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郁并不知道几位前辈给褚国栋的定性,他也没有一下子就被褚国栋感染。王晓郁的主观性能力很强大,想当初龙组的长老们可是不少都想将其收归门下,并纷纷出手尝试,可没谁能得偿所愿的,那个时候的王晓郁还是孩子呢。如今虽然在万般无奈之下走上了修真道路,但本心之坚定却是更上了一层楼,想说服他可是相当的困难的。不过从小就跟龙组高手以及大小官宦打交道的王晓郁更不可能是一根筋,他的城府深得很,对褚国栋的激昂言词丝毫没有表现出抵触,脸色郑重的作垂头凝思状态。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顾兹冀赶紧起身去应门。
门外,那位妖娆的少妇面带讨喜的笑容,陪着两位公子,却也并非生人,一个是庄有德另一个是莫卫东。
吕清广的灵识束早就瞄见这两位了,斜回头看了变脸的慈悲大妖王那么一下子,对老甘建议的关注金价表示钦佩,这根线似乎是串着无数珍珠的,至于说是项链儿还是手链儿还是门帘儿,那倒是无所谓的了。
眼皮子驳杂的少妇自然也是认识玉兰市里顶着天的两位大纨绔的,今儿个也不知道是喜鹊在窗前做了窝还是怎的,贵人一拨儿又一拨儿的出现,这两位一说要结识一下收黄金的大庄家,她就颠儿颠儿的在头前引路,将他们带过来了。她是知道的,这个会所里不少会员近期都在玩儿黄金,但真正的大庄家却只有那么一位。按说,才被顾兹冀轰出去不久,她是绝对不至于有胆子过来敲门的。虽然她心里真的是盼望着进入到这个高朋满座的大包间里面,巴望着多结识一两位可以给自己当后台的大靠山,可是她心里清楚自己是个啥。现在她正在敲门,声音不大不小,节奏不急不缓。给她这样底气的是身后的两位大纨绔,她相信无论屋里的是谁,这两位都是够资格介入的。
门开了,顾兹冀冰冷的脸孔出现在她面前,突然,她的信心动摇了。
顾兹冀满不在乎的扫了庄有德和莫卫东一眼,冷淡的道:“现在不方便,任何事情都改个时间再谈。”
庄有德和莫卫东这段时间对家族的实力有了全新的认知,眼界也宽广多了,对这个位面里的存在就看得淡了,对以前还有几分尊重的东西也失去了敬畏之心,他们此刻上门那都是给了天大面子的,敢于在这个时候接盘的那么很有可能是外来户,那么客气一点儿不为过,但眼前见到只是一个金丹期的低级修真者,还那么牛皮哄哄的,让这两位如何按捺得下来。可打架并非两位的专长,于是各自退开两步,露出庸仆厮养一般跟在后面的莫荒小七。身为五劫散仙的莫荒小七双眼一瞪,两道如有实质一般的光柱就射向了堵在门口儿的顾兹冀。
顾兹冀不过一个金丹期的小角色,在五劫散仙面前连丝毫抗拒的意识都不该有的,等级的极大差异形成的威压就足以形成碾压一切的巨力了。
然而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是有例外发生的可能性的,特别是涉及到衙内的时候。庄有德和莫卫东都是衙内,在他们身边儿就经常有例外,对别人来说是必须的,但他们通常都是不一定,或者压根儿不必如此的。只是这一刻,例外的出现来得让见惯了例外的他们都万分惊诧,因为例外出现在了他们的对立面儿身上。
顾兹冀并没有呆若木鸡的伸着脖子等死,他身上一道金光流过,将威压消解于无形。
……
。。。
第五百八十八章 浪淘金9()
第五卷神讼'第五百八十八章浪淘金9——
第五百八十八章浪淘金9
一个宽厚的声音淡淡的说道:“给范贾山庄的庄氏和东方仙界的莫家都三分薄面,让小猴崽子进来吧,狗腿子就别跟着了,这儿没多的地方了。”说话的是顾羽如,顾兹冀能抗住五劫散仙的威压自然是因为背后这位老祖在。在大罗金仙的面前,五劫散仙是不够看的,差得太过遥远。顾羽如的声音貌似祥和,但里面绵里藏针的隐含着穿刺性的尖锐灵力,对准释放威压欺负他后人的莫荒小七偷袭而去。莫荒小七已经被大罗金仙的气息给吓得噤若寒蝉,他已经只会哆嗦了,而且他绝对想不到此时大罗金仙还会偷袭他,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就算想到,莫荒小七也躲不过,大罗金仙何等了得,要算计他岂是他呢逃得过的,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能逃脱,那也未必有胆子去做的,对方可是大罗金仙,如果不躲,给点儿教训也就算了,如果躲过了的话,对方恼羞成怒之下不依不饶的多来几下狠的,那可就没的躲了。