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林闻言起身施礼:“前辈言重了,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肖林虽是世间一无名小子,但为人道理还是略懂的。前辈尽可放心,如有朝一日,肖林与兄长脱困,必带回彩儿姑娘解去
体毒来见前辈。如不能解去彩儿姑娘体毒,我肖林便永远埋于葬神岭之中。”
“哈哈哈,”一阵朗笑,老者脸笑颜开:“既然如此,老夫现在就为你的兄长治好腿伤,而后你我再从长计议!”
肖林闻听大喜,又是向老者深深一礼。在旁侧倾听的彩儿歪头打量肖林,眼中尽是好奇。
64。第六十四章 以命相拼()
六十四以命相拼
南阳猎王缓缓解下安博腿部缠绕的裹布,一双枯瘦之手在其上轻抚片刻,突地一手紧握于腿,缓缓闭上双眼。 安博此时疼得一咧嘴,终是没有喊出声来,顺势亦是缓闭双眼,咬紧牙关只凭治疗。肖林在侧观望,不曾有片刻眨动双眼,方才闻听老者自我介绍讲得明白,人称的南阳猎王竟是独门独派,并未是这元一大陆中五大修真派别之一,心中好奇心愈是浓重,且看这位前辈是如何演绎神奇之处,但同时心中也有一丝迷惑,那就是这猎王怎地又精通医术。
此刻因不便,彩儿已在门外等候,屋中三人围在一处,不发一声静而默持。南阳猎王此时如若入定,一只握在安博腿部的手掌已然开始微微发抖。在看安博那面上表情数变,此时竟是一副迷惑神情望向老者,起初之时的痛苦已然荡然无存。半晌,安博转望向肖林轻语道:“小弟弟,前辈好神奇哦,现在为兄的腿竟然不疼了,倒是有些发痒,而且呢,越来越痒。”
肖林闻听眼中一亮,心道,真是神奇,这伤筋动骨皆是百日方能愈合,怎地这南阳猎王只操持半晌,安博的伤势竟然有如此迅猛的好转变化?肖林转念一想,不由得望向正在全神贯注操持的南阳猎王,心中顿起疑惑,猎王,既然有如此称呼,想必是打猎本事不同凡响,那又怎地治疗伤病有如此大能?肖林对眼前这位老者之好奇瞬时已到顶点。
肖林冲安博一笑,伸手轻拍其肩,微微颔首,以作安慰,并未出言,只怕对其打扰。安博见状,向肖林点头示意,微微一笑,闭上双眼,竟是面带微笑享受起来。肖林背负双手,凝视猎王手部,企图看出些异样端倪,但其表并无异象。时间悄然流逝,那猎王治疗之手越握越紧,那闭目之面越是肃然,安博受伤之腿,渐渐竟是浮现一层微弱莹光,其色宛如姣玉。肖林心知这恐怕是治疗收尾阶段,神情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那安博腿部莹光越发明亮,再看那安博面上越是满足之色,肖林此时脸上已现微笑,只等治疗完结。正在此时,异变突发,猛听得屋外一声嘶鸣,如婴儿哭泣,又似烈马挣缰,其声甚是诡异,紧接着听那门外彩儿一声娇喝,鞭挞之声随之而起。
“不好!”肖林瞬间望向猎王,但见此时猎王两鬓已然微微见汗,并未为屋外异声所动,肖林知其此时正是关键所在,瞬提真气,猛地一闪身,推门而出。
肖林推门而出,电闪般顺势回掩,定眼观瞧屋外情形,一副奇异之景顿时惊得肖林心神俱震。此时,那院中彩儿正双手奋力抓住一条黄色绳索向自己怀中牵扯,那黄色绳索已然拉抻得紧绷笔直,在那绳索另一端,正是折成一个圈套,那圈套在空中狂乱摇摆,但在那圈套之中肉眼却不见其物。那端悬空圈套正与彩儿拼力相抗,一声声嘶鸣从中发出,响彻夜空!使人闻之心惊胆寒!
