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儿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像他这样男人,很明显就是有胸怀有担当的,可是,安可儿很烦他跟别的女人纠缠得不清不楚,神烦!
她就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不管你们是谁欠谁的,感情不是钱,欠了就能还得清的。如果你想还清,那么就证明了你的心里舍不得她,想和她继续。我没这么大度,只要我在皇宫一天,我就容不得她!如果你要留她,那你放我走!”
气氛变得沉重了。
轩辕殊珺思忖着,就连语调都很沉重:“朕并没有答应她。事实上昨天晚上,朕还想杀了她,可是……”
‘可是’后面的话,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昨天晚上,那个女人告诉他,安可儿是她的亲妹妹。所以,她们姐妹俩才长得如此的相像。
轩辕殊珺信了。
【她是我亲妹妹。你现在既然喜欢她,你就不能再继续杀害她的至亲。否则,若有一天她恢复了记忆,她就会痛恨你,离开你。】
轩辕殊珺的眸底略过一丝痛楚,果然是虐缘。他早知道,他杀人太多,总有一天会报应到他的身上来,可是没想到,居然报应到一个‘情’字上了。
他宁愿用命去偿还,都不愿意被这样折磨。
安可儿拍桌!得真是急死人了,为什么要用这样深情又痛苦的目光望着她!
“可是什么?你说啊!”
轩辕殊珺别过头去,声音冰冷淡漠:“朕不能说。”
因为她已经开始慢慢的接受他了。她有可能会想起从前的事情,但是,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从前的事情。
他是不会告诉她,被灭门上善世家都是她的至亲,他并不希望她背负着血债的阴影和他在一起。
安可儿忽然冷静了下来,因为心也是冷的:“陛下,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你舍不得她,毕竟你们做过那么长时间的恩爱夫妻。”
“不是!”
男人的这一声斩钉截铁的否定,掷地有声!
轩辕殊珺转过头来,深深的望着她,寒泉般清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沉痛:“安安,你要相信我,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
她安静的看着幽邃而真挚的眼神,感觉心底一阵悸动,可是,理智又告诉她,这分明就是他理亏词穷。
她冷笑着:“哦,原来男人理亏的时候,都喜欢用发誓、表白、装深沉,来敷衍过去的吗?”
轩辕殊珺垂下了目光:“朕是理亏。可是朕不后悔,先国后家,如果朕做不到,那朕就不配这九五之尊的御座。你总有一天会明白,但是,朕又希望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纵使这是你心里的一道膈应,朕会竭尽所能弥补你,让你淡忘它。”
安可儿一脸白痴样,她这回可真是一句都没有听懂。陛下这智商也没谁了,她完全找不到逻辑!看来陛下还是比较适合去和爱因斯坦交流。
一个清秀的小丫鬟轻轻的扣响了他们的房门:“两位贵客,花桤小姐和玉蝶小姐来了。”
轩辕殊珺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仿佛全世界都不存在了,还是只管深深的凝望着安可儿,一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的样子。
安可儿喜欢被男人那样深情的目光注视,可是,她此刻心里很复杂,必须先把某个贱人搞清楚来历,然后收拾了,她才能安心。
于是,她只得自己开了口:“请二位姑娘进来吧。”
安可儿对着轩辕殊珺,妖娆的浅浅一笑:“陛下,她们可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美人,而且,伸手不凡,应该都是特别能打的女人,正是文武双全,色艺双馨。陛下这次你可是拖了我的福,才能一次见到俩,陛下你可要赏赐我哟。”
他长臂一带,轻而易举的就将纤细的女人揽进了怀里,黑瞳倏地收紧,附在她的耳边哑声低声道:“赏,晚上赐你龙种……”
安可儿脸红。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珠帘后,聘婷袅娜的走出了一红一碧两位美人。
安可儿靠在轩辕殊珺壮阔的胸膛里,眼神淡淡的扫过她们,花桤和玉蝶,她略微有些吃惊!
几乎是第一眼,安可儿就能确定,玉蝶就是那天晚上的暗算她,重伤青衣的那个拿着底子吹奏魔音的女人。
可是,安可儿完全没有料到的是,花桤竟然穿了一身白色的武士劲装,看起来不像是来跳舞的,更像是来打架的。
那白衣的风格,和那个白衣剑客的风格,略有些相像。
她们俩进来之前,安可儿蒙上了面纱,稳稳的坐在了陛下的大腿上,毕竟陛下现在就是她最大的靠山。
花桤艳若红梅,凤眸精目,神采奕奕,同时火气也很大,明明在生气,却笑得风情万种,怒骂都似娇嗔:“哟~哪里来的混蛋,竟敢冒充我师哥把我骗出来!”
