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这是您的传家宝?”肖林顿时回想起方才彩儿言语,不解的问向猎王。
“呵呵,”猎王手捋白须,:“肖林小子,你我缘分不浅,这书全当是老夫送你一份薄礼吧,亦是答谢你此次为救妮子所冒险前往险地之举。”
肖林闻听顿时明白几分,刚欲推辞,被猎王摆手打断,猎王道:“你且莫要推辞,听老发把话讲完。”言讫,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片刻,深邃之眼尽是沧桑,悠悠道来:“老夫今时
已然百岁之余,除却一事,无有爱好可言,那便是猎术!当年在老夫少年之时,天降奇缘,令我偶遇一位世外高人。那人喜我身具天生超人敏感之性,便收我为徒,授我猎术!我与恩师学艺
十载,得了一身高超猎术技能。这猎术不比常人所谓之打猎之法,实是一种另类修真之术!独门独派,旁出一支,恐这元一大陆难觅其二。老夫此后凭借这一身大能,几乎猎遍天下深山密林
,擒获捕杀无数妖兽猛禽,直至扬名天下。但唯一这葬神岭古林未有涉足。老夫正欲步入这唯一未踏之地,怎想到此时大陆浩劫降临。那真是生灵涂炭,惨不忍睹。各界修真之士齐齐出山反
抗。老夫虽当时已过百岁,亦是参与其中。哎,”猎王讲道此处,顿然沉默。
肖林望向猎王片刻,见猎王不语,缓语道:“前辈,莫要伤感,晚辈已然在那您与隆天离魂两位大能对话中模糊得知,您当年有舍身一举,而致使今时功力日益衰退!但前辈您的壮举却
是赢得全天下人的敬仰感激。至此就连那隆天与离魂两位修真之祖亦是对您尊敬有加,因此,前辈应该开心才是!前辈请再想,当年浩劫之时,又是有多少修真之士折戟沉沙,魂飞魄散。那
敢问前辈这些为平定浩劫捐躯的众位修真英雄待过几十载,几百载后,可有几人还瞻念于他们?但这些英烈之士又何曾后悔?晚辈之意是劝前辈莫要纠结伤感,再者,一切皆有可能!待日后
晚辈苦修登封或是晚辈偶遇天人,定然为前辈治疗旧伤,前辈此伤并非绝对无可救治,望前辈乐观与世,若前辈日后有何郁闷之时,晚辈若是还活在人间,可随叫随到为前辈解忧畅谈。”
肖林一席话语虽有不到之处,但讲得甚是真诚,猎王此时望向肖林竟是面含微笑,眼中波光荡漾。彩儿手持鸡腿,呆呆望向肖林,竟似不识。
片刻,猎王微微颔首,长叹一声:“未想到,老夫修行百年,不仅修为日渐衰退,这心智竟是退化迂腐,今闻小子一番话语,真犹如茅塞顿开!不错,老夫比照那些捐躯英烈,这点挫伤
又是算的什么呢!”
肖林忙微微欠身道:“晚辈一时信口雌黄,望前辈莫怪。”
“不,不!”南阳猎王连连摆手:“你如此年岁,竟有这等心境,实是奇才,日后必定登封造极!来,小子,这本书卷是老夫平生所学尽在其中!你与妮子日后进入葬神岭中必遇诸多凶
险。这书中尽载猎杀之术,你可且行且参悟,凭你心智,到那葬神岭之时,亦是应该参学十之七八!你身怀猎术,此去葬神岭捕杀‘紫炎狮’实是如虎添翼!莫要推辞!”
肖林闻听心中感激万分,忙放下手中书卷起身,片刻,双膝跪倒向猎王叩首。
南阳猎王见状大惊,忙起身相扶,肖林微微摇首道:“前辈,您受得起晚辈一拜!若不是晚辈已是云灵弟子,晚辈斗胆祈拜前辈为师。前辈对晚辈有救命再造两次大恩,今又将平生绝学
传授于我,晚辈即便粉身碎骨亦是不及报答前辈大恩,若前辈不弃,肖林实是云灵俗家弟子,肖林斗胆可否尊称前辈一声爷爷,日后终生尊奉!”
