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真章了又怎么样?我就是不想脏自己的嘴而已。”少寨主把最后一句话说的声音又大又重。
“你”池痦子灶坑钻老鳖憋气带窝火,可看着少寨主那诚心诚意气他的样子一股火顶在嗓子眼就是出不来,估计再过一会儿就得打眼睛里激冒出去。
少寨主又用白眼珠冲他瞥了几瞥,“还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继续找地儿灌猫尿去。本寨主要睡觉了。怎么还不走呀?有事儿说话!说呀?要不我睡觉你伺候伺候我?”
池痦子狠狠地一跺脚,从少寨主那屋都不知道怎么出来的,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刚才那一脚可以说是习惯动作。
我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就对那么个小子打心眼里就怕了呢?我们“池家九横”虽说不是称霸水路绿林道,可也没真正怕过谁。究竟是怎么了?难不成我们九人抱成团还打不过他一个人?难道说那小子身上就是有那么一股能镇服人的劲。池痦子边忖边走,竟然走进一处浅水后又从另一边的浅水走出,走过水深处都没了腰了,裤子都湿透了愣是没察觉到。
等回去以后,他的子侄们一个不落等着呢,见到叔父如此情形也没人多问什么。
“池头领,分成的事情跟少寨主”
“咣当”,池痦子把桌子给掀了,“什么东西?要不是我不反对让他当瓢把子,他算个屁呀他!”
“怎么?少寨主没”
“别跟我再提他了!”池痦子快神经了。
“叔父,是不是那小子欺负您了。”“太不把我们池家的人当什么了。”“就是,当初大寨主活着的时候也把咱们爷们儿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怎么到了他这儿就得看脸子了?”“要我说,实在不行咱们就”
“我们令狐大堡主一直想找个可以统领水军的将领,而且愿意遗弃前嫌。”
池痦子一听,登时一股火暂凉了。
“可是”“可是怎样?”“总得给我们大堡主一份大见面礼吧。”
池痦子的火又凉了一些个。
“我们令狐大堡主对敢欺骗他的人特别愤恨,对叛天星也是十分的喜欢。不过那位少寨主好像”
甭管怎么说,现在池痦子的火几乎全凉了。
“怎么样?到时候我们的净兵们会在水寨外面候着。只等池头领和众家池兄弟们”
《难题》(二十七)()
可却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们定下里应外合出卖湖光水寨的事情被人探听得知,而后告知了何总兵。
何总兵飞鸽传书调来了水师营的军兵提前在净兵们应该等在地方,信号一发池痦子的人就把闸板给绞起来了,结果朝廷的军兵一举攻入。
喽啰们一下就慌了手脚,也许心里都知道早晚有那么一天,可总觉得是遥遥无期的,可是官兵的喊杀声可不是遥遥传来。
有几个喽啰还有些心眼,在大石坑边固定好一个滑轮,用结实的麻绳拴上一个大实心铜蛤蟆扔下去让大鳄鱼咬上,把它给弄上来了,以求用大鳄鱼阻挡一些官军的进攻。
大鳄鱼常年待在水下,这会儿上岸了正想撒个欢,没挪几步就看到了两头豹子,一黑一白,可尾巴却是一白一黑,还会吐信子,看着可真够奇怪的。
不过大鳄鱼到底是水中猛物,也不管怪不怪,张开巨腭,上去照着那黑豹子就咬了过去。
“‘大黑’快躲开,让‘小白’去咬它。”孔品甜边往这边跑边急呼到。
“大黑”挺听话的,躲闪的时候把尾巴甩了过去。
“小白”张口就咬,可因为大鳄鱼的皮太厚没咬动,也不知有没有把牙给硌疼了。
大鳄鱼现在的口味转了,又奔雪豹过去了。
“大黑”在后面张大口去咬大鳄鱼的尾巴。
大鳄鱼提前发觉了,用巨大的尾巴抽黑豹。
这时孔品甜赶到了,用师门绝学“无不暗器”的功夫,加之使出浑身的解数把大鳄鱼的尾巴给推了过去,正好是它开巨腭要咬“大白”的时候,她及时把雪豹给弄走了,结果大鳄鱼照自己的尾巴上咬了一口,遂在场的人都难得的听到了一回鳄鱼的呼痛。
“‘大黑’,‘大白’,把‘小白’和‘小黑’甩过去咬它的眼睛。”孔品甜厉声命令到。
黑豹、雪豹分蹿两边甩尾,白蛇和黑蛇一下咬上。
大鳄鱼的痛呼得更疾,带着流着鲜血的眼眶好像在问世人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受到如此的严惩,可却没有人去回答它,遂发疯般乱咬了起来,速度快的令人之先无法想像,说是乱咬,其实就是死追着孔品甜不放,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
孔品甜连发了十数枚兵钉,可却就像钉在棉被上一样,根本看不出谁因为疼痛知难而退。
后面的两头豹子在追,可大鳄鱼受伤的大尾巴威力不减,“啪”“啪”两声都给抽了出去。
最后把孔品甜逼到一个旮旯实在没地方跑了,眼见着那巨大鳄嘴就要咬过来了,她以最快的手法换上两筒装得满满的袖箭全奔大鳄鱼的上腭激打了过去,恰巧那里就是大鳄鱼的脑子。
它不动了的时候竟然流泪了,难道说是悲哀着某种不公平的事发生了?
