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广本来只是好奇,还没有觉得害怕,可被慈悲大妖王这顿说给搞得心惊肉跳起来,问:“跟神打交道很危险么?跟魔比谁更可怕些?”
“不好说,”慈悲大妖王一摆手,“因人而异吧。尤其是你,根本就没法说。你的事儿都是不能按照常理猜度的。别的我都不管,我就保护好你就行,还等着你到了那一天救我呢。”
吕清广对于自己的将来一无所知,被慈悲大妖王勾起了好奇心,问道:“以后我都干了些什么?”
“这我可不知道,”慈悲大妖王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不肯说,一推六二五,“那时候我还小着呢,知道个啥,就知道你救了我,别的就不知道了,完了你就让我分成几分儿去学习,中间你还看过我几次,再就没有别的了。”
“那么,你遇见我的时候我是什么修为?”吕清广问。
慈悲大妖王摇头道:“不知道。”
吕清广不高兴的责问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救你的时候你刚出生说不知道还勉强说得过去,可后面你修炼之后再说不知道就不好自圆其说了吧,就算当时你不知道难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吗?”
“我是真不知道,”慈悲大妖王一脸无奈的说,“我都没见过你用法术,感觉上有根本看不出来,就算是现在回想起来依然是一头雾水,就是见过几回你用血色门户,你在异次元空间用的那种,只是我记得那时候你用得纯熟无比。修为么,反正是完全不同就是了。”
“不同是什么意思?”吕清广迷惑的问。
慈悲大妖王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顿了一下,挠挠头,说:“不同就是不同,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反正就没有见过你那样的,和现在的你也完全不同,不是一个概念。不是太乙金仙也不是古仙人那种,和神魔都不相同,完全不是一个样的,说也说不清,反正到时候你就是那样就行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吕清广好奇心没能得到满足,追问道。
慈悲大妖王说:“我出生的时候,要是按照我的岁数说还真不好说,在不同的世界时间也是不一样的,就说我自己的分身吧,那可是同时出生的,是的,我很特殊,生下来就有这么多分身,准确的说那时候还要更多些。这现在也不好对你解释,反正你以后会知道的。我的分身有的已经几万几十万岁了,有的才几百岁,大多都才几千岁,所以时间其实是特不靠谱的,千万别信时间,没个准儿。”
吕清广一下子又想到太古灵族说的用自己灵力裹住血液的法门,而后又想到慈悲大妖王说的自己以后运用血色门户得心应手熟练无比,可现在血液的存量怕是支持不了那个熟练程度的,难道这血液还能变得多起来不成?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要不然,靠自己现在存储的这些血液,绝对不可能支持到那么长久的岁月——好吧,时间是不靠谱的,岁月也不值得相信,可要熟练掌握那个血色门户,不练习是不可能的吧!自家事自家明白,吕清广对自己掌控术法的天赋是一点儿自信心都没有的,不说一定学不会,开启关闭储物空间的法诀自己就学会了的,当然,这个貌似没遇上学不会。其他法术,吕清广目前可以说还没有学会另一样,也可以说没有去学习,能不能学会不好说,可以肯定的是,吕清广学习语言的能力很低,超级低,如果不是有太古灵族充当字幕组,在异界,吕清广简直就没法混。
血色门户吕清广在异度空间里勉勉强强使用过两次,这东西不能完全归入功法类,有点儿类似于天赋神通的味道,却又明显不能归入一类。根据前两次使用的经验教训,吕清广总结后认为,就目前自己这个元婴之躯身边儿携带的血液储量来说,想供自己从入门联系到熟练,显然是不太够的,这还仅仅是练习,实际使用还没有计算呢,而血液也不能仅仅只排这一个用场不是!(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神话的复兴1()
在吕清广盘算着自己的血液储量和再生血液方法的时候,慈悲大妖王又召唤来了一批分身,而小满居然也回来了。小满回来之后,就缩回地下洞府。没成想,慈悲大妖王也跟着进入到洞府,盘膝坐下,简单的对小满吩咐了一句‘你自便’,就闭目做修炼状了。
小满琢磨了一下,觉得慈悲大妖王真是让自己自便,这样子不想是矫情,而慈悲大妖王一贯的作风也表明他不是个矫情的人,于是就径直离开了底下,出外游荡了。
