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翔指了指他,“到底是个商人啊。”
穆靳宸笑了笑,并不否认,能帮到真正有需要的人,让这位高官的业绩好看,也方便他办事,这样一举三得的事情,怎么看都是一个划算的买卖。
说着,君翔也拿过一旁的参茶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又放下,拿过一旁的红酒连喝了几口才把那味道盖下去,才觉得舒坦些,“这玩意是人喝的吗?”
穆靳宸不理他,拿过自己面前那一杯一口气喝下了大半杯才放下,唇角勾了勾,“我觉得挺好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每次带着祁东出来应酬,喝完酒以后总会上来这样一杯参茶,大概是从小女人吩咐过祁东之后吧。
抬腕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过一刻,距离小女人设门禁的时候只有四十五分钟了,穆靳宸蓦然起身拍了拍君翔的肩膀,“无双说我是个已婚男人,午夜十二点前必须回家,时间差不多,散了吧。”
“穆靳宸,我怎么觉得你这个秀恩爱的嘴脸那么那么的讨厌呢。”
穆靳宸抬了抬手,朝他亮了亮无名指上的戒指,“这种心情,你这种未婚的男人体会不了。”
落下这么一句便头也不回离开了包厢。
君翔怔怔地看着他,他怎么就那么想把杯子往他的后背砸过去呢。
“我去,就你有老婆啊,我也有准老婆啊。”
君大少越想越不甘心,便掏出手机给他已经准备了二十多年的老婆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起来,“君翔你这混蛋最好有急事,竟然做出妨碍本小姐睡美容觉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第663章 查岗(5)()
苏大小姐的起床气很重,苏大小姐骂人的功力一如既往地彪悍强大。
“我说小混蛋,这都快半夜了,你怎么就不知道打个电话问问我回家没有呢?”
苏苒被这句话吓得不轻,慢慢地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下来电显示,是他的号码没错,“君翔你这混蛋是吃错药还是忘记吃药啊?我大发慈悲允许你选一种舒服点的死法。”
“什么也不是,我只是打错电话了,睡觉吧。”
君翔的语气有点闷闷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忽然矫情就想听听苏苒的声音,他明知道苏苒是什么人,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简直就是找虐。
这下苏苒完全醒过来了,蹭地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按了免提把手机放到一边,并开始换衣服。
“你喝酒了?在哪里?”
“嗯,本色。”
这种落寞倒不是装的,他忽然也很羡慕穆靳宸有人查岗。
“在那里等着我,不许走开,十五分钟后到。”
说着也不管君翔答应不答应,苏苒便挂了他的电话。
匆忙跑下楼的时候,程美仪还在客厅里敷面膜,看到自家女儿似乎要出门便问了一句,“都这么晚了,苒苒你干嘛去啊?”
苏苒在玄关处拿过法拉利的钥匙叼在嘴巴里,套上了鞋子又把它拿回手上才回答她的问题,“去抓一只醉猫,程女士你说猫是炖着好吃,还是红烧好吃啊。”
旁边的初一感受到主人的煞气,“喵”地一声赶紧逃到一边去,苏苒瞥了它一眼,“再吵把你抓去跟你的前主人一起炖了。”
程美仪扫了扫下巴,却也不敢笑得太厉害,摇了摇头,这两个欢喜冤家,从会说话到现在的相处模式都没有变过,也只有君翔受得了她这个心肝宝贝了。
“慢点开车,看来是不回来了,我让欢姐锁门了啊。”
“程女士,我严重怀疑君翔才是你的亲生儿子,我是你抱养的。”苏苒也就看着彪悍,事实上还是个挺传统的女孩儿,哪怕跟君翔这么多年了,也极少做出夜不归宿这种事,让程美仪这么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倒是想要君翔这么个儿子,也不看看我的眼角纹,你这丫头成天就会气我。”
苏苒冲着她做了个鬼脸才走出大门。
而独自留在包厢里的君翔被苏苒挂了电话以后笑得跟个傻子似的,直接把自己整个人埋在沙发里,一错不错地看着天花板出神。
苏苒是典型的刀子口豆腐心,比谁都心疼他,骂他的时候却又比谁都狠。
他不像穆靳宸,出门习惯带助理,他都习惯了一个人,苏苒知道他喝得有些多,担心他醉驾,所以才会过来接他。
她并不是没心没肺,而是她相信他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更相信他不会背着她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况且只要她感觉到他可能需要她,哪一次不是嘴上骂得狠,却又及时出现?
