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的谷道。这些苦头很是没有道理,王小波也没有一点儿反抗的余地,所以他越的相信“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的无能的愤怒。”他现在也是这样的。
然而愤怒和无能的不只是他,牛头7和马面458也同样无能和愤怒,他们难道就喜欢干着差事儿,他们又不是变态,没有王小波那么美妙的性趣,他们只是工作而已,并且这不是他们喜欢的工作,辛苦不说了关键是没有实惠,还比不上户籍警当然和管治安的比差距就更大了,这是不言而喻的。
和王小波的痛苦如出一辙,牛头7和马面458也为公权和私事儿的矛盾心存不满,区别只是它们不满的是现在手里的公权干不了什么私事儿,这对于公务员来说简直就是羞辱,要是公权不能私用谁还当这劳什子公务员。
然而,动刑时它们俩儿却毫不手软,一方面是说不定上面会来抽查,即使不来领导们也可以从王小波的歌声听出所以然来,不作为是不行的,少做也是很容易出纰漏的;另一方面,不满总是要泄的,王小波就是很好的出气筒,虽然说工作不应该带个人情绪,但公私哪里分得了那么清楚呢?
这会儿来了围观的,人不多,三两只小猫而已,一看就是刚来的,围着一个松散的圈子对王小波的屁股指指点点,有知识比较丰富的就开始传播:“这是李银河的老公,前。”
可这话一出围观者的注意力也就都转移了,毕竟李银河比王小波更热,更是焦点。
本来就见多识广的现代人对新鲜事物的热情是维持不了多久的,比他们那啥的持久力还要脆弱短暂,看了两遍就兴致索然的散了,只留下王小波反复的唱着民族与美声。
王小波也想走可是他走不掉,要是可以走掉他一定会走掉的,走到别的地方去,哪怕随便做点儿什么都好,王小波思考着:“做点儿什么呢?当然是什么都可以的,比如说养猪或者写作都是很不错的,把小姑娘带回自己家推d在地毯上也是必不可少的。这辈子我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做一个一无所能,就能明辨是非的人。可现在却出了可以去明辨是非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做倒是真的,至于明辨是非却是未必,带不带引号都一样。
明辨是非是最无聊甚至有害的,照王小波看:“真正的幸福就是让人在社会的法理、公德约束下,自觉自愿的去生活;需要什么,就去争取什么;需要满足之后,就让大家都得会儿消停。”
可现在牛头7和马面458就在法力的约束下争取它们需要的生活,不让大家消停的却恰恰是王小波自己。是他的叫声让别人不得消停,就连已经走得很远的那几个围观过他的新鬼都还觉得刺耳。
渐行渐远的三个新鬼一边走一边聊着,当然不止他们三个新鬼,老一些的新鬼还在看王小波用谷道消化自己的子孙根,他们岁数大了,接受新事物要慢一些,所以围观的时间长,先离开的都是年轻的新鬼,两个富二代走在一起,聊着飙车的事儿,那三个走在一起的是贫二代,聊的是被飙车的事儿。
被飙车的很容易得到结果,不是死就是残,一下子结果就出来了。死了还要好一点儿,残废了的比较惨,还会拖累家庭和爱人,本来贫困的就更贫困了,有了孩子就是贫三代,这几乎是没有疑义的。
飙车的话题聊起来就漫长了,不仅是车子本身的故事长,车模的故事也是津津有味的,更重要的还有车牌,这个话题说起来就更漫长了,军牌和政府牌不知道阴司有没有,两个富二代的新鬼很是担心。富二代不容易,要保持住还要让孩子成为富三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要是不小心飙车飙过了点儿,玩儿死几个贫二代也是很麻烦的,搞不好还得跑路,虽然有钱到哪里都是一样的花可跑路毕竟不是旅游,多少都有点儿不方便不是。要是他们将心想的告诉王小波他就会指点他们:“公路上常能看到扁平如煎饼的物体,它们曾经是青蛙。它们之所以会被车轮轧到如此之扁,都是因为视觉上的缺陷。……”
飙车是一件很私人的事儿,可公权力介入就不是那么好玩儿了,两个富二代很是不满的嘀嘀咕咕:“公权干涉私权可不是好兆头,搞不好*的悲剧就又要上演了。”
“是啊!个人的私事儿不应当受到公权的影响,不管是宝马还是奔驰,车里面的事儿都应当是私事儿,不应该动用公权来干涉,公权应当公用,应当用在公事儿上,不如强制拆迁什么的。”另一个附和道。
而贫二代却很快就散光了对被飙车死掉的同类的同情,这样的事儿太普遍了,已经从私事儿变成了公事儿,也就不是贫二代可以随便言的了。
