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借着月光,看那身材纤细的道士只在灵活的游斗四名黑衣人,却不反击,而稍胖一些的道士左臂垂下,右臂舞剑与另外四名黑夜人拼斗。渐渐的险象环生,眼看将近不支。郭坤望了一眼空中的两人,明知其中那白发老者差点要了自己的命,那把土坡炸成大坑就是他的杰作,那蒙面黑衣人实属自己的救星。可他还是没敢有帮忙的念头。郭坤皱着眉头自己琢磨着:“八个黑衣人围攻两个道士,八个黑衣人是坏人,那空中的老者差点炸死我,他也是坏人。老者和那八个黑衣人是一伙的,都是坏人!空中救我命的蒙面人不用说是好人。我呢,当然也是好人!所以,我和两道士,蒙面人是一伙的。对呀!空中的我不敢参与,这地上的,我得帮我们伙的好人!好!”想到这,冲自己伸出大拇指!右手悄然的又一次向腰部布袋摸去。
远处出现的异变,使燃心燃玦二人虽有些心惊,但也无暇顾及,这眼前的八名黑衣人八把弯刀,着实让二人有些费力。燃玦还好,凭着灵活的身法,围攻的四名黑衣人一时间还占不得便宜,可那燃心左臂上两支羽箭入骨,鲜血已沁透臂袍。冷汗顺着脸颊流下,尽管拼命抵挡,但已招数近老,几次险险中招。燃玦余光瞄向燃心,不由心中大急,屡次想与燃心合并一处,怎奈四把弯刀刀法也颇为诡异,硬是缠得她不容分身。燃玦几次想运气使出普元指剑予以还击,可破天荒的,功法运到手指,只能涨气固指,那剑气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去。凭着少年心高气傲,有得师父传艺,初会指剑,便再也不背负兵器在身,今夜情景不由又急又悔。只能闪避拨挡,却无法还手攻击。渐渐两处包围越围越紧,燃心燃玦越发危急。
这时,燃心已经动作迟缓下来,一不留神,左侧露出破绽,一把弯刀趁虚而入,奔着燃心左臂削来,燃心来不及抵挡,眼看刀将斩臂,燃心内心暗叹。突然,那名持刀的黑衣人脚下炸雷爆起,“嘭”的一声,那黑衣人身体顿时炸成了两截,立刻尸分在地。那炸雷爆炸范围极小,且又由下垂直向上崩开,竟然没有伤及周围,那柄弯刀也自然脱手而飞。围攻燃心其余三人顿时一惊,忙腾起后撤,可紧接着又一声炸雷响起,一名黑衣人刚一落地同样身体崩折,就地摔倒。剩余两名黑衣人心惊肉跳,提刀奋力凌空再次后跃。然而,又是一声炸雷响起,一边围攻燃玦的四人中,又有一人同样下场。异变令在场人大惊失色。燃玦借着时机与燃心会和一处,忙搀扶有些摇摇欲倒的燃心,警惕的环顾四周。
五名黑衣人提刀看向脚下,此处是荒郊古路,虽有杂草,但也不是茂密。一时间并未发现任何蹊跷。燃玦将衣袖撕扯成条,欲要替燃心包扎伤口,那五名黑衣人相顾一望,顿时抡刀再次跳跃奔二人袭来。燃玦见势,干脆将燃心挡在身后,准备拼死搏斗。
“嘭!嘭!。。。。”这时突然围着燃心燃玦外围一丈开外的圆周线上,接连密集的炸雷爆发,雷烟向上喷吐,顿时一圈烟雾将二人围了个烟圈。与此同时,又有两名黑衣人前冲经过炸雷,被炸得腿飞腰折。那其余三名黑衣人反应极快,顿止前冲,再次后跃,只是这次后跃多出一丈多远,眼中惊恐不定,不敢稍有动作。
“嘎嘎,”郭坤趴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的杰作,自夸念叨:“打的这费劲,少爷我一出手干掉了五个黑鬼,嘎嘎,论销气机关少爷我是祖宗!嘎嘎”一时得意,在地上笑得身体前后蠕动,仿佛一只大号蚯蚓,也忘了臀部疼痛了。