美轮美奂的甲虫妖丹之中,千万个分身聚集一堂,因为都是同一个慈悲大妖王所以一点不乱,更由于此来是有重任在肩所以一刻不敢耽误,分身一聚齐就立刻展开行动。每一千零二十四个分身一组,形成一个阵势,一个阵势紧缩起来就是一个节点,横竖各为一百节点,一万个节点形成一个平面。这个平面变成一张膜,在妖丹中急速缩小变化,包裹上吕清广的元婴身躯,形成一个外壳,全面而完整的将吕清广裹住。
当异变出现的时候吕清广没有动,虽然慈悲大妖王事前没有解说,但吕清广没有动,他相信慈悲大妖王不会是要害自己,如果他要那样做以前有很多更好的机会,甚至在有好几次都不用他自己动手,只要独自离开吕清广就完蛋了。吕清广相信慈悲大妖王这样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这样做是为自己好或者为大家好,不解说也许是不用解说,也许是他觉得自己应该明白,也许是要测试一下相互之间的信任度,而从灵识束的反馈中,从吕清广紧急征询太古灵族的意见总结来看,慈悲大妖王此举是没有一点儿杀意的,不仅没有杀意,连一点儿敌对的意念都没有,有的是厚重的友情,是诚挚的支持。
吕清广相信慈悲大妖王那一千零二十四万个分身形成的矩阵不是一张网而是一身甲胄,超强防御能力的甲胄。
当吕清广被完全包裹住的霎那,在已经物化成桥梁的心灵之中,一股悸动传来,很淡很薄弱。
与此同时,慈悲大妖王的爽朗笑声也同时传到了吕清广的紫府之中,很强大很厚重。
慈悲大妖王很少笑得如此酣畅淋漓的,愉快的大笑声充满了感染力也充满了排他性,将那一股很淡很薄弱的悸动冲击得倒退回去,想要萎缩在心灵之桥的角落中都不可能,被笑声冲击得无处藏身,在大笑中溃散消亡,终于不知所踪了。
吕清广的紫府在接收到笑声的时候,运转中的一起疑点都烟消云散,仿佛烈阳之下的残雪消失干净。可残雪消失后还能留下些许污迹,以证明自己曾经存在过,可紫府中的疑问消失得却是彻彻底底干干净净,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如同一组被删除的数据,而曾经栖身的硬盘不仅被格式化还物理损伤到毁尸灭迹,即使有痕迹那也是硬盘的痕迹,数据是彻底的不存在了。
什么都不用说了,从这明媚真挚的笑声中就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笑声未停,那铠甲已经膨胀开,向着虚空而不是妖丹扩张开,在另外一个空间维度撑开一片港湾,一片安全的避风港,一片净土。
吕清广尚陷于震惊之中,慈悲大妖王却解说道:“这是我集合千万分身以绝世之佛法结合仙阵,并用妖族所特有的炼器之术,炼自身为器,才形成这个护罩。有了这个护罩的庇护,即便是再大的危难也不必担心,最多是被困住,不会有任何性命之忧的。在护罩之中,即使是受了围困,因为是我分身凝结成的节点,所以跟我其余分身是可以联络的,只要一有机会就能够脱困而出。以你现在体悟的进度,即使一个分身被困住了,其他分身继续努力,被困的也要不了多久就能脱困,等你恢复到顶峰状态的时候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唉!”吕清广很感动也很激动,更汹涌地却是心酸,“如果再被轰击得魂飞魄散粉身碎骨之前能有这个护罩多好!如果被困的分身能有这个护罩多好!”
慈悲大妖王的佛脸正色道:“正是因为连着出了两次危局,所以我才决定来贴身护卫你的周全。你也不要过于担忧被困的那个分身,你三个分身,任何一个冲顶成功都足矣!”
话说到这儿,吕清广又提起来老话题,问:“你当初跟我相聚时,我的修为是不是在巅峰状态?”
这个问题以前初遇时吕清广问过,而且不止是一次,第一次在峡谷外遇到慈悲大妖王的时候,吕清广问这个问题,慈悲大妖王就两个身影其摇晃,两个脑袋别两个拨浪鼓还拨浪鼓,虫子脸闭口不言,佛脸却是高悬佛号唱道:“不可说,不可说。”那个时候吕清广刚速成了元婴,慈悲大妖王坚持不说他也是没有办法。后来再遇上慈悲大妖王,却是遇上的另一个分身,而且这个慈悲大妖王说这是在第一次遇上他之前,好吧,这些混乱的先后顺序就先抛开不提,咱们直接说重点。重点是这一次慈悲大妖王告诉了吕清广:你和这个宇宙有奇妙的联系,有一种完全无法理解的亲和力,仿佛你生来就是这个宇宙的主宰,又或者,你本来就是这个宇宙的主宰,只是你忘记了要去管理这个宇宙。并坚决的支持吕清广去体悟这个宇宙,这个天下。不久之前,吕清广的灵力级别已经接近慈悲大妖王了,又问了一问,现在再问,自然是想从慈悲大妖王那里得到更多自己过去的信息。但慈悲大妖王坚持可不肯多提。
虽然对慈悲大妖王吕清广是绝对信任的,可也清楚慈悲大妖王是还有很多话没有对自己说的,虽然这隐瞒更多的是处于善意,但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总是非常不爽的,非常的不爽。
吕清广盯着剩下的慈悲大妖王,拿不准这是几个分身合在一起,不过这个问与先前问题无关,只是吕清广跑题惯了,思维总是发散性的,任何能形成干扰的因素都会成为跑题的可能性,哪怕是要问这至关重要的大事儿也一样。思路一跑就收不住,吕清广好奇的问:“你这是还剩了多少个分身了?”
