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为家族留下希望和血脉是多么的不容易呀!大哥去了江东。赌孙权能有好结果;表兄去了许昌,赌曹cāo能得到天下;其实跟三弟讲道理说谋略我却没有将最重要的动机告诉他,分开来不外乎就是不希望被一锅煮了,希望总有一支能够发达。最起码能留下一份儿血脉,要是可能,在其他势力覆灭时能拉一把自己人就更好了。不告诉他是不想他也出来冒险,没必要了。我希望他能安稳的活下去,在一个离战火最远的地方安全的活下去,这就足够啦!”
黄月英安慰道:“自黄巾军举事,天下大乱以来。有多少家破人亡,能活到现在就已经相当不容易啦。我们诸葛家虽然分成三处,仿佛各为其主,却终究是一家人,勿论将来风云如何变幻,总是有一支有希望得势的。到时候天下太平了,一家人再重新聚首,振兴家族并非是多大的难事。比起别的世家,这已经是想当不错的啦。”
诸葛孔明又叹口气,苦笑道:“嘿嘿。别的世家势力大,有的自己就能自保,无论谁得势都动摇不到其根本。有的却也如我家这般分成几支,分别投靠不同的势力,或者托庇于深山老林。唉。世道艰难呀!”
黄月英柔声说:“熬着吧,等到天下一统就好啦。”
诸葛孔明仰头望天。死死的盯着天花板道:“乱象已成,非短期可以安定的。而此番乱象大有越发深邃的趋势,弄不好要乱上几百年呐。”
黄月英靠过来,偎依在诸葛孔明怀里,轻声说:“占星断命我不如你,我也从不看天。天命浩渺,管不了这么许多的人,就算是再乱的天下也有能安安静静过rì子的,就算是再太平的年景也有飞来横祸。天太大了,人却又太小了,时时都盯着天岂不是自己的rì子都没发过了。”
诸葛孔明一只手抱紧黄月英,另一只手大袖一挥,那一树的灯头在袖风摧残下被拉长揉碎,放弃了释放光明的天命,化做一缕缕青烟,飘飘渺渺消散开。
吕清广抬头望着天,用眼睛看着星斗流转,想着诸葛孔明的话。
风地cāo纵着一缕灵识束穿透被盖,有滋有味的观看诸葛孔明和黄月英办事儿。黄月英的月事儿今天还没结束,可是两人分别在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浴血奋战了三遍,可惜诸葛孔明都是白做工,不管多努力这一夜的耕耘反正是不会有收获的。
天明,吕清广看着太白金星李长庚所代表的金星在雪青sè的黎明闪烁,对星辰顿时失去了兴趣。
忙碌了一番之后,刘关张在诸葛孔明陪同下吃了早餐,然后在黄承彦和诸葛均的送别下骑马登程,返回新野。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依然沿着直线下山,吊在他们身后。
新野县城不远,小半天儿缓缓的马程,还未到正午时分就到了,如果快马加鞭,一个时辰都要不了。不过从卧龙岗出来虽然没有险峻的高山峡谷却一路都是爬坡下坎儿的山道,马儿跑不起来。
新野县城不大,两人来高的城墙一眼就能望到尽头。
对这座小城诸葛孔明是熟悉的,可以说比拥有者刘大还要熟悉,他在这一带生活的时间长,游走得多,地皮子热。即便是熟知新野县城的状况,可此时见到还是不禁让诸葛孔明暗自叹气。这地盘儿也实在是太小,城池也是在是太弱,既没有辗转腾挪的空间又没有可以凭险固守的地势。这样的地方真的不是龙兴之地呀!