肖林顿时瞳孔紧缩,脱口而出:“隐身黑金蟒?”瞬时望向彩儿道:“姑娘,在下宝剑何处?”
彩儿此时两条修长大腿齐肩而分,身形向下微沉,躬身紧拉绳索,身姿前倾后翘,那梳着冲天辫的小脑袋不时左右摇晃,足见拼尽全力。曲柔妙体,夜月下甚显妖娆。肖林竟看得微微一愣。此时,娇喝声随之响起:“在偏屋中,快来帮忙,你个笨蛋,这是被捕杀的黑金蟒的老妈或是老爸!前来寻仇的!它足有百年了,是条暗金蟒!你快些呀!姑奶奶快挺不住了!”
肖林不及多想,向偏屋飞射而去,因是一时心急,竟将房门冲破,待肖林进得屋中,顺势眼神一扫,竟发现无极宝剑正在墙角斜放,不由得嘴角一咧,心道,这也太不尊重我的神兵了!心中有些懊恼,电闪般取过宝剑,转身冲出。
当肖林二次来至院中,顿时大惊失色!那彩儿竟被对面隐身的暗金蟒摇抡绳索而悬空环飞!肉眼可见,那绳索一端的圈套已然是缠绕数周,由此可见,那暗金蟒竟是意欲以自身为轴,甩缠绳索,直至拉近彩儿予以捕杀。那彩儿在空中紧抓绳索,已是绕着圈套盘旋而飞,且离那圈套处越来越近。
肖林此次二对大蟒,已是凝神而向,心中甚是谨慎,丝毫不敢大意。电闪般出手,隔空无极宝剑遥对圈套处下劈,剑气立时外放,一条白色匹练由上至下向悬空的圈套处攻去。但见那剑气如鞭瞬时打在那圈套上方,如水侵油锅般,‘嗤啦’一声酸心声响过后,一声悲鸣,冲向天空,瞬时一庞然大物立现眼前。
肖林瞬间驭气凌空,持剑观瞧不由倒吸冷气。一条足有水桶般粗大的大蟒,正在仰天而鸣,周身一层黑色鳞甲,夜月下冷光抖闪,片片鳞甲微微颤抖而张,使人观之不寒而栗。那头上一道伤口已半盖头颅,鲜血两侧分流而下。
“我了个去啊!”肖林暗自心惊,这条大蟒比那昨日在山中所对大蟒还要大出两倍有余,强悍至极,真是如同异妖降世。
那大蟒受肖林一剑之击,顿时停止甩动绳索,一双赤红凶睛猛地盯住空中肖林,寒光一闪,张开大口,獠牙亮闪间,一条黑线由口中电闪般射出,直袭肖林。
肖林心中早作防备,凌空奋力躲闪,同时无极宝剑挥起,气贯剑身,向大蟒再次隔空下斩!但岂料那大蟒甚是通灵,竟将身躯快速扭转,那空中紧抓绳索的彩儿立时被其牵引得迎着肖林所发剑气而去。
肖林在空中看得真切,惊得心跳欲出。瞬间在空中挥舞无极,一条剑气猛向先发剑气斩去,以欲剑气相抵而化解,怎奈已然不及。肖林心急如焚,眼看那彩儿顷刻间便要葬送在自己所发剑气之下,肖林本能身形前冲,早已奋不顾身,如一道流星般向彩儿飞去,意欲快过所发剑气,以身抵挡。怎奈任凭肖林此时运使真气,以近极致,终是快不过那剑气。肖林此刻已是疯狂,只悔当初没有将彩儿拉出战局。如此时哪怕是用自己性命相抵,换回彩儿安危亦在所不惜。
一场悲剧即刻上演,但冥冥中似有上天护佑,彩儿此刻不知何时一条修长之腿已然卷住绳索,在空中瞬时借力,身体猛然收缩,那大蟒抡动彩儿亦是惯力所致,实则在空中移动未停,两此叠加,竟是巧巧的避过擦衣而过的剑气,瞬间彩儿手脚甩脱绳索,抛飞而出。
