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拿旦·狮心端详着熟睡的卡尔·狮心甜美的面庞,那嘴角的笑意让他心痛,要是知道了秘密怕就只会做噩梦了。约拿旦·狮心确信这一点,他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自从知道了那个秘密,他就再也没有做过美梦,美梦啊!那是甜美而遥远的回忆了,他看着卡尔·狮心,他从弟弟的嘴角就可以判断出那梦的甜美。
“不,不能把那个秘密告诉弟弟,”约拿旦·狮心在静夜里自言自语道,“噢,可怜的小家伙,再让他做几天的美梦吧,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不会太长久了,趁着现在他还可以天真烂漫的欢笑就让他笑吧!以后的事情总是以后的,现在先让面包干儿欢笑吧。”
卡尔·狮心在睡梦猛地一蹬腿,被子被踢开了一大半儿,上半身都露在了外面,睡衣里的面包干儿却没有感到夜晚的寒冷,也许在他的梦里正是阳光明媚。
约拿旦·狮心站起来,端着蜡烛走到卡尔·狮心的床前,替弟弟拉上被子,然后吹熄了蜡烛,将蜡烛台放在两个床间的小柜子上,转身去床前,拉开里面的一层厚厚的窗帘。
月光从薄的窗帘漫进室内,月亮被云朵遮挡着大半的脸孔,本来可以给予的光明就极其有限,再这样一遮挡就更是不剩什么了,能进到屋里的月光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约拿旦·狮心仿佛没有一点儿睡意,他站在窗子后面,隔着薄薄的窗帘凝视着深夜静寂的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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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深夜探查6()
从约拿旦·狮心这里望出去,只能看到小镇很小的一部分,视线被对面的二层房子遮挡住了,不过他并不是要看清什么,这种凝望的意义仅限于凝望本身,看与不看都不重要,什么都没有看见也没有关系。约拿旦·狮心眺望窗外,可他看的不是窗外的风景而是他心的风景,这时,卡尔·狮心翻了个身,翻身的响动惊扰了哥哥心底的风景,就如同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涟漪把美丽的风景都搅动成波纹。
约拿旦·狮心没有回头,他知道卡尔·狮心又打被子了,他也知道,在这样的月光,在窗帘的遮挡下,就是他回头也看不到什么的,房间里几乎是完全黑暗的,比街道上更加的黑暗。
“就算刚才使用传送阵的是这个半大的孩子,我们盯着他有用吗?”吕清广困惑的问了。
“那你说什么有用?”风地立刻针锋相对的反问道。
风天有些迟疑可还是坚定的说:“有用的,一定是有用的,我们的努力是不会白费的,只要盯紧了,总会找到传送阵的。我们必须这样坚信,也必须不断地去努力,只有这样才有希望。”这话与其是说给吕清广听的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的。
约拿旦·狮心摸黑走到卡尔·狮心的床前,给弟弟再次拉好被子,然后自己到另外的那张床上去躺下,在黑夜,约拿旦·狮心睁着眼睛凝视着黑暗的屋顶,他的眼睛是绿色的,可是在黑夜,绿色和黑色没有什么区别。
“这里没什么可看的了。”风地说道。
“还有一处要探查的,先去那里看看吧。”风天总结性的说道。
风命的灵识束就退出了这个房间向着下一个目标进,就在风命的灵识束退出后不久,约拿旦·狮心也闭上了眼睛,又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开眼睑下转动起来。这时,卡尔·狮心又踢掉了被子,之后,约拿旦·狮心呼吸急促起来,全身紧紧的缩成了一团,这时恐惧,梦的恐惧让现实的**战栗。卡尔·狮心也缩成了一团,不过这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寒冷,清晨的低温让打被子的面包干儿感到了寒冷,睡梦的他只好紧紧的缩成一团儿。这个时候已经快天亮了,要是风命的灵识束这时进入房间,吕清广就可以从画面看到这两兄弟完全一样的睡姿,可他即使看到也无法理解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梦境怎么会造成一模一样的睡姿呢?然而,这时不重要的,换言之,这是毫无意义的事情,所以在天亮之前,风命的灵识束没有回到这里来,没有必要,谁会关心这两兄弟的睡姿呢?谁会这样无聊呢?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这是一个忙碌的宇宙,所有生命体都是匆匆忙忙的,能有闲情逸致的实在是不多的,可即使有空余时间的也未必有那种心境,即使有也只会关注于自身。
这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宇宙,谁会平白无故的去关心别人呢,这里的说法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当然,吕清广也没有去关注这些无聊的小事儿,他就是想关注也是无能为力的,他的注意力注定了只能跟着风命传回来的画面儿转变,这是没有办法转变的事实,而吕清广也根本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值得去转变的,这样就挺好了,吕清广是这样想的,难道不是么?躺在舒适的躺椅上,在遥远的也更加安全的地方像看电影一样的看着事态的展,这不是挺好的吗,在遇到语言不同的时候风地还会加上的字幕就像吕清广下载的盗版好莱坞电影一样。这样做既可以了解到事态的展又将危险降低到最低点,何乐而不为呢。
可这样真的安全吗?
