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肖林眉头一蹙道:“那为何此番从高空坠下,兄长并未受伤?”
安博闻听顿时也是眉头紧皱:“哦,为兄就是记得当时我在空中接过你的宝剑后,便用另一手驱使神术,幻出天圣神符来,哦,就是那个十字形的图案哦,向下喷发,原本是想要减缓下
坠之力,但当时情形紧急,为兄模糊间觉得未有多大效果,最后,还是摔得昏迷了。之后的事,为兄就不知道了哦!哦!对呀!说也奇怪呀!为何这次坠地没有受伤啊!而且,为兄的腿伤也
未受到太大的杀害啊!”安博顿时陷入沉思。
肖林与安博相互询问,竟一时忘了在旁观望的爷孙二人!九死一生后兄弟相见甚是激动!那少女见状,小嘴一噘,杏眼顿时瞪起叫嚷道:“喂喂喂!你们两个笨蛋只管讨论些谁受没受伤
!不把我们爷孙俩放在眼里吗?别忘了!这是谁的地盘!更别忘了,还是本姑奶奶当时出手相救呢!还不向本姑娘道谢!”
“嗯?!”肖林与安博二人顿时望向少女。
“是姑娘你出手相救哦!哦?我还以为是这位老前辈出手相救呢!”安博惊奇道。
肖林暗暗点头,心中原本也是同感,竟未想到是这位泼辣的少女救下自己与兄长安博。但转念一想,不对吧,这少女,方才与我交手过招,未见她有什么修真异能,怎能降住大蟒救出我
与安博?肖林心有疑虑,但一时不好发问,只是眉头紧锁端详少女。
红烛下,少女见安博与肖林同是凝视自己,片刻后,脸上不由发热,垂下头来,默不作声。
老者见状,轻咳一声,瞬时将肖林与安博眼光牵回,手捋白须道:“二位小子不必疑惑,想必二位当时已是与那黑金蟒战得皆是力竭了,我这孙女正巧赶上,收了尾声,倒是有些取巧了
!因大蟒沉重,又有二位,一时不好移动,孙女便返回家中召唤老夫。于是老夫将你二人与大蟒一起带回家中了!”
肖林与安博闻听心中一惊,且不说二人重量如何,单那大蟒想必至少也得几百斤之重,这老者怎的一齐将之带回家中,不觉对老者惊奇不已。
老者见二人又是迷惑神情,微微一笑道:“你两个小子不必猜疑惊奇,老夫虽不具大能,但身上颇有力气,搬动大蟒与你二人还是不在话下的!不过,既然二位已现真身,老夫敢问二位
小子此番来我南阳所为何事呀?还有你小子,”老者说着指向安博道:“方才听你口中话语,你竟能驱使神术,你莫非是天圣教的弟子吧?真是蹊跷,你二人不同一教,又是为何行在一处呢
,而且还相互兄弟之称,彼此义气牵挂呢?”
肖林与安博闻听相互对视片刻,安博向肖林道:“小弟弟,你来说!说实话哦!这位老前辈对我二人有救命之恩,要以实相告,以诚相待!”
肖林闻听一笑,心中对安博甚是赞许,微微颔首后,忙向老者躬身施礼道:“前辈,且听晚辈慢慢道来。”于是肖林将自己如何与安博因一时性起,偷入战局,帮助天元生擒希尔普,与
白衣男子在青沙口南侧大战,直到安博受伤,无奈间跟随郭坤回至武灵关。听元靖叙述大陆公约,方才明悟事情的严重性,最后无奈选择逃亡。在逃向南阳方向时,又是在南阳军中被疑似弓
仙殿的弓手射击,一怒之下,斩杀弓手。但转瞬间又遇险情,被无形之力囚困。但肖林终是跳过元靖恩师救已之事,一带而过,直讲到寻得一山洞准备临时整休,遭遇黑金蟒袭击一事。
肖林讲诉完毕,屋中三人皆是唏嘘。那安博毕竟自出天元后,自己一直处在肖林的‘玄灵戒’中,对南阳军中弓手射击肖林一事并不知晓。
片刻,老者微微颔首,沉声道:“不错,你们几个臭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仅凭一腔热血,违反了大陆公约,实难逃过惩罚!嗯?”老者突地一惊,望向肖林道:“小子,你今年几
岁?”
肖林忙道:“回前辈,在下今年二十有一。”
“二十有一!?二十有一,你会驭气飞天?你莫非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吗?”老者不由上下打量肖林,满脸惊奇。
“嗯,”肖林微一迟疑,心中犹豫是否将自己在赤凤池中成尊一事实说于眼前的救命恩人,正思索间,那老者微一摆手道:“小子,你不必讲了,想必你必是经历过什么奇缘。这是你的
私事,老夫不再过问!不过,日后你两个小子有何打算,真的准备去那葬神岭古林避难吗?那地方可是凶险异常啊。虽目前并未有人描述过其中模样,但至今无人敢于涉足!”