也的确,之前喽罗兵喂给它的食物也太咸了,齁得它不知道“鱼食”里的盐应该打那咽下去,遂也就从喉咙里都奔眼眶那边出溜过去了。
不公平就是不公平,鳄鱼吃饭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能自己加盐呢?
《难题》(二十八)()
外面的杀声已让洞内破题关的人明白了八九,即便此时还没撕破脸,对于湖光水寨池家人的偷袭自也是不乐意的。
“玎”,两把钩子在争先恐后的途中撞在了一起,仇坦趁势把池利己的钩子勾住了连另一只手里的兵器一起往回带。
池利己索性借仇坦的带劲把钩子往前送,去顶对手的咽喉。
仇坦一低头,用下巴一下压夹住了,同时见池利己往前一凑乎,另一把钩子就势反奔他的喉结去了
池见利眼看就要因为兵刃的小巧而得手了,结果让贝酒珏用一颗围棋子灌满真气把锥子尖给挡住了,不等另一把锥子扎过来,贝酒珏又跟上一颗围棋子打他大腿根的“急脉”穴,这一手称之为“紧气”,就是在对方棋子的活路上落子紧迫的意思,迫得池见利一退后,贝酒珏的鞭立刻追击了过去
郎自伴一看对手的推水拐刺到了,用“中山狼咬手”的功夫去“咬”对方的腕子。
因为独刃门郎家以刀法闻名,令池恶劳没想到的是对手空手的功夫与对手的刀法同样厉害,登时差点一柄推水拐刺就离了手了,另一柄也不轻松,反让郎自伴给压住了继而单刀独刃往持拐刺的手指削去。
池恶劳急忙进拐刺去刺郎自伴的咽喉。
其实诸如“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一类的功夫,一般咽喉是练不了的,可郎自伴因为歌唱的好,为了保护点嗓子,遂就也练了“金喉功”
池奢淫满拟对手的扇子就是对手的势,一旦被困阻必定会给对手一个沉重的打击,自己便能趁势得便宜,可却忽略了儒家六艺的精华已皆可用于搏击之术里。
只见薛习空着的那只手直如射箭般一下到了,把那把刺向自己手腕的三尖短叉给掰住了,同时拿扇子的手一“礼”,如同与人握手再撤去,兵器拿回一打开,口里唱起论语?里仁的词句以助气势。
“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也搭着池奢淫打小就有“武缘”,听见之乎者也就晕
池痦子此时看见了哭泣惨死的小阿牙,估摸它此时和自己心里一般,那一出出一起嬉戏时的情景正一下子涌上心头。
“臭丫头!你还我的小阿牙!”
可还没等冲上去就听“嗖”的一声,他就觉后背一痛,紧接着前心一凉。
“是是他让我说的。”说完,他一下子栽进了小阿牙的“大水房”。
池痦子低下头也看不见,那从胸前出来的尖是分水峨嵋刺的。
“你是辛蘑?”“等我点住穴道了你才知道,不嫌太晚了吗?”“要不是我身上不痛快,岂能让你”“那很重要吗?这几天伺候你的时候我之所以没下手就是忌惮那个什么少寨主,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儿。呸,还得受那个不要脸的‘嗲太监’的气。可现在,哼哼,他们自己还自顾不暇呢,你就别指望了,还是乖乖”
这句话没说完,就觉后面暗器之声破半空,她立刻往门外蹿去。
可少寨主的袖镖没停,“哧哧哧”,好像没个完,镖镖紧逼直把辛蘑从地上逼到房上,又从房上逼到半空上。
反正她不想被逼到天上,遂就跑没影了。
“鱼捕头,得罪了。”说罢,这位少寨主背起她就走,可经济一下出现到他的面前。
“经大夫这是”“经某尚有自知之明,只是放心不下鱼捕头,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还有我!”“手子”也来了。
少寨主一笑,“那随我来吧。”
他一路当先,只要碰上池痦子的人就用剩下的那把分水峨嵋刺两端的尖前面解决一个后面结果一个
池危害拿着一对避水环一招不果,反让田佩雨抢了破绽,一凿从环子中穿过向他点了过来,池危害边躲边自语道:“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带着咱去投东瀛人的嘛?东瀛人要想在海上逞强,没我怎么行?”