爱情有千百种样子,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景无双那般柔情似水才懂得疼人,苏苒的好,只有他懂。
只要他懂,就够了。
…
第664章 心安(1)()
穆靳宸回到双城国际已经接近凌晨十二点,因为喝得有些多,酒的后劲才上来,步履都有些不稳。
“少爷,我先送你上去。”
电梯到了二十六楼的时候,祁东说道。
“不必,你早些休息,明天不必那么早回公司。”
祁东就这样诚惶诚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二十六楼出来的,少爷竟然会开口关心他?不是他幻觉吧?
穆靳宸还是习惯从二十八楼进家门,打开家门,客厅里开着一盏暖黄的壁灯,壁灯之下,楼梯口边上的水晶小圆桌放着一盘娇艳欲滴的香水百合,周围还点缀了几株满天星。
隐隐飘来淡淡清香,男人的心暖了暖,昏黄的灯光倾泻而下,男人绝色倾城的五官尽显柔和,薄唇微扬,这大概就是家的味道吧。
小女人喜欢花,那个位置没隔一两天就会转换一种不同的花,今天是康乃馨,明天是香水百合,后天指不定就是香槟玫瑰……
她当真是喜欢各式各样的花草。
看见男主人回来,黑狼先生先是兴奋地跑过去围着他转了两圈,可当他俯身摸摸它的脑袋的时候却是嫌弃地一溜烟跑开了。
回到狗窝里趴好,还一脸嫌弃地看着穆靳宸。
那眼神放佛是在说男主人喝酒了,身上好臭。
穆靳宸失笑了一下,黑狼本也爱干净,自从接触无双多了以后更是爱上清新的味道,如今竟然开始嫌弃他了。
读懂了它的眼神,笑骂了一句,“品味倒是跟她越来越像了。”
顺着那一抹暖黄上了楼,站定在卧室的门口他嗅了嗅自己衣衫,禁不住皱了皱眉头,味道果然不大好闻。
于是直接到客房简单梳洗过后围了条浴巾便回到卧室。
卧室内也是亮着一盏更昏暗一些的壁灯,适宜的温度,属于他的小妻子独有的清淡馨香钻入鼻息,他似乎瞬间就明白了方才黑狼为何嫌弃自己。
昏暗的灯光,大床的一角隆起了小小的一坨,心头倏然宁静了下来。
今夜,他如同过去无数次一般应酬夜归,在这个房子没有女主人以前,迎接他的都是黑暗与冰凉,无论在外面还是在这里屋子里都没有任何值得期待的东西。
有了女主人以后,一切都那么的不同,她会打电话软声软气地查岗,实际上不过是问问他何时归家,他会因此归心似箭,恨不得马上回家,因为他知道,家里有一个小妻子在等他,无论客厅还是卧室,她会为他留一盏昏黄的壁灯,会在家里换上各式香气四溢的鲜花……
这所有的一切,会让“回家”两个字变得特别的令人期待。
穆靳宸走近床边蹲了下来,借助昏暗的灯光看着让他牵肠挂肚的小女人,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凝脂似的的雪肌,还有那张令他欲罢不能的樱唇,他情不自禁地俯首亲了上去……
“嗯……”
睡梦中的无双本就睡得不是很安慰,感受到熟悉但略带冰冷的温软质感在自己的唇上摩擦,禁不住颤了颤睫毛,一声喘息从她的唇边溢出……
第665章 心安(2)()
这样的声音更加激发了男人体内的某种因子,唇上的动作也变得热情而猛烈……
此时无双已经悠悠转醒,睁眼便看见那个在自己身上使坏的头颅,禁不住躲了躲,男人哪里肯放过她?转身上床虚趴在无双上方,双手撑在她的小脑袋边上,不许她躲闪。
这人一回来就使坏,无双恼怒,双手胡乱地在他身上拉扯着,竟然将他身上的毛巾扯落了下来。
穆靳宸放开了她的唇舌,头颅抵在她的额头上,略带笑意的性感沙哑的声音在这样静谧的夜格外分明,“夫人,你这么热情,让为夫觉得好幸福。”
无双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略带酒气的气息传来,她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你好臭,你走开,一回来就使坏,你讨厌不讨厌。”
然则那软糯的声音并没有多少说服力。
男人收紧了手臂,禁锢小女人的头颅,轻轻啄了一下那张说讨厌的粉唇,“讨厌我?嗯?”
“就是讨厌,讨厌……”
“等一下你就会说喜欢的。”
落下这么一句,穆靳宸翻了一下身,也直接掀开了无双身上的被单直接覆在她身上,并开始动手扯她的衣服,而他自己身上的浴巾早已经被无双扯落,好身材自然是一览无遗,无双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
大呼了一声,“穆靳宸你这个大色/狼竟然不穿衣服!”
