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滴血滴中的血都已经陈旧了,却不能干枯,因为他们还要飞舞,还要被战机压制着去完成对整个空间的压制。血虽然衰老了,虽然已经流淌了六十多年可是依然还得继续的流淌,因为同根同源的信仰之力在不断的注入斯巴鲁怪兽,在不断的帮助战机继续切割与折磨血滴。
这是怎样的痛呀!
痛感已经不能让血滴震颤,那是舞蹈的节拍吧?
斯巴鲁怪兽再次呼啸的飞驰而去,凝结于其中的近两万架中岛战机出更加巨大的轰鸣声,震撼着布满空间的血滴,裹挟着职业尾气人呼唤来的华夏族信仰之力欢唱的飞驰,痛快淋漓。
吕清广等,他只能等,他要等斯巴鲁赛车再次停下来,他要看那个职业尾气人是如何召唤华夏族信仰之力的,为什么华夏族信仰之力会被调动起来成为自伤与自虐的力量。
这是没有道理的。吕清广想不明白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样子,他难以理解,即使以现在太乙金仙级别的紫府也计算不清这样的变幻是如何会形成的,为何会这样?
中岛的战机在六十年前的华夏大地上飞翔,制造了无数的杀虐,收割了无尽的血滴,将炸弹与尾气起抛落,轰击在华夏大地之上。但是,这些没有谁记得了,没有。现代的,青春蓬勃的或者成熟稳重的华夏族追捧着斯巴鲁怪兽,全无视这怪兽的每个筋骨都是中岛战机构成的,也随时都能重新变成战机再次俯冲扫射或者投掷炸弹。他们追随者职业尾气人,献出自己的热忱,献出自己的力量与信仰,以伤害自己的同胞,伤害死去的祖先和未出生的后代。
这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斯巴鲁怪兽又停下了,灵识束对正职业尾气人扫描。斯巴鲁开动后吕清广就等着,等待下次的机会。然后再次扫描职业尾气人。
职业尾气人是什么?是专门制造尾气的人,是传播尾气思想弘扬尾气文化的人,这是个可怕的职业,对吕清广来说尤其觉得不可思议,还有专门干这个的?的确是有的,在斯巴鲁怪兽中的这个就是,他的名字叫做韩寒。
但斯巴鲁怪兽停下来的时候,职业尾气人韩寒就摆出政治波普的态势,随带再秀两个荤笑话,做个佯狂的先锋姿态,很阳光的微笑下,收集起无数华夏族信仰之力来。报纸、杂志、络以及各种演讲都在推动着华夏族的信仰之力扑向他,他依然微笑将这些信仰之力献给斯巴鲁怪兽,那是他的雇主,他是替斯巴鲁怪兽卖力的,这是他该干的活儿,他能得到他需要的好处,这是双赢,是社会资源的有效整合与放大。他笑得很甜美。
吕清广的灵识束努力的想要靠近,但斯巴鲁怪兽身边儿的血滴更多更粘稠,灵识束被束缚住根本动弹不得,无法靠近。吕清广想要呼喊,但是职业尾气人韩寒根本不停这些,他占据着言说的通道,他说的声音才是响亮的,以及与其唱喝的,有各种声部,但没有个询问关于血滴与尾气的事。他们跟韩寒样,在乎的不是这些,斯巴鲁和中岛都不是他们愿意损害的,他们小心的回避着这关节,在身高与微笑中与韩寒合唱或者对唱。
灵识束看了很久,越看越现华夏族信仰之力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方向。
职业尾气人韩寒只是出卖者之,可以感觉到,他这样的出卖者有大群,有的是职业尾气人有的是业余尾气人,有的和尾气无关,是另外的出卖方向,比如食品安全。
吕清广想要呼喊,可是这样的个残破的空间是没有声音的,起码在这个维度不齐全的空间中吕清广的声音传播不出去,无论是职业尾气人韩寒还是被他召唤而来的华夏族信仰之力,没有谁听得见吕清广的呼叫声,也没有谁愿意去倾听他的呼喊,更没有谁会解答他的问题,告诉他为什么要将信仰之力贡献给斯巴鲁怪兽,为什么会这样?那些死于中岛战机的人们为什么血滴还不干枯,为什么会粘住吕清广的灵识束,这是为什么?
斯巴鲁怪兽还在飞驰,尾气越来越多了,这个空间里已经容不下那么多的尾气了。在突然之间,斯巴鲁怪兽分离开,化作近两万架中岛战机,将整个平面填满,职业尾气人韩寒意气风的驾驶者战机跟他的队友起,前进。
那是皇协军?