南阳猎王闻听,眼中泪花滚动,瞬时滴落。望向屋外夜空,微微颔首,轻拍肖林其背,口中连连说好!
“爷爷在上,请受孙儿一拜!”肖林顿然向南阳猎王三叩首,头触于地,咚咚作响。
南阳猎王瞬时扶起肖林,轻抹泪水,不停颔首,片刻朗声大笑:“上苍护佑,我南阳猎王直至今时,心结已开,且是妮子救星天降,而又收入一绝世后裔,再有老夫平生绝学后继有人,
四喜临门,我猎王今生足矣!”
彩儿瞬时起身跳在猎王身侧,红唇一撇,瞪向肖林道:“笨蛋,你竟然向爷爷也叫爷爷了!那你得叫我姐姐!快!给我跪下,叫姐姐,姐姐日后捕杀猎物给你做好吃的!”
彩儿一番话使得肖林与猎王同时大笑。彩儿不解,气汹汹望向肖林柳眉竖起,便欲发作。正待此时,突肖林与猎王身形同时微颤,瞬时望向屋外。
“呀!呔!有没有人,现身讲话!快快出来拜见国婿,再要迟疑,别说本国婿发怒,治尔等平民大罪!”院中突现一人暴喝。
肖林闻听面现喜色,向猎王道:“爷爷,这是那天元国婿郭坤已然苏醒了,我们不妨出门观看?”
猎王闻听微微颔首,示意肖林将书卷收起。肖林会意,向猎王感激一笑,瞬时将书卷收入纳戒之中,轻推房门,来至院中,猎王与彩儿紧随其后。
此时院中竟是站立两人,一人手持一把大弓,箭搭弦上,对准肖林等人,一人躲在其身后,不时望向屋中,伸出鼻子频频闻嗅,口水直流。这两人正是郭坤与刘大脑袋。
肖林一眼望见郭坤,心中喜悦,上前几步道:“国婿,你已是苏醒了!太好了!来,在下为你介绍。”说着闪身手现请势对向猎王及彩儿。
“嗯?你是何人?介绍什么!快快报上名来!不然,本国婿就要开弓放箭了!”郭坤见眼前这相貌奇特而英俊的青年人自己并未相识,又见其身后老者与一位姑娘装扮亦是古怪,不由警
告。
“哦?金星追踪爆火箭?”猎王沉声出口,双眼微眯望向郭坤手中弓箭,:“你怎会有‘弓仙殿’丢失已久的三等神器?”
“嗯?”郭坤闻听那炭黑面容顿现惊奇,双眼大睁:“你这老头怎会认识本国婿手中弓箭?你是何处神仙?莫非你是‘弓仙殿’之人?嗯?”郭坤不待猎王答话,又是扬起小脑袋环顾四
周:“这是什么地方?本国婿怎么会在此地现身?这是葬神岭古林吗?尔等是古林中的猎户吗?与本国婿随行的两个人呢?”郭坤如连珠炮般问话,令人心神烦乱。
肖林见状一笑:“国婿莫惊,在下是肖林。国婿且放下手中弓箭,在下慢慢与国婿解释。此事一言难尽,还得慢慢道来,国婿与这位兄长在在下的纳戒中已久,想必腹中已空,先进屋边
吃边谈吧!”
“嗯?啊?哦?”郭坤表情数变,双眼频瞪,彩儿一旁见状不由得开怀大笑。
郭坤顿时上下打量肖林,:“你是肖林?怎么变模样了?嗯?这是怎么回事?”说着,望向身后刘大脑袋。
刘大脑袋顿时双眼大睁:“少爷,他是不是他说的那个肖林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那个丫头是魔女,刚才我醒来时,还要吃我呢!少爷小心啊!”