吕清广也担心,可担心又有什么用能,要真是全面的崩溃躲在哪里都是没有用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这个空间,唯有这样才有活路。
可在找到安全离开的传送阵之前,还是躲在这里比较好,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从狮心兄弟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风命的灵识束赶到第三个预定地点的时候,这里已经黑灯瞎火了,一家子人都睡着了,打呼噜的、磨牙的、说梦话的、在被子里放屁的都有,可就是没有一个是清醒的。
“唉!”风地叹道:“来晚了,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惜了!”
“当时要是将灵识束分成三股同时探查就好了。”吕清广马后炮的说,这典型是后知后觉。
“早干什么去了,现在这么说有意思吗?”风地不满的说。
风天倒是认真的解释道:“这里比较危险,分开来怕会暴露目标,现在我们最大的危险其实是这个空间法宝的炼制者或者掌控者,要是被他知道有我们这样的外来者侵入就不妙了,在人家的地头上我们肯定会死得很难看的。所以我们得小心,行动得尽量的隐蔽,即使这里生活的生命体现不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我们防备的可不是他们。”
“会有个什么所有者一直盯着这里吗?”吕清广问道。
风天不是很肯定的说:“也许有吧,炼制者一定是有的,多少不论当绝对是有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至于所有者就不一定了,这要是一个被废弃了的法宝那就更好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安全多了,但是,唉,这样的可能性真的不大,这样珍贵的东西可是很少会被抛弃的。即使这个空间法宝炼制粗糙,可使用的材料却是上乘的,就是修为上去了,看不上这个等级的法宝了也大可重新炼制一遍,断断没有抛弃掉的可能性。妖界的碎片虽然不像灵界碎片那样珍贵可也是近乎一类的宝贝,没有谁会轻易舍弃的。”
“你是说,有人现在在关注着我们!”吕清广心里升起一种被偷窥的不安,寒毛开始树立起来,“时时刻刻都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吗?”
“这倒不一定,”风天回答道,“我当然希望不会有这样的事情,目前也没有现有灵识窥探的迹象,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
“有窥探者你们太古灵族能现吗?”吕清广焦急的问道。
风天自信的回答道:“我相信这是没有问题的,即使是异界的至尊,在灵识方面也并不会强大过我们太古灵族去。毕竟,我们才是这个宇宙最古老最纯正的灵体,灵识方面我们还是有足够的自信的。”
“那就好,”吕清广松了一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那就是说,一旦有人窥探你们就会现,这样就好。”担心一去,吕清广觉得轻松了很多,分神喝了一口茶又问道:“没有人窥探,那不是就说明这个空间法宝它没人管吗?”
“笨呐!”风地叫道,“你也是手镯空间的主人,难道你的灵识一天到晚都在手镯空间里呆着吗?就是待着你也窥探不完这么大的空间啊!见过笨的,真没见过你怎么笨的。”
吕清广很同意风地的见解,的确是这么回事儿,老虎都有打盹儿的时候,谁规定别人得随时盯着自己的空间法宝呢?吕清广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他自己就很少去查探自己的这个手镯空间,并且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彻底的查探过这个手镯空间的全部情况呢,可是抬杠的规矩是输人不输阵,即使风地说得对也不能让风地占了上风,强词夺理道:“我的手镯空间里不是有你们吗?你们的灵识还能不知道手镯空间有没有出现偷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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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深夜探查7()
一开始吕清广纯粹是没话找话的和风地抬杠,可话赶话说到这儿意思就变了,有那么一点儿问责的意思了。作为偷渡者当然是怕被空间法宝的主人现,可是作为空间法宝的主人,角色这么一转变,态度就截然不同了,那就得抓偷渡客了,要是有偷渡客进入了自己的空间法宝那还了得,这不是不稳定因素吗?不除之焉能后快,这样的危险分子岂是容得的。
都说话赶话没好话,果不其然,虽然才相互挤兑了两句,形式已经急转直下了,吕清广现在的角色也转换了,那么太古灵族的角色也得相应的转变才成了,得从偷渡客的帮凶变成空间法宝的警察才行了。
“一切尽在掌握之,”风天对这样的角色转变一点不感到别扭,立刻就述职道,“手镯空间完全在我们太古灵族的灵识覆盖之下,是绝对没有任何生命体或者灵体可以自由进出的。而且,手镯空间的炼制也是非常到位的,虽然不敢说无懈可击但是在气幕的全面保护下别说侵入,就是灵识都透不进来,这个宇宙是没有谁可以悄无声息的溜进来的,无论是生命体还是灵体都不可能。这一点我可以绝对的保证,绝对是万无一失的。”
吕清广心里还是不放心,问道:“按修为来说,你们也只相当于金丹期的顶端而已,这在修真界都是很一般的,在异界就根本没有办法看了,怎么敢说没有谁可以偷渡呢?”
