲离勾搭上了。轩辕霓裳仗着和东方世家之前的约定,似乎已经在从东方世家哪里得到了支持。
玛德!究竟是谁!?
在皇宫里,还能搞处这个大事件的人,居然还能晃到她的眼皮子底下了,她还浑然不觉,甚至连怀疑的对象都不知道……着简直是太可怕了。
蓦地,安可儿的脑子里忽然间闪过一个激灵。昨天有个此刻潜入了她的金宝宫,没准儿,就是那个时候,他们接头的消息被泄露了出去。
现场,所有的人都在盯着安可儿。
安可儿此刻的脑子很乱,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怎么做。总觉得此刻要是一不留神说错了一句话,那她这次肯定就是死定了。
轩辕殊珺也看出了这件事情得不简单。但是,现在并不是拷问安可儿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将她从凤家兄弟的发难里解救出来。
轩辕殊珺开了口:“凤侍郎,你现在这样下定论,是不是太武断了,就算宸妃手上的那朵花,真的与凤贵妃手上的那那束花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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