虽然大罗金仙不大可能恼羞成怒,更不大可能不依不饶的,但对于能偷袭散仙的大罗金仙来说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莫卫东和庄有德丝毫没有受到攻击,但他们被吓得不轻,对方能叫出自己的家族的字号,而且并不怯场,那么说来也是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势力对自己退让的。来时那颐指气使的劲头立刻消退掉,老老实实的跟在顾兹冀身后走进屋里,他们首先见到的是王晓郁。对于王晓郁他们是相对熟悉的,也正因为熟悉,所以见到他才会更加的惊讶。而再看到褚国栋的时候就不是那么震惊了,有王晓郁的地方出现褚国栋是合理的,尤其是在玉兰市。再看慈悲大妖王,以为是变了形貌的,他们认不出来,再看就见到吕清广了。
吕清广已经在腾飞光伏科技集团董事局正式亮过相,莫卫东和庄有德都是知道的,也被家族告诫过,不可轻易招惹,因为慈悲大妖王跟这位是一起出现的,而且很明显是站在一条线上的。
慈悲大妖王的形象非常的典型,过目不忘都没那么尖锐,完全是听说了就能从人潮人海中一眼认出来,而且永世不忘。庄有德和莫卫东一看没有慈悲大妖王的典型形象,心中放松了一点儿,他们最怕的就是慈悲大妖王,家里是严令他们躲这位大爷远远儿的,以免出现意外。他们可都被家里死命的教训过了,千万不可以得罪这位大爷,因为他不会给谁留面子,而且就算杀了他们,家族也不会为他们寻仇的,绝对不会。世家子依仗的就是家族的力量,一旦失去了这个依仗,他们真的就不剩下什么了,所以对上可以无视他们家族存在的猛人,他们的畏惧是无以复加的。
褚国栋充分发挥出无知者无畏的优良品质,起身迎了上去,堆起客套的笑容,伸手过去,说道:“莫少和庄少也来了,真是幸会。想必二位一定是为了金价波动而来,那么我们之间相信是会有共同语言的了。”
莫卫东和庄有德都是惊魂未定,心不在焉的跟褚国栋搭了一下手。
褚国栋以前跟莫卫东和庄有德接触不多,更多的是一些听闻,对这两位的异样并没有太多的在意,他更关注的是他们手里控制的经济实力,特别是庄家在前不久钻石商业体系崩溃时狠狠的赚了一把,可以说是捞了个盆满钵满的,此时正是财力旺盛至极之时,如果能够在黄金操作上携起手来不失是一个强援。虽然两边儿在前一阵子为了争夺腾飞光伏科技集团股权闹得事成水火,可褚国栋觉得已经时过境迁,过去的利益纠葛已经结束了,在新的利益斗争中,大家有更多的共同利益,完全可以摒弃前嫌携手合作。自认为是一个政治家的褚国栋无疑是相信唯有利益永恒论的,利益一致之下从对立转化为合作者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基于这样的认识,褚国栋积极主动的伸出了手,并且热情的把庄有德和莫卫东让到自己身边儿坐下。
包间儿很大,这圈儿居中的红布沙发是两整套的一加一加四的,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坐上首面南的四人沙发,顾羽如坐在东方的单人沙发上,靠慈悲大妖王近。顾兹冀没敢坐在旁边儿那张单人沙发上,他端了一个墩子坐在自家先人的身后。王晓郁坐在西方,靠着吕清广。褚国栋本来是一个人坐在朝北的四人沙发上的,现在又来了两位,他们三个坐一张四人长沙发也是宽宽松松富富余余的,但是,庄有德和莫卫东都只敢坐小半个屁股。
将盼着进来露露脸的妖娆少妇锁在门外,顾兹冀拉门,也不理会在门外呆立,面如死灰,进来不敢走也不敢的奴才莫荒小七,径直将门锁好,得意的回到自己的墩子上坐下。
吕清广随口问道:“钻石暴跌是小庄的手笔,小莫怎么不跟风一起玩儿呢?”
莫卫东被点了名了,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晚辈当时出门未归,未能赶上。”
庄有德谦逊的说:“一点俗物,谋些许微末效益,不敢惊扰前辈视听。”
吕清广记起那一地的鲜血,实话实说:“事情也不小嚄,为这个跳楼的都差点儿砸到我头上。那一地的血,暗红腥臊,在街头横流,凄凉呀!”