“哈啊啊啊,”风地笑了起来,“你还真是无知,修为只是一个方面的,并不是修为高就什么都能做到的,要是从修为上讲我们是不怎么样,别说异界,就是修真界也有大把的修真者比我们强,要是单挑的话我们未必可以稳赢金丹初期的修真者。可要说到灵识纯度和运用就是另一码事儿了,我们要是自认第二怕没谁敢做这个第一,没有谁可以逃过我们的灵识而潜进手镯空间的。”
风天也解释道:“空间法宝和别的法宝不同,不是修为高就可以炼制的,先得有相应的材料,空间法宝很多,可高级的却极少,这就是因为高级的空间法宝的材料很难求得。再就是炼制的技巧,这也和修为没有太大的关系,我们用的这套法决和炼制仙界魔界的类似,也就是说手镯空间是近乎一界的顶级空间法宝,这种质的不同不是修为这种量变的性质可以改变的。这和你的情况相似,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穿越各界空间的能力也不一定和修为有多大的关系,不是吗?修为是很重要,可修为不能代表一切,我们太古灵族就是金丹期的修为,再也提高不了了,可各界至尊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谁也不敢轻视我们。”风天说着自豪感油然而生。
吕清广泼冷水道:“那是你们在灵界的时候,现在可不一样了。”
这话风天是没法反驳的,的确,在灵界,太古灵族几乎是无敌的,可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它们已经不敢再在灵界随意露面儿了,引导灵会不会对付他们,灵界会不会把它们当做成熟了的果子采摘掉都是未知的变数。没有了灵界那只能出现金丹期灵气的限制,太古灵族在异界,甚至在修真界都是弱势群体。
这话题说起来太伤人,太古灵族也是有自尊心的,曾经的辉煌虽然已经逝去,可在每个太古灵族心都有抹不去的烙印。要是再说下去,难保会出现什么局面,风天不说话了,风地也没有开腔,不过,吕清广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这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只要知道自己的手镯空间是安全的就可以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这个不稳定的空间可不是一个宜居的地方,想到离开吕清广就头大,于是下一刻吕清广又转换回偷渡客的身份,提心吊胆的问:“是不是所有的空间法宝所有者都可以感觉到有没有侵入?”
“当然不是了,”风地没好气的回答道,“像你这样的所有者哪里能察觉到空间是不是有侵入者,没有我们替你看着就是被侵入了你也不知道啊。”
吕清广觉得问题又绕回来了,说了一圈儿,还是那个老问题,并且没有得到任何的解答,到底有没有人在掌控这个空间法宝还是没有得到证实,会不会有谁来探查也不知道,他心里感觉没着没落的。
风地感受到了吕清广的心境,一时没了抬杠的兴趣,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担心可以,过度的担心却没有必要,即使有掌控者,即使掌控者就是炼制者,只要我们小心一点儿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现的,太古灵族的灵识岂是那么容易被现的。”
吕清广忧心忡忡的说:“即使你们没有被现,可是我却没有办法隐藏啊!现了我大家还不是一起完蛋。”
“不要那么悲观嘛,”风地开导道,“金家兄弟姐妹的灵识束像个茧一样的把你这个牢房裹在里面的,就算有灵识探查也很难现你的。”
风天也补充说:“的确没有必要过分担心,也不要妄自菲薄,我们应该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有能力战胜困难。从这个空间法宝的炼制程度上就可以推测出,即使有掌控者,掌控者的灵识也不会很强大,要是高级的存在就对会重新炼制这个空间法宝的,绝对不会等它就这样随时都处在毁坏的边缘而不去过问,只有见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