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身后已是一阵疼痛,一双如文士般修长的双手,却可轻易使出开碑裂石的力道。
当然了,他对儿子没那么狠。
可即使是收着力的巴掌打在衣服外,还是让林然一颤。
疼的,也是吓的。
林峥脾气向来不错,,对自家宝贝也是言语教育为主,实在生气了才会教训两下,如今突然动手,林然自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只能顺着力道趴在父亲的腿上,扯着他的衣袖,茫然的回头看去。
“爹爹?”一双黑眸中写满了不解。
见爱子这样,林铮知道他是想不明白了,刚刚施过刑的右手抚上怀中人的后背,一边安慰一边解释。
“我不是气你搅乱了我的布局,世事难测,布局谋划本就是随时变化的,父亲是怕你再受伤了,你连同我说一句都没有,就直接去找九王爷,若非他有事要我去办,就是真的杀了你,我也是不知情的。”
思及此处,双手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然儿,爹爹无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你知道吗?”
默默听着的少年红了眼眶,把头埋进父亲的臂弯里
“然儿真的知错了,爹爹惩罚然儿吧。”柔软的声音,不大,却又很坚定。
林峥压下心中汹涌的后怕,镇定下来,环顾四周,见香案上放着一把装饰用的竹尺,一抬手,便将其取了过来。
“然儿,这次父亲只打三十下,不过若有下次的话,定要狠狠罚你。”说着,动手掀起爱子的外衫,又褪下其中雪白的亵裤,莹润白皙的双丘立刻展现在他眼前。
抬眸一望,少年的耳尖已是红透了。
执起竹尺,先是在那双丘上轻拍几下示意爱子放松,才将其举起,开始处罚。
‘啪’
一尺落下,林然有些不适的微抖了一下,又乖乖趴在原地
‘啪,啪,啪,啪’
四下连落,白皙的肌肤上浮现出了第一道红痕,林然也轻吟出声。
林峥没有迟疑,又落下五下。
“爹,爹爹。”少年被这般责打逼出了泪水,下意识的唤着至亲。
林峥却是听而不闻。
妻子的死状浮上心头,刻骨的恐惧顺着手中的刑具宣泄
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已从轻变重。
忽听得一声脆响,从未被使用过的竹尺经不住他的手劲,竟是被生生捏碎了。
毛刺扎到手心的刺痛感唤回了他的理智,连忙丢下手中的碎块去查看爱子的伤处。
原本细腻的肌肤变得红肿,有几道尺痕,甚至已经发紫了。
乖乖趴着的少年脸上满是泪痕,如负伤的小兽般轻轻呜咽着,整个人都说不出的委屈。
心里疼得不行,林峥愧疚的将爱子扶起,抱进怀中安抚。
“抱歉,然儿,是爹爹不好,打太重了,来,爹爹给你上药,乖,咱们不哭了好不好?”
柔声哄着,怀中少年仍是轻颤地让他心疼。
一手搂着爱子,一手取出手中的药膏,把木塞打开,屋子里顿时飘起了清香雅致的气味。
医者对药的敏感天性,勾的少年停下哭泣转头看向父亲。
“爹爹,这是什么呀?”向来温润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不难听。
“这是芙蓉玉露膏,是用来消肿止痛的。”见自家宝贝终于肯搭理自己了,林峥笑着解释道,又伸手点点爱子红肿的双丘。
“爹爹给你抹上好不好?”
疼得发白的小脸一下就红了,少年是父亲怀中直起身,低着头呐呐道:“然儿自己来就好”
边说边将退至膝弯处的亵裤拉起,还不小心擦到自己的伤处轻呼了一声。
林峥看着他慢慢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也不拦着,只是在爱子停下动作后,伸手将他打横抱起。
林然一愣,忙环住父亲的肩膀。
“爹爹?”
“我抱你回房间,在这不好意思就回去上药吧。”含笑说道,纤细的手臂毫不费力地稳稳抱住爱子。
“然儿自己可以的,爹爹你快回去休息吧。”害羞的少年推拒着坚实的怀抱,小小的挣扎却引起了为人父者的恶趣味。
‘啪‘
红肿的小上又挨了一巴掌,少年茫然的看着父亲绷起的面容。
“爹爹说了要打三十下的,方才只打了二十下,剩下的十下,然儿要回房补上还是直接在这里打完。”
两人已出了禅房,在这里打,怕是全府的人都会出来围观。
委屈又无奈,林然把自己埋进父亲温暖的怀抱中,“回房。”
老狐狸脸上一派严肃,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自家的宝贝儿,就是可爱~
禅房到卧室的距离不近,但对于林峥来说也就是那么一会儿的事儿,两人片刻就到了林然独居的小院里,这时少年说什么也不肯让父亲抱着了,自己走进屋子,乖巧的给父亲倒了茶,又到一旁的箱子里翻找着什么?