空中的白发老者此时已经觉察到身后战圈的异变,回头冷眼下瞧,口中骂了句废物,撇开对面的黑衣人,转身竟踏空而行,奔着燃心燃玦二人处而去。老者身后蒙面黑衣人哪肯放过,竟也踏空追了上去。
又起异变,那地上的三个黑衣人突然凌空拔起,迎面奔着白发老者飞来。只是从速度上看,却是被人抛飞而来。白发老者在空中立刻止步,分别抓向三人,可刚接过两人,顿时发现已经没了气息,略微观察,后颈骨已被人掐断。老者恼羞成怒,甩开手中两人,一掌震飞后继飞来第三名黑衣人,回身猛推双掌,与身后蒙面人又一次凭空驭气对轰。两股火色能量再次碰撞后冲天而起。白发老者空中退后几步,双目三色眼瞳环扫四处。
“我当是谁呢,汪天佐,不用找了。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呀。”一声浑厚的语音震彻四周。与白发老者平高的空中,不远处一人由夜色悄然渗出。
白发老者闻声眼露厉光,三色眼瞳界限更加浓彩分明,望向那人。夜色下,那人如果不是通过他发出的说话声音可以判定他是个人的话,不然令人完完全全可以误认为他是一个狗熊。身高一丈二尺挂零,体型达到了人类魁梧的极限,使人仰观气短。尽管一身特大号的黑袍罩体,那肩阔胸挺也棱角可见。黑色面容在月下模糊不清,但二目如电,如两颗耀星,精光外射,负手而立,不怒自威。
此人的出现,空中的白发老者顿然浑身一凛,脱口而出:“龙少峰!”
那人呵呵一笑,声如洪钟,:“老汪头,十几年前南古峰一战,你销声匿迹。我以为你灯枯油尽,真没想到,多年以后你竟又出来行风造雨。真是死而不僵啊,这大半夜的,我正睡的香喷喷,被你这老不死的闹的醒了。我在布衣城就看见这夜空璀璨,开始我还以为谁在放烟花,老夫顿时兴起,来看看热闹。巧了。咱们真是故人重逢呀。有缘,有缘哪。哈哈哈。。”
那白发老者脸上肌肉不觉间痉挛了几下,身体猛一滑步,在空中侧闪出两丈多远,立眉望向这魁梧黑袍人道:“龙少峰,咱们后会有期,我并非怕了你,只是闹出这么大动静,在你们天元帝国人多势众,我自然不能吃这个亏。来日方长,你我再好好算一算老账。”说完,周身突涨起硕大的气罩,向远方射去。
龙少峰微微一笑:“还是护元罩,老把戏,没什么进步,让我送你一程。”话音未落,右手一扬,一条蓝色电光极速向那气罩打去,一声脆响,那包含着白发老者的气罩内传出一声痛呼顿时加速电闪一般消失在夜空当中。
燃心燃玦,郭坤两处望着空中的情节,此时已惊得目瞪口呆。
龙少峰长叹一声,回过头来,深邃的看向方才与汪天佐对轰的黑衣人。半晌,龙少峰开口道:“阁下身手不凡,令人敬佩。在下布衣城总兵龙少峰,受人抬爱,大家都叫我龙爷。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不知我是否有缘相识。”
那蒙面黑衣人呵呵一笑,从腰间掏出一物,举向龙少锋。那物品不大,多在黑衣人掌中,龙少锋看了一眼那物品,顿时向黑衣人拱手行礼。待要说话,那黑衣人一摆手,同样拱手还礼。此时在那蒙面的黑纱下,嘴唇微微念动。片刻,龙少锋向着黑衣人点了点头。黑衣人看了眼趴在地上的郭坤,转身凌空射向远方。
