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练撞在双环之上,其主人面色大变,一股莫可抵御的大力袭来,胸膛仿佛被雷击中,噗的喷出一口血,倒飞出去,那三掌的主人们惊怒交加,再次出掌,却已经迟了,香玉山冷哼一声,脚下一顿,气势暴涨,四周的水汽受其操纵,随着他的手势,****而出。
噗嗤噗嗤,三人捂着肩头,胸口?仓皇退下,香玉山也不追赶,反而脚下轻点,一拳轰出,那御使双环之人,面色大变,只得将双环挡在胸前,咔嚓,双环断裂,那一拳打在他的胸前,
眼前一黑,昏死过去,香玉山单手扼住那御使双环之人的脖子。
这人穿着青色儒生袍,看起来风度翩翩,四十来岁,若是有不认识的,还以为是哪家的正人君子,风流侠客,其实他就是魔隐边不负。
祝玉妍真气一震,冷声道:“放开他!否则阴癸派必定与你不死不休!”
香玉山笑道:“是么?”
噗嗤,一道真气注入,边不负的脑袋嘭的一声炸裂开来,红白之物洒了一地。
祝玉妍气的浑身发抖,保留战力,复兴阴癸派,即使边不负奸污了她唯一的女儿,她依旧忍耐,可是如今十几年的心血就这么被杀了。
在一旁叹气道:“你这坏人,师傅要气坏嘞。”方才那玉带就是她所攻出的,白鞭自然就是前文提到过的旦梅,不过瞧着她的状态,似乎不如原来了。
那三掌分别来自闻彩婷,云长老和霞长老,阴癸派上下除了韦怜香,辟守玄和一些其他高手,的确算是精锐尽出。
香玉山却笑道:“每个世界都有它的规则,阴后掌权几十年了,难道连这点都不明白么?”
白纱下的面容渐渐恢复平静,祝玉妍寒声道:“香公子武功高绝,不过若是你以为就此吃定了阴癸派,那是妄想。”
香玉山轻声道:“阴后说哪里话?我对圣门一向是恭敬有加,小姐想必是知晓的,咱们何必打生打死,平白便宜了慈航静斋那帮尼姑呢!所谓分则两害,合则两利啊!”
祝玉妍气的发笑:“你刚刚杀了我派的长老和两位地阶弟子,如今还要谈合作?”
香玉山笑道:“无能之辈,死的再多,又有什么值得怜惜的呢?”
闻彩婷妩媚一笑,恰如桃李争春:“教主,这位小哥说的在理呢,何必几个死鬼,与这位大高手交恶呢!”
她搔首弄姿,****半漏,若是寻常的男人早就按耐不住了,只是香玉山却始终一脸笑意,不说阴后和了,单比姿色和能给男人带来的征服感,她甚至连一旁的旦梅都比不过,怎会让香玉山心动?
祝玉妍冷哼一声,脚步轻点,月光照耀,踏空而去,身后三位长老和旦梅亦随之远去,纵身扑入怀中,翘首轻点:“坏人,谢谢你啦,边不负那个畜生终于死了。”
香玉山笑道:“没什么,顺手罢了。”
笑嘻嘻的将冰凉的脚丫子伸入香玉山的靴子里,双臂揽着他的脖子,像一只无尾熊一样吊在那里,撒娇道:“累了,带我回去吧。”
春在楼。
“现在满意了?真是服了你了,和圣门合作,居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过这样一来,那些师叔师伯也就不敢再小瞧你了。”
“没办法,谁让圣门的人,眼高于顶呢。”
“嘻嘻,所以你是什么眼科大夫,帮他们矫正位置么。现在可以告诉,和圣门合作你都想得到什么了吧?”
“咱们的目标一致,第一,慈航静斋,第二,聚齐十本天魔策,第三,你。”
“诶?不已经是郎君的人了么?”
瞧着窗外挤满大街,作鸟兽散的铁骑会会众,香玉山悠悠地说道:“你有试着只为自己活着么?哪怕一天?”
收敛笑意,沉默不语,半晌,她笑道:“人怎么能那么自私呢,师傅也好,阴癸派也好,这都是此生斩不断的羁绊啊!”
顿了顿,饶有兴致的问道:“郎君就没有什么不可割舍之人么?”
香玉山一怔,有么,或许有吧。
敲定了盟约,踏月而去,牛方才垂首道:“公子,咱们事先埋伏好的人手,已经趁乱拿下了九江,寇公子相问,是否趁势拿下鄱阳会?”
香玉山无悲无喜,淡淡的说道:“随他折腾,但有一条,不得招惹宋阀,现在时机尚未成熟。”
老牛犹豫道:“可是咱们想要完全掌握南方,岭南宋阀那是完全避不开的啊!”
香玉山瞧着远处:“不急,不急,天刀宋缺,我与他早晚有一战。”
彭城。
何标跪倒在地,鼻青脸肿,额角血流不止:“公子,小人无能,素素姑娘被李密扣下了!”
