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容,使之无可奈何。
定容气得心肺欲炸,猛地宝剑周身挥护一式,突地改为双手持剑,瞬时腾空而起向定洪劈去。一声龙吟响彻山间,只见那定容手中宝剑顿然变得赤红如血,豪光大放。
“嗯?这师太这是逼得疯了,出绝招了?”肖林暗道不妙,驱使真气,挥动无极隔空全力向定容外放剑气攻去。而此时,定洪一声冷笑,竟双目瞬闭,齐出双手食中两指迎向定容劈来宝
剑,驱出两道赤色剑气攻去。瞬间,肖林所发剑气击穿定容右胸,但那定容竟未有丝毫受之影响,下劈之势依旧。肖林此刻,脑中嗡鸣,对此拼命之法惊畏无比。
“叮!”一声脆响,仿似惊断心弦。定容所劈宝剑迎上定洪两道剑气,攻势立止,一口血箭喷出,身形凌空倒翻,摔向远处。而定洪所发剑气双击上定容宝剑之后,立时消散。定洪同是
颦眉喷血,仰面栽倒。一道火线顿时生出,上射苍穹,下穿岩土,无声闪现,片刻消散。方圆百里,普元山间大地颤动。几息间,恢复如初。
肖林戒备待发,惊得一身冷汗。片刻后,心绪稍平,暗道:“观此两人皆是伤后竭力一击,造此情形,这尊阶至少在三品之上。我远不及也。”肖林又是远观片刻,发觉定洪与定容此时
皆是仰躺不动,疑似昏迷。肖林双眼微眯,凝神闭气,功法全开,手持无极谨慎间缓缓向定容所在行去。
距那定容丈许外,又是感息片刻,确认定容已是昏迷,猛一闪身来至其身前。定眼观瞧间,不由嘴角一咧,这定容面无血色,双眼紧闭,气息微弱。身上多处伤口流血不止。肖林立时在
定容其伤口处连点,护住经脉,止住流血。思索片刻后,苦笑一声:“得罪了。”将定容瞬时收入纳戒之中。突地又是心中一凛:“这可是道尊!她入我的玄灵戒,不会崩戒而出吧?”片刻
后,肖林自顾连连摇首,心道:“不可能,道祖曾对我讲过,我这纳戒乃是云灵宗震宗之宝,想必可以压制这位师太!”肖林又是心中安慰自己一番,右手搭在纳戒上感应确认定容仍在昏迷
,放下心来。转身又是向定洪所在奔去。
此时定洪亦是昏迷,肖林有心将其也收入纳戒,但转念一想,日后恐有不敬之论。一声轻叹,背起定洪,立时升空。随之远望那空中战团仍是胜负未分,眉头一蹙,转身形背负定洪向‘
玄云殿’飞去,意欲暂且安置定洪,再返战团。
半晌,肖林背负定洪在‘玄云殿’后门处落下身形,刚欲进入殿中,肖林突地眼中一闪,提气缓缓进入。待进得殿中几步后,肖林眼望一处,顿时惊奇。此刻,这殿中正有一人挥动双掌
连拍那已翻倒的‘道德真君’供像。手掌落处,泥身应声破碎。此时,这供雕已是身形千疮百孔。
肖林眼中一冷,一声轻咳,:“燃生,你在做什么?”
那人此时猛听得肖林话语,惊得瞬间后跃,望向肖林不由得周身巨颤,冷汗瞬下,此人正是燃生道人。
“咦?”肖林咂了咂嘴,惊奇道:“你这叛逆,竟然偷偷逃跑出来。哦,我明白了!你借此时普元大乱,你,嗯?不对啊?”肖林眉头一挑:“以你修为怎有道理逃过众位师太的禁锢?
莫非,莫非众位师太并未封住你的经脉,禁锢于你?对了,你在做什么?你竟然损毁普元供雕,莫非你兽性大发,借此消恨?”
