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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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女凰-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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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无行再次确认了纸上的字,并未发现有何笑点。

    穆远之平复了心情,也拿出了同样一张紫色的纸片,上面写着:

    “平阳州,收徒。”

    白无行愣住了,而他也终于知道穆远之先前失态的缘由了,因为两张纸上,写的预言完全一样。

    穆远之把两张纸拿在手中,仔细比对了一番,又戏言道:“想不到她还会用不同的字体写预言。”

    白无行沉默着,脸上有些不悦,他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而且代价是自己的生命。

    “我也曾对预言术研究过一段时间。”穆远之察觉到了白无行的情绪变化,便压低了声音,严肃并认真的解释道:“预言术研究的是时间长河。之所以喻成‘河’,是因为未来的事情会如同河流分叉一般,往各种可能的方向发展。你和我,现在就如同坐在同一扁舟之上,行往同一条支流。”

    看到白无行在仔细琢磨他的话语,穆远之又补充道:“她,从不会在预言术上开玩笑。”

    山岭上,只留下了夕阳的光晕,穆远之说完后便又远眺起来。忽然间,他眉角一跳,察觉到了远处的一场战斗。

    白无行本来还在想着预言的事情,抬头一看,发现穆远之神情严肃,双手十指紧合,嘴里念着晦涩的咒语。不多时,穆远之的身上泛起了一轮轮纯白色的光晕,把原本将夜的天色又再次照得通亮。

    “发生什么事了?”白无行警惕的问道。

    “有人在感应范围内,袭击了我神庙的弟子。也许是神庙低调太久,世人终究忘了,神庙的弟子不受任何外人伤害!”穆远之张开双臂,朝向空中,大喊道:“大御法!”

    “轰”的一声,所有白光汇聚成一道光柱,流星般的飞向了山岭的另一边。

    施术完毕后,穆远之脸色苍白了一阵,但眨眼间又恢复了红润。

    “我需要亲自去确认一下。”话未说完,穆远之便从城墙上跳了下去。等他再飘浮起来时,人已经踩在了一柄光芒奕奕的利剑之上。

    “咻——”的一声,人和剑就消失在了天边。

    白无行提了提腰间的剑柄,也毫不犹豫的化作白光跟了上去。

    青水县的城门外,十几个士兵举着火把,围在白色的光罩周围。光罩内,曹金玲已因体力不支而昏晕过去了。

    “班长,我们来的时候就只剩下曹小姐一人了,周围的老百姓都跑光了。”

    孔连焦急的在光罩前来回走动,他无心听着属下的报告,他只想快点救出曹金玲。

    “要不我们合力,把光罩给砸了?”一个新兵试探的问道。

    “不行,如果曹小姐和光罩已为一体,反而会弄巧成拙,让曹小姐伤上加伤。”另一个士兵反驳道。

    “那怎么办,你看曹小姐的脸色如此之差,再不去就医,凶多吉少啊!”

    “都给我闭嘴!”孔连听得烦恼,大吼了一声。

    就在此时,远处一道青光飞刺而来,伴随着“嗡嗡”的剑音,一名身着白袍、外表俊朗的年轻人,从半空中缓缓落下。此人,自然就是穆远之。

    “阁下是何方高人,在下平阳北军,孔连。”孔连看对方气质不俗,又是御剑而来,显然不是凡人,自然不敢怠慢。

    穆远之无暇回答,用手指点了点自己胸口的“太阳”徽记,便上前仔细观察起曹金玲。

    “班长,这位恐怕是神庙中的大人物,我见过那个徽记,只有神庙高层才有资格佩戴。”孔连手下的副班长轻声说道。

    这时候,穆远之已经缓缓走向了光罩。他只是出手轻轻一点,白色光罩便如同水波一样,缓缓打开了一道“门”。等穆远之走进光罩后,那道“门”又自行合上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曹金玲倒在地上,一头乌发也是无章的铺着,双唇发白,额头还冒着冷汗。她晕得很深,无法察觉有人靠近她。

    穆远之伸出右手,食指上闪着白色光点,摁在了曹金玲的额头上。白色光点如一道细流,缓缓的从上至下流入,最后集聚在曹金玲的丹田之处。

    “伤得很重,根基被毁,灵海也开始破碎了。”穆远之叹息道,自觉是无力回天,左手抬起,准备撤了光罩。

    “咦?这是?”白色的光点突然开始在曹金玲的全身自主循环起来。

    穆远之从遗憾转为惊喜,放下左手,又开始仔细检查起来。

    此时,光罩外,另一道白色的光芒落了下来,随之落地的是一头银色长发的白无行,他没有理会周围这些凡人士兵惊愕的表情,也没有管孔连的询问,闭上眼等穆远之的结果。

    “哈!哈!哈!”穆远之仰天狂笑三声,道:“天助我也,预言成真了!”

