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广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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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广本纪- 第17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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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人都向前看去,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他们看到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他们湿漉漉的,他们在河里,只有他们在河里。

    片刻的安静之后,耶稣基督的信徒开始按照事先预备好的呼喊口号,他们大声的整齐的赞颂着耶稣基督,并按照原计划让病人们走下河滩,走进水里,站在耶稣与施洗者约翰的面前。

    施洗者约翰还在径自的高叫着,他听到的都是他自己的声音,他的声音无疑是洪亮的。当病人走下水的时候他并没有搞清楚情况,放开耶稣基督去给新来者洗礼,这是他喜欢干的,在这里施洗者是他约翰,只有他——嗯,只有他是正牌的,是的,在河滩里施洗者还有一些,但他约翰是名气最大的。他没有多想,或者说他想得太多了,他抢着给下水的人洗礼,这样能证明这是他的地盘,自己的地盘应当自己做主,哪怕做了个坏主也不能放弃这个权利。

    基督耶稣也醒过味道来了,一边赞美上帝一边抓住别人的头往水里按。

    这一招现学现卖来得新鲜**又恰到好处。

    上帝、弥赛亚的赞美中信仰之力飘逸而出,这些人的信仰之力出现后分别涌向基督耶稣和施洗者约翰,也有的出现了犹豫与彷徨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应当追随的。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有组织跟没组织的差别的,基督耶稣虽然动作生硬声音嘶哑,但是却是有备而来,带着一帮子自己人,并且都是有分工有计划有目标有口号的,此时就充分发挥了领跑者的作用。通俗点儿说就是托儿,有了托儿,从众心理就有了引导,二分的局面就开始一边儿倒。从规律上来讲,这是一个胜者全得博弈,一旦分出主次之后所有的信仰之力就都统一到一个方向上,即便是施洗者约翰自己的信仰之力也不得不向着胜利者输送,哪怕只是形式上的输送也必须要这样做,要不然就会被冲击被消除。

    当信仰之力生起的时候,当信仰之力飘散在空中的时候,吕清广一阵紧张,但随即他就放松了下来,他发现这一次出现的信仰之力对自己的影响并不严重,淡淡的,虽然还是有却不是不可抵御的,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一大口气。如果所有信仰之力都能要命的话那可真是太要命了。

    虽然比起慈悲大妖王来,吕清广收到这股信仰之力的影响还是要明显得多,可已经让吕清广很知足了,也揣摩着是不是越跟自己差别远的种族的信仰之力对自己的影响就越小,比如到了妖界,是不是那里的信仰之力就不会怎么制约自己而对慈悲大妖王却影响明显了呢?

    这种可能性应当是存在的。

    可也就是一种可能性,现在还无法证实,吕清广也不急于证实。

    这事儿真的不急。

    又见到了一次信仰之力的大爆发,吕清广觉得自己明白了一些,或者说觉得应当是有所体悟了,可是从实际效果来看却并没有丝毫的进展,以往任何一点儿体悟都会有灵力属性的变化,或多或少都有点儿的,可这会儿却什么都没有,这让吕清广非常不解。

    这才是大事儿。

    难道是大罗金仙的灵力级别上升太过缓慢以至于自己都感觉不到么?或者是体悟无效了?要不就是没有获得体悟?

    吕清广拿不准,于是据实告知慈悲大妖王,问他怎么看。

    慈悲大妖王略一沉吟就果断的判定:“这一定是你没有真正体悟到东西,觉得感悟到了与真正获得体悟是完全不同的,这你应当明白的,你以为怎么样不重要,以为是不作数的。反尔,一般来说,当说‘以为’怎么样的时候,其实这样说的时候就已经不自觉的自己都承认并没有怎么样了,要不然你觉得自以为是这个词儿怎么讲。”(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弥赛亚之殇13() 
虫子脸说话相当的尖刻,也绝对的一针见血,佛脸温和多了,悠然道:“不要急,不要着急,欲速而不达,你这速度已经逆天到不行了,体悟缓一缓也是好事儿,不要心急,心急反倒是容易坏事儿的,随缘,随缘就好。”

    可吕清广觉得自己感受颇多,明白了很重要的东西,而且感悟也是实实在在的,如何就是没有体悟呢?至于随缘么,实话说这话吕清广觉得听着顺耳但却没办法往心里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仙界潜规则拒不接受随缘这个概念。

