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元宗二代弟子燃玦。”燃玦报名。
“虚及宗二代弟子凡因。”那中年弟子报名之后从背后抽出宝剑。
燃玦巍然不动。片刻,凡因打量了下燃玦好奇的道:“你没剑吗?”
燃玦平淡的看着凡因道:“我们普元宗二代弟子以上不用剑。”。凡因一愣:“那怎么比试?你没兵器。恩。你用大象无形呀?”一句话使大厅内弟子莞尔,有的笑出声来。燃玦听着凡因取笑的话,平淡答道:“你在我面前支撑三回合,我输!”话音一落,满堂皆惊。鸿云等七位道长也眉角微皱。
“什么?”凡因顿时被燃玦的话语激怒,“好!请赐教!”说完,向着燃玦面门挥剑便刺。剑出之时,腕转抖动,颇有炫耀之意。
燃玦猛一摆头,剑过脸庞,闪电般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削在剑身之上,“叮”的一声脆响,凡因突觉右手一麻,手中之剑顿时飞了出去。眼一花,燃玦鬼影迷踪般的近到身前,二指并拢点在凡因喉咙之上。
交手不过一瞬间,胜负已定。凡因此时像个雕像般一动不动。冷汗顺着头上流下。
燃玦一瞬撤步,退了半丈之远。面目依然平静道:“你输了!”。观厅内落针可闻,众人皆目瞪口呆。
凡因此时有些混沌,自己败的那么突然,而一切似乎顺理成章。两指崩剑,瞬间制敌。这功力与速度,恐怕在虚及宗二代弟子中无一人能及。可眼前这位比自己至少要年轻二十岁的普元宗二代弟子居然如行云流水般做到。同为二代弟子,年岁长于对方甚多,技艺却比对方相差天壤。怎么可能?凡因又惊又羞,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鸿云等七位道长,大惊失色。几位都是道教翘楚。平生也收徒无数,却从无见到如此奇子。看似简单的一崩一制,却蕴含深厚功力。苦修十年也未必能达到如此境界。观燃玦年岁不过刚步少年,令人惊叹。
燃玦望向鸿云:“请道长评判。”鸿云回过神来,微一沉吟:“恩。此局普元二代弟子燃玦胜出。”欲言又止。
燃玦转头看向凡因:“下去吧!我刚才赢你的这招就叫做大象无形。”
凡因顿时脸似红枣,低头快步退下。场中依旧沉寂无声。全场弟子看着燃玦如同怪胎降世,各个瞠目结舌。燃玦望向两列弟子:“还有哪位师兄赐教。”声如银铃。这时,有些愚钝弟子也看出燃玦是位女弟子。更加惊奇。
燃玦在场中站了半晌,不见有人上来,又回身望向鸿云:“鸿云真人,既然没人敢上来赐教,弟子燃玦是否可为论剑冠首?”道教论剑,不比凡间比武大会。设局比试,没有淘汰制度。只是通过比试切磋互相借鉴学习。最后由鸿云等点评。实为励学修习。弟子从中参悟。更没有排名之说。
鸿云道人一笑,:“弟子燃玦,学深精造。可你或是首次参加论道大会吧。论道大会并不排名立榜。但燃玦年少功深,我等评定为优。”
“哦!这样呀!”燃玦突然回到了调皮神色。眨了眨大眼睛,“恩,那算了!道长您评定我优了。我也算满足啦!嘻嘻。燃玦告退。”说完不等鸿云出语快步退回队中。面无表情,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与自己毫无关系。凡因顿时在她身边悄悄的与旁边弟子换了位置,竟有些战战兢兢。