第十五章 危机() 
曹金玲的命运与我极为相似,这也许就是她成为我命中宿敌的原因。

    ——凡忆录

    过了许久,穆远之才从兴奋的情绪中缓和过来。当然,在此期间,他没有停止对曹金玲的治疗。

    在治疗的过程中,那圈纯白色的光罩缓缓便暗。如白无行这样的高手就能看出,穆远之是在把御术上的能量灌输进曹金玲的体内。

    这是一种洗髓的过程,并非所有神庙弟子都能享受此等待遇:以如此奢侈的、纯正的能量进行洗髓。

    随着光罩最后的一丝光芒消失,曹金玲终于缓慢的睁开了双眼。

    她睁眼的第一刻,见到的就是一片无暇的白光;白光渐渐淡去,出现的是一张俊朗无比的脸庞。

    曹金玲双颊微红,觉得视线有点模糊。这到底是谁,我究竟在哪?

    她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也不自觉得开口问道:“我是死了么?”

    穆远之觉得这少女的问题很可笑,便不想作答,仅是单手托着曹金玲,等她自己恢复清醒。

    又过了半刻,曹金玲终于回忆起了晕倒前的场景。她环顾四周,夜已经黑了,身边立着十几个人影,举着火把望着她。

    “曹小姐,你终于醒了。”孔连长吁了一口气,转而双拳相抱,鞠躬感谢穆远之:“多谢高人出手相救。”

    “是你救了我?”曹金玲好奇的打量着穆远之,她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人,着衣也很干净,胸口的别针也很别致,是自己最喜欢的太阳形状。

    “太阳胸针!”曹金玲赶紧从穆远之的怀里挣脱出来,本想单膝下跪,但因为乏力变成了双膝全跪,颤抖着行礼道:“弟子曹金玲,拜见神师大人。”

    “神师?!”

    “神庙的最高层,怎么会来我们这种乡野之地?”

    “这么年轻就是神师了,会不会是假冒的?”

    “嘘,小声点。冒犯了神师大人,当心眨眼间就灰飞烟灭了。”围在一旁的新兵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纷纷小声议论着。

    穆远之虽听清了议论,但并不生气,依旧朝曹金玲微微笑道:“小姑娘,‘拜见礼’只需单膝浮跪即可,你双膝满跪,行的可是‘拜师之礼’啊。”

    曹金玲也察觉到了礼数不合,赶紧从双膝换成单膝。

    白无行在旁原本一言不发,直到穆远之说出“拜师”的玩笑语,才开始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小姑娘。

    “你说的徒弟,就是她?”经过一番探查,白无行断定了曹金玲已是废人一个,故而询问的口吻变得有些不可置信。

    穆远之没有正面回答白无行的疑问,而是笑问着曹金玲:“若我想收你为亲传弟子,你可愿意?”

    曹金玲有些闷了。自己应该已经是个废人了,也即将不是神庙的弟子了,怎么,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位神师要收自己为亲传弟子?

    穆远之也不急,就是静静的等着,脸上充满了自信。

    “金玲自知已是废人一个,不敢妄想成为大师的弟子,更怕辱没了整个神庙。”

    “只要你愿意拜我为师,别说是废人,哪怕是死人,我也能助你登上神术的至高境界。”

    穆远之的一席话,如同汹涌的海浪,拍打着曹金玲本以失去希望的心灵。

    她曾因冲动而永远失去了修炼神术的机会,她后悔过,绝望过。但这时穆远之出现了,像是一座深海中的灯塔,照亮了绝望之海的出路。

    曹金玲红着眼眶,双膝再次落地。她端正的、极其到位的磕了三个响头,颤声说道:“弟子曹金玲,拜见师傅。”

    再说回山脚的那间不起眼的小茅屋。

    当最后一束夕阳之光收敛回山的尽头时,白马也正好跑回了茅屋前。它优雅的跪下,让两个受惊的孩子能顺利下来。

    说到受惊,其实陆虎比陈凡儿更甚。陈凡儿自小被秦婆婆养大,从记事起,屋外就不时会出现一些凶猛的野兽。虽记不清那些野兽是怎么被赶跑的,但陈凡儿只记得,每次野兽来袭后的几天,饭菜会特别丰盛,有很多新鲜的肉肉可以吃。

    “凡儿妹妹,你说,秦婆婆会有危险么?”陆虎有些担忧的说道。

    陈凡儿走进屋内,点亮了厅前的油灯,随后累趴在饭桌前,回道:“婆婆厉害着呢,很快就会回来的。”

    陆虎也跟着趴在了桌上,顿时觉得腰酸背痛,迷迷糊糊的说道:“真希望婆婆能收我做徒弟。那我就可以保护凡儿妹妹了”

    两个孩子,只是偶尔进城一次,便连番遇到那么多的突发事件,自然身心疲惫。油灯的火光微暗,让两人很快进入了梦乡。

    当陈凡儿的梦中出现了那只五彩的纸风车时,她被夜里的一袭凉风吹醒。醒来时,陆虎已经躺到了床上,秦婆婆正坐在她旁边,手里握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婆婆,您回来啦。没受伤吧。”陈凡儿揉了揉眼睛,乖巧的问道。

    “我没事。丫头,我抱你去睡吧。”秦婆婆露出慈祥的神色,放下木盒子说道。

    陈凡儿也注意到了这个木盒,仔细的看了几眼,道:“婆婆,这个盒子真漂亮,里面装的是什么?”