    信仰之力已经有了归属,但胜利者却并不明白自己已经大获全胜,心里还是七上八下没着没落的,在不踏实不安稳中,手却不敢停顿,不断地将别人的头按进水里。

    病人们很久没有洗澡了,这一清洗效果是巨大的,冰凉的河水在刺激他们神经的同时也带走了他们的污秽,他们身上让人怀疑是麻风病的特征被洗净被冲刷掉。

    当一个又一个洗礼后的‘新人’回到岸上,迎接他们的不再是石块儿和唾弃,他们新生了,他们有了神赐予的健康的新的生命了。

    没有什么比这更实实在在的可以称之为神迹的了。

    狂热的欢呼声逐渐的传递起来,快乐与激动在人群中传递,人们欣喜若狂,叫喊着呼号着,很大多人冲击了水里。场面混乱起来,人过来过去,舞台被重新分割,由一个大的变成了多个小的。施洗者约翰以为是自己胜利了,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看不到对手的身影,而他坚信他自己是一直战斗在舞台中央的,而他又无看清信仰之力走向的灵识,即使他自己的信仰之力他也把握不住方向,于是,他狂喜的加力,带着疯癫的执着将每一个出现在他身边儿的人揪住,按住头骨,按下水去。

    水边儿热热闹闹的,不断有人下水也有人上岸,还有下水第二次的。这个时候对于洗礼并没有森严的规定,人们也没有过多的禁忌,在狂欢中释放着自己。

    作为旁观者,吕清广站在这喧嚣之外,从更高的审美维度俯视,他看到信仰之力在荒芜的河滩上荡漾,基督耶稣并没有将起利用起来,他甚至都不如洪秀全,洪秀全起码没有浪费资源虽然他利用得也不到位可毕竟是在用。这位倒好,任信仰之力在其四周漂流游荡,只是不断的激荡它,却并不引导并不使用。

    吕清广将自己是否获得体悟的纠结抛开,注视着下方喧闹的人流,这些生命体其实也并不在意自己的信仰之力的,或者说他们似乎根本没有考虑信仰之力这个问题。

    信仰之力到底是什么呢?

    吕清广把这个问题向慈悲大妖王提出来,慈悲大妖王的回答非常直接,佛面说:“信仰之力既是信仰之力别无其他。”虫子脸只是笑,笑得很友好却完全是无厘头的。

    笑是没有用处的,打机锋的答复同样也是没有用处的。吕清广不知道慈悲大妖王为什么不说点儿有用的,这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么?难道是要自己去体会?或者他自己也是不知根底不好说又怕误导了自己呢?可能性都是有的,可不管是哪一项反正是直接得不到答案就是了。

    感受着从自己身体中肆无忌惮的穿越的信仰之力,感受着信仰之力的混乱与规律,感受着信仰之力的飘忽性与穿透力,感觉到信仰之力中还有无数未知的存在,而这些仿佛并不遥远却又是不可知的,如同生命如同灵魂如同灵气一样,似乎很简单似乎就在触摸之间,然而却又看不清它的真实面目,不知道是因何会如此。

    以吕清广紫府的思维方式产生的判定原则是发对浪费与散漫的,即使不能完全做到物尽其用人尽其才,该使用的是应当使用的,哪怕降级使用,用了就比不用强。这也是审美标准,是潜藏在思维模式与认识本体之后的,其表现形式是模糊而又强韧的,归结起来可以用一个典型诗句来概括——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而可以辟谷以后的存在自然对米粒不再感兴趣,但是,这种思维定式是贯穿在整个审美结构之中的,而且可以不断的添加新的内容。

    当吕清广感受着身边儿的信仰之力在激昂与振奋中繁育起来,在基督耶稣预先的编排下,以上帝和弥赛亚的名义作为感召的信号,使得信仰之力滋生出来,并且迅速的繁茂,然而却并没有收获,就如同米粒并没有脱去糠皮,就那么等他糜烂在田野之中。

    信仰之力比一粒一粒的盘中餐更应当被珍视,起码吕清广是这样认为的,因为信仰之力伤过他。

    被伤害的记忆是深刻的,是难以抹去的。

    吕清广相信信仰之力的强大,因为自己在这股力量面前曾经是那么的弱小,即便是现在,即便是自己已经进位太乙金仙,对于信仰之力的伤害依然让吕清广心悸。虽然那是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与这里的信仰之力并不相同,但差异仿佛只是产地和生产者的不同,产品都是一个样子的呀!

    这也导致了另一个让吕清广不解的疑问:都是信仰之力,为什么这里的信仰之力就不会对自己构成危害呢?在感觉中,吕清广觉得似乎应当是越异族的信仰之力越具有杀伤性才对,就眼前所见,同类的信仰之力是可以互相融合连接成一体的,他们与自己的同类相互呼应相互连接共同对外。

    这是一个敌我分明的态势!

