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止是不可能看过这个聚灵阵的,因为《清流决》阵法配的是C国的语言。他只是一眼,就能把聚灵阵完全建出来,如果没有对阵法超高的理解力不可能做得到。
“你建这个阵,给我补灵气。”陈止还想再仔细确认一下。
清歌结阵,附到陈止的身上,和他刚才结的一样,完全没有差别,对他也没有用。
“怪了,怪了。”陈止摸着下巴陷入思考,不可能啊,同样的阵法,这姑娘可以加持,看上去还相当不错,怎么轮到他就不行,还是这小姑娘身上有什么异于常人的东西。
“老师?”清歌见陈止自画好阵法以来就不对劲,竟一个人旁若无人陷入沉思。
刚才清歌也感觉到了,聚灵阵附到陈止身上,陈止几乎对灵气没有吸收,或者说吸收不了,这,难道是能量循环方式的差别引起的?
陈止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这丫头能靠这个鸡肋阵法获得长时间不断地灵力,那么她的情况好很多,至少五阶之内的阵法可以都用,五阶有点悬,六阶六阶之上的,需要大量高度精纯的灵力对她来说就非常困难了。
五阶阵法是阵法的二重门,真正掌握五阶阵法是阵法界的敲门砖。阵法研究会近年来研究得出一个结论,得五阶者得天下,研究表明五阶阵法的高阶演绎更具有实用性和发展前途。这丫头上不上下不下正卡在这个关键点上,必须要让她学五阶阵法,这样出门,才不至于砸了他的招牌?
“没事,成玦,我想和她单独谈一下。”陈止对着原成玦说。
“好。”他跳窗出去了,就不能好好从门口走吗?清歌看着捏了把汗。
“坐吧。”陈止让清歌坐在休息凳上,他问:“对阵法有什么期待吗?或者自己希望能到达什么程度吗?”
对阵法,清歌其实感兴趣的,她喜欢弯弯绕绕的一气呵成,即使这东西最近很让她头疼。
“我。”她说了一个字之后顿了一下,想好措辞之后再开口,“我觉得很有意思,很,不可思议,那种立体感很让人有安全感。”
“我很高兴你提到立体性这个东西。”陈止说:“如你所说,其实最高阶的十阶阵法大多数是空间构造。”
高兴?您明明面无表情。
陈止继续说:“很少有人在初学的时候注意到阵法的立体性。阵法真正的难学不在于它需要记忆大量阵图,而在于阵法非常容易淘汰,是需要不断创造和更新的东西。”
清歌问:“也就是说很多所谓纯粹的古代阵法,其实没那么厉害。”
“对,不过只有一种不是,被我们称之为:钥匙。”
“钥匙。。。。。。因为锁是不变的,所以钥匙也不能变?”
“没错,钥匙阵法有一个最大的特点……极度复杂,组成阵法的全部是高度变换重组的基础法则,很难再修改,就算是我这样程度的人,对其记忆上也有困难。”
他又说:“你这张聚灵阵,要是没有聚灵这个能力,倒更像是钥匙。钥匙可是很值钱的哦。”
“明明没什么用?为什么会值钱?”
“钥匙下封印着东西。一般需要钥匙这种呕心沥血才能画出来的阵图封印的东西,一定非常值钱。”陈止似乎看到了一堆钱朝自己飞过来,钱啊,钱啊。。。。。。
清歌看出来了,陈止很爱钱啊。
第六十九章()
“你之前在家里学的是战斗时使用的战阵,只是阵法的一个小分支。阵法的三大类还记得吗?”
“防御,控制,攻击。”
“非常好,这三类别分别含有一到十阶,越往上越难学。真正的阵法大师,逻辑判断力,空间掌控力,灵力都要极为出色。闲话不多说了,在此之前我已经给你做过评估,你比我想象的条件要好,逻辑能力非常出色,空间掌控力也很好。”
“我的灵力有所欠缺。”清歌大约听出来了对方夸自己那么多,主要是想委婉的表示她的灵力不够,最后能学到什么程度很悬。
“灵力凑合着用也没事的。”陈止打哈哈过去,从头开始正式教学,从宏观的角度给清歌建立了一个关于整个阵法体系的架构。
清歌之前学的阵法只是一个大宏观体系中的一个角落,陈止做的事就是把清歌从井底拎出来俯瞰整个世界,虽然还不懂每一个部分到底有什么,但是大致规模和样子了然于胸。
名师加大师,果然不是盖的。
陈止结束教学,清歌感觉自己精神都升华了,脑子里只剩下原来如此四个大字。
“柯岩,带老师去房间休息吧。”清歌的第一任助理柯岩,染着一头嚣张银色卷发,人群中极好辨认。正好在大客厅碰上了,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半,清歌接下来还有原成玦的课,不能再拖延了。
原成玦已经在训练房等着了,第一句话就是:“第一阶段训练完成,第二阶段开始。”
第一阶段才两周可真短,清歌一面照着对方说的摆好姿势,一边问:“一共有几个阶段啊。”
“目前,两千七百多个阶段。”原成玦说着把她的腿纠正到正确的位置,这酸爽!