    秦婆婆轻轻拨开木盒,里面是空的,只剩下十个从短到长的,宽窄相等的凹槽。

    “里头放着婆婆以前用的一套绣花针。只不过有一次不小心弄丢了,也没机会找回来了。”秦婆婆略带感慨的说道。

    “那下次去城里,我们再买一套绣花针,放进这盒子里。”陈凡儿单纯的觉得这个盒子好看,如果不放点东西,似乎很可惜。

    秦婆婆若有所思,指尖摸着盒子,感叹道:“这针和木盒是一套的,是婆婆一个很好的朋友特意为我打造的。市面上,是买不到配得起这木盒的绣花针的。”

    陈凡儿在一旁乖巧的听着,婆婆经常会讲一些自己的故事,非常好听。

    秦婆婆看着陈凡儿睡眼朦胧,便收起盒子,把丫头抱到了床上。

    屋外的夜色有些阴暗,秦婆婆帮两个小孩盖好被子后,皱了皱眉,又坐回了餐桌前。

    她把灵力灌注在手指上,想在桌上画一些奇怪的纹路,这几乎是秦婆婆每晚必做的事情。

    山间的月光被阴云笼罩,秦婆婆双手狠狠抓着桌沿,脸上骤然间苍老了许多。

    因为,餐桌上的纹路,变成了一个白色的骷髅标志。

第十六章 十年的恩怨() 
青水县的城门口,集结着上百的士兵。

    将军带着队伍也回来了。一队人马在出城之后,根本找不到任何马蹄印。没有线索,便无从追捕。然而,所有人都没有料到,曹金玲负伤了,而且还是危及生命的重伤。

    简单的拜师仪式后,穆远之继续为他新收的徒儿疗伤。

    白无行站在一旁,青剑和赤剑都笔直的插在了地上。地面上有一条青色纹路从青剑上流出,接触到赤剑时,又变化为红色纹路。两条纹路在穆、曹、白三人外画出了一个圆,周而复始的旋转着。

    所有凡人只要想靠近那个圆,就会产生莫名的恐慌,圆外的人听不到三人在说什么,只是能看出穆远之和白无行起了争执。

    白无行皱着眉,对穆远之冷言说道:“我十分确定,这个小姑娘的对手,就是十年前那起事件的元凶!”

    穆远之盘坐在曹金玲的背后,两只手中缓缓的搓出了一个白色的光球。

    曹金玲也听到了“十年前”、“元凶”,似乎是高层的一个天大的秘密。她内心告诫着,这些都不是自己能知道的,但依然不自觉得想听听穆远之的想法。

    “心无旁骛,宁心静神。”穆远之感觉到了曹金玲的内心波动,开口提醒道。

    白无行有些恼火,继续追问道:“难道那件事情没有给你留下污点?没有给你的修行留下业障?你为什么会如此淡定?我现在还能追查出她的踪迹,你我联手,可以擒拿她,可以夺回”

    白无行意识到还有外人在,立刻闭嘴了。这是龙族皇室的最高机密,自己曾以“神魂”之名起誓过,不再让任何人知道。

    “夺回什么?你的尊严?地位?”穆远之言语中带着一丝嘲讽,说道:“你求到的‘预言’是让你来‘报仇’的?杀了她,你能恢复‘禁卫统领’的身份?夺回他,你能让龙皇挽回颜面?”

    “相隔十年,你还是那么天真,和你师傅一般,脑子不会转弯。”

    虽话中带刺,但穆远之说的句句在理。自己已是半个废人了,就算能夺回七皇子,又能如何?更何况宫中已经有了一个“七皇子”,再带回去一个,这不是打龙皇的脸么?

    白无行细细思索,找不到更好理由辩驳,一时语塞,脸上的神情僵硬的有些尴尬。

    穆远之见白无行木头般站着不回话,语气也缓和了几分:“我的徒儿现在伤势未愈,此时不治疗,以后会留下病根。”

    说话间,他又朝城外的天空瞥了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厉色,说道:“但,凡是敢伤我徒儿性命的,无论什么身份,我都会去讨要一个说法。”

    城外的天空突然出现了一片乌云,闪出了几道电光。

    神师一怒,风云变色。

    正在疗伤的曹金玲听到这席话后,顿时觉得心头暖流涌动,原本的苍白的面色也红润了很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甚至觉得这次战败都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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