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我做什么吗?”,造船的事全部是劳力事,他们轻易不让她碰。
“不需,若是造船成功,淡水的问题你亦无需烦恼,我有法子储存水”。
“真的吗?”,她惊喜的瞪大眼睛看着他,食物,水和船,眼下都能解决了吗?这个惊喜来的太快,太猛了,让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是,我有法子”,岳子烈露出淡淡的笑容,确定的说道。
“什么办法,别买关子,吊人胃口”,杨梅激动的追问。看她这样神采奕奕,炎飞炎将闹腾的小人儿抓进怀里。
“暂且不说,日后给你一个惊喜,可好?”,一旁的姚宴插话道。
听到他这么说,杨梅不开心的翘起嘴,将眉头故意皱成一条线,“你们真讨厌,我有什么都告诉你们,你们现在还要瞒着我”。
姚宴温柔的笑了笑,“莫恼,暂且还不知晓能否成功,若是不成,你也不必空欢喜一场”。
“那好吧,我也没选择”,情绪低落的将头靠在炎飞炎的手臂上,圆溜溜的眼睛带着泪汪汪的湿意,时不时看看姚宴和岳子烈,无声的指责他们。
岳子烈几次和她目光相遇,都狼狈的逃开了。
“呜呜啊,呜呜啊”,见这两人还不松口,杨梅学着小狗,可怜兮兮的叫。
“梅儿,去走走吗?”,这几天被抢走了太多的注意力,此刻炎飞炎实在无法忍受了。
“不去,我的胃被他们两个抓在手里,我疼,没办法去”,说完,还发出呜呜啊的可怜叫声。
炎飞炎无奈偏过头看向姚宴。姚宴淡笑不语,起身往冰洞走去。
看着姚宴离开了,杨梅这才不叫了,一脸不乐意的瘪嘴,“有的人就是讨厌,说话说一半。叶一命,你记住了,你可不能学某些人哦,这是大大的错误”,一边说,一边用眼神朝着岳子烈瞟了瞟。
叶一命疑惑不解的看着她,“你又变怪了”,皱眉一脸的思索。
“安白,我怪吗?”,杨梅朝着安白指着自己的脸问道。
安白摇头,杨梅又问炎飞炎,“我怪吗?”,炎飞炎也摇头。
“看到了吗?他们都说我不怪,反倒是你,明明是你怪,你看看你的手”,杨梅指着叶一命的手,将自己的手和他一比,露出夸张的神色,“这么多人就你手最大,你最怪”。
“我不怪”,叶一命带着哭腔反驳道。
瞧瞧,被人欺负了,就拿弱小的叶一命出气,也就杨梅这种任性的小女人才干的出来。
“你真可怜,手这么大。我告诉你哦,我们所有人都有父母,就你没有,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手大,很怪,他们不要你了”,杨梅恶趣味的开玩笑,说完她哈哈大笑起来。
“梅梅,叶一命会当真”,安白用溺死人的目光望着杨梅。
“你怪,你骗人”,叶一命大声反驳一句,起身就朝着冰洞跑去,去找姚宴了。
第81章 是戏非戏()
“他当真了?”,不是吧,他虽然痴痴傻傻不懂什么事,平时看他也能分清事情啊,明显的玩笑怎么会当真呢?他只是失去了记忆,又不是没了智商。
“从未有人同他讲过这些,他会当真”,一旁正襟危坐的鸢柳开口道。
“那我需要去和他解释吗?”,她只是开开玩笑啊。
“不须,姚宴会解释”,炎飞炎说道。
“突然发现,叶一命也太可爱了吧”,她笑着说道。炎飞炎不悦的瞪着她,低头狠狠一口吻住那张气人的小嘴。众目睽睽下,杨梅激动的挣扎起来,“炎飞彦,放开我”,她从他怀里钻了出来,肥嘟嘟的身体飞快的闪到歌呤身边。
炎飞炎露出一丝怒气,杨梅立刻露出娇嗔的表情,“你这个坏人”,说完,还害羞的躲到了歌呤的身后。
在他们都看不到的地方,杨梅低下的脸上布满了阴霾。再次抬头,脸上红扑扑的,好像羞涩的小姑娘。
不管她怎么装成若无其事,她也没办法还像往常一样了。为什么和炎飞彦在一起?是真爱吗?别搞笑了,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爱上一个人。不可否认的事,他吸引了她,高大威猛高贵的气质很让人心动。选择他,有很多因素,因为他碰了她的身体,因为他有决定权可以帮她造船出海。选择他,她免去了很多麻烦,既能保全自己,又能保护安白。
能得偿所愿,哪怕一年之后不能出海,其他人也不敢毁约。。。。
选择他,他能给予她所求的一切。所以,她一直尽量的满足他的要求。。
他偷偷对安白下手,如同一根刺卡进了她的喉咙,拔不掉又吞不下。以往,不管是对岳子烈,还是毫无攻击能力的叶一命,她总防备三分。此刻她反而更愿意去接近他们了,她想逃开安白,逃开不受控制的内疚折磨,更想逃开炎飞炎,逃开他的亲密。