佛脸一本正经的回道:“五百有余。”
虫子脸猖獗的说:“放心,五百分身在这儿,打多大的仗都不怯场,而且上场的绝对不会多,绝少超过百分之一的时候,如今这规模,绝对有胜无败。”
慈悲大妖王信心满满感觉相当的良好,吕清广也不觉得有意外,这位面里还真是没有一个是慈悲大妖王对手的,即使他只用一个分身,都不会有一个是对手的,何况除了那个大阵以外还有五百多分身呢。慈悲大妖王的自信绝对不是无的放矢不是盲目自信,他有这个实力,吕清广也相信他有这个实力。
这个分支话题说完之后,吕清广才有回到原来要问的主题上,不报太多希望的问道:“老甘,现在我这进步还算行吧?”
“不是还算行,”虫子脸夸奖道,“简直是太行了,修为像你这样飙升的完全是绝无仅有,绝对的蝎子拉屎——独一份,绝无重样的。”
“过奖过奖。”吕清广被夸得不好意思了。
佛脸庄重的说:“此言不虚绝非浮夸。”
吕清广趁着慈悲大妖王情绪不错,赶紧问:“老甘呀,当初你遇到我的时候——”
“停!”慈悲大妖王两个面孔一起大叫,“打住!”(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神话的复兴2()
吕清广张了张嘴,把后面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慈悲大妖王的佛脸悲天悯人的长叹了一声,呢喃道:“佛曰,说不得,说不得,哎,说不得呀。”
虫子脸上充满了无奈,也跟着叹了声气,埋怨道:“我说广龙呀,嗨呀,你让我怎么说才好呢,能说的以前几次都说过了,没说的有没有?当然是有的,可那不是绝对不能说的就是说了一点儿意思都没有的。对于你现在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寻找体悟提高修为,等到你达到任意穿越这个宇宙的时候,想知道什么都能知道。那时候的知道才是真的知道,是你自己知道的,不是别人告诉你的。”
吕清广跟着念道:“自己知道的,别人告诉的,自己知道的,别人告诉的……”
“别念了!”虫子脸尖声打断了吕清广的呓语,佛脸语重心长的说,“老吕,要有定性,要沉下去,不能浮躁,常言道欲速则不达,不要老想着过去的辉煌,另一个曾经存在的你想也无用,你一下子是绝对不可能理解那样的高度的,强行灌输给你对你没有好处,一点儿都没有,境界不是一个标签儿,从标签儿上你是不可能得到实质性收获的,比如达达,光听名称你只能臆测,而臆测出来的东西跟事实往往南辕北辙。哎,不是要有意瞒着你,有的事情有的状况是没办法转述出来的,无论是用语言还是图像,无论是灵识还是影像。当你没有达到那个境界的时候我不能跟你说更多的了,我说的我传达给你的我所表述的,这一切很可能会误导你,而你在对我的误读中完全可能走上另外一条路,一条偏离正确轨迹的道路。你要破开这份执念,忘记曾经存在的你,将全身心侵润到体悟之中。问不可知,你不问,应知之时自然知晓。”
吕清广只好不问了。
虫子脸无声的叹息一声,继续推动着妖丹中一组组画面。
吕清广也只好将注意力投注在其中,随着画面变换投入得也越来越专注。
良久之后,吕清广突然咦了一声,挥手间灵力灌入,慈悲大妖王推过去了的画面又倒转过,重新再投入一遍关注。这一遍看得可就比上一遍更深入,上一遍多少还有些不情不愿的,后面这一遍可就是自己自觉主动的去探究了,形式不同主客观关系不一样,效果也是两样的。
慈悲大妖王在吕清广发出‘咦’的一声时就果断的放手,让吕清广自己去掌控画面。对画面的掌控也是选择,这一点再明确不过了,关注不同的画面,就意味这不同的画面中的各自主角对吕清广体悟有着完全不同的影响,这也就决定了他们的出镜率,谁的影响多,谁就会是最佳配角,再怎么受关注也只是配角,那些不怎么受关注的就是路人甲乙丙丁了,还有更惨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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