龙少锋望着黑衣人远去的方向,长叹一声,飘然落地。大步走向燃心燃玦处。二人虽然没看清楚龙少锋是如何出手将三个黑衣人致死,但心知肚明是龙少锋解了燃眉之急。对眼前这位人物既感激又敬畏。燃玦上前一步,迎向龙少锋,深施一礼,刚要说些感谢的话,那龙少锋一摆手,走上前来,看了看燃心的臂伤,道:“还好,这羽箭并没有沁毒,省了些麻烦。”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盖,将伤口周围道袍扯断,从瓷瓶中倒出些白色粉末在那伤口上,流血顿止。看着燃心一脸慈祥道:“忍住些疼痛,稍后就好。”燃心仰头望着面前这位高大的老者,眼里尽是感激的点点头。龙少锋伸出黝黑的蒲扇大手在伤口周边轻轻一拍,燃心疼得一咬牙,那两支羽箭带着箭头,破肉而出。龙少锋闷声一笑道:“是毛躁了点,还好伤势不重。自己包扎吧。”燃玦赶紧上前帮忙包扎起来。片刻,燃心燃玦同时向龙少锋一礼,燃心道:“感谢前辈救命之恩,普元燃心,燃玦没齿不忘。方才听前辈自报家门,原来是龙前辈,待我们回普元山,向家师禀告,来日再来答谢。”
龙少锋呵呵一笑,:“答谢就不用了。待你们回山代我向定真师太问好。要说助你们解围,那可并不是我一人,你们还要好好的感谢他。”说着大手指向一边。燃心燃玦顺势望去,不远处地上正趴着两个人。龙少锋一晃身形,瞬时来到郭坤面前,大手抓起郭坤后背,瞬时回到燃心燃玦处。这一去一返只在一息之间。龙少锋将郭坤放在地上,看向燃心燃玦道:“方才那千丝五雷钢花炮,就是这臭小子所发。炸飞了几个黑衣人,替你们解了围。”
郭坤心中大惊,夜色下自己所有举动都没逃过眼前这位铁塔般的老者的目下。捂着臀部,颤颤巍巍的战立起来,冲着三人一呲白牙。
燃玦看向郭坤,体薄瘦小,微有些尖嘴猴腮,面部黝黑,两只小三角眼炯炯有神,牙齿倒是洁白整齐,脱口道:“小猴子!”
郭坤闻听顿时呆了,身体僵硬,马上三角眼一立,张开大嘴道:“谁是猴子!我是人!庆城郭府大少爷,郭坤是也!”声音拔高,心中极度气愤不满。
燃玦顿时瞪大眼睛,面部微红,:“哦。哦。多谢郭公子相救。”甚是尴尬。郭坤双臂环抱,将头扭向一边,眼睛上翻。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响,片刻,一支有百人的银甲骑兵,奔至眼前。接着全体下马,列好整队,一言不发。龙少锋看着燃心燃玦道:“你二人莫惊,这是我的布衣兵士。你二人且同我回营休息。天明我将派人护送你们出境。”也不啰嗦,指挥骑兵队伍让出两匹战马,分乘与二人。燃心燃玦事已至此也不推辞,临行前向郭坤再次道谢。随着骑兵队伍远去。
龙少锋暂且没有离开,看了看郭坤道:“臭小子,有点货。这千丝五雷钢花炮是亚萨帝国所产,喷射钢丝,钢丝带雷,杀人于瞬间,防不胜防。恩,你这操控的准头力道蛮不错的。”
郭坤看向这位大能,不敢有任何骄作,忙低头施礼道:“多谢前辈夸奖,晚辈平生喜爱收集花鸟鱼古,稀罕器具,今夜小伎俩让前辈见笑。”
龙少锋呵呵一笑,:“这大半夜的,你小子不睡觉不是又去收集什么奇珍异宝了吧?好了。你办你的事吧。今夜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我回营睡觉了。”说完也不待郭坤回话,凌空拔起,向南飞去。
郭坤又一次被这位神仙的技能震撼了,冲着天空道:“恭送前辈。”少时,突然怒立眉头,咬牙切齿的望向地上的大头家丁,一瘸一拐的走去。