“歌呤,是不是要准备要做晚饭了?走,我和你一起去看看火烈鸟有没有生蛋”,她急急忙忙的拉着歌呤的衣服,催促道。
“你们不要跟过来了,我们很快回来”,一边拉着歌呤跑,一边回答朝着炎飞彦和安白说道。
一转头,海风吹起的沙子迷乱了她的视线,她呆呆的望着远处的那片树林。那片寂静里,隐藏了多少危险,又隐藏了安白多少的艰苦岁月。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一个人生在丛林,当他忍受不住饥饿吃羊肉时,他会是什么心情?他惶恐不安的等着下地狱吧。。
若是他们不恶意闯进她和安白的生活,他们可能会很幸苦,会很艰难。可是,不会像现在一样,过着煎熬的日子,午夜梦回她一遍遍的听到远征的指责和痛骂,听到疼她入骨的父母失望的哭声。
有时候她甚至想,老天爷将她扔在这里,为什么不夺走她的记忆。她清楚的记得远征,记得她从少女时和他的相遇,记得他们走过的春夏秋冬,记得一个又一个幸福深刻的夜晚,记得他们的誓言。
甚至,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他脸上着急的表情她都还记得。
为了活着,她出卖了身体,出卖了她最美的梦。。
歌呤捡起单,小心翼翼的将蛋上的羽毛吹干净,走出了园子。不远处的女人一直静静的仰望着,眼神迷离呆呆浅浅的笑容,从树叶里穿透的阳光一束束洒在她身上,调皮的在她黑色垂直的发间跳跃,小小的肩头飘过。
一朵盛开在阳光里的花,很静,很热闹。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杨梅转过头视线落在他手中的两枚蛋上,微微一笑,“今天有两颗啊!叶一命看到了一定很开心”。
“走,我们去看看菜园子,之前种下的土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男人们挖坑,杨梅种土豆覆上土,忙了半小时才将土豆种好。杨梅没种过植物,也不知道该怎么养,只知道需要浇水施肥除草,亏得当年玩过qq农场没吃过猪肉好歹看过猪跑。
对他们来说,菜园子最困难的一环就属松土了,岳子烈不知道从哪里寻来几把生锈的刀,估摸着是他们以前下属的。几人用生锈的刀松土,虽也幸苦,比起木桩子已经好多了。
牙牙草和柠檬树都长的还不错,挺有精神的挺拔站立,野菊花和土豆死气泱泱的看起来一点生机也没有,杨梅着急的用手拔了拔,“它们是不是都死了?”。
歌呤摇摇头。杨梅不知道,他的意思是土豆都死了,还是想说他也不知道。
“要是都死了怎么办,我们这么幸苦才种下的”,死了就太浪费了,这些土豆够他们吃五六天了。
“歌呤,今天晚上把多余的盆子都扔进树林里,以后我们收集露水白天用来浇水”。
歌呤点了点头,记下了。
“希望它们还能熬几个小时,晚上就有足够的水分了”,细心的摸着土豆的叶子,一脸的担忧。
杨梅磨磨蹭蹭的时不时看看柠檬树,看看牙牙草,看看野菊花,看完植物又跑到火烈鸟园子看。她脸上出现了两种极端的表情,露出笑容时很灿烂,安静时带着一股压抑的沉默。歌呤一直站在离她三步远的距离,安静的看着她,不打扰她,也不催促她,只是安静的望着她。
不知不觉,她耗费的时间太多了,炎飞彦等不及寻来过来。
从身后紧紧将她抱住,头依在她肩头,俯到她耳边轻轻唤一声,“梅儿”。
杨梅身体僵硬了一会,听到他的声音才放软。转身抱住他的腰,靠在他的怀里,“不是叫你不要过来吗,怎么跑过来了”,往他腰上捏了一把,娇嗔道,“不听话,该罚”。
“降温了,去沐浴吗?”。
脸色惨白的沉默了几秒,咬着嘴唇她的眼里露出一丝不甘心,一丝不甘愿,“去,牙牙草长的很好,刚好可以拔一点去洗澡”,最终,还是妥协了。
“我备了”,不等杨梅说话,他急急忙忙的抱着她朝隐蔽的海石堆跑去。
第82章 分享·妥协()
杨梅双手覆盖在肚子上,闭着眼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炎飞彦火热的唇温似乎还弥漫在她的皮肤上,他压在她身上的喘息,他的红色眼眸,都让她异常的烦躁。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异的矛盾圈,她无法释怀他对安白的杀意,又自私的不敢去做些什么。
一边她装作若无其事的和他亲热,甚至还热情的回应他给的缠绵,一边她又控制不住对安白的愧疚。痛苦的捂着脸侧身将身体缩成一团,想逃,想逃离这一切。一阵很难言表的孤寂,似乎融化在了她的心里,她很茫然,很无措。