肖林此时在不及眨眼间已然冲至近前,心神一动,单臂瞬间环揽空中彩儿腰肢,猛地运使真气,凌空转向侧方飞出,由于已是拼尽全力,这一空中转向而飞竟一时间滑出十几丈之遥。肖林与彩儿在空中一次惊心化险如同心有灵犀般恰到好处,分毫不差。只要那彩儿微慢半息间,即将香消玉殒在肖林之手。
肖林在空中揽抱彩儿暴退,心脏已是足足停跳了数息,不知何时已然汗透浃背。待在空中稳住身形后,猛然上下打量彩儿全身寻找有无伤害之处。片刻,肖林单臂在空中转换彩儿身形看了个透彻,不见有伤,方才放下心来,不由长长舒了口气,心神安稳,但随即悬空呆滞。
此时,肖林正单臂环抱彩儿腰肢,或是那彩儿不具那驭气凌空本事,在空中有所防备,竟本能的将两条修长大腿瞬间环缠肖林腰间,又是伸出一臂揽住肖林脖颈,惊恐未定正凝视前方大蟒。两人身形紧贴,那彩儿柔软身躯如似锦缎润玉,沾得肖林脑中一阵嗡鸣。幽幽少女淡香侵入鼻息,使其忘却呼吸。肖林此生从未有过如此体验,不由一时间如同木化。
一声娇喝惊醒肖林,只见那彩儿指向前方道:“小心笨蛋,它飞过来了!”
肖林随之望去,再次心惊,只见那大蟒竟然凌空跃起,身形笔直如同羽箭一般向自己处射来,其速不可言表。肖林心知,这是大蟒已然发怒,全力一击,丝毫不敢怠慢,心神一动,有意引向远方,瞬间环抱彩儿凌空闪身躲避。
那大蟒瞬间擦身而过,一股腥臭之气令人作呕。肖林回手一剑立时站在蟒身之上。只听得一声如敲击金属般脆响后,在那蟒身鳞片上竟蹦出些许火花,无极宝剑对其未伤分毫。肖林紧咬牙关,真气灌输足下,凌空向远处射去。
那大蟒一击而空,在空中滑翔十几丈远,瞬时落地,一声闷响,带起尘土。大蟒瞬时扭转身躯,仰望空中肖林与彩儿二人,獠牙之口大张,嘶鸣震天。
“呦,又要喷射毒液了!”肖林在空中立时横滑,但片刻过后,只见那大蟒在下方嘶鸣,却不见再次发难。
“笨蛋,它的毒液要半个时辰才能喷发一次的,总是喷射,不是喷干了!”彩儿猛地狠剜了一眼肖林。此时竟是未发现两人身姿已是有些诡异。
肖林凝视下方大蟒,但余光已然瞥扫彩儿,此时竟发觉彩儿仍是两腿缠盘于自己腰间,单臂环揽自己脖颈,未有觉察。心中苦笑一声,这姑奶奶真是另类心大,此刻已是全然将注意力放在下方大蟒身上,如此时发现我们俩如此造型,定是发飙!
肖林正提心思索,猛听得彩儿道:“不好,它要袭击爷爷所在的房屋,那房中有捕杀的黑金蟒的尸体!”
肖林定眼观瞧,只见那下方大蟒此时已是不再看向自己方位,一颗大头歪过,一对赤红凶睛正看向南阳猎王与安博所在房屋,如木棍粗的蟒信抖闪数次,盘曲身姿,缓缓爬去。
“我了个去!”肖林顿时惊呼,那房屋之中,南阳猎王正在给安博治疗腿伤,想必此时已正处关键之时,那大蟒如要攻去,二人危矣。想到此处一咬牙关,举起无极,就欲俯冲攻去。
“笨蛋,那蟒的要害在那大头上,你去攻击,吸引它的注意,然后把我在空中放下,只要我再次抓住囚兽绳,你我二人夹击,就有希望杀死它!”彩儿快速出口。
“啊?”肖林闻听一愣,:“刚才就是你我夹击,还不是险些被它杀死,你还想被它抡到它的嘴里?”