郭坤闻听猛然回首,弓开满月,对准肖林等人道:“就凭你们的智商还想骗过本国婿!我可告诉你们!我可是大能啊!退后!都退后!不然本国婿手中弓箭瞬间就可将你们三人射穿!冒
充我徒侄,还认得本国婿手中弓箭,尔等定是妖魔!快!说!我的同伴呢!就是一个小老道和一个说话不男不女的青年!”
此刻,猎王面色平静仍是望向郭坤手中弓箭,彩儿则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翻,听得郭坤称三人为妖怪,顿时火气,就欲抽出腰间匕首发作。
肖林见状不妙,忙将猎王与彩儿挡在身后,面对那金星追踪爆火箭亦是微有顾忌,必定昔时曾在这箭下受伤,怕误会愈演愈烈,忙道:“且慢!国婿莫惊,听在下几句话语即可!在下确
为肖林,但此时因身后爷爷神技将在下已然改造!国婿,在下与国婿,安博及那位兄长当初在武灵关出发,目的地是那葬神岭古林。其目的是逃避因我等违犯‘大陆公约’而将遭到五大监判
追捕。我等同行一共四人,除却两位,还有在下与义兄安博。再往前推,当初国婿与在下及义兄安博曾在‘青杀口’以南合击一名白衣法师。是国婿神射与在下攻击巧合将之重创。事后,因
义兄安博腿部受伤,国婿邀请我二人与你一同经清幽关换过战车前往武灵关。在武灵关在下在国婿引荐之下拜会元靖公主。之后,元靖公主分析‘大陆公约’,最后众人商议,我等才决定前
往葬神岭古林逃避追捕。临行之前,在下将安博与国婿及当时在屋外等候的这位持剑兄长一同收入纳戒之中,因在下有飞渡行空微能,才出此下策。今时,我等实是来至南阳境内,之前我与
安博在途中曾遇怪兽,险些丧命,全靠在下身后爷爷与彩儿姑娘相救,才幸免于难。这几点,请国婿回忆对照,可有偏差?”
“哎呀!哎呀!”郭坤闻听,双眼连眨,一时间身形呆滞。半晌,抿了抿嘴唇道:“还真对啊!但你是肖林?你被你身后的那个老头改造了?这个,嗯?那安博呢?”
“义兄安博已被乌楠大祭祀领回天圣山了!”肖林言讫,神色顿时暗淡。
“嗯?回天圣山了?那,那不是自投罗网吗?那,那你怎么没拦着?你,你真是肖林?”郭坤此时仍是半信半疑。
肖林望向郭坤,缓缓入怀,:“有物可证,国婿莫要动手!”片刻,从怀中取出道教行牌轻轻抛向郭坤。此时郭坤正双手端抬弓箭,微一闪身,向刘大脑袋道:“接着!”
那刘大脑袋顿时上前双手捧接,但甚是笨拙,几悬将道教行牌脱手。片刻,将道教行牌端在郭坤眼前,几乎贴面。那郭坤顿时气得一咬牙,微退半步,一双小三角眼仔细端看,又过片刻
,突回望肖林:“嗯!你没说谎!你是肖林!可是这容貌声音都变了!嗯。看来,变化不少啊!行!本国婿相信你了!”
肖林闻听长出一口气,心道,我的妈呀,这可算解释开了,刚欲上前迎接郭坤,可哪曾想那郭坤顿时又是弓箭对准肖林:“等等,本国婿还是不太完全相信!嗯?”郭坤突地伸鼻向屋中
一嗅,腹中顿时咕噜作响,眼中波光几闪:“这个进屋谈吧!你,还有那个老头和丫头都离我远些!”说着,将弓箭下指,横向走出几步,回首嘱咐刘大脑袋道:“大头门口把风!”言讫欲
向屋中行去。
刘大脑袋已是多时闻到屋中酒菜之香,听得郭坤吩咐自己竟是门口把风,顿时满脸抽搐,欲要哀求。突然,一条黄色绳索瞬时袭向郭坤,眨眼间,绳索前端圈套已套在郭坤脖颈,那郭坤
不待反应过来,瞬时被拉至彩儿身前,此时郭坤竟浑身颤抖,毫无反抗之像。手中弓箭同时脱手!
