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认识。我爹是临县的县令,改天到了我们那个小地方,我一定盛情款待,并安排个赌局给你老人家玩玩。”
蚊子的声音道:“你们化妆易容的手段已被我识破,别跟我装不认识。给句痛快话,你到底让不让我入伙?”
任天养道:“老人家不玩两手?我现在正走背字,你绝对赢。”
蚊子的声音道:“好,你是誓死不让我入伙。好小子,你有种,但你可别后悔!”音毕,老不死打了个哈哈,道:“你们玩,我就是睡不着觉来转转。”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地痞那边走去。
任天养心道:“我一向有种,难道你不知道?用不用我脱掉裤子给你看看!”他将手中的骰子掷了出去,这一下运气不错,还没用念力改变,已掷出个一二三的大点。赌徒们纷纷叹惜,都觉自己这把输定了。
下门那家一掷,投出个杂点。地痞拿住骰子正要掷,老不死道:“六子,今天赢了不少吧?”
任天养这才知道那个地痞叫什么名字,想来“六子”是他的外号,之所以有这样的一个名字,皆因他的右手小拇指外还长着一个小指头。
那地痞对别人大呼小叫,对老不死却十分尊重,道:“没多少,几百两银子。”
老不死道:“赢点就揣怀里赶快回家睡觉,别把钱再送出去。”
地痞笑骂:“老不死,你是不是见不得我赢钱?运气正好呢,你让我回家。”
老不死道:“你以为是你运气好赢的钱,那是人家故意让你赢,要钓你的鱼!你信不信,从现在开始,你一把也赢不了,用不了几把,连本带利的全输光。”
地痞摇头道:“你说这位公子是老千?你老人家一定看走了眼,他是临县县令的公子,我们都赌了几个时辰,他一直在输,不会出千的。”
老不死道:“临县公子?你问问他,是哪个临县?”
众人全把目光看向任天养。任天养哪知周围都有什么县,只能面含微笑的看着这一切。有个赌徒道:“临县是不是临山县?但那里的县令公子姓商不姓任啊!”
老不死道:“他确实是从临山县来的,但不是临山县的公子,而是赢了临山县公子一大笔钱,大约六万多两银子。我都还输他两千两银子呢,你们能从他手上赢到钱?这人的出千手法十分高能,我看不出来如何出千的,所以无法抓。你们都见好就收吧,别把钱全让人骗走了!”
众赌徒有待不信,可老不死都说自己输了两千两银子,他们赌不过老不死,又怎敢再赌。有些机灵的,率先把自己押的注抽走,随后其它人也把押的注抽走。
任天养眼看没人跟自己赌了,只得站起身,摇头道:“真是莫名其妙,我都不认识你,你却在这胡说八道,坏我**的兴志。算了,不赌了,有钱我们走。”
第64章 不明真相()
任天养从人群中走出,朝出口而去。众赌徒见少了个坐门的,纷纷让老不死顶上。老不死拱拱手道:“我还有事,下次再玩。”也从人群中挤出朝出口而去。
有晴跟在任天养身后,见老不死跟了过来,心中大怒。她从老不死一进来就看到了,想要通知任天养,可任天养身遭左右都挤满人,有杀猪的有宰羊的有鱼的,一个个身上腥臊烂臭,离得八丈远都欲做呕,如何愿跟他们身体接触挤来挤去,只是站在外围瞧着事态发展。
她眼睁睁看着老不死搅和的没人愿跟任天养再赌,恨不得拨开人群,上去报以老拳,打得老不死哭爹喊娘再也说不出话来。可是她心有余悸不敢上前动手,怕还没打中老不死呢,老不死已躺到地上装死。这次不同于上一次。上一次处于荒野之郊,四下无人还没办法摆脱,这里几十号人,要是被老不死抱住腿,再被这些不明真相的赌徒拉扯辱骂,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眼见老不死还敢跟过来,有晴心里打定主意,给老不死来个窝心脚。反正她已站到通道,踢完就跑,谅其它人也追不上。她知道老不死的修为低,所以没打算用灵力,可是她才把脚抬起,老不死“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大叫:“哎哟我的妈啊,可要了我的老命,疼死我了!”
有晴一怔,心道:“我还没踢呢,你喊什么疼啊!”
赌徒们闻听惨叫,纷纷围了上来,问道:“怎么回事?”
老不死指着有晴道:“我揭穿他们出千的把戏,他气不过,一个窝心脚踹到我的心口,可把我这把老骨头给踹散了。”
赌徒们纷纷指责有晴。有的道:“出千还有理了?没叫你们把银子全留下来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还敢打人!”有的道:“老不死这么大年纪,都能当你爷爷,你怎么下得去手。”有的道:“打坏了你们赔得起吗?”他们越说越激动,群情激愤起来,抄桌子拿板凳,纷纷喊道:“揍这两个小子替老不死报仇。”还有的喊道:“把他们的钱全抢了,给老不死看病!”