玉蝶和轩辕殊珺,一眼就认出了彼此,玉蝶就是上善霖玲。她显然也有些失望,因为见到是不墨玉,而是皇上。
上善霖玲一把揽住了花桤,声音沉着冷静:“你不要冲动,那个男人是轩辕帝。”
花桤愣住了。
安可儿危危的眯着眸子,冷冷的开腔:“你们天香阁的花魁,招待贵客的礼数还真是奇怪,一言不合,撸袖子就要打起来?难不成你这天下第一舞姬的名声是靠着拳头打出来的?还是……靠着墨庄后台硬,所以人人都给你捧场?”
上善霖玲向前一步,站在花桤的面前,笔直的站着,烈士炸碉堡一般的大义凛然:“陛下,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查到了这里。陛下,请您不要再牵连无辜,我和花桤是萍水相逢,我和墨庄没有任何关系。这些年来,保护我的是落日山庄。”
安可儿吓了一大跳!轩辕殊珺也不小的吃了一惊。
轩辕殊珺寒着眸子,看了一下上善霖玲,又看了一下安可儿,目光最终锁定在安可儿的身上:“安(安安,这是怎么回事)……”
安可儿在他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被她吻住了唇瓣,堵上了他没来得及说出的话。
轩辕殊珺的眸色一阵暗沉,虽然是隔着面纱接吻,但是,滋味依旧香艳旖旎。
安可儿转到他的耳边,低声道:“陛下,你不要出声,安安静静的坐着就好,我一会儿让你看场好戏。”
他的手在她的小蛮腰上狠掐了一把,哑声道:“要是朕不答应呢?”
靠着他怀里的小女人,有意识的蹭他的身体,放肆的娇笑着:“那我就不让你种地。”
男人的眼眸微微的眯起,疑惑着:“朕为什么要去种地……”
蓦地,他想明白了,下腹一阵绷紧:“小妖精,你那块地,朕非种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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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 【242】天子逆鳞()
男人的眼眸微微的眯起,疑惑着:“朕为什么要去种地……”
蓦地,他想明白了,下腹一阵绷紧:“小妖精,你那块地,朕非种不可。”
花桤和上善霖玲略略惊讶,看着眼前的男人怀里抱着娇宠的小女人,那俨然就是一副昏色暴君和魅主妖妃的画卷。
花桤悄声的问上善霖玲:“你不是说,轩辕帝冷酷无情,又禁欲吗,把你抢进皇宫里,也就是摆着当花瓶看。”
上善霖玲此刻眼中泛起了阴冷:“男人都是会变的。”
她的心中有疑惑,这个女人是究竟是谁,竟敢坐在轩辕帝的大腿上,如此放肆。而且,这以冷血出名的帝王,居然这般娇宠纵容她,和她一起纵情声色偿。
哼!看来轩辕皇朝离亡国不远了。
磨了他好久,才勉强把他伺候好了,从男人的怀里抬起一双明净如秋水一般的眸子,眨巴着望着花桤和上善霖玲,微微眯眸,这两个女人,肯定有勾结。
还有慕容秋逸!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慕容秋逸和上善霖玲究竟是什么关系。她那么相信慕容秋逸,几乎把回现代的希望都押在慕容秋逸的身上。
她的小脑袋飞快的盘算着,如今她狐假虎威的傍着陛下,最要紧的就是那个女人和落日山庄的关系。
安可儿像只狐狸一样慵懒娇媚的靠在男人的怀里,轩辕殊珺意犹未尽一般,手上仍然在揉搡着她。
安可儿声音娇懒甜腻:“玉蝶,陛下问你,你和落日山庄是何机缘。”
轩辕殊珺蓦地一怔,黑眸紧紧的盯着他伟岸胸怀里娇小的美人,就算她再受自己的宠爱,也不能在他的面前肆无忌惮,另有所图。他是帝王,只要他的女人没有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不管她图谋什么,都是图谋不轨!
上善霖玲挺直了腰骨,回答得不卑不亢:“并无渊源。落日山庄是做买卖的地方。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安可儿冷漠的注视着这张和自己有七分相像的脸,冷静的思考着,慕容秋逸和她有没有渊源,只要她把慕容秋逸的名号爆出来,看她的反应就知道了。
就连柒柒和陛下都不知道慕容秋逸就是落日山庄的庄主,如果这个女人知道的话,那么几乎就能断定,这个女人和慕容秋逸,有一腿!