“现在的空气越来越糟了,”一个穷新鬼说,“我一直就咳嗽,现在城市平民的孩子哮喘病率相当的高,要是没有那么多的汽车就好了,大家都可以多活几年。”
“你这这想法根本就没有实施的可能性,还不如盼望大奖,有了钱搬到城外的别墅区去住就好了,那里的空气可好了!”另一个充满向往的说。
第三个悲观的摇摇头道:“梦想而已,我一直买到死,除了五块钱的尾奖什么都没有过。死了就别想这些了,还是盼望下次投胎投生到富裕人家现实一点儿。”
“这一样是梦想,是不切实际的梦想。”吕清广迎着他们走来,冷冷的接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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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事儿04()
席方平没有想到吕清广提出的要求会这么古怪,找这么古怪的鬼魂可有点儿难,不过这毕竟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儿,难度在于阴司没有鬼魂们生前的上记录,这比较麻烦,不过席方平脑子反应很快很灵动,眼珠一转就想到了办法,笑着说:“先生,要是您不是很急的话我们挨着问问那些新到的鬼,特别是年轻的,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您要的鬼魂的。”
吕清广和风地风天一商量也只好如此了,回过头对席方平点点头,席方平立刻放下浇花的活计头前领路,向着另一边儿走去。
“其实,您直接找到阿基米德的灵魂岂不省事儿?”席方平一边走一边不解的问。
“这还用你说,”吕清广心情不是很好说话也不是那么客气,“阿基米德的灵魂我早就找过了,早就已经投胎转世,他自己都不记得提过用杠杆儿拗地球的蠢事儿了。找他,屁用都没有,白白浪费了我好几天的时间,时间宝贵啊!要是再不赶紧制止,那傻逼真的就要把地球拗出轨了。”
现在的席方平早已不是那个到处告状的上访专业户了,对吕清广的不客气非但没有一丝不高兴还沾沾自喜,不客气就是不拿自己当外人,能得到这样的待遇那就是天大的福气,换一个人吕先生才懒得和他废话呢。听了吕清广的话头席方平立刻凑趣儿的问道:“有这样的人?”席方平也是地球来的,对地球还是有几分关心的,不过借着这个由头和吕先生多说两句拉近关系更是他主要的目的所在。
“嗑瓜子儿嗑出个臭虫,麻人儿都有。”吕清广用马三立的语调说:“我告诉你说,这人哪他就是不能吃饱了,一旦是吃饱了饭,那毛病就都往外冒,你就是想拦着也拦不住。”
“您说的是,不过,拗地球这事儿也忒离谱了点儿吧!真有这人吗?”席方平立刻跟捧哏的一样接住话茬子然后往下引。
“唉!我不说您了是知不道啊!”吕清广叹了口气抖开包袱,“说,在那哪儿有这么一个位面,是地球所在时空的一个分叉点引出的一个相似位面,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五,除了不是那么稳定你根本就分不出来那个才是真正的人间界。那个时空里有这么一个农民企业家,以前是挖矿的,后来就搞了宇航了,钱多就不说了,那是人家的私事儿。可这私事儿也麻烦,他有个爱好,就是好个科学实验,但是呢,他化低了点儿,要不怎么说是农民企业家呢?其实吧,他倒是不算是农民的,起码他没有下过地,他爸小时候当过农民,他爷爷是个氓流,他老爸涉黑,搞矿的财,他倒是有条件读书,不过他不喜欢读,没那爱好,学去不起走就出国留学去了,吃喝嫖赌都会都玩儿得一般,后来回过就在他老爸公司,没多久就爱上科研了,听说是受了爱迪生的影响,张嘴就是不会数学照样当明家。我最初也没有当一回事儿,这个位面是我偶然现的,还没有归属,根据异界法典,这个位面就是我的了。他在我的私人位面里玩儿点儿个人爱好我也是不反对的,这毕竟是他的私事,不过这倒霉孩子越玩儿越邪乎,搞了些碳合金的航天材料,非要做个杠杆儿,说是实验一下阿基米德的理论到底行得通行不通。他这样玩儿就有点儿过分了,那个位面可是属于我私人的,要说他也是我的私有财产,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要是外人来了还好说,可现在侵犯我的私有财产的也是我的私有财产这就让我闹心。”
席方平也跟着愁眉苦脸的皱着眉头说:“这事儿搁谁头上都闹心。”
吕清广一边儿跟着席方平前进一边儿坚定的说:“就是再闹心我也不能撒手不管,那是我私人的位面,我不管谁管,要是地球真的被他拗出了轨最后受损失的还不是我!”