鸿云真人微皱眉头,转而一笑,宣布论剑继续。
5。第五章 天元国教()
五天元国教
润元殿。
“殿下,飞鸽传书。”一名身披华丽银甲的兵士躬身将一个小竹筒呈给一位青年。
一双白玉般修长的手接过竹筒。优雅的拔出筒盖,从里面取出一张卷着的绢条。青年展开看了看。双眼微眯,表情淡漠,:“回复,继续留意。”
“是”。兵士退下。
青年突然眼瞳显现三色,长叹了一口气。:“普元宗,南阳帝国。。。。。。。。。”手心中顿时升起一缕蓝火,绢条灰飞烟灭。
“客官,啊,不,,道长,,您还是快走吧。这饭菜钱我不要了。你走的慢,一会就热闹了。”一个掌柜的在肖林吃饭的饭桌边点头哈腰的恳求着。
“至于吗?”肖林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看向他,:“不就打了个兵士吗,大家都看到了。他那么大的人竟然欺负个小叫花子。什么东西!”肖林吃的极香,口中白牙红肉交替。
“我的小道爷呀!你可知道你刚才打的是谁吗?”掌柜道。
“一个兵士呗,爱谁谁!”肖林不以为然。
掌柜的环顾左右,压低声音道:“小道爷,刚才那个兵士可不是一般的兵士。他是龙爷的兵!”。
“龙爷的兵?龙爷是谁呀?不认识。怎么啦?”肖林伸手向盘中又拿起了个鸡头。
那掌柜的看向肖林,一副少年面孔,判断出是个不谙世俗的雏。摇了摇头道:“龙爷是咱们布衣城的总兵。这布衣城虽不大,但驻扎着几万人马。也相当于王城的近卫军。你刚才打的就是龙爷的兵。在我们布衣城,兵就是天!龙爷爱兵如子。你打了兵士,龙爷岂能善罢甘休。”掌柜搓了搓手,:“道爷,你吃完赶快离去吧,一会一群兵爷来了,你想走都走不了了!我这店非给砸烂了不可!您就当可怜可怜我吧!道爷!”。
“几万兵马?”肖林倒是吃了一惊。但转念一想,道:“不对呀,这布衣城,在城外土坡上,我能从这头看到那头,我怎么没看到兵马?”
“这个,你是外地人本不该说给你听,我们这布衣城,有个巨大的地下兵营,那个,哎,还说这个干吗呀,道爷,你快走吧。”掌柜急得直作揖。
“地下兵营,有地洞呀!几万兵马?那得多大地洞呀?”肖林眼睛顿时一亮。
掌柜的快哭了,心想这个小道士不知天高地厚,而且心怎么这么大。刚要催促,突然就听“嘭”的一声,接着是木头劈裂的声音,几片木屑飞到了饭桌上。吓得掌柜的一哆嗦。忙回头看去,饭馆的门已经不复存在,门口站满了兵士,各个虎背熊腰,杀气腾腾,饭馆正在吃饭的人全部抱头钻进了饭桌下。兵群为首的兵官,一身亮银甲,身宽体厚,高大威猛。脸似黑炭,怒目圆睁,脑袋上扣了个红缨翘尾的银头盔。双手如蒲扇,分指叉腰,声如霹雷:“二狗!看有没有!”。兵群向两侧一分,一个脸上肿得跟大馒头似的兵士,被两个兵士脚拖地的架进屋来。
掌柜的一看,脑袋“嗡”了一声,两腿顿时哆嗦,有意无意间将肖林挡在身后,颤颤巍巍的道:“兵爷,什么事呀?”。
“诶,诶,你躲开!”那肿脸的兵士,伸长了脖子,嘴里像含了块糖,口齿有些大舌头的向掌柜的说道。掌柜的笑得跟哭似得,嘴里答应着慢慢闪开,露出了正在啃鸡头的肖林。
“老,老大!”那肿脸兵士把已经封喉的眼睛努力的睁着,“就是他!就是他!”拼命喊了两声,吐了口血沫。脑袋顿时耷拉下去。