(。)
第二十八章无情()
香玉山觉得自己应该愤怒的,那可是素素啊,那么乖巧可爱,伶俐懂事,善解人意的女孩,可他的内心却犹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越是接近破碎虚空,他觉得自身越是冷漠无情。
理性上来讲,这并没有什么不好,冷漠的人才能做到无惧无畏,与敌战斗,方能发挥百分之一百二的战力,什么幻术,天魔音,不死七幻,炎阳功在他面前毫无作用,但作为一个人,这真的好么?
何标浑身颤抖,以他对香玉山的了解,这少爷什么都好,唯独太看重女人而且睚眦必报,此番自己只怕落不了好。
就在这时,他耳边忽然响起香玉山的声音:“何标,吩咐下去,一个时辰之内,将雷公派灭门,掌门擒到此处。”
何标一怔,有些难以理解,雷公派只是彭城很小的一个门派,连掌门带弟子加一起还不到十个人,甭说是兄弟会,连巴陵帮都看不上眼,而且雷公派和素素姑娘似乎也没什么联系。
不过香玉山的命令他也不敢拒绝,点齐五百属下,为防有诈,他还特意招呼彭梁会的任媚媚一同前往,雷公派上下悲愤,负隅顽抗,只是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除了性急如火的掌门,其他的即被何标杀了个精光。
密室。
香玉山面无表情,以北冥神功运起太真还液法,眨眼的功夫,青色的生命能量融入丹田,他缓缓睁眼,只觉双目当中燃烧着一团火焰,怒发冲冠。
脚下一点,他穿透密室,来到正厅,厉声喝道:“何标,狗东西,点齐人马,咱们这就赶奔荥阳!李密,道爷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何标有些发懵,眼前这个须发皆张,面红耳赤的少年真的是那个气定神闲,不动如山的香玉山么?额,好绕口。
荥阳。
沈落雁苦劝道:“密公,何必一个丫鬟得罪如今声势日隆的兄弟会呢?”
李密还未说话,一旁的祖君彦皮笑肉不笑道:“沈军师,此举非只是一个丫鬟,而是告诫那些翟让的余党,敲山震虎啊!而且难道一个丫鬟,兄弟会还要大兴刀兵,攻我荥阳不成?”
王伯当在一旁阴测测的说道:“沈军师,飞马牧场,你害的天凡公子武功全失,密公念在你以往的旧功上,网开一面,如今你不思忠君报主,反而处处大损我军士气,是何道理?”
沈落雁有口难辩,只是想起那一夜牧场之中,从天而降的那道杀神一般的身影,她芳心颤动,难以自持,那人虽然未曾表明身份,但蛛丝马迹表明,此人就是兄弟会的会首,或者就是香玉山。
李密拍板道:“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方素素连同一众翟让余党,明日在城中心行刑,以儆效尤!”
沈落雁在他身后急声道:“密公,密公。。。。。”
王伯当脚下轻点,来到她身前,嚣张的说道:“沈落雁,你也有今天,等着瞧吧,这才刚开始。”
地牢。
楚楚小脸通红:“素素姐,宣永哥,大小姐会来救我们么?”
宣永满脸绝望,大龙头翟让已被李密杀了,翟娇那个没脑子的,即便有此心,也没这个力啊,屠叔方总管和邢文秀兄弟倒是武功心智都不差,只可惜独木难支,手底下没人,想要劫狱,只怕也是妄谈。
素素却笑道:“楚楚你放心,咱们一定会得救的。”
宣永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素素的自信心从何而来。
蹬蹬蹬,远处忽然传来了脚步声,三人心中一喜,循声望去,却是李密的心腹大将白衣神箭王伯当。
王伯当身后跟着十来个兵卒,他来到近前,瞧着素素的俏脸,只觉食指大动,宣永觉得不对劲,怒喝道:“王伯当,你想干什么?”
王伯当哈哈大笑道:“我想干什么?素素,跟我走吧,密公下了令,明日清晨,就要处决你们,以儆效尤,你若是从了我,可免一死啊!翟让已经死了,你何必再为他尽忠!”
宣永怒道:“王伯当,趁火打劫,欺辱妇孺,你无耻至极,算什么英雄好汉!”
打了个哈欠,王伯当嗤笑道:“英雄豪杰那是隋唐英雄传,这本书里我本来就是个坏事做尽的丑角,废什么话啊,把她给我带走!”