“且慢!”肖林见状不妙,忙欲上前劝拦彩儿。可那彩儿此时早已怒火中烧,郭坤称其猎王为老头,称自己为丫头,而且甚是耀武扬威,彩儿火爆脾气哪受得这个?瞬时将郭坤拉至脚下
,一个翻身竟是骑在其身上,抡拳便打,左右开弓!而此时郭坤在‘囚兽绳’套锁下,浑身已是不听驱使,只有神智清醒,瞪大一对小三角眼眼睁睁受彩儿暴打。
肖林瞬间移至彩儿身边,刚欲伸手阻拦,但男女授受不亲,竟是当场犹豫。猎王见状,无奈一叹,瞬间抓起彩儿肩头拉开,同时将那手中绳索抢下,继而解开圈套。
彩儿这一暴打不过几息间,还好,彩儿心中明知此人虽嚣张跋扈,但毕竟是肖林同伴,手下留情,并未全力。即便如此,此时郭坤已是鼻青脸肿!那‘囚兽绳’被南阳猎王解套之后,浑
身立时恢复知觉,几息呆滞后,竟是捂脸哀嚎,片刻,一手貌似无意间摸向腰间。
彩儿眼尖,一声轻咦,又是瞬间跃至郭坤身边,俯下身来,在其腰间瞬时一带,一个布袋顿现手中。肖林又是刚欲阻拦,仍是犹豫原处。而此时郭坤突地停止哀嚎,瞬间爬起,扑向彩儿
,大吼道:“还我宝袋!”
“嘭!”一声闷响,郭坤前行身形顿止,瞬间后仰被彩儿一脚瞪飞,仰躺坠地。
“宝袋?”彩儿眼中一亮,顿时看向手中布袋。
猎王忙将彩儿拉向一边,彩儿怕其抢夺布袋,竟瞬间将之入怀。同时肖林忙来至郭坤身边,将之瞬间扶起,脸上苦涩一笑,心道,活该你倒霉了!这也足可证明你并非修真之士了。可哪
曾想,那郭坤虽被彩儿连虐后,竟是顽强,待肖林将之扶起后,又是冲向彩儿,发疯一般大吼:“还我宝袋!”语音竟有哭腔,足可见彩儿夺其的布袋对其何等重要。
四人顿时混乱,有拦有冲,而此时刘大脑袋先是震惊,毕竟眼见这郭坤首次被打,如此凄惨不说,还是被一丫头暴打;而后竟然又是望向屋内,口水继续流淌。
肖林此时心中叫苦,这彩儿暴打郭坤且又抢其布袋,郭坤竟不顾一切拼命抢夺,真是一魔对一疯,犹似两个孩童争抢玩偶,而此时自己与猎王正如两位家长劝解相拦,大演闹剧!片刻,
肖林猛一咬牙,微提真气,在郭坤后颈轻轻一拍,顷刻,郭坤昏迷过去。肖林无奈摇首,将郭坤瞬时抱起,望向屋内又是望向指上纳戒,迟疑片刻,终是望向猎王。
此刻,猎王见肖林已然制服郭坤,猛地转首望向身后彩儿,只见那彩儿正是美眸闪光,脸上喜悦,乖巧站立。猎王气得银须一抖,又是望向肖林道:“先行回屋再说!”言讫,回瞪了一
眼正自得意的彩儿一眼,瞬时拾起弓箭,向茅屋行去。片刻,肖林手托郭坤望向彩儿一眼,顿时一咧嘴紧随猎王跟去。
此时,院中只余彩儿与刘大脑袋二人。片刻,彩儿望向刘大脑袋,那刘大脑袋顿时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双手抱头,立时蜷缩成一个圆球。彩儿见状又是娇笑片刻:“你这个笨蛋,把我弟
弟的牌子还来!”
刘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