肖林一声长叹道:“前辈,或许那处无人敢于涉足,我等才打算前往以作避难。那五大监判,在下已是领教过了,即便在远程攻击下,在下都是九死一生吧。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你是剑尊?”老者突地脸上变得极其凝重问向肖林。
肖林见老者突变如此神情不由一愣,:“不错,在下有幸,目前正是处在道教修真尊阶。”
老者缓缓站起身来,望向窗外星空,眼中闪烁不定。片刻又是望向少女,满面慈爱,但转而面现苦涩,又是向外望去。那眉头时皱时展,表情数变。
肖林看在眼中,心中惊奇,微一沉吟道:“前辈是否有事?不妨讲出!或许我兄弟二人能为前辈解忧!”
老者闻听转身望向肖林,又是端详片刻道:“小子,你真的是云灵宗人吗?你方才所讲确是句句属实吗?”
“嗯?”肖林一愣,忙道:“在下从不在前辈面前口出谎言。前辈本是在下的救命恩人,晚辈肖林怎可虚语相对?倒是有些隐瞒之事,未向前辈诉说,但皆是些自身秘密,亦是关乎到以
往恩人,并无关在下与前辈交心。”
“好!”老者缓缓点头,望向肖林道:“老夫信过你小子,但眼前老夫有一事相求,不知小子能否成全?”
肖林不及多想,忙躬身道:“前辈请讲,如不是欺师灭祖,背信弃义之事,肖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老者微微颔首,白眉紧蹙后,仿似放下心中顾虑望向肖林道:“老夫恳请你小子,日后在此启程之时,将我这孙女一并带去葬神岭,不知你可答应?”
“啊?”肖林与安博闻听皆是惊呼出口,万未料到老者会有如此要求,肖林思索片刻道:“前辈,您既知我等此去葬神岭是凶多吉少,为何还让我等带上您的孙女?这,这不是自送险境
吗?前辈您难道有何难言之隐吗?”
老者望向少女苦涩一笑,长叹一声:“只有此路或许彩儿有一线生机,她已时日不多,老夫怎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这人世?”言讫,那消瘦之面顿显苍老数岁,满面愁容。
那少女见老者出此决定,顿时眼中泪光闪动,不发一语,甚是怜楚。
肖林与安博此时仿佛已意识些许不妙,齐齐望向老者。
老者苦涩一笑:“这妮子很是命苦,父母已亡。只和老夫相依为命。我们爷孙俩以打猎为生。在这古丰山已经隐居十五载。彩儿这孩子,天性善良,重持孝道,且看我年岁已大,她便总
是不许老夫出猎,而一人全揽。她的打猎本事,恐怕在南阳帝国内少有并肩。今时二八,老夫此生唯独这一后生,不求彩儿嫁入豪门名户,只求她能延长寿命即可。今老天看眼,幸遇二位,
有望解救小女。如两位肯助一臂之力,虽希望渺茫,但总比这素手无策坐以等死的要好。不知两位意下如何?”此时老者面目及其凝重,那对苍老之眼竟有些泪花闪动。
肖林与安博闻听相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迷茫之色。片刻后,肖林躬身道:“前辈,我与兄长受救命大恩,在下必要报答。但这姑娘之事,还请前辈说得详细些。前辈尽请放心
,我与兄长定然效劳。”
老者闻听沉思片刻,猛然起身,竟向肖林与安博躬身深施一礼。
肖林见状,心中微惊,忙躬身还礼,安博在床上忙也垂首回礼,只是样子有些滑稽,忙道:“前辈,您这是为何哦?我们受不起的哦!”