    信仰之力是包容自己人的,是排外的。

    这并不算什么惊天动地的发现,这只是一点儿肤浅的提炼,其中臆造与武断的成分很强,就是吕清广自己都没有将这当回事儿,可是,就在他自己给信仰之力设定这么一个定义范围的时候,他的灵力级别居然往上长进了那么一点儿,很少很少的一点点儿,却是扎扎实实不折不扣的进步了,哪怕只是一小步呢。

    吕清广纳闷儿了,难道真的非得随缘不可么?难道就一定得无心插柳才能柳成荫么?

    ……

    这个?这是不是太教条主义了,而且教条得如此邪行,也太那啥了吧!

    但进步总是好事儿,首先,慈悲大妖王就喜气洋洋的了,两张面孔都那么兴奋,比吕清广自己还要高兴。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的,对于吕清广来说升级也就是升级,而对于慈悲大妖王来说这就是离救命又进了一步了,这一步对于吕清广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一小步,可对于慈悲大妖王来说可是意义非比寻常的一大步。这意味着吕清广已经在太乙金仙的台阶上沿着正确的方向前进了。前进固然重要,可更重要的是沿着正确的方向走上了正确的道路。

    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如行走在水面之上的灵那样飘在河面上,眼前乱哄哄的人群正在耗散他们自己的信仰之力,在他们的热情发散完之前是不会消停下来的。

    这是一个骗局,但很难分得清谁在欺骗谁。

    激情的释放是有张有弛的,但一个热闹的**过去就必然会有平淡的低谷,人们渐渐的感到了饥饿与疲乏,一些已经尽兴的逐渐离去,带了吃食的开始用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弥赛亚之殇14() 
吕清广注意的目标不是人而是信仰之力,人分散的时候信仰之力也分开了,却又不是绝对的。有的人走了就走了,他的信仰之力就消散掉了;有的人走了,信仰之力却留下了;有的人带走了自己的信仰之力;有的人走的时候带走了一部分别人的信仰之力;有的人留下了,信仰之力也就下了;有的人压根儿就没有信仰之力,也留下了……人很多,各种不同的情况都有,千奇百怪各自不同。而且信仰之力每时每刻都在变化,一会儿多一会儿少一会强烈一会儿淡漠,并不稳定而且坚决不肯消停下来,一直不断地变化着。

    一早就出发的人们已经累了,他们走了大半天又喧闹了小半天,在下午温暖的阳光里,他们躺在地上休息。但太阳就要下山的时候,人们再次分裂,又有一批人走上了回家的路。剩下的也离开了,他们却并没有往自己来的方向走,他们跟随着基督耶稣的脚步前进着。

    耶稣基督的方向就是他们的方向,他们将选择道路的权利交给了基督耶稣。

    这时,在这群人的脚步践踏起来的烟尘中,又有一股新的的信仰之力出现了,这股信仰之力是来自于基督耶稣的道路的,是来源于脚下而不是头脑的,是实实在在的走基督耶稣的道路而不是宣称自己如何虔诚的信奉耶稣基督。信奉基督耶稣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为信仰是可以欺骗的,可以骗自己也可以骗他人,骗鬼神也不是不可以。可基督耶稣的道路是难走的,因为这是一条狭窄的道路,越走就越是泥泞越是艰险越是狭小。即便再多的人走也还是那么狭窄,狭窄到看不到别的同伴,同样,前后也看不到,看不到行人也看不到道路,如同行走在陷阱之下。

    这群人是有福的,他们可以毫不费力的跟在基督耶稣的背后,可这群人也是悲催的,他们即使紧跟在基督耶稣的身后也并没有走上基督耶稣的道路,那条路是狭窄的,他们走的路太过宽阔了。

    他们在路上走着,走过村庄走过荒漠走过今天走过春天,时间被吕清广的血色门户迅速的推动着,对于任何吕清广自己不感兴趣的时间点时间都加倍快进匆匆而过。

    血色门户再次退回吕清广身后,消隐起来的时候基督耶稣回到了蒙大拿,回到了自己的家,坐在自己打造的长桌上首位。这张桌子一直没有真正的完成,却也使用了这么多年了,而椅子有的已经坏了,有的还可以使用不过应当修理一下。在这一刻里,耶稣基督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很好的木匠,自己的手艺一直都没有过关,一直都有所欠缺,只能算是一个木匠学徒而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木匠,更不是一个出类拔萃的木匠。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是不是只做一个木匠会更好一些呢?如果自己能够静下心来,如果可以把手艺提高起来,那么,做一个木匠度过一生是不是更快乐呢?在这一刻里,他仿佛重新过了一生,一个木匠的一生。这样的人生他见过很多很多,在他走过的村庄里,在跟随他的信徒中,在打开门请他进去休息的人家里,有太多这样的存在了,其中有木匠也有不是木匠的,是不是木匠又有什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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