“嘶,不行了,极限了。”清歌各种大喘气,一上来就这样高难度的姿势可以吗?自从第一次和原成玦对打之后,原成玦给到她的是突破极限的体能训练,极限这个词几乎是她的口头禅了。
“药浴泡泡就好了,没事。”原成玦的口吻轻松异常,这个人心里住了一只恶魔,清歌越和他相处越确定。
“手手手,轻一点,腰腰断了,断了,断了。”清歌一个劲地哀嚎,两个手被反剪在身后,整个人被扭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所有的重心都在腰上。
“腰部力量对于武技非常重要。拳头硬,腿有力,都不如腰上力量充足。”原成玦做了简单说明,继续压她的腰。
“脊!柱!要!断!了!”清歌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断不了,我站上来了。”
“等等等等等。。。。。。。。卧槽!!!”清歌控制不住骂了句脏话。
半响之后,原成玦叫了一声:“清歌。”
可以停了吧,可以听了吧,清歌心里不断地期待他说结束,停止这样的词汇。
“把头仰起来,可以顺便瘦脸。”
去你妈的瘦脸,老娘愿意胖着!
清歌几乎是爬着回房间的,第一步先洗澡,浴缸里满满的药汁安静的等她泡。
宁与茶在小厨房端着夜宵出来给原成玦,“你今天把她整的惨了。”
“是她太弱。”
“喂,我可是知道一点内幕的。”宁与茶一脸八卦的靠过去,“不别扭吗?”
“哪里别扭?”
“欸,别给我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原成玦你个变态。”
“。。。。。。”嚼。。。。。。嚼。。。。。。
“撇开其他不说,你教得挺。。。。。。毫不保留!”
“戚欲惟给的酬金不少。”
“原成玦,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喂,别露出一副你打扰我吃饭的表情,你这饭还是我做的。”
“。。。。。。”嚼。。。。。。嚼。。。。。。
“为什么这么白?怎么养的?”
“。。。。。。防晒。”
“。。。。。。”宁与茶小心脏受到冲击:这货居然真回答了。
清歌躺在浴缸里,运转丹田,灵力慢慢回归,清歌一般情况下不喜欢用聚灵阵,这样会把丹田养的懒趴趴的不知道自己努力旋转吸收灵气的。
“叩叩叩,宁与茶。”
“进。”清歌轻轻的呢喃一声,她没多余的精力了。
“清歌,今天的蔬菜汁里面加了苦艾鱼肠,味道不错的样子。”
听上去好像更加恶心了好吗?
宁与茶又在浴室外面说:“你还要多久?”
清歌瞄了一眼前面的时间墙,朝外面喊了一句:“三十秒。。。。。。加一分钟。”
“快点快点,等你出来。明天要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宁与茶摆好夜宵,还顺便打开清歌衣柜帮选明天穿的衣服。
“没有。”和她想的答案一样,清歌每天都三点一线,枯燥繁重的工作。
“就算没有重要的事,我觉得你的衣柜也该添加衣服了。”
“宁姐帮我去挑呗,我没时间关注这个。”
“我买的那几个牌子都不适合你。你没胸。”宁与茶会心一击。
清歌沉默了。。。。。。
清歌走出浴缸,又用热水把自己冲干净,呼,终于舒服了。
她拉开一条门缝钻出去,然后迅速关上,浴室里有浓重的药味,不能让它们传到房间里来。
“清歌,小清歌。”宁与茶的八卦脸,清歌再熟悉不过。
“付凌?戚含威?欲惟又和谁干上了?”清歌最近听得最多的是戚欲惟和谁谁谁在办公室吵架啦,在阳台吵架啦,在会议室吵架啦,昨天是在厕所门口吵架了。
宁与茶的脸一下变得凝重,强行营造出严肃的氛围:“清歌,这回是真干上了!”
“打起来了?”清歌抓着勺子的手慢了下来。
“没错。在小会议室,你猜谁打赢了?”
“谁打赢了不重要,谁的方案被采用了才重要。”
“清歌,要不是奥名多没有我看得上的女人,我才不和你这个小孩子交心!你简直无趣透了!”宁与茶第N次抱怨。
清歌内心默默翻白眼,然后乖乖开始猜:“付凌?”