9。第九章 元一往事()
九元一往事
王宫靖元殿。
一名身材修长的少女正在用银勺轻搅一碗汤药。药香扑鼻,散满整个闺阁。少女绝美的脸上平静如水,片刻,端起银碗,送到秀鼻前微闻一下,闭目沉思片刻。取了一勺送入口中咽下。细细回味一番,眯起凤目,喃喃自语道:“品味不差,药力适中。父王怎会饮用无效呢?”少时,纤手放下药碗,黛眉一挑冲着门外道:“杏儿,进来吧。”
音落,门微开,闪进一个黑衣蒙面女子。那女子走进后,一把拉下自己的蒙面黑纱,露出一副娇美面容。冲着屋中少女一笑道:“公主,真好玩。逗死我了。”也不讲主仆规矩,一屁股坐在软床上,顺手拿起床旁木桌上一杯茶水喝了下去。
少女转过身,冲着黑衣女子笑骂道:“你这不要脸面的,耽误了这些时辰才回来,让我好一番担心。”说着,揽臂拉过一把梨花椅坐下,:“说吧,怎么样,那臭小老道被你们姐妹折磨什么样儿?”
那个叫杏儿的黑衣女子,含着笑眼却摇了摇头,道:“禀告主子,那小老道还真有些本事,我们姐妹五个忙乎了一番,竟也没把他怎么样。”
“哦?”少女微惊,:“你们五个没把她怎么样,莫非他把你们怎么样了?”
杏儿一听,顿时噘起小嘴,:“公主,你又取笑人家了!人家不和你说了。”突然坏笑一声,:“哎呦,我的元靖公主呀,莫不是您喜欢上人家了吧。头一回,看您给我们下达这样的任务,况且问的这样急躁。嘻嘻。看,脸红喽。嘻嘻。”
元靖公主顿时脸上挂红,清呸一口,:“再胡说,看我不把你的小嘴撕烂。快点,给本宫讲讲,来龙去脉。”
杏儿笑嘻嘻的又喝了口茶水,:“是,公主。公主,那小道士真有些本事,我们的梅花五行鞭竟被他那猴子一样的身法,都闪避了去。从始到终就打掉他一顶道冠。再战下去恐怕也占不了什么便宜。看他那身法的确受过高人的传授,只是实战还不成熟而已。不过打掉他帽子,弄得他披头散发的,他像是不服,很是气愤,还要什么我们放下长鞭和他比剑,简直是个木头!”,杏儿讲道这噗嗤一笑。
元靖公主闻听,心中一惊,:“能在你们五行鞭下围攻不败的,恐怕整个宫廷金甲兵团都找不出一掌之数。真没想到,看他年纪与我等相仿,虽其貌不扬,竟有如此技艺。也算个人才了。倒是毕竟这次他吃了些亏,是否能以此为鉴,日后更进一步呢,还是从此气馁不扬。”元靖公主望向窗外弯月,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如联姻也算可行呀,”的话语,顿时面冷如冰。
少古峰,峰上方圆不过百丈,周围乱石丈许堆积,环抱峰地。四季遮挡风沙,天然巧成一处盆地,亦有人称旱天池。峰下半周陡滑如镜,正西有一处人工开凿的石阶通向山下。无人记起从何时起,这里成为云灵禁地。谢绝外客打扰参观。时到今日除云灵宗外只来过天元国君蛟奇一人到访而已。
峰上建有两处木屋。两屋邻居而建,一大一小。此时近午夜,小木屋中灯火通明,屋中木桌旁端坐一位老者,手中持卷观书。白发散披,宽大灰袍不知道几载未洗,邋遢至极。面容清瘦包骨,两眼矍铄有神。老者看得十分专注,此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却两耳如堵。片刻,另一处大木屋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