“夫人,你这叫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你扯下来的。”
无双这才想起来,自己胡乱之中好像扯落了一些东西,只好护着自己的衣襟,软软地撒娇道,“穆先生,很晚了,我们睡觉了好不好?”
“嗯,这就睡觉。”
男人手里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来。
顷刻之后,无双便知道穆靳宸的所谓睡觉是什么意思……
折腾了几番以后,无双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她总算知道以后再也不能让喝了酒的穆靳宸进她的房间,喝了酒的男人才是最凶狠的流氓。
最后,无双柔若无骨地躺在穆靳宸的怀里,已是昏昏欲睡,手却摸着他的发顶,嘴里喃喃语道,“穆靳宸,你的头发还没有干,去吹干,会头痛……”
落下这儿一句,手便垂到了一边,均匀的呼吸亦随之响起,显然已是人事不知。
男人唇角边满足的弧度拉得更大,这个时候还不忘记他的湿发,在小女人的秀发上轻轻落下一吻,“晚安,穆夫人。”
然后拉过一旁的枕头细心地将她放下,掖好了被角,又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便要起身去吹头发,却却不料被一双小手拦腰抱住。
回过头,只见小女人嘟了嘟唇,呢喃着他的名字,“穆靳宸……”
男人的心脏旋即软塌了下去,整个人像踩在了云端之上,四周还那般甜蜜。
“我在……”
回答了这么一句,自然也就不再理会什么湿头发,自觉地将小女人揽入怀内,与她相拥而眠。
若问穆靳宸娶了无双以后最大的感受是什么,那便是心安、幸福,一如此刻。
第666章 死性不改(1)()
第二天的天气并没有昨日那么好,空气一动不动地闷热,那是雷雨之前的潮热,大概很快便要下起倾盘大雨。
景宏远一大早就从景园做好了早点送过来,谁知道到来的竟然发现刘芸也在,似乎也是刚刚进门放下手里的果篮。
他推门而入,知道夏慕雪之所以躺在这里,完全是拜眼前的女人所赐,自然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
而刘芸却像是没事的人一般,虽然这二十年来见景宏远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这样与别不同道骨仙风气质的男人让人过目难忘,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姑爷也来啦?”
较好的涵养,景宏远也不屑与一个无知妇孺计较,当下还是点了点头便越过去她,自然地拉过一旁的移动餐桌推到了夏慕雪的跟前,将手里的保温瓶放下。
“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景宏远一边把保温瓶里的早点取出来,一边问道。
“好些了,你不必每天都过来的。”
闻言,景宏远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却很快又掩盖了过去,温文的声音很是悦耳,“我好多年假没休,趁机偷一下懒。吃吧,许久没做,不知道手艺退步了没有。”
像是分开那二十年的隔阂不存在一般,虽已不是夫妻关系,却比最亲密的朋友还要简单自然。
同时也当刘芸不存在一般。
然而,总有人喜欢刷存在感的。
“哟,你们复婚了啊?慕雪,那你就更不应该拆散我跟你哥了啊?俗语有话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总不能自己幸福了,便置哥哥于不顾吧。”
这样的话语,听得夏慕雪直皱眉头,她今天到底是来干嘛的?
“离婚这件事是我哥哥的意思,并不是我能左右的,如果你来是说这个,那么你可以回去了。”
“你哥那么听你的话,那你可以劝劝你哥不要跟我离婚啊。”
夏慕雪懒得理会她,挣扎着便要把身子抬高一点方便吃早餐,一旁的胡姐见状,赶紧上前往她身后垫了个枕头,景宏远也在另一边扶着她慢慢地坐了起来。
刘芸见状一脸不屑地看着他们,“有没有那么夸张啊,豆腐做的啊,轻轻一推就这么严重,是做戏给我看的吧。”
“闭嘴!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这里不欢迎你,请回吧。”
温文如景宏远也忍不住出声回她的话,这个女人还真是过分。
刘芸砸吧了下嘴巴,“不,我那个不是来道歉的嘛,慕雪,我真不是有意推你的,你看在好歹姑嫂一场,这二十年我待无双也不薄的份上,不要告我行吗?你看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不能到牢里呆着啊,这一点小纠纷就要把自己嫂子弄到牢里去,是不是有点太过了?还有,这对我们夏家的声誉也不好吧。我跟你哥不是还没有离婚吗,严格来说我们还是一家人呢。”
夏慕雪连跟这种人说话的**都没有,已经不知道怎么跟这样的人沟通,以前是一家人,见面也少,她还是安分,倒是看不出她是这样的一个无赖,她如今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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