论修为,有晴并不怕这些乌合之众,就是再来两倍也能把这些人全给料理了。只是这里空间狭窄,拳脚施展不开,就算把所有的人都放倒,自己身上也不知会受多少拳挨多少脚。她一个准二等侠士,怎能跟一群普通人混战,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传出去不好听。她双手扒住通道墙壁,用力一拉,掰下两个大土块,堵住通道口转身朝出口而去。
通道里本身就黑,一下从有光亮的地方钻入乌漆抹黑的地方,双目更是不能视物。有晴走的跌跌撞撞,有几次差点摔倒。正走间,前边伸出一只大手拉住她的手大步而去。她知道那是任天养,本来身在黑暗的环境中还有几分害怕,不知会不会钻出蛇或者蝎子之类的东西咬她一下,被任天养的手一握,顿时不怕了。
任天养道:“你踢了老不死一脚?”
有晴道:“想踢呢,没踢出去,这老小子就躺到地上装死。”
任天养道:“他最会演戏。咱们快走,别让这老小子追上,那可就摆不脱啦。”
两人出了地道口,中年妇女迎了上来,道:“公子玩好了?”
任天养摆摆手道:“玩好了!”迅速绕过中年妇女朝院子里走去,顺着梯子翻身出了民宅,背后犹传来中年妇女的大喊:“公子别望了给县令大人打招呼啊!”
两人紧赶慢赶来到客栈正要往自己的屋子走,忽然见老不死在楼梯口守着,见他们两个回来,嘻笑颜开,道:“没想到咱们还真有缘份,住同一家客栈。”
任天养脑门立马布满黑线。他已经十分留意,两只耳朵几乎竖到天上,七绕八拐,确认老不死没跟在后边才往客栈走的,怎么还摆不脱。难不成真的倒霉到这种地步,跟老不死同住一家客栈?
有晴在路上已知这次不仅没赢到钱还输了几百两银子,心中把老不死恨得要死,正愁找不到人出出恶气,没想到竟在客栈遇到。当即把粉拳一握,捋了捋袖子举起拳头晃了两晃,凶巴巴恶狠狠的道:“是不是讨打呢?”她的话音未落,老不死已躺到地上,打着滚道:“打人了,打死人了!”
这通鬼哭狼嚎,把睡觉的客人全都惊醒,纷纷出来瞧热闹,不明就里的互相问着:“怎么回事?”
老不死半坐起身,老泪纵横的指着有晴道:“这个恶奴,我也没招他也没惹他,好好站在这里赏月。许是挡了他们的道,他拽住我就是一顿猛捶,一条老命差点给他打死!”
客人们纷纷责怪有晴,说他不该这样打一个老人。什么人总会老的,等你老了别人也这样对你怎么办?要知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道理。
一通话夹带棒的说得有晴有口难言,只觉六月飞霜,天底下从来没有这么大的冤情。她争辨两句,说自己没打,只是握拳吓唬他一下。
客人们又指责他打了还不承认,一个老人还会说谎冤你不成。老不死也趁景,悄悄的将自己舌头咬破,一张嘴,血便顺着嘴角往下流。
有的客人眼尖,当即大叫:“都打流血了你还不承认。”
掌柜的听到争吵,急急忙忙也赶了过来,看看老不死嘴上的伤,两人在那嘀嘀咕咕一阵。掌柜的道:“公了还是私了。”
有晴气得眼中带泪,嘟着嘴不说话。任天养道:“公了如何?”
掌柜的道:“人已伤成这样,只能见官了!”
任天养去看有晴的意思,有晴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便道:“私了如何?”心中却很奇怪,暗道:“我不想见官,是因为被火剑门的人追杀,怕去了衙门被人知道真实身份。你背景很深,应该不怕见官,怎么好像比我还怕见官?”