血滴被膏药旗吓坏了,他们是死在这个旗帜下的,杀他们的就是中岛战机,这是凶物,能镇压鬼魂的凶物,血滴里被囚禁的亡灵哀嚎哭叫,除了这样他们别无办法。即使是英勇的倒在阵地上烈士的血也丝毫没有战斗的力气,因为束缚他们的是自己要保护的,是自己的后代,自己的牺牲就是为了他们,而现在,他们的信仰之力反过来贡献给了斯巴鲁怪兽,成为了中岛战机源源不断的能量,让血滴直被迫的舞蹈下去,而这舞蹈却是另件杀器,对着吕清广而来的大杀器。
斯巴鲁怪兽分化成中岛战机的时候吕清广并没有意识到危险降临,斯巴鲁赛车跟中岛战机的互相转化是定式,是过去式,那是掩藏在历史迷雾中的,似乎没有深究的必要性。但中岛战机在平面上均匀的分布开,形成战斗模式的那刻,六七个立刻意识到不好,灵识束立刻回收,想要抽身,可是灵识束被浓密的血滴仅仅拖拽住,根本就抽离不开。吕清广大惊之下想要学当年风地那样舍弃部分灵识束,割肉解套,却不想连元婴之身都起被粘连住,脱离不得。这下吕清广可有些慌了,总不能就这样任由对方禁锢自己吧?天知道对方下步会出怎样的散手呢。
“老甘!”吕清广对慈悲大妖王叫道,“赶紧拉我把。”
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就在吕清广身边儿,也直都在警戒状态,却什么都没有现,他看到的斯巴鲁幻影已经被踹得烟消云散了,维度缺失的空间中飘荡着其中剩余的华夏族信仰之力,虽然挥之不去但似乎是无碍的,他没有去理会,只是警惕着可能突然出现的危险。并小心的感受着正在战斗中的自己的几个分身的情况,战况很激烈,但局势是可控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吕清广的窘境,也没有听到吕清广呼救,他尽职尽责的做着警戒,跟看门儿的保安类似。
吕清广这下真的陷入到绝境了,喊叫别人听不到,动又动不了。
灵识束被禁锢之后,风天就果断的退出了对吕清广灵识束的掌控,只是保留着在吕清广元婴之躯内部的灵识束联系。
吕清广头大了,他最大的依仗就是战斗力强悍的慈悲大妖王,可此时慈悲大妖王就在身边儿却点儿作用没有。虽然现在还没有受到致命伤害,可强烈的不安全感已经让吕清广不敢继续待在这儿了。这个关头,吕清广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试试自己的血色门户是否用得上,他也就这么点儿招数,除了灵识束只有血色门户,除此之外可就真的筹莫展了。
直以来都有股灵识束是连接着手镯空间的,这股灵识束是从吕清广手腕儿直接进入手镯空间的,外在看,似乎不存在般。吕清广的意识沉入,风天就明白了,立刻,送了滴吕清广的血液出来。
血滴飞出手镯空间,被灵力气化,扩张开——可就在血色门户将要成形还未成形之时,漂浮在左近的血滴却疯狂的涌动起来。几乎就如共振效果般的不可思议,空间中无尽的血滴同的涌动起来,形成奇异的波动。这股华夏族血液形成的波动包围着吕清广的血滴,刚气化的血被这波动牵引,突然失去了自我,遗忘了自己的目的,不再按照吕清广的意识构建门户,而是忽的下子就奔向那些被奴役被禁锢被迫舞动着的血滴。华夏族的血滴对吕清广的血液有强大的制约力,同样也有极强大的吸引力,将吕清广气化的血液下子吸引到血滴均布的空间中,随即被血滴分食干净,丝毫不剩。
那滴血液说多不多,跟在这个空间中舞蹈的华夏族的血滴比差不了多少,如果不是大能者,看不出其中天壤之别的灵气差异,很有可能会将之混为谈。
懂得的就是懂得的,不懂的永远都不会懂,能看出来的自然明白两者间巨大的差异,灵力含量上,吕清广这滴血远过这个空间中如许之多的华夏族的血滴,更重要的是吕清广血液有难以思议的神奇穿越效果,这是更加难能可贵的。这滴远远过千万滴,质量是数量无法替代无法叠加的,差距是本质上的。
可是这样的差距本来有,很明显的,就摆在那里。下刻,却什么都不存在了。吕清广那刚气化了的血液,被无数的华夏族血滴给瓜分吞咽,下子就消失干净了,什么也没有留下来,什么也没有。
这吸似乎风轻云淡。
这吸似乎顺理成章。
这吸似乎从没有生过。
这吸似乎本来就是应当这样的。
华夏族的血滴只是那么吸,稀松平常的吸,就将吕清广太乙金仙层级的灵力气化的血液吸了个干净,点儿不剩的干干净净。
吕清广被彻底的震惊了把,自己的血居然就这样下子被吞噬了,而吞噬者却又不是穷凶极恶之辈,恰恰相反,是被欺凌被侵害被杀虐被奴役者,是极端可怜的存在。他们羸弱,他们畏惧,他们饱受欺凌,他们无依无靠,他们被敌人杀害之后遭到囚禁,灵魂不得脱,被封印被御使,还被后代子孙继续的折磨,从中岛战机到斯巴鲁怪兽,他们悲苦的命运从来都没有丝的缓解,没有看到丝的希望之光,有的只是无尽的愁苦哀恸。可就是这样至弱至悲至惨的血滴,就是这样让吕清广充满同情与感伤的血滴,却吸就将吕清广气化的血液吞噬干净,全不顾那太乙金仙级别的灵力和神奇的效力,并且这两样在那吸之间居然点儿用都没有,就如同被全面压制了样,全无反抗的余地。
没有攻击力是吕清广的致命伤,吕清广知道自己的战斗力低下,但没有想到会底下到如此状态,这是吕清广没有想到的,也绝难相信。
那些血滴都被奴役成那副模样了,难道还比自己战斗力高吗?