那兵官顺着肿脸兵士所指,看向肖林,肖林正旁若无人,吃得满嘴流油,道袍上油迹斑斑。那兵官大踏步来到肖林桌前,掌柜的吓得妈呀一声蹲在地上。肖林感觉一座小山奔自己倒来。但还是自吃不暇。一个硕大的头盔逼近肖林。两人的脸近在咫尺。那强壮的像头牛的兵官沉重有力的呼吸,吹得肖林鬓角微动。
“道士吃肉,犯戒了吧!哪来的假道士,敢在这里撒野。活腻了你吧!”如雷的话声未落,那兵官一只大手,如钢筋般的手指爪形向肖林脖颈抓去。
“小爷爷我吃肉,关你屁事!”肖林淡漠的说着,眼不离桌的左手拿着鸡头,伸出右手猛然扣住了那兵官抓出的右手。两手相扣,正是较腕势。那兵官嘴一咧瓢形,肌崩用劲,:“哎!哎!哎!”那兵官叫了三声,可他与肖林两手相扣的姿势依然保持不变。
肖林满嘴带油的向右转头看向兵官:“累坏了吧!你这是握呀,还是掰呀!我掰!”肖林说完,右手向桌面一扣,“啪”的一声,兵官手背顿时贴在桌面,身子跟着一侧凌。肖林继续说道:“你看,你掰腕子不行吧。那握好了!我握!握握握!”。肖林手上用劲,顿时噼里啪啦声作响,只见兵官脸上顿时流下汗来,此时兵官五官挪移,浑身微颤。一会功夫,兵官脸色由红转白,汗如雨下,但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肖林笑了笑,右臂一甩,兵官顿时后退几步,两手也自然分开。
肖林认真的啃完鸡头,看了眼蹲在地上掌柜,:“喂,买单,啊。。结账。”
掌柜的此时吓得魂不附体,哆里哆嗦的道:“不,不要了。”再没了声音。
“不要了?恩。。这钱我又不会花呀。我给一个银币吧。不够你说话。”肖林从腰囊中掏出一个银币仍在了饭桌上。起身往外便走。门口堵满了兵士,肖林停住脚步,望向一侧若有所思看着自己的兵官:“怎么?没玩够?”一边说着,一边舔着嘴唇上的油。
那兵官眉头紧锁,又上下打量几遍肖林,半晌冲着门口的兵士们一挥手:“让他走。”兵士们刚才已经明显看到兵官吃瘪,对这眼前的年轻道士自然有了惧色,瞬时向两侧一分,让出道来。肖林稳步走去。
“等等”,那兵官大手一举,:“这位道长,可否留下名讳!”
肖林止步,转过身形,脸上微微露出笑容:“云灵宗肖林。奉家师之命觐见天元帝王,路过于此,多有得罪。”说完走出店门,在木柱上解下缰绳,翻身上马,左右摇晃一下,打马而去。
饭馆内沉寂无声,每个人都保持着不动的姿势。那魁梧兵官,看了看自己有些发红的手掌,望向门口,:“云灵弟子,觐见帝王,。。”又看了下手掌,双眼顿时一亮,从腰间抓出一把钱币扔在蹲在地上掌柜脚边,立刻道了声:“回营。”众兵士整齐答应一声,霎时列队出发。那被两个兵士架着的肿脸兵士,突然抬起肿头大喊一声:“揍他娘的!”马上又耷拉下头,像个面条般被架着,也跟着迅速离开。
肖林昂首骑在枣红大马上,此时满脸得意兴奋。“真不赖呀!我这也太牛了!这要在现代的我,不得被那个狗熊打扁乎!那胳膊粗的像牛腿,那爪子可真大!那体格就是个大牲口!能装下我两儿!嘿嘿!会武就是好呀!这,这,这我也太牛了!潇洒!真潇洒!道祖传我的功法不赖呀。这天尊手真有力道!可这些所有功法合成叫什么呀?他又没说,我也懒得问。可能是云灵神秘无敌功法全集吧!嘿嘿!好好好!我现在就是无敌少年剑客啦!这三年没白吃苦!嘿嘿!”肖林越想越兴奋,半个时辰后来到了王城外。出奇的身后也没有兵士追来。肖林自觉得自己的功力镇住了布衣兵团。