“笨蛋!住嘴!来不及了!照我说的做!”彩儿那绝美面上顿现焦急,环揽肖林脖颈手掌竟是掐起皮肤猛地一拧。
肖林疼得一咧嘴,未敢出声,猛然见那大蟒已是距房屋丈许,再次一咬牙关,运使真气,凌空俯冲而下,无极剑气外放,猛劈大蟒头部,在距地面不足丈许之时,将彩儿猛地旁甩,力道恰到好处,正是奔那套住蟒颈黄色绳索的另一端所在落去。
那大蟒猛然仰头见肖林又是攻向自己,眼中愈加赤红,将蟒头向旁侧甩去,欲要躲闪剑气。但哪曾想到,一声娇喝过后,彩儿此时已然双手紧抓绳索另一端拼力反向抻拉,同时两柄匕首向大蟒双眼射去。那大蟒一时间受三方攻治,必定灵性不比人类,慌乱间只顾躲闪匕首,惯性使然闪躲肖林剑气。正在此时,彩儿突一咬舌尖,一口血箭喷在绳索之上,异变突发,那黄色绳索一声嗡鸣,竟其表面现出一层豪光,再看那大蟒突地身形凝滞,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纹丝不动。
肖林哪肯放过如此良机,挥剑再次下劈,那剑气瞬间斩在大蟒头顶伤痕处,叠加劈斩,顿时头骨开裂隐见颅中红白!此时那大蟒竟并未有丝毫反映,仍是雕化半立。肖林猛咬牙关,持剑继续俯冲,无极宝剑顷刻刺进大蟒头颅之中。但异变又起,肖林那无极宝剑及及刺进大蟒头颅寸许,突被其中一物顶住,一道相反大力瞬间沿着剑身向肖林袭来,无极宝剑一声龙吟后,肖林足足被那大力反弹起十余丈的空中,只觉喉嗓一舔,立时一口血箭喷出,后仰坠下。
片刻间,只见那大蟒头颅突地如同爆裂西瓜一般炸开,立时残碎千片,一颗赤红圆珠随即从中崩向天空。一具无头蟒尸立栽一处,那圈套在七寸处的黄色绳索光色消失,另一端牵制的彩儿已然侧卧昏迷。
肖林凌空下坠,本能驱使真气转换身形,但怎奈此时只觉五脏欲裂,真气流转甚是迟缓,一掌虚空向身下连拍,意欲减缓坠力,终是效果甚微,坠于地面,立时昏去。
从大蟒头颅中崩出的那一赤红圆珠,画过一道抛物线,落向安博与南阳猎王所在房屋正门之处。此时,只见那房门突地一开,南阳猎王从中闪出,单手一挥,恰恰将赤红圆珠接于掌中。微一端详过后,将圆珠揣入怀中,立时向彩儿昏倒处奔去。片刻,从那房中又是跃出一人,身形颇为利落,竟是安博。安博环顾四周片刻,一声惊叫,向肖林坠落之处施展瞬移身法火速而去。
半晌,安博与南阳猎王各抱一人回至房中。
此时,在房中只有起初安博所躺的一张窄小木床,猎王与安博亦是顾不了许多,将肖林与彩儿并排放在床上。那安博与猎王竟是不约而同各抓起肖林与彩儿一只手臂,将手指搭在脉部,凝神感查。两人此举后相互对视片刻,安博一笑:“还好,我的小弟弟没有伤及本元,只是震伤罢了。”
南阳猎王望向安博眼中一亮,片刻脸现苦涩,沉声道:“妮子可不好,看来方才已是以命相拼,喷吐精血大伤元气!还好,获此蟒丹但愿可化解妮子伤势。”
安博闻听面露愧色,向猎王深施一礼道:“都怪我哦!若不是您给晚辈疗伤,就可以助战了,他们俩也不会受伤了!”
南阳猎王闻听微微一笑,缓缓摇首道:“小子,莫要责怪自己,老夫已然不具当年之能,如今的猎王只能空谈昔日所累经验,今非昔比,最多也就算半个杏林中人吧!”说着,从怀中取出赤红圆珠,手掌轻轻摸擦其上血迹。
安博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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