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极为相似。”
“姨父觉得不好吗?”
苏安烁还是摇了摇头。。。。。。
其实也说不上好不好,只能说在他们身为父亲的看来,太心疼罢了。
老人没有拆开信封,只是语重心长对着依旧站在远处的女人道,“孩子,你们这一代人,对感情也好,对很多事情都一样,没什么耐性,太毛躁了。”说着,苏安烁招了招手示意舒未坐过来,接着道,“你和苏晚都习惯性在想不通,解决不了的时候,就麻痹自己闭着眼绕过去,根本没有想过实质性的问题。”
这一点,确实是他们这一代年轻人的通病。
“拿你和慕家小子来说,如果你不急着跟他结婚,好好先把一切前因后果理清楚了,再做决定,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如今也不会发生。”
她太心急了,急着要把霍铭哲扯下台,要把自己的委屈全数发泄,可是她却忘了,她抓住的那根稻草,也并非毫无瑕疵。又比如,她也没有想过,她爱上了慕栩墨,而且用情如此之深。
人在无欲的时候,天大的事情都可以无所畏惧,甚至忽视。
可一旦沾上情字,万物皆惧。
“你可知道,为什么向庭这一次,动弹不得?”
向家的势力,真的比舒未想像的要强大得多。
可是这一次,好似真的在慕栩墨的设局和青联会的帮助下,向庭的落魄显得那么合情合理。
苏安烁抬手把信封拆了出来,从里面抽出几张照片,轻轻放在了舒未面前,“你的父亲,几乎动用了他在国外和叶城的所有关系,在处理这件事情。”
慕栩墨至今仍完好无损,而向庭对舒未颇为忌讳,这其中,都少不了舒岩的作用。
可是。。。。。。
“所以爸爸的死,不是偶然,对吗?”
舒未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而这个念头,让她全身寒颤。
苏安烁深深看了女人一眼,没有直接回应,“你只需要知道,他这么做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尊重你的选择。”
舒岩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同意他们两的婚事的,这一点,舒未看得清楚。
只不过是因为她已经把结果按着自己的方式推到了不能回头的地步,所以舒岩无话可说罢了。
心里已经麻痛到不知什么滋味,舒未的眼眶红得发胀,咬唇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残忍吗?
挺残忍的。
但是,她自作自受。
“这个信封里面,全都是你之前想要知道的关于慕栩墨的一切,如果你想看,你便拿走,如果你真的觉得不需要,那么,你也不必再劝我同意苏晚离开,因为,我不愿意让她,重蹈你的覆辙。”
或许许凝圣没有像慕栩墨那般复杂的过去,可是作为许家唯一的独子,他并不能天真地祈祷,许家会放过他们两个。
与其要最终成就一个悲剧,那么不如让他现在残忍一些,先把序幕拉下,适可而止,也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
慕栩墨没有离开车子,一直待在车子的周围等到门口出现女人的身影,他才掐灭手里不知已经是第几根的香烟,大步朝低着头的女人走了过去。
“谈完了?”
一把抱住舒未,慕栩墨很快便察觉到了女人的反常,“怎么了?”
当下,他自然是以为可能女人跟苏安烁的商量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并没有多想。
“你不要担心,即使苏先生不同意,啊圣也会有办法带苏晚离开的。。。。。。“
然而怀里的女人却似没有听到一样,怔怔地抬头看着这个脸上带着疲倦的男人,不言语。
慕栩墨目光一沉,垂首亲了亲女人晶莹的鼻尖,一把抱起了她,在她耳边轻语,“先回家,嗯?”
晚上的温度有点低,而舒未又怀孕了,所以慕栩墨没有打算再这样耗下去,于是把女人抱回了车上,系好安全带,启动引擎往楼苑回程。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这样相安无事的结果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晨,舒未和慕栩墨在餐厅用早餐的时候,佣人拿着电话脸色急冲地小跑了过来,“太太太太。。。。。。”
舒未的眉头皱了皱,一边放下刀叉,一边伸手接过电话,“怎么了?是谁?”
“是安小姐。。。。。。”
“学姐!”
几乎是同时,话筒刚靠近舒未耳边,那边便传来了一个颤抖却尖叫的女音,“学姐。。。。。。求你,求你快过来苏晚学姐家。。。。。。”
舒未的心咯噔了一下,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说着,便也无心再吃饭,直接推开自己的椅子,转身就往二楼疾步走去。
慕栩墨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看着女人这般匆匆的模样,随即也快速起了身,不忘训斥佣人,“一大早的,就不能等太太把早餐吃了再把电话拿过来?”