庄有德可不相信吕清广说的是事实,别说只有不多的几个跳楼的,就算跳楼的再多,落在别人头上的可能性都不大,即使赶巧了,落到行人头上了,那也绝不可能落在大能者的头上,这个可能性就不存在,大能者也不可能无聊到在街头乱逛不是,没那么闲的。对方这么说那是一定会有深意的,庄有德立刻就加了小心了,无论如何决不能将责任揽在身上,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人命。如果被套上莫名其妙的因果联系,指不定翻出多大的浪涛来呢。他麻着胆子辩解说:“天地风云汇聚此端,该变的必然是要变的,钻石既是如此,即使我庄家不出手,该变还是会变,大方向不会改变。对于在巨变中承受阵痛的,我很同情,却也只能表示同情,阵痛是必然的,是不因主观认知而改变的,同样,也不是改变发起者该承担的。改革者承担改革的重任而阵痛者自然难免一时的难过,即使极个别的没能挺过去那也是历史的必然。”
吕清广还未来得及发言,褚国栋已经抢先接过话头去,说道:“改革的大趋势是不容置疑的,在过程中的阵痛的确也是在所难免的,而我们改革者要做的就是让阵痛的人群尽量减少,让阵痛的时间尽量缩短,尽量让更多的人分享到改革的成果。当然,要是一点儿代价也不愿意接受,那是一事无成的,而要是改革进行得越晚则阵痛就会越剧烈。”这词儿褚国栋是最熟悉最顺口的,会上会下的都常这么讲,讲得自己都相信这是攧扑不破的真理了。此刻听得改革者和阵痛等词汇,也没细想是怎么一回事,张嘴就说了一气。
褚国栋说这个都已经不需要经过大脑了,完全熟极而流,跟条件反射一样,要不然也抢不到吕清广的前面儿。
吕清广已经是太乙金仙中阶了,紫府速度快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但是,再快那也是要用脑子,注定就是没有不动脑子来得利索。
庄有德知道褚国栋说岔道上去了,但要说沾边儿勉强也能算得上,最让庄有德高兴的是褚国栋主动出来替自己抗雷,这简直是太让他偷着乐了,于是相当用力的点头以示赞同褚国栋的说法。
褚国栋认为自己发出的友好信息得到了和解的回应,很是兴奋,立刻转入正题说:“庄少、莫少,两位来这里应当也是为了黄金来的吧。大家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可好?实话说,我对这次金价的波动感到非常的担忧,我刚才正在跟王晓郁说这个,既然两位也有兴趣,那么一起聊聊好了。”
庄有德和莫卫东对望一眼,都有些懵,先神色复杂的望了一眼褚国栋,然后恭恭敬敬的看吕清广有什么指示。
吕清广很随和的说:“你们要谈什么就谈好了,我基本上算旁听。”
褚国栋并不知道吕清广是何许人也,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位绝不是他褚国栋的上级领导,人在宦海沉浮,英雄谱是不可不熟的。从对方的形貌装扮以及言行上,褚国栋判断这位属于奇能异士范畴,跟自己不是一个系统的,保持礼貌的距离就足够了,没必要太在意,既然对方主动交出了话语权,褚国栋毫不客气的接过话头说:“前因后果目的意义作用什么的我就不再多说了,大家都明白的,让我们直接进入实质性问题。今天二位来,一定是希望和顾总达成某种共识的吧。实话说吧,我这边儿一直在期货市场上当钉子,坚守得很辛苦呀!顾总收事物黄金,这段时间的头寸也被扯得很紧。可是金价不像钻石价格体系,一旦崩溃牵连过大。两位大老板,既然两位来了,那么一定是有出手的意向了。根据我的判断,如果坚持住了,只要保住了金价,那么不仅国家民族受益,各位的收益也是相当可观的。更重要的是以后在世界金融格局的变化中我们就有了发言权。为这个发言权,再大的风险我们也应当试一试。如果我们能精诚团结,风险其实并不算大,我相信能感受到战争威胁的绝不止是我们,各国政fǔ和大财团不可能完全不作为的。”
庄有德和莫卫东很高兴褚国栋把持着话语权,黄金交易的确是他们此行的目的,而说这个话题也是最轻松的,说一千道一万也不过就是个钱的事儿,而钱能解决的事儿其实都不算个事儿。
庄有德对褚国栋点头说:“好,快人快语,就这么说吧,意向上我同意。”然后转头向顾兹冀问:“顾总在收购黄金的同时似乎还在卖出玉石吧?我想打个商量,你手里的玉石可不可以都卖给我,放心,价格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顾兹冀小心的看着顾羽如的脸色。
顾羽如笑呵呵的说:“屁大点儿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就好,没事儿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有事儿还有我兜着呢。”
慈悲大妖王幻化的汉子阴阳怪气的问:“老顾,怎么?打算往大家族的模式去发展么?”
“我是老游击队了,改不了的。”顾羽如正色的回答,“咱游击队里,除了不愿回家的和没有家的,咱这样小门小户的也不老少的,呵呵,大家族咱们没得比的,但游击队有游击队的好处,那些大家族也不能随便儿欺负咱们不是。就算我钉不住不是还有您么。”
慈悲大妖王虚拟的嘴脸一冷,龇牙咧嘴的说:“嘿嘿嘿,我可没你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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