她豁然从陛下的怀里站起来,望着上善霖玲,眼瞳狠狠一缩:“玉蝶姑娘,站着别动,我有个惊喜要给你,我要悄悄的告诉你,只说给姑娘你一个人听。”
上善霖玲站得笔挺,无所畏惧的望着她:“好。既然你是陛下的人,那我不会为难你。”
安可儿不想吐槽,但是,看着上善霖玲那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俨然就是这青楼里最清高的一座贞节牌坊。
她暗暗的咬牙,特么,上善霖玲大概是她第一眼见到的最讨厌的女人了!她第一眼见到纳兰天音的时候也有不喜欢,可是和这位传说中的白月光女神一比,那种厌恶感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
她紧紧的攥着一双雪白的小拳头,几乎怀疑等会自己会不会人忍不住就一拳砸过去。
可是她还没有迈开步子,身后就又被轩辕殊珺一双强壮有力的臂膀抱住,牢牢的困在他的怀里。
安可儿莫名其妙,有些生气,他捣什么乱?!
她挣扎了两下:“陛下!别忘了,你是答应陪我来这里的,解决的是我的事情,你得听我的!”
安可儿说这话的语气并非女人撒娇惯用的娇嗔,而是实打实的厌恶和警告!
上善霖玲难以置信,全天下竟然有敢这样对陛下讲话的人!然而,陛下竟然也还这般放纵她?
轩辕殊珺没有恼怒,唇畔也没有丝毫的笑意,冷峻的脸上一向寒冰,一把将酒壶摔在了柱子上。
暗卫们收到了陛下的暗号,迅速现身。
十几个玄衣暗卫,全都蒙着半张脸,鬼魅一般从各处冒出来,在陛下的前面站成一排,手按着剑柄时时准备拔剑出鞘。
轩辕殊珺寒声道:“将那白衣女子拿下,秘密押进天牢!”
玄衣暗卫一拥而上。
花桤紧张,但是却并不慌张,也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就凭你们,也想抓我!”
安可儿看着他们打作一团,上善霖玲挽着长袖作壁上观,安可儿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好恶心,刚刚还一副和花桤姐妹情深的样子,现在却这样冷眼旁观。
上善霖玲也注意到了安可儿的目光,只是安可儿一直都蒙着面纱,她并不知道陛下一直搂在怀里亲亲我我的女人是谁。
忽然,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握着她娇俏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视线扳了回来,对上一双深沉似海的黑眸:“安安,就算那个女人曾经是朕的妃子,现在她也已经和朕恩断义绝,她和你也没有半点关系,以后,我们谁都不要去招惹她。”
安可儿觉得这话里似有深意。
自从上善霖玲出现在以后,陛下就变得怪怪的,他终于肯说些甜蜜的情话给她听了,可是,除了情话之外,陛下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不懂。
安可儿不依不饶,用力掰开他掐着她下巴的大手,气鼓鼓的说:“你是不是和她恩断义绝,我懒得管!是我自己有话要问她,你别拦我!”
轩辕殊珺目光一狠,搂着她的力道反而加重了,五指深深的扣住了她的脸蛋:“女人!记住你的身份!没有人敢这么和朕说话,也没有人能和朕这样说话。就算朕在宠你,再爱你,你也绝对不要妄想能凌驾于朕之上。”
安可儿呆住了,他的眼神,真的好可怕。
刚刚听了他的几句情话,她确实是得意忘形了。这个男人并不是普通人,他是帝王,天子的逆鳞就是皇权的权威,不容冒犯,否则,这个国家就会乱。
可是,怎么办才好,陛下不喜欢她见上善霖玲,那就意味着,这有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上善霖玲。
安可儿被男人揉得几乎变形的小脸,艰难的说:“陛下,那个女人要杀我,她就是那天晚上用笛声操纵西媛攻击我的人,我一定得问个明白,然后废了她的手,不然她以后还有可能会继续用这种办法害我。”
轩辕殊珺看她被他捏疼得眉头紧锁,有点心疼,手上的力道也请了不少,但是,轩辕殊珺还是没有放开她,他修眉微微一蹙起:“不,她不可能会杀你了。”
她不相,咬着牙反问:“为什么陛下如此肯定?!”
轩辕殊珺沉默了,因为她是你的亲姐姐。
安可儿看着他又是一副哀默如深的样子,心头就是一阵窝火:“陛下!你就这么相信她,你不相信我?”
他扣在她腰间的手又用力了几分,恨不得把她揉进他的骨血里,让她时时刻刻的黏在他的身上,他有隐痛:“安安,不要问。”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正在打斗,乱做的一团的人堆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花桤倒下了。
而偷花桤的不是别人,正是上善霖玲。
暗卫们行动迅速的立即把花桤缚手缚脚,口塞布条,塞进麻袋,抗走。
因为他们没有收到抓捕上善霖玲的命令,所以他们并没有对她动手。
凌乱的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三人。
轩辕殊珺冷漠的望着上善霖玲:“你背叛了收留自己的姐妹。”
上善霖玲回答得凛然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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