身后随从们齐声称是,狞笑着靠近,宣永上前以身相挡,只是他身子虚弱,拳头软绵无力,一个照面,就被打倒在地,随从们上前打晕了素素,将其扛在肩头,随着王伯当远去,牢房之内,只有楚楚闷闷的哭声。
密室。
王伯当**笑着:“小宝贝,我来。。。唔。。。。”
寒光一闪,王伯当捂着脖子,有些难以置信,回首望去,却是沈落雁,素素擦了擦眼泪:“多谢沈军师。”
沈落雁得势不饶人,唰唰唰,夺命簪连刺三下。
王伯当失了先手,脖颈要害处又多了个大窟窿,战力大失,他连连后退,瞧着一旁的素素,心中发狠,脚下一点,晃开沈落雁,直奔素素而去。
黛青院。
**佩佩拜道:“参见公子。”
香玉山双目赤红:“你在此地经营了足足三年,可是却连一个婢女都保不住,我留你何用?”
佩佩跪倒在地:“小人无能,情愿受死。”
何标在一旁劝道:“公子,李密突然暴起杀了翟让,这个事先咱们都没想到,您还是。。。。”
香玉山打断道:“如今查到素素被关在哪了么?”
佩佩忙回道:“这个倒是没有,不过小人派去的眼线回报,说是明日清晨要在荥阳城中心处决翟让的一众余党。”
香玉山心中烦躁,少倾,他忽然问道:“沈落雁的府邸你们可查到了么?”
沈落雁的香居若从门外看去,实与其它民居无异,只是门饰比较讲究,不像邻居门墙的剥落残旧。但内中却是另一回事,不但宽敞雅洁,园林与院落浑成一体,布局清幽,建建筑还别出心裁,颇具特色。
这座名为落雁庄的庄院以主宅厅堂为主,水石为衬,复道回廊与假山贯穿分隔,高低曲折,虚实相生。水池之北是座歇山顶式的小楼,五楹两层,翘用飞檐,像蝴蝶振翅欲飞,非常别致,沉落雁的香闺就在那里。小楼后是蜿蜒的人造溪流,由两道小桥接通后院的婢仆居室和仓房。
落雁庄占地不广,但是丘壑宛然,精妙古朴,极具诗意,颇有些大隐于市的感觉。
庄里只有几个不懂武功的仆人,香玉山几个起落,避过眼线,直奔小楼的闺房而去,离着十来丈,他隐约感受到屋内有一股呼吸的气流,推开房门,即使夜色漆黑,他仍旧清晰的瞧见床榻上躺着一个女子,垂着长发。
他迈步上前,轻声道:“沈军师好自。。。。额。。。。”
那女孩转过身来,惺忪着睡眼,迷迷糊糊的瞧着香玉山,微微一愣,随即瞳孔微缩,张嘴欲要大叫,后者屈指一弹,凌空点了她的哑**。
香玉山点着额头:“这位姑娘,在下失礼了,不过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瞧见,别误会,不是说你啥都没有,你接着睡吧,我在这里等个人。”
女孩气的吐血,你才啥都没有呢,还有我是白痴么,这种情况还能接着睡,哎,蓝瘦,香菇。
她瞪大了圆眼,企图以此引起香玉山的注意,不过后者却始终抱元守一,五心朝天,打坐不语,她有些发愣,光看背影,她似乎觉得眼前这个小子,和自己的父亲有几分相像之处。
梆梆梆,三更。
沈落雁依旧未曾回转,女孩忽然觉得背后好痒,只是被点了**道,动弹不得,也开不了口,她急的五内俱焚,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万幸,香玉山回首道:“看来我等的人不会来了,告辞!”啪嗒,房门大开,他脚下一点,纵身远去。
诶?别走啊!就算走,也要先帮我解**啊!哎西,谁能帮我挠挠痒,救命啊!女孩急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恰在此时,眼前一黑,女孩一怔,原来又是那个可恶的小子,只是这一次,这小子却笑道:“瞧你龇牙咧嘴的,哪不舒服?”
嘶嘶,手指拂过,女孩享受的松了口气,这小子人还不错么,哎,不对,就是他害的我好难受,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可恶的小子,姑奶奶非得杀了你不可。
黎明即起,洒扫庭除,只是沈落雁依旧未曾回转,香玉山心中有些焦虑,原著里也有这段,只是素素却被王伯当那个畜生,玛德,想想就要杀人。
眼瞧着太阳就要升起,香玉山随手解开女孩的**道,后者啊呀了几句,还未说话,远处忽然传来沈落雁的声音:“你就躲在这里,过几天跟着宋阀的马车离开荥阳吧!”
“不行,楚楚他们马上就要被杀了!”
“别傻了,你去了,除了把自己搭上,也没什么用,哎,算了,我有什么资格说你呢,我杀了王伯当,也无颜面见密公了!”
“沈军师,多谢你了,如果你以后见到了香公子,麻烦你。。。。公子,素素是在做梦么?”
香玉山笑着抚摸着素素的长发,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没错,就是在做梦,睡吧。”他拂动手指,点了素素的昏睡**,女孩软绵绵的趴在他的怀中。
沈落雁握着夺命簪,香玉山朝她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好,恭喜你,这一次荥阳大劫,你可以活下来了。”
沈落雁一怔,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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