“是呀!”池离人手里一对各个尖角均带着铁刺的铁三角被钢锄给挑开了,险些就挨上了,“我还能给他们多抢老百姓的东西呢。”
“我还能替他们多杀人呢。”池违乱往前扎的攮子已被赶车鞭给带住了。
“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能把咱们给甩下呢?”手使短刀子的池昧知此时还不知道孔品甜请他吃的兵钉是从哪里打出来的呢。
看来还真如了池痦子所说的那样,这位少寨主卖湖光水寨的心思比他还要重还他要早。
破题的人都已出洞,诡道堡的人在贝二堡主的带领下隔岸观火,天外族的人只自保,义士们则索性助官兵打下湖光水寨
几个时辰以后,水寨的人没人再反抗了。
路宽带着薛、农二人把整个水寨翻了个底朝天。
“鱼捕头呢?怎么‘手子’也不见了?嘿嘿,看来不光是人会给人出难题,连老天人一辈子不知会遇上多少道难题,能真正同时面对的,也就是得说老太公,别人无非是痴人说梦罢了。”路宽有感而道。
《难题》(二十九)()
东海边,沙滩上,一名妇人正受着一群身穿东瀛武士铠甲的人围攻。
只见这名夫人如金蛇狂舞一般,叫那群一看就是战场老手的东瀛武士一刀一刀怎么也劈不着砍不着捅不着刺不着。
本来明明看见妇人的身子在眼前,一刀笔直地刺了过去,而人家却不在意料中把该挨刺的地方给移开了。
听吧,东瀛国骂之声不绝于耳。
此时一位老者朝他们奔来,奋不顾身冲进围攻圈伸直双臂挡在了妇人前面。
“不准对夫人造次!”老者喝到。
“你你怎么你还跟来干什么?”妇人怨嗔到。
那群东瀛武士们也借此机停下了无谓的进攻,但圈子没开。
“那不是言伯吗?”在少寨主背上的鱼爱媛此时来到了此地,“您老那下巴上怎么烫伤了?”
言净和瞳孔不自觉地朝妇人一错,“没事,小事情而已。”
“可别落下疤痕,这药您拿着。”鱼爱媛把依着怪药方上的方法配的专治烫伤的药掏出一包飞送了过去。
“吧咯呀噜!”其中一个东瀛武士感觉到不受尊重了,一刀照那包药劈了过去。
但是鱼爱媛不但人能使“滑鱼功”,就连飞出去的东西也可以,那包药从刀刃下滑开了,被言净和一手接住,一个劲地道谢,边谢还边把药上在烫伤处。
钱压奴辈手,艺压当行人,就这么漂亮的一手登时让那群东瀛武士瞠目结舌不敢冒动。
“发生了什么事情?”从一条大海船上下来一个穿着德川庆喜大铠的人问到,汉话说得挺地道,身后还跟着几个像样的铠甲武士。
“她的,要上船的干活。”那个劈药包的东瀛人用刀指着那妇人说到。
“那是雾隐将军吧?”少寨主问到。
“是你?来了多久了?”那个东瀛武士的头目道。
“也没多久。”他话音刚落,身后经大夫和“手子”的后面就跑来了四个人,正是池恶劳、池奢淫、池见利、池利己。
“你们是爬过来的吗?怎么这么慢?”少寨主责备到。
“还不是您让偷袭的那几个不好对付嘛。”“可不,一个比一个厉害。”“能跑出来就算我们命大。”“您怎么也不等等我们呢?”
“好了!”少寨主此时又把脸转向那个头目,“雾隐将军,我的人都齐了。”
头目这时把眼光从鱼爱媛的脸上移开,道:“赶快上船吧。”
“我要上你们的船出海!”那妇人高声道。
“夫人去哪儿我去哪儿!”言净和同样高声道。
那群东瀛武士们又用手中刀摆好阻拦的动作。
头目看了一眼他们,问少寨主道:“是一起的吗?”
“既然都来了,雾隐将军您就赏个面子吧。我们汉人有句俗话,叫做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那谁是赶的谁是放的呀?”妇人还不愿意听这样的话。
少寨主一笑,“羊是赶的蛇是放的总可以了吧?”
妇人听罢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究竟是随口说说,还是真知道了我是谁?”她思忖间没再多话。
头目二次把目光从鱼爱媛的脸上移开,“那好吧。”说完他一挥手,还真好使,这群东瀛武士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一齐收了架势,忠实地跟在头目身后从舷梯上了船。
少寨主背着鱼爱媛在先,后面是经大夫,再后面是“手子”,还有“四横”,最后是那位夫人和言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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