“当然不会是他,他是个拼命********的伪君子,怎么可能和戚欲惟打起来?”
“戚含威吗?”清歌是从戚欲惟和谁最矛盾开始猜的。
“还是我说出来吧,等你想到,天都亮了。”宁与茶换了个坐姿,才说,“其实你想得到的,曲平愿。”
“我还以为他支持欲惟的。”清歌终于露出了兴趣缺缺之外的表情。
“清歌,会打起来的不仅仅是对公司发展方向持不同意见的双方,更多的是处理事情方式的不同的双方。整个奥名多除了科研部忙的脚不沾地没有自我膨胀的时间,安全部俩傻子做部长十分安分之外,其他部门个个都觉得自己厉害的不得了,同僚抨击,倾轧新人,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看不到。公司职场不是你想的大家手拉手往前走,而是大家一起爬绝壁,我踩着你的肩膀上去。”
“你了解很多啊。”
宁与茶突然一脸惊恐:“呀!不对不对不对,我刚才不会是在跟上司打小报告吧?”她本来不是这样的健康师。
清歌内心:女人,你已经引起了我的兴趣。
“宁姐,你还知道什么,通通告诉我吧。”
宁与茶在挣扎,她以前从没有把清歌当成过她上司的,可是她一直把奥名多的其他人当作自己的同事,虽然几乎没有人去他们部门看病,但美女嘛总是会有机会接触到很多的人的。
清歌见她一副犹犹豫豫挣扎不已的样子,伶牙俐齿技能瞬间点满,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大到奥名多生死存亡,小到同事之间鸡毛蒜皮,好像宁与茶和她说了这些八卦能拯救全世界,不说才可能会造成同事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尖锐。
宁与茶顶不住,全招了:“事实上。。。。。。”
第七十章()
宁与茶说了很长一段,总结起来三个矛盾:奥名多高层之间的矛盾,普通职员内部矛盾,高层和职员的矛盾。
奥名多的高层矛盾左右了奥名多的发展方向,保守派以戚欲惟,谭循营销副总监,卫莲人事部副总监为首,戚欲惟费了不少力气拉拢卫莲,他必须要在人事部有人;激进派以付凌行政副总监,戚含威人事部总监,叶竞营销部总监为首,占了更大的优势,还有属于中立的,穆堂纯,曲平愿等更小撮的人。
左右两派各种互相攻击,吵闹,现在明显的激进派优势更大,戚欲惟处境艰难,行事作风更像是狗急跳墙,激进派几乎是让他无路可走,他只能靠搏了,搏一搏或许有出路。
清歌听到这还并不着急,安全部和科研部死死的握在她手里,这两个部门绝对是日后最能创造财富的部门,没了这两个部门,奥名多甚至都不复存在。
付凌挤兑戚欲惟的目的她并不知道,最大不过是要当奥名多的一把手,这也没那么容易,挤兑垮了戚欲惟还有神一样的穆堂纯悬在他头上。穆堂纯的业绩,手腕,付凌不会是对手,况且有她背后的隐性支持,戚欲惟也很难跨。
只是有一点怪异,付凌急切推出海岛计划,现在又推进香榭帕里,两个大型飞梭中转站,无数地下交通轨道,这些清歌理解为他想抢下大量业绩,超过穆堂纯。
可实施情况并非如此,这些项目直接导致奥名多借了大量贷款,上百个工程队同时施工,财务状况非常勉强,他并没有因此受到追捧如同穆堂纯,至少宁与茶这种不直接参与内部的人都对付凌颇有微词,说他太心急。
付凌不是那么笨的人,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
下层员工同高层的矛盾在于:第一点,大量没有实力的人靠钱和关系进来之后,让原本努力勤奋的员工不爽,最混乱的是付凌和戚欲惟的主战场行政部,行政部的部员一半多是靠钱进来的,在公司内部倍受歧视。
第二点,在公司创立之初,清歌和众人设立特别清晰的奖励制度,可是人一多实行起来没那么简单,奖励几乎只对高层有效,下层职员立功,也是被高层抢了奖励。
最后,下层职员之间的矛盾:初创业的公司工作比普通成熟的公司幸苦的多,不管是靠钱进来的还是靠实力的都是有抱负的,然而现在的奥名多情况是老的欺负新来的,职位高一些的欺负职位低一级的,现在大量的职员觉得抱负什么滚一边,只顾着捞眼前的利益,公司一片衰相没有希望,甚至私下里还有人打群架。清歌每次接触其他部门职员时并无什么感觉,听宁与茶不点名举了好多例子,真实感受到这是一个没有团结力的混乱组织。
宁与茶讲完了她所知道的所有,问清歌:“我知道某些人的名字,你要把那些人抓出来开了吗?”
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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