很快林峥都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在干什么了。
方才的竹尺阵亡在林峥的手中,此刻林然双手捧着一把黑亮的檀木尺恭敬地递到他面前。
泛着冷光的尺身看上去打人就很疼的样子。
林峥接过戒尺,只扫了一眼,就发现它并不是压箱底儿的,而是经常会被使用。
是然儿在用吗?
不等他发问,林然就走到书桌前趴下。
“请父亲责罚。”自觉地解下衣袍褪下里裤,些微红肿着的双丘以顺从的姿态挺翘着,戒尺上身的一刻。
谁让话说出口了呢。
林峥有些无奈的,执着戒尺站到儿子身后。
‘啪’毫无预警的一下。
只见刚刚褪了红色的白嫩臀肉再次染上殷红,倒是漂亮的很。
‘啪’接着上一道板痕落下,乖乖趴着的孩子下意识的绷紧臀肉抵抗疼痛,不过又马上放松下来。
‘啪,啪,啪’
迅猛的三下连击在一个位置,那块皮肉立刻就肿了起来,少年身体前倾,呼吸倏地加重,喘息了片刻后又重新支起身体。
林峥也抬起手。
不紧不慢,不轻不重的五下很是均匀的分布在臀峰到臀腿之间的位置。
林然挨过了这五下,忍不住埋怨地看了父亲一眼。
打在那里,分明是存心让他坐不得椅子嘛。
林峥对儿子笑笑,轻轻将他从书桌上扶起来他在床上趴好,自己取出药膏,仔细的摸到伤处,说来那药也是神效,许多粉红的地方马上就恢复了原本的白皙,发紫的地方也成了红色。
上完药,已是三更天了,林峥索性解了外衣,就在爱子身边躺下,一手撑着头,一手搭在少年的臀上轻揉以助药力发挥。
“然儿,告诉爹爹,那把戒尺是怎么回事?”老狐狸半眯着眼问道。
“那是以前老师留下来的。”小狐狸吞吞吐吐的回答。
姜么,当然还是老的辣。
在臀上动作的手顿时改揉为拍。
‘啪’
“然儿说谎的孩子该怎么惩罚呢?”口中问着,ww。uukanhu手上却已带了训诫的力道。
“应该,应该打。”
‘啪’
“打什么?”
“打。”刚刚平复下来的少年开始呜咽起来。
‘啪’
“怎么打?”
“狠狠的打。”
‘啪‘
“谁来打?”
“爹爹打。呜。”
‘啪’
“打什么?”
“打。”
“说谎的孩子应该怎么惩罚?”
“应该打。”
‘啪啪啪’
“完整的说一遍。”
“说谎,该,该被爹爹狠狠的,狠狠的打。”
‘啪’
施暴的手温柔下来,结束了这场刑讯,逼供却还没有结束。
“再说一次,那戒尺是用来做什么的?”手游移在爱子再次红起来的小上,带着威胁的意味。
“然儿犯了错后,用来惩戒自己的。”侧过身搂住父亲的腰,把自己埋在那温暖的怀抱中后委委屈屈的说出口。
“为什么不告诉爹爹呢?”
“然儿不好意思嘛。”
“跟爹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笑着吻了吻爱子的额头,又取了些药膏抹在红肿的地方。
“这次到此为止,戒尺我没收了,然儿犯错就来找爹爹,若是该打,爹爹自会把然儿的小打的红彤彤的,嗯?”
“然儿知道了。”少年抬头一笑,疲惫在父亲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不到片刻就睡着了。
林峥搂着爱子,也闭上了眼睛。
一室温馨,岁月静好。
第231章 换装出发()
药山道:“嗯,大人要不要试试,看合不合身”
林然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破烂衣服,将包裹接了过去。
就在此时,一阵“咕噜”之声从药山身上传来,他“嘿嘿”干笑两声,垂下了脑袋。
林然道:“我倒是忘了,你还是个凡人,张府又没有伙食,你去买些吃的吧”
林然说着,从怀里抽出一张银票,这是拍卖会上没用完的,还剩下整整两千万,每一张的面值都是一百万两。
药山从未见过这么多钱,连忙摆手道:“不用了,大人,张欣姑娘出去买早点的时候,已经给我带了些吃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张油纸从怀里摸了出来,正是一包馒头。
林然皱眉道:“这些钱你留着,在外奔波,总有用得上的时候,一会儿我再让张遂送你一套入门级别的修行功法。”
药山一脸感激地看着林然道:“大人,我真的可以修仙吗?”