“那是,那是,”席方平连连的点头,神色却是很不以为然,附和吕清广那是必须的,可席方平却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儿,“您直接处罚了不就完了,和他费这个劲儿不值得。”
“你说得倒是简单,那不成了公器私用了,公权干涉私权是很容易,但我不能这样做,我要以德服人。”吕清广停下脚步诚恳的说。
席方平听了这话立时大受感动,想当初,他四处告状还不是就是为了有的公务员公权私用欺负老百姓把他席方平搞得家破人亡,要不是遇上杨戬搞政绩,这冤情怕是永无出头之日的,现在听吕清广对自己的私人位面都这样民主哪能不敢动。席方平只是在阴司待久了被搞得麻木了而已,从本质上来说他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鬼,从身份来说,他也不是公务员,所以对老百姓还是很同情的,但是对吕清广说的这事儿却还是有点儿不以为然。
公器私用的确不对,可不用岂不是不作为。不过这话席方平是没有胆子说出来的,别说吕清广在当面,就是不在他也不敢乱说,这可是非议领袖,那是大不敬之罪。
“以德服人就得让他自己知错改过,我这不是专门过来找专业人员来了。”吕清广说得自己都感动起来态度也就越的和蔼给席方平解惑道,“专业人员找到了我就可以让专业人员去给他讲清楚阿基米德这个论断的不可行性,让他心服口服,自己心甘情愿的放弃这个危害整个地球甚至累及整个位面的荒唐计划。”
“您没有给他讲过?”席方平疑惑的问。
吕清广有点儿气急败坏的回答道:“怎么没有,不过那小子死心眼儿,我怎么说他都不听,只说这是他的私事儿,不能为了一些人的生活方式而强求别人也过同样的生活方式,科研就得执着,一次不成就再来一次,失败是成功他妈,操了一边不行再操二遍,总会生出崽子来的。和着他比我的道理还多,话也比我多,跟我说不要干涉他的私事儿,我是这个位面是我的,他倒好直接给神经病院打电话让他们来抓人。要不是我跑得快,现在说不定什么样呢。”
“他这可是危害社会安全的行为,理应治罪的。”席方平提醒道。
吕清广为难的皱着眉摇着头叹着气说:“唉,危害社会安全的事儿多着呢?要是都治罪怕那位面的地球上就没有什么人了。唉!开车是不是危害社会安全?车祸我们都不说了,光是尾气一条就足以定这危害社会安全的罪名了,可是真要这样去办却是行不通的。转基因食品是不是危害社会安全罪?金融大鳄哪个不危害社会安全?旅行团还不是一样,飞机轮船汽车坐一圈儿,除了排放废气增加污染还干什么了?医院、药厂哪个不危害社会安全,没有那么多抗菌素、疫苗疾病就要少得多得多,救一人而杀万人之未来,这是危害社会安全不是?那些官僚就不用说了,可是你让我怎么去治他们的罪?”
席方平早就停下了脚步目瞪口呆的望着吕清广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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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事儿05()
一个贫二代看了看吕清广和席方平觉得这问题很无聊不过初到阴司人生地不熟的还是比较谨慎小心不敢得罪人,就回答道:“阿基米德同学在《论平面图形的平衡》一书最早提出了杠杆原理。阿基米德曾讲:‘给我一个立足点和一根足够长的杠杆,我就可以撬动地球’。他先把杠杆实际应用的一些经验知识当作‘不证自明的公理’,然后从这些公理出,运用几何学通过严密的逻辑论证,得出了杠杆原理。这里我们可以先讨论杠杆的材料的钢性问题,再讨论支点问题,即支点能找到,一根足够长的满足条件的杠能找到吗?和阿基米德同学相比,地球的质量太大了,这就要求动力臂要十分长,阻力臂要十分短,那么动力臂与阻力臂的比就会十分大,难以想象的大,若他用垂直于杠杆的力——最小的力——向下压,根据相似三角形(左右两个),将地球翘起cm,他要向下压几十亿光年,就算他以光向下压,也不可能在有生之年完成,所以要翘动很容易,翘起的话就除非有长生不老药或者和我们一样是鬼,虽然根据牛顿同学的理论,在一没受到外力的物体上,我们也假定地球没收到外力作用,我们只要开始的时候对其施加一个比较小的力就能使其运动,但由于动力臂与阻力臂的比很大(o的n次方),地球能移动的距离实在是太小了。要使地球因为阿基米德同学而移动(能让多数人都认同是因为阿基米德同学而使地球移动了一定的距离),那他就要以非常大的度在杠杆的一端不停的运动,而且在有生之年也不能让地球产生明显的移动。所以呢,我们被阿基米德同学忽悠了!要是有人真的去做这个实验那就等他去做好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