掌柜的道:“刚才这老人家说了,你们把他打成这样,怎么也得赔一两银子,让他治伤。”
围观的人纷纷赞叹,都道老不死是个老实人,不是讹人的泼皮无赖。都伤成这样了仅要一两银子,换作旁人怎么也得讹十两八两。
一两银子虽然不多,但任天养与有晴就像吃了苍蝇一样让人腻歪。明明老不死就是个泼皮无赖,怎么在旁人眼里却是个老实人。而他们两个从头到脚都是好人,在这些不明真像的人眼中反而成了仗势欺人的恶人。
任天养掏出一两银子交给掌柜的,掌柜的拿着交给老不死。老不死小心翼翼放到怀里,这才从地上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冲众人拱了拱手,道:“多谢诸位主持公道。”扶着楼梯一瘸一拐上了楼。
掌柜的道:“夜很深了,诸位都回去睡觉吧。”围观的众人三三两两回去休息,进屋之后仍在谈论刚才的事。
第65章 死缠烂打()
任天养与有晴也上楼回了各自的屋。
任天养合衣才在**上躺下,忽听有人敲门。从那人走路的声音知道是老不死,他懒得搭理,装作没听到。
老不死又敲了两下门,轻声道:“任高手,任高手,你开下门我跟你说点事。”
任天养蒙头而睡,轻轻扯起鼾。
老不死嘿嘿一笑,道:“任高手,我知道你没睡。既然你不开门,我就在外边跟你说。任高手,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老不死别的本事没有,缠人的功夫却是一等一的。你还是趁早答应我入伙,不然,从今往后休想赢不到一文钱,你信不信?你不用说,我知道你不信,不信咱们走着瞧。”
任天养心中冷笑,暗道:“你怎样叫我赢不了一分钱,不就是当众吵吵,让人以为我是老千,不跟我玩罢了。从今往后,不让你找到我,你又怎么叫我赢不了钱?”
老不死道:“你现在不出来见我,还能在屋里躲一辈子?今晚上我不回屋睡觉,就在你门口将就**,这叫守株待兔。你躲得了一天,还能躲我一辈子?我只要不死,就跟你耗上了。”
任天养听着老不死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最后终于在门口躺下,辗转反侧了两三次,慢慢传来鼾声。他心中暗道:“你在门口守着我就不会跳窗户走?算你厉害,惹不起你,我偷偷的跑还不行?”又等了半柱香时间,听老不死彻底睡死,他从**上一跃而起,收拾了东西就要开窗攀到有晴的窗下叫有晴走人,岂料他的手还没碰到窗,已有人在外敲窗,打开一看,竟是有晴。
两人看对方都打好了包袱,知道所想一样,相视一笑。任天养攀出窗外。有晴知他没有灵力,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向外一纵,轻轻落到地上,竟没发出一丝声音。
他们怕马蹄声惊动老不死,也不牵马,快步离开客栈,直奔城门处。有晴再次挽住任天养的胳膊,脚在地上一跺,又在城墙上蹬了两下,纵身飞出城外。他们趁夜赶路,途经一个驿站,悄悄牵了两匹马,留下五十两银子以作买马之资,骑马而去。
天不亮,经过一个县城,两人也不入城,继续往下赶。路遇村郊野店,便下来歇脚,吃些粗茶淡饭,又把容貌改变一番,如此连行七日,容貌变了八回,就连马也换了四次,等途经第六座县城,方入城休息,心想老不死就算通神广大,也不可能找到他们两个。
他们找了家最好的客栈,吃了顿不差钱的大餐,又回屋美美睡上一觉。第二天下午,去街上寻找**,费了好大力气,天近黄昏方找到一家小**。又是一番演戏,好不容易叫看场子的相信他们是来赌的并非抓赌的,可是一进里边就见老不死在里边赌得正酣,见他们两个进来笑道:“怎么才来?我都等了两个时辰了。”
任天养与有晴面面相觑,互相打量了对方一眼。真是见了鬼了,他们两个的容貌以及穿着,已与数日前和老不死相见时完全不同,他们已经认不出来了,老不死是怎么认出来的?而且,老不死是怎么知道他们会来这座县城又如何先他们一步赶到这个**。
两人不敢招惹这个附骨之蛆,匆匆退出**,回客栈易了容,也不要原先骑的马,又买了两匹马出城而去。
如此过了一个月,他们连换六个县城,劳神费力找到**进去一看,老不死不是在里边赌得正酣,便是在里边坐等他们大驾光临。吓得他们两个匆匆退出,继续往下个县城赶
这一日两人又来到一个县城,尚未入城,有晴叹了口气,道:“只怕进去**,又会碰到老不死!”
任天养一点脾气没有,无奈的点了点头,道:“这个老不死是不是前辈高人,故意装疯傻,其实修为高得吓人,在后边偷偷跟踪我们,而我们一无所知。是以,无论我们到哪,他都能先一步赶到等着。”
有晴想到之前老不死一见到商公子他们几个追来便吓得屁滚尿流的熊样,嗤之以鼻,道:“就凭他还是前辈高人,那我岂不是天下无敌?被他知晓我们的行踪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你什么灵力也没有,当初不也发现我易了容?对了,你当初是怎么发现我是那个偷你银子的络腮胡大汉的?”
任天养便把如何发现讲了一遍。听完,有晴道:“你说的没错,人的五官什么都可以改变,就是眼睛无法改变。人的四肢身材也可变高变胖,就是体味无法改变。对了,我明白了,老不死阅人无数,只需稍加留心便能从眼睛上发现我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