“前辈不必如此,这岂不是折杀我兄弟二人吗,前辈尽管讲出,我与兄长照办就是,万死不辞!”肖林躬身道。
老者挺身望向二人片刻后,微微颔首,请肖林入座,长叹一声慢慢道来。
老者望向少女道:“这孩子的父亲,也就是老夫的儿子,原本是个打猎的。起初在葬神岭古林的东部边缘,也就是南阳帝国的西部游猎。在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一位世外高人。从此拜高
人为徒,学艺十载,很是有所成。他曾经深入葬神岭古林近百里打猎。此事立即轰动南阳帝国。据传说,葬神岭古林内有奇禽怪兽,都可以取之用药。其中有一种鸟,名为冰灵鸟,用其脑髓
入药可以使女子永驻娇颜而不老。彩儿他爹的事迹传到了南阳帝宫。南阳帝王得知后便派人将彩儿他爹召入王宫。命彩儿他爹去猎杀这种传说中的冰灵鸟,来为当时的南阳王后入药驻颜。彩
儿他爹当时虽可以进入葬神岭古林近百里,但都是猎到一些小型怪兽,并未见得什么冰灵鸟。心中实在是没有把握,便告知南阳帝王实情。哪曾想南阳帝王却不理会,将彩儿她娘囚禁于王宫
做人质,强行威胁彩儿他爹去捕杀这冰灵鸟。彩儿他爹无奈,只好只身前往。当时彩儿她娘已怀上彩儿。在王宫内日夜期盼彩儿他爹早日归来。彩儿他娘生得貌美,哪曾想到后来被南阳帝王
,”老者讲到此处,长叹一声,沉默不语。
肖林与安博听到此处,皆是眉头紧锁,不约而同望向彩儿。而此时彩儿,眼神呆滞,那泼辣活泼早已不见。老者望向彩儿,伸手抚顺其发,眼中尽是怜爱,片刻,寒光一闪道:“彩儿娘
自觉对不起彩儿他爹,欲要在宫中寻死,但念其腹中的彩儿,终是整日以泪洗面,生不如死。一月有余,彩儿他爹竟从葬神岭古林中归来,也捕杀到了冰灵鸟,但失去一臂。彩儿爹持鸟回到
王宫将冰灵鸟献给南阳帝王。那南阳帝王本欲就此将彩儿爹赐死,但当时的南阳王后感其苦,说服南阳帝王放了彩儿父母。但狠毒的南阳帝王却在彩儿父母临行时,在送行庆功的宴席中暗暗
的在两人的食物中下了毒药。当彩儿父母回到家中,彩儿娘将在王宫被侮辱一事告诉了彩儿爹。彩儿爹闻听后发疯一样便去王宫拼命,随之被害。彩儿娘在产下彩儿后也自寻了短见。于是老
夫为防止南阳帝王追杀便带着彩儿暗暗的从南阳帝国最西面来到了南阳帝国的东境古丰山,终日以打猎为生,隐姓埋名半掩与此。但彩儿却身中剧毒。当年彩儿娘怀彩儿时,所食南阳帝王下
的毒,是一种奇毒,后来老夫找过名医诊断过,此毒名为断神散。此毒是为一种慢性毒药,使人在百日内情绪暴躁直至疯癫而死。彩儿虽降临人世,但在其母腹中亦是中了此毒。老夫苦求名
医为其医治,但终是无果。用遍医药,只能压制毒性延迟寿命。”讲到此处,老者望向屋外,悠悠道:“但随着彩儿生长,其体内的病毒会愈演愈烈,药物亦是随之失去作用。曾有名医断言
过,彩儿不出二十便毒发身亡。如今只有四年时间,让人愁苦。但彩儿体中之毒,也并非不能解去,曾有传言,葬神岭古林中有一妖兽,名为紫炎狮,取其狮丹服下,可根除断神散之毒。今
二位既去葬神岭,不妨携带彩儿同去,如有一丝机会,或许可救彩儿一命。两位皆是修真人士,捕杀紫炎狮,亦有可能。若让妮子在老夫身边等死莫不如与二位同去,或可有一线生机。”老
者言讫,深深望向肖林安博二人。
“哦!原来是这样哦!我说彩儿怎么脾气这么暴躁呢!是中毒所致,小弟弟,我们就带着彩儿一同去吧!前辈已经讲得很明白了,这就是彩儿的生机的一线希望哦。再者说,彩儿还会打
猎,前辈说在南阳境内少有人与之比肩哦。你看好不好?哦?你怎么了?”安博此时望向肖林诉说心中所想,但猛然发现肖林此时面沉似水,正一脸肃面的望向老者,心中甚是不解。
“前辈,”肖林冷声出口,:“在下说过,您对我兄弟二人有救命之恩,我等当效犬马之劳。但前辈不应对我兄弟谎语,如此作为有失修真身份吧?”肖林言讫,惊得安博猛地挺起身子
,:“修真身份?怎么了小弟弟?前辈和我们说谎了?”说着又是望向老者,一脸迷茫。
肖林与老者对视良久,屋中颇为沉闷,肖林始终脸上微笑,而老者则一直深邃相望。安博与彩儿顿觉气氛怪异,不停的反复望向两人,不发一语。
突地,老者笑了,望向肖林道:“果然后生可畏,云灵宗名不虚传。”
肖林一笑:“前辈过奖了。只是前辈不该有所隐瞒。既请于人,怎可虚掩其门?”
老者微微一笑:“好!有道是英雄出少年,凭此一点,老夫可将妮子放心托付与你。老夫名为洛迪,在修真界有个外号叫南阳猎王,独门独派,并不在五大修真门派之中。”
“你们再说什么哦?我怎么听不懂哦?小弟弟快给为兄讲个明白哦!”安博坐在床上焦急催促肖林。
肖林一笑望向安博道:“兄长,这位前辈并非是彩儿姑娘的亲生爷爷,他便是彩儿父亲当年所拜的那位世外高人!至于其中原委,前辈定是有所苦衷。我等不便细问。但只有一点,我们
兄弟既受前辈大恩,定是有所回报。那就让我们带着彩儿姑娘一同赶往葬神岭古林中捕杀紫炎狮,解救彩儿姑娘的生命吧!”
老者闻言手捋白须,望向肖林频频颔首:“今逢道长,实是老夫三生有幸。如能救小女一命,老夫日后情愿受道长指使。”
肖林闻言起身施礼:“前辈言重了,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肖林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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