高约二十几丈的城墙,着实让肖林震撼了一把。城门足可以十辆马车并行,高有十丈有余。对书法颇为痴迷的肖林自然也认得城门上以小篆体刻写的天元城北门字样。从城楼上垛口观看,城墙十分厚重。兵甲林立,各持长矛。城门口两列守兵,各个面目冷峻,对有装载量过大的马车一一盘查。
肖林骑马来到城门口,正要往城里进,一名兵士伸手拦住去路。
“恩?有事?”肖林不解的看着兵士。那兵士放下手,对肖林微微一笑:“啊,道长您好,您是云灵山来的吧。请遵守城规,下马牵行。”语气颇为客气。
肖林顿时醒悟:“哦,王城内不许骑马!好!”说着下了马。对那兵士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从云灵山来的。”
那兵士一拱手,:“道长说笑了,咱们天元国以道教为国教,从帝王到臣民忠诚信道,我国只云灵山有道观而已。看道长年岁不大,想必首次下山吧。”
“哦!呵呵,那是我不懂规矩了。麻烦你了。”肖林和那兵士相视一笑,兵士颇为恭敬的让到一边。肖林牵马进城,心中想到:“原来云灵宗在天元国如此重要。看那兵士对我的样子极为礼貌,看来云灵道教地位之高了。对了,我在布衣城打的那个兵士也说过道教是天元国的国教。”肖林边想着,已然牵马进得王城。顿时眼前出现一片热闹场景。规整的青岩铺地的石街延伸得一眼望不到尽头。街上行人密集,两侧建筑紧连矗立,人声鼎沸,各色商铺火爆营业,细看男女老幼,穿着各异。一派热闹繁荣景色。肖林观次情景,暗自感慨,如战端一开,不知道是否还是这般样子。轻叹一声,找个行人问好王宫方向,牵马行去,路上冷静的琢磨着心事。
肖林这一走足走出半个时辰。王宫才依稀可见,不由得心急起来,但观王城百姓接踵摩肩,其中也不乏牵缰行客,并无一人骑马,料想定是律法极严所致。又观人流密集,扬鞭也无从加速,只好清净心神随流缓行。
又行了两刻光景,人群渐渐稀少。王宫不觉间尽在眼前。肖林上眼观瞧,顿时惊叹结舌:一条宽约两丈的护城河横断去路。两条碗口粗的乌金铁索高高牵悬起钢板吊桥。护城河前十丈之内百姓禁步。千余名九尺高的金甲兵士,横列排岗。左持金矛开山钺,右握嵌玉锦腰刀,斜背银星跃海弓,腰挂雕翎紫箭壶。各个八风不动,萧然肃杀。肖林断定这是禁卫三千金甲无疑。仰望城楼匾额篆刻:北辰门。肖林忆滤史书,这北门彷如唐代玄武门,清代神武门,实为后门。建宫筑殿总以面南背北,王宫后门如此,正门将是何等气势。
肖林心知云灵使命,即刻开始。稍正衣襟,昂首前行。不出十余步,两名金甲兵士上前拦住去路。肖林打量一番,发现此二人头盔上比其他兵士多出个红缨,回想布衣兵官亦如此,断定二人是金甲兵士长。这时,其中一名金甲兵士长道:“道长请留步。此处王宫禁地,莫要向前。”
肖林微行道礼,:“云灵宗肖林奉道祖之命,觐见帝王。烦劳通报。”
那金甲兵士长打量一番肖林,年纪不大,面容一般,洁白道袍得体,只是衣胸口前油迹斑斑,不由得皱起眉头。另位兵士长道:“可有凭证?”
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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