进了城。又是一阵的纷扰忙碌,刘大将自己的班底都一一介绍给诸葛孔明,赵云、关平、刘封、糜竺、糜芳、孙乾、简雍都分别见了礼,安排下酒宴,一直喝到入夜。
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远远的吊着,刘大等进城一阵子之后,吕清广带着慈悲大妖王幻化成的小童也到了城门洞。城不大,城门洞也不大,城门楼子也不过二层高,五米多一点儿。城门两扇对开。半新不旧的,两米六七高,一米五六宽,还没有巴掌厚。门上的铜条细细的,撞门车三五下就能撞出一个大洞来。城门洞里七八个兵勇,刚才刘大入城的时候jīng神了一会儿,这一刻又重新歪歪倒倒的倚着墙边儿斜着,有气无力的。
天已经近了晌午,该吃饭的吃饭,吃完饭的该午睡了,城门这儿冷冷清清的,没有行人往来。
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径直往城里走,可刚走进城门洞就被挡住了。一个握着赶牛鞭子的兵勇甩了个响鞭,凶巴巴的瞪着吕清广。
吕清广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错愕了一下。
慈悲大妖王幻化的小童也没往吕清广身前去,凡人级别的存在不用他当人肉盾牌,即便是突然的攻击,慈悲大妖王要做到后发先至都是绝无丝毫问题的,哪怕这个兵丁不是抽刀而是冷不丁端出汤姆森冲锋枪来扫shè,他一招手也能凭空召回所有飞出的子弹。在慈悲大妖王的防范意识中根本就没有这样等级的存在,他无论怎么做都不可能构成威胁的。这样一来慈悲大妖王的表现就表现得全无表现了,给了他一个展示的舞台。可以在两位大能面前秀一把了。
将鞭梢荡回去,用持鞭的右手中指一勾,把辫梢稳稳的夹在指肚与把手之间,然后得意的扬扬下巴,他很满意自己的这么一手。另一只缩在破军袍里的手在后腰抓着痒。指尖儿扣下来些许油泥和皮屑,也不拿出手来。反手就蹭在衣袍之内,手还是继续在痒痒处轻轻抓挠,轻重很适中,既解了痒又不会抓伤自己个儿。一双眼上上下下的在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身上扫来扫去。他刚才在眯缝着眼半打盹儿,也就晃见有人影直冲冲的从眼前过,于是冲空处甩出了这么一鞭子。他玩儿鞭子有年头了,从不大点儿会走路后不久就开始了,好像记事儿起就拿着鞭子放牛羊呢,后来又赶车,即便是睡着了也能甩响鞭儿,而且说甩在牲口左耳朵边就不会甩到右耳朵边儿,更不会打了耳朵。
此刻瞪眼看向来人,他轻蔑的哼了一声,不咸不淡的说:“逃难的老爷吧?咋的了,就剩你们俩了,连牲口都没有,还得靠两条腿跑路。可怜呐,不过可怜归可怜,要进城就得交税。”原来他看吕清广一身光鲜不像是苦寒之人,但大老远的赶路又没个骑乘的,连包袱都没有,这兵荒马乱的年月里,类似的落难世家子他也见过,不过落拓到两手空空的却还是第一次见。能逃得命的,多还是有马匹或者车辆的,这样跑起路来也快当。而且多少都带着些老小或者家丁,在乱世里,除了兵祸还有匪和贼呢,单身自己带个小童儿真的是太不安全了。他觉得沦落到这一步的也就不再配摆老爷的架子了,也不该享受老爷的待遇了,因为除了一身衣装已经啥也不剩了。
吕清广是真不知道这个,低头问慈悲大妖王道:“进城还得交税么?”
“不一定。”慈悲大妖王幻化的小童风轻云淡的回答道,“有的城池要收入城税,也有的城池是收的出城税,还有的进出城都得收税,也有的进出城都不收税的。就是收税也分人,看人收税,有的只收商家的税,还有的只收流民的,有的甚至只收佣军的,有的只收修真者的,不过重来就没有过收当官儿的税的。”
吕清广问:“你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交税不?”
小童儿脸上灿烂一笑,随意的答道:“看心情呗。”
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说话没有避着守城门的兵勇,没那个必要,而守城的听了有一半儿不大懂,不过懂的已经够他们发笑的了,七八个兵勇嘻哈的笑起来,笑得最厉害的还是提着鞭子的,他笑罢放话道:“别处如何咱们不扯那个,扯了也是白饶,爷守的这个门,进门就得交税。出门儿你随便,只要门开着的时候,你愿意出去就出去,可是出去了要再进城,依然还得交税,不交税就别想进城。”说着他鞭子指向城门后面yīn影里的几个大箩筐。
吕清广虽然有探察分毫的灵识束和同时跟进多线程的紫府,可也不是什么都看到的,这城池即使不大,有多少只老鼠多少只蟑螂,有多少臭虫具非灵识束能一一查验到的,复杂xìng和多样xìng的存在让观察只能停留在一定的范围之内,在一定的限制度之内,超出了就只能忽视了,比如城门后的那几个箩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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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七章 天下的分裂2()
城门洞不大,所以进的阳光也不多,城门在城门洞里,完全隐在在上午阳光的yīn影里。城门之后就更加的黑暗了,不过吕清广还是影影绰绰能看到几个箩筐的摸样,有竹编的也有藤编的,排成不整齐的队列,缩在墙边儿上。此刻定睛观瞧,吕清广才看到在箩筐中都是他们收到的税,有谷子有粟米有绿豆有核桃,有三只兔子,还有一条后腿,不知道是山羊的还是狍子的,还有些菜蔬等物。
吕清广是真没想到刘皇叔的新野收的是这样的税,有点儿发蒙,摊手说道:“你收粮食菜蔬的呦,诶啊,这些个东西我可没有。”
一边儿倒在一担柴草上的壮汉是这群兵勇的头目,他从袖筒里拔出手来,抛弄着一枚五铢钱说:“我家刘皇叔最是仁德无比的,你交钱币也成,金银也成,粮食禽蛋也成,菜蔬果品也成,衣服拔下一件来也成。哈哈哈,咱们好说话吧,讲仁义嘛,就得通融。是吧。你想好了没,给点儿啥当入城税?”