最近这段时间,舒未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完没了。
佣人低着头,焦急又亦步亦趋地跟在同样向二楼方向走的男人身后,声音颤抖,“对不起少爷,电话里的安小姐说事关人命,我实在不敢耽搁。。。。。。”
也确实是出了大事。
舒未和慕栩墨到达青联会的时候,院子里的穆梓曦****的后背已经伤痕遍布,血色一片。
苏晚是在舒未的前一秒到达的,她几乎是跪在穆梓曦身边,抱着苏安烁的腿,泪如雨下,“爸,我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但是发生的次数不多。
人都有私心。
苏安烁显然没有比别人高尚到哪里去。
他太清楚,苏晚的弱点。
与其把棍子砸在苏晚身上,还不如打在穆梓曦身上让她更懂得什么是警告。
苏安烁给了苏晚最后期限回家,可是等了一个晚上,女人依旧不吭声,于是,穆梓曦这一出,就这样血淋淋地呈现了。
舒未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已经说不出该做何感想。
许凝圣挡在穆梓曦面前,单膝跪着,眼神不躲不闪,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伯父,您要处罚的人是我,没有必要这样为难穆先生。”
“呵。”
苏安烁一眼也没有看向怀着身孕此刻还跪在自己腿边的苏晚,冷冽的眼光直视着许凝圣,嗤笑道,“你有本事现在逞英雄,怎么没见你一开始就把事情解决妥当了?”
言外之意,所有事情皆因他而起,如果他把事情安置得合理,他的女儿不必面对当下的这种境地。
“爸爸。。。。。。”
苏晚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许凝圣拦住了,“是的,是我错了,所以我现在承担这个错,希望您能成全。”
“你现在一无所有,拿什么承担?”
许凝圣轻轻笑了笑,嘴角是自己都没有想过的自嘲,“我相信你此刻想打的那个人也不是穆先生,伯父,不如我们干脆些,别牵扯无辜的人了。”
苏安烁甩开了男人的牵制,冷笑,”无辜的人你还牵扯得少吗?我今天只有一个要求,你们两个,不能在一起。”
“我不答应!”
许凝圣还未出声,身边的女人早已不自控喊了出来。
显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鸦雀无声。
苏安烁终于彻底发怒,原本握着棍子的手咻地举了起来,作势就要朝女人身上挥下去。。。。。。
“苏安烁!”
只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更为震怒的嗓音从门口传了过来,威力甚大。
高心瑜和高心言一起赶了过来,看着自己的女儿大着肚子还以这般姿势跪在自家院子里,转眸再瞟到穆梓曦后背的那成片伤痕,高心言彻底炸了,也不顾自己往日的形象,一把夺过苏安烁手里的棍子,直接扔到身后,直接揪起男人的衣领,吼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
这番举动,就连刚才一直在哭泣求情的安诗瞳都瞬间张大了嘴呆怔在原地。
好像,青联会的女主人,才是最彪悍的那一个。。。。。。人吧?
苏安烁忍着所有情绪,黑着一张脸,语气明显降了好几度,略微生硬道,“心言。。。。。。你先放开我。。。。。。”
场面是有点尴尬的。
高心言却毫无顾忌,继续指控道,“我的女儿和儿子被你这么虐待,你信不信我让你蹲监狱!”
显然,蹲监狱这件事不是很靠谱,但苏安烁知道,这个女人,是做得出来把他紧闭十来天的。。。。。。
高心瑜虽然觉得不合时宜,内心觉得滑稽十足,但作为在场最大的长辈之一,她还是轻咳了咳,出声給场面缓了缓,“行了,这么多人看着呢,赶紧放手,去屋里谈。。。。。。”
说着,走上前扯下了高心言的手,并转身低头对跪在地上的一班人道,“赶紧起来,把梓曦身上的伤处理好先。。。。。。”
“赶紧去让程医生过来看看,这老头子下手没轻没重的,快点处理!”
高心言心痛难忍,伸手扶着穆梓曦,焦急的样子完全不似平时。
“言姨。。。。。。”穆梓曦到底是练家子,轻轻拍了拍高心言的手,安慰道,“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您先进去劝劝会长吧。。。。。。”
舒未这时候也走了上来,轻轻道,“诗瞳,快把梓曦哥扶回房间吧。”
多讲一句话,穆梓曦的伤势也只会加痛一分,别无益处。
安诗瞳点了点头,擦干了眼泪,直接上前扶住向来硬气得不行的男人,慢慢走回了房间。
苏晚这个时候已经停止了哭泣,伏在许凝圣怀里,垂眸沉默。
舒未抬眸往屋子里扫了眼,瞥到苏安烁落寞严肃的身影靠坐在红木椅子上,不自觉拉紧了一直站在她身边的男人的手,随后侧首看着慕栩墨。
“嗯?”