这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但这是事实,不管又没有道理,应该不应该生都生了,而且血滴的吞咽还是秒杀型的,时间短到吕清广根本来不及反应,也无从进行反应。
第三百七十七章 李代桃僵1()
吕清广紫府迅速的旋转着,立刻就分析出这很可能并非是战斗力的问题,应该是血脉的问题。华夏一族无论是信仰之力还是血脉的存在,对吕清广自身的影响都是巨大的,而近在咫尺的慈悲大妖王就恍若无事,一点儿都不受影响,这很说明问题,非常说明问题。
可问题是这一下吕清广真的一点儿招都没有了,一点儿也没了。
就在吕清广完全陷入困境的这一刻,慈悲大妖王的脑袋转了过来,两张面孔一起看向吕清广,佛脸和虫子脸的神情顿时显出惊愕来,妖力、灵力、佛力一起向着吕清广裹来。慈悲大妖王的的力量在华夏一族的血滴与信仰之力中穿行无阻,丝毫没有受到阻碍,一下子就接触到了吕清广。可是,要想裹住吕清广,将其分隔保护起来,却是做不到。华夏一族的血滴跟信仰之力对慈悲大妖王来说如空气,对吕清广来说确是如同沼泽,带放射性带腐蚀性的粘连剂沼泽。这之间巨大的差异决定了慈悲大妖王的救援如水中捞月一般无效,看似强有力却无法产生实效。
慈悲大妖王的焦急似乎更甚,力量从全面包裹转入集中穿刺,如一根针扎进吕清广身体中,传音道:“你是怎么的了?反应这么可怕?我就在边上守着的呀,一点儿没发现呀1”
“别说这个了,赶紧想办法解决吧,我被缠住了,而且血是绝不敢用的,一拿出来就被吸干了。”吕清广很庆幸能够惊动慈悲大妖王,这说明那一滴血液并没有白费,虽然没有形成血色门户,没能自救,可是发出了救命的信号,把援军引来了,这也是值得投入的。吕清广对慈悲大妖王的信心十足,有他在,安全是不成问题的。
谁知一贯表情各异的佛脸跟虫子脸一起做愁眉苦脸状,传音回答道:“这次怕是不好脱身了。在我的力量面前什么都不存在,我有力也无处使呀!可偏偏的,这东西对你却是要命的,我看还得靠你自己了。”
吕清广紫府都哇凉哇凉的,慈悲大妖王帮不上忙,那自己可就麻烦大了。靠自己?吕清广皱眉不语了。
慈悲大妖王的传音顿了顿继续道:“你刚才在体外开启血色门户失败了吧?我感觉到了你血气的波动,为什么失败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要是外面不行你可以试试内在,在你身体里面开启因该可行的。”
这的确是一个思路,一个相当有建设性的思路。
“嗯,好主意。”吕清广赞扬道:“血色门户一起,我就立刻穿越而走,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慈悲大妖王大惊,连忙制止道:“千万不可!这样做太过冒险了,谁人能知道万一你受伤会出现何等境况?且不要冲动不要草率行事,还没到那个地步,不要急,要是仓促间犯了大错,弥补起来可就难了。到了大能者的行列,自身受损可是最难以恢复的,一般的天材地宝其实都不如我们自己的身体,除非天地灵根。先不说天地灵根何等难逢难遇,就算得到手,天地灵根也未必就完全跟自己的属性那么合适,那么配套。你莫要慌乱,此事古怪,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决的。也不必担心。有我在,这里没有谁攻得进来。而且我觉得这也不一定完全是坏事。经过这一劫,你说不定又能前进一大步呢。”
“我感觉有点儿怪。”吕清广感受了一下才回答,“要是有体悟不该是这样的感觉,似乎……有点儿拿不准,这次的感觉很奇怪。”
慈悲大妖王似乎很高兴,眉眼中压抑不住喜色往外喷发,传音道:“我相信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虽然暂时吃点苦头,但是,从长远看,这是好事情,天大的好事情。这件神器远比克里斯平·阿米蒂奇意识到的强大,只是被他胡乱改造弄得不伦不类了。我们可以反过来将之收归己用,让你能有一个强大的神器,进可攻退可守,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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