林然道:“有何不可?”
药山一听,顿时一脸激动,“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大人再造之恩,药山万死难报,以后上刀山,下油锅,全凭大人一句话了”
林然淡淡的道:“先把馒头吃了吧,以后随意一些,人活着本就受尽了折磨,何必自己为难自己”
药山点了点头,拿起馒头狼吞虎咽起来
林然看了看手中的包裹,转身进屋,来到床边将包裹拆开。里面除了一套白色的褂袍之外,还有一双白色的靴子,褂袍是用比较轻巧的雪纺织成,正适合这个开春的季节,轻盈便捷,衣袂飘飘,靴子是软面的,摸起来也十分舒适。
林然并不是爱慕虚荣之人,只是入乡随俗,作为一个考生去看放榜,总不能穿着一身旧布衣去吧,这也是对书院的起码尊重。
不出片刻,林然就换上了新衣,时间也不早了,他推开房门来到院子,此时涨氏兄妹已经备好马车,在那里等着了。
张遂一见林然,顿时张大着嘴道:“林兄弟,你这一脸冰冷,白衣素服,竟有几分仙气啊,哈哈,还是女儿家的心思细腻,知道怎么穿衣打扮”
张欣在一旁看着林然,也不禁痴了一痴,随即道:“林大哥那是气质出尘,穿什么衣服都好”
张遂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书生白衣,叹道:“诶,是,是,林兄弟穿什么都好看,我还是你亲哥呢!”
张欣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急忙道:“我说林大哥好看,又没说你不好”
张遂虽然不算聪明绝顶,好歹也会察言观色,见张欣一副小女儿家的形态,顿时暗叹道:“诶,女大不中留啊,以林兄弟的性情,只怕这丫头要伤心了”
林然对这些一向漠不关心,更没有留意,他看了看不远处的药山,朝张遂问道:“张兄,你府上可有一些基础的炼气功法?”
张遂道:“林兄弟说的是普通的修炼功法吧?”
林然点了点头道:“正是!”
张遂笑道:“那可多了去了,先父曾任太庙令,家中珍藏了不少典籍,不知道林兄弟要什么样的,不如我带林兄弟亲自去挑一挑?”
林然道:“那倒不用,随便选一本最基础的功法就是了,我欠那位朋友——药山一个人情,所以”
张遂会意,点了点头道:“好说好说,晚上回来我就去翻一翻,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放榜的时间也快到了,去晚了可不吉利”
林然“嗯”了一声,径直跳上了车头,朗声道:“今天由我来驱车吧,好久没赶牛车了,甚是怀念!”
如果由张遂驱车,张欣就要和自己同车了,
孤男寡女,多少有些难为情,何况张欣云英未嫁,难免招人闲话。
张遂拱手道:“有劳林兄弟了,妹啊,上车吧!”
张欣噘着嘴,白了他一眼,这才上了马车
“驾!”林然驱车,一派悠然自得,年少时,从未鲜衣怒马,如今倒是有机会赶赶车,也未尝不是一种放松吧
林然等人走后,张府就只剩下药山一人了,药山来到院子里,目送马车远去,这才关上大门。他坐在大门后面,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盯了半晌,眼中渐渐泛起了泪光
朱雀大街上,U看书uukanhu.nt车水马龙,一如既往的热闹,已经去过两次衡山书院了,对林然来说,也算是轻车熟路了。他驾着马车穿过西城闹市,没多久就来到了东城区的青龙大街。
如果说永安西市是热闹繁华的商业贸易中心,那么东市便是这里的文化圣地了。今天是放榜的特殊日子,路上零零散散,能看到不少马车,都是一些书院的学生前来看榜的。
眼看着就要到衡山书院了,张遂和张欣在车中有说有笑,议论着今日的放榜结果。
只听张欣道:“哥,你说林大哥能考上吗?”
张遂道:“这可不好说,不过按照当日的情形来看,十有是没什么问题吧!”
当日试题为:天雨。
天雨—曼陀罗花是大梵经中记载的一种奇花,尽管关于它的传说甚多,版本各异,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只要写清了它的外形特性,基本就没什么毛病了。林然虽然没有读过大梵经,却是亲眼见过曼珠沙华的人,更是拥有一朵曼珠沙华,应该不会有差的
张遂想着,从怀中摸出了一朵花,朝张欣道:“看,这就是那日的试题!”
张欣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花,顿时好奇道:“这是什么花?怎么跟画出来似的,好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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