有时候,日子久了,人待在彼此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会形成一种难以言语的默契。
看着慕栩墨发问的眼神,女人摇了摇头,轻轻踮脚在男人耳边道,“待会别说话,好吗?”
“。。。。。。”
男人眼中有沉色,但没有说好还是不好。
其实从昨晚开始,当女人回到楼苑后,半夜里突然醒来悄悄独自离开房间,他就知道,苏安烁应该说了他们两的一些问题,让女人开始产生波动了。
但是还没来得及问,这边就出事了。
所有人出了穆梓曦,都坐在了客厅里。
高心言像赌气似的,不愿意跟苏安烁并肩而坐,反而跟高心瑜坐在了左侧的椅子上,抱臂冷漠。
而苏晚也一言不发,依偎着许凝圣,咬着唇,对苏安烁这么反常的举动难以理解。
这样沉寂的气氛维持了好几分钟,直到舒未开口。。。。。。
“所以姨父,您到底想怎么样呢?”
第212章 番外 38:慕栩墨vs舒未()
“舒未!”
虽然此刻大家都是站在苏安烁的对立面,可是高心瑜还是因为舒未的咄咄逼人蹙眉,低声严厉制止道。
舒未自然也知道自己的母亲没有办法忍受自己这样不礼貌的对待长辈说话方式,于是在慕栩墨的眼神暗示下,沉默了。
苏安烁冷哼了一声,倒是也不在乎舒未的态度,身子靠在椅背上,沉眸看着对面两个相拥着的年轻身影,一字一句,回荡在诺大的客厅里,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里:“许家容不下我的女儿,我也不会让我的女儿委屈求全。许凝圣,明天开始,你跟苏晚便从此是陌路,她肚子里的孩子,姓苏,不会姓许。”
这一席话,简直就像是重雷炸弹,再次把高心言給炸了起来。
“苏安烁。”
高心言这会已经不似之前那般大声吼叫,声音变得阴冷生硬,甚有自嘲的意味,“所以你当年也是觉得我为了你放弃我的家族,是愚蠢至极的对吗?”
这些话不该说的,几十年来,她从没有提起过。
也许是因为只有自己经历过了,明白这样取舍的决定有多难,所以她从可以对苏晚此时的处境有多感同身受。
“心言。。。。。。”
高心瑜显然也震住了,不自觉伸手拉住了全身轻微抽动的女人的手臂。。。。。。
“你是不是想要让自己的女儿也跟你老婆一样,永远没有办法得到想要得到的祝福去爱一个人?”
她没有说,不代表她不在乎的。
只是自己做的选择,她没有权利去怪罪任何一个人。
可是要她再看着自己的女儿跟她当年一样重蹈覆辙,她不甘心。
苏安烁没有想到从未这样对他说话的女人突然之间这么冷淡,甚至连说出来的话都让人那么绝望,心里狠狠抽了抽,微哑的声音片刻苍老了许多,“心言。。。。。。”
“许凝圣。”
可是高心言没有理会他,反而侧身对着那边已经站了起来的年轻男人道,“我听栩墨说,你昨晚当着你们家老爷子的面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决定,我就问你一句,这个决定我可不可以当真?”
许家昨晚宴会的新闻,今天一早就出街了,可是媒体只在大肆猜测许家的态度,而没有人出来正式表态更详细的内容,所以大家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对现代版苦命鸳鸯,不会有好结局。
舒未一直看着苏安烁,所以她很快看到了男人脸上略微解崩的神色。
“当然。”
许凝圣的回答,自然是无不犹豫的。
高心言点了点头,随即也站了起来,“我知道你想带她离开。。。。。。”说着,女人深吸了一口气,与刚才不同的眼神不同,慈爱地望着像是心有灵犀般朝她看了过来的苏晚,声音清婉却有力,“我已经帮你们订了机票,明天早上,你带着苏晚去英国吧,我知道你都安排好了,只是我想,早一点离开,对她和你们的孩子都好。”
苏晚怀孕的周数也不小了,该是稳定下来安心准备迎接孩子到来的时候,她不想要自己的女儿在这么重要的一个时刻还要面对太多纷扰。
许凝圣没说话,显然他在等苏安烁表态。
“你不用管其他任何人。。。。。。”
高心言伸手抚了抚额头,轻轻道,“苏安烁,如果你坚决不同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