梦是否能实现,越来越不能相信,就算上岸了她还能不能拥有平静的生活。
夜能吞噬一切,她还清醒着。
脚踝突然传来一阵疼,以为有蛇虫鼠蚁吓得她起身将脚抱起,“吓死了”,自言自语的摸了摸脚踝,细心察看也不见任何小伤口才放下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恍惚听到了炎飞彦的声音,她朝他睡觉的石板望去,床是空的姚宴也不见。杨梅将羽绒服从身上拿下,打着赤脚从床上跳下地,小心翼翼的朝洞口走去。昏黄的火光下,有两双眼睛突然睁开眼睛,一深一冷的目光一直目送她离开。
“何事?”,炎飞彦面无表情的看着姚宴。
“飞彦,你可还记得梅梅亦属于我?”,漆黑的夜隐藏了他的脸,也遮住了他贪婪的表情。
炎飞彦沉默的望着他,良久之后,“食物和水源都给你”,此时此刻他怎么会甘心将梅儿分出去,她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谁都无法来分享。
“你要违背承诺?”,他冷笑的问道,食物和水源?他丝毫不在乎,他只要杨梅,只要她。
又一阵沉默,“姚,我心悦她”。
“你心悦她?难道我对她无爱意吗,食物和水源给你,你可愿将她让给我”。
面无表情的脸上,如同干枯龟裂的大地,裂痕肆意侵略。若换了旁人说出这番话他早出手了,六年生死相伴他早将他当成兄弟了,怎轻易下的去手。
“我心悦她,愿用一切换”。
炎飞彦背过身看向大海,凝望的目光慢慢溢出了红色。对梅儿他总觉爱不够,恨不得捧在手中,遇到风风雨雨想将她藏在衣服里。他怎甘心将她分一半出去,他贪心她的一切,她的笑容,她的柔暖,她的坚毅。不过分些目光给安白,他也嫉妒的发疯。
“我,做不到”。
意料之中的拒绝,只是姚宴没想到炎飞彦会有这样的语气,无奈,一丝慌乱。他苦笑的望着他,企图透过黑色的迷雾看清他的表情。
“飞彦,那一晚我也要去了她的身子。不求你分一半,一丝一毫亦足够了”,他放下身段,低下高贵的头颅。
“姚,梅儿不行”,喃喃的说道,声音很低沉被封寒风吹熄,让姚宴觉得一阵刺骨的冷。炎飞彦一丝一毫也不愿分出去,他要她的专注。
姚宴沉默了很久,两人屹立在风里,似乎想从风里寻找什么。
“飞彦,我会争夺,能舍弃一切”,一字一句,如珍珠滚滚落下,将地面激起一阵清脆的响声。
“我亦如此”,说完,他冷漠的转身朝石洞走去。
这是唯一的机会,不能让他走,姚宴咬牙抽着短剑冲了过去。炎飞彦拔剑挡了过去,一脚将他踢倒,恶狠狠的补上一刀,姚宴迅速滚开逃开了他的刀锋跳跃起,长长披散的头发被风吹撒,四处散开,像上好的丝缎摇曳生姿。炎飞彦指剑冲了过去,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闪过星河灿烂的璀璨,握剑迎来上去。
炎飞彦的武功更好,他的剑锋利无比闪着寒光,姚宴只能一味的闪躲。剑走偏锋,刀光剑影黑夜里只能模糊看到两个身影。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似真似梦。
交锋十几分钟,姚宴落下了下风,耗费过久一个不注意被炎飞彦一脚踢开,他扑上去踩上姚宴的胸口短刀别进他的脖子,“姚,你斗不过我”。
姚宴低着头,咽下苦涩,“你若不杀我,日后我定要争夺梅梅的”。
“一命能牵制你,歌呤勉强能拦住子烈,我却能轻易赢鸢柳。况且,你莫忘了安白,你我相斗谁最得益”。
炎飞彦不悦的看着他,加重了脚上的力气。姚宴轻呼一声也不挣扎,“执意相争,你能确保护得住她?”。
“这几日梅梅为了安白茶饭不思,梅梅聪慧过人,就算未曾遇见你我,她和安白亦能安然活下。飞彦,你真想让安白将她夺了去?”,姚宴低声说道。
若说炎飞彦最忌惮谁,非安白莫属了,他忌惮他和梅儿的情意,忌惮他占据了她的心。这番话,直直入了他的心,他收回了脚,冷冽的居高临下望着姚宴。
“岛上只得我们七个男子,有资格要她的便是你我了,我们若是争夺,最终不过是你死我亡,若你我有个好歹梅梅该如何生存?你宁可让安白得了她去,也不愿同我分享吗?”,痛心疾首的问道。他本不愿设计一切,若他一开始不独占了她,他又怎会罔顾兄弟情谊。
你不仁,休要怪我无义。
见他不说话,姚宴挣扎的从地上爬起,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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