吕清广还真是拿不出啥来当这个进城税,布袋又不在身边儿,除了手镯吕清广真可以说是两袖清风。手镯里倒是有海量的药材,可这些修真者用的灵药看门的小兵也认不得呀,还不当成乱草啦。
这些连七八糟的东西慈悲大妖王的身上倒是不少的,他穷是指平均值而非总量,更非是这等不入流的物件儿,因为常在位面世界里周游。寻找天材地宝出现的征兆,不少分身上都带有金银珠宝之类在不同位面里都能使用的硬通货,反倒是铸币没有,这东西属于严格意义的货币了。就必然受到严格监控,非本位面的货币流通很容易招惹上位面系列管委会的注意。慈悲大妖王是不会畏惧货币监管机构的,也不会把位面系列管委会当回事儿,但他在寻找天材地宝线索的时候是绝对不能招摇的,特别是有了点儿影儿的时候,那就更得注意低调注意不露出任何蛛丝马迹了,一旦被发现有异样,那就等于是自己招来一大堆的争夺者。那不是跟自己作对吗?慈悲大妖王当然不会做这样的蠢事,所以他带着金银珠宝,这些东西也是他在别的位面里顺手抓的,而且这些东西对于他真的是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看到吕清广愿意交税却摸不出东西来。慈悲大妖王幻化的小童往前走了两步,手从袖筒里拿出来,右手往前一扔,丢了一小块儿碎银子在抛五铢钱的小头目胸前。
五铢钱被小头目抛在半空,还没有落下来的时候一道闪亮的银sè光华就扑面而来。撞击在胸口儿之上。他赶紧伸出右手去抓,在碎银子从胸口滚落之前一把抓在手里,却没顾上去接五铢钱。铸铜的钱币跌落在地上叮铛作响,咕噜噜滚向一边儿。他手里已经抓住了银子。五铢钱也是不肯任其滚落的,一迈步就追了上去。弯腰、伸臂,将还在滚动的钱币抓了在手。
风地点评道:“反应够快。功夫不错,够不上修真者的级别,不过在武者里算不错的了。”
吕清广也有些感慨,自己的反应速度不知道可以比他高多少万倍,可是应变中这么行云流水却是自己所不能的,想当然,要是厮杀起来差距一定就更大了,这样的一个人如果能有自己的灵力等级,那杀伐之力不知何等厉害,起码武力值是相当可怕的,而绝不会如自己这般至始至终的保持着近似于零的武力值。
提鞭子的凑过去,看了看那一小块儿散碎银子,眼睛转了转,看看前后。前面是城外,除了眼前的两人一片空旷,初chūn的天空下连只鸟儿都没有。后面是城里,这个时候城墙后的空地上只有孤独的阳光,再后面的巷子里也是一个人影也不见,静悄悄的。一前一后都是阳光耀眼的,可除了阳光就没别的了,而这中间,城门洞子里一片yīn暗。
“大哥,银子是小童儿身上摸出来的。”提鞭子的提醒道,他的意思是说小童儿身上揣的都是银子,哪怕是散碎银子也是相当骇人的,由此可以推想,这个中年人身上揣的最起码也是金子,更值钱的宝物也是大有可能的,如果这一票捞到手,离开这里都值得的。而他也真的想离开这里,都在传说曹军要打来了,别的不敢说,他自己很清楚,新野这些兵那是真的顶不了多大事儿的,特别是他们这一批老伙计,可不是跟刘皇叔的老人儿,而是上上一拨县尉招募的,如今跟这儿混着,最担心的是被当成炮灰被顶在在前面。是的,他们并不明白炮灰一词,但打仗就得死人他们是清楚的,而死人的活儿大多都不会让上面的嫡系去做,那么他们自然是死去的可能xìng颇高的,如果能捞一把,当逃兵岂是是挺好的,有了钱财吃喝也就不愁了,可以一直向南,到没有战乱的地方去过安生的rì子。
当头儿的把五铢钱收进袖筒里,拿出那一块儿银子,往前走,走出城门洞,在阳光里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在衣服上擦了擦,又看,看罢放在嘴里用牙咬了一下,拿出来还看,确认了再三才收进袖筒。慢慢往回走了两步,挡在城门洞口子上,也就是在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身后。
提着鞭子的看老大已经挡住了两只肥羊的退路,立刻心领神会,知道这是老大决意要动手了,心里高兴,脸上却显出狞笑来,挥手又甩出一道响鞭儿。这一次鞭子是打在慵懒的兵勇头顶上空,鞭梢所指是城门洞的另一边儿。缩在墙边儿的兵勇们跳了起来,向后涌去,堵住了城门洞,堵住了两只肥羊冲进新野县城的希望。前后都是刀兵,身边儿一圈儿是砖墙。连天带地都是砖,上天入地都不可能。
所有兵勇看向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的目光都如同是看死人一样。
“把东西都撂下,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做老大的独自挡在一面,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