燃生道人此时已是汗流满面,颤抖间不发一言。
肖林突地一笑:“燃生,你不是再找什么吧?你的作为很是诡异啊。但今日算你倒霉了,又遇见你师叔我了。恐怕我还得再次擒获于你啊。待稍后,把你这个叛逆交给你师伯师父治罪吧
。哦,对了。你师叔我正背着你师父呢。”肖林将定洪从背上放下,使之背倚殿墙一处。缓缓转身望向燃生:“你吓傻了?不如你和师叔我讲讲你在做什么吧,我很是好奇啊。说,你损坏这
供雕做什么?”肖林向燃生缓缓走去。
燃生道人不由缓缓后退,颤抖愈烈,脸色青白。肖林行得几步间,突地止步,望向翻倒供雕。片刻,眼中一亮,又是望向燃生,沉声道:“燃生,你是在这供雕体内寻找普元之宝吧?”
燃生闻听脚下一滑,栽倒在地,突地一声暴吼,如疯癫一般,起身便逃。
139。第一百一十章 斡旋自陷【上】()
第一百一十章斡旋自陷【上】
肖林见燃生举止蹊跷诡异,发疯一般向殿外便逃。那大殿前门已是紧闭,但燃生以身相撞意欲破门而出。肖林那肯放过,瞬闪身形来至燃生身后,左臂探出,立时抓住燃生后颈,指上微
一用力,燃生即刻昏厥。肖林暗骂一声,将燃生瞬时收入纳戒。回身顾盼一眼仍是昏迷的定洪师太,随即望向殿中翻倒供雕。
这‘道德真君’供雕不比云灵观处供奉雕塑高大,虽已翻倒,并未殃及殿中构建,只是砸碎了几块青砖。肖林观望片刻,突地心中一惊,暗道:“这供雕应是泥塑,看这体态重量仍是不
轻。但翻倒之后,理应崩碎,但怎地如铜铸一般并无损坏。而方才燃生用双掌相劈,才使得其周身多处破损。但燃生身为道侠,劈掌之力亦是不小!观之吃力,此处必有玄机!”肖林想到此
处,好奇之心更浓,缓步来至供雕身前,仔细端看。
这供雕是为实体而塑,并非中空。此时已是被燃生破坏得周身尽是破损,只有头部尚在完好。肖林眉头紧蹙,端看半晌,不出端倪。突地向供雕头部望去,心中一动。片刻,肖林又是望
向定洪师太一眼,轻声自语道:“莫非,玄机在供雕头部之中?这个,我,”肖林犹豫一番,再次望过定洪一眼道:“哎,这供雕已然破损了,也不在乎一个脑袋了。在下只是好奇,并非对
普元不敬了。”言讫,来至供雕头部近前,微微一礼道:“真君啊,弟子不敬,只是想找出玄机。日后普元定然会为您重塑金身。”说着,真气灌于左掌,向供雕拍下。
“当”一声鸣响,如似钟音。声波回荡,肖林一掌劈下,那供雕头部竟然完好无损!
“嗯?”肖林顿时一惊,方才运使三成功力,心中判定定然掌落头开,但这‘道德真君’的头部竟然丝毫未损。“此处并非泥塑,玄机就在于此!”肖林再次挥掌,驱使八成功力,一掌
劈下。随着一声咧响,供雕头部破碎。一个木盒应声而出。
肖林手疾眼快,立时抓取掌中。拂去表面灰尘,拨开压锁,打开木盒。其中顿现一卷羊皮书卷。肖林无极入戒,双手端持,轻轻拉开卷绳,随之展开。卷首四字篆文,普元剑谱。肖林随
即合卷,心中激动。片刻,重新轻卷剑谱,系好卷绳,关闭木盒。随之收入纳戒,闪身来至定洪身前,躬身一礼道:“师太,在下并未偷窥贵宗绝学。待稍后战势平息,在下定然拱手交还。
”
定洪仍在昏迷,自是无言以对。肖林环顾殿中片刻,又是感息一番,闪动身形从大殿后门而出,向北方空中战团凌空飞去。
此时定真定心双方仍在酣斗,比之前时更是激烈。定心一方失去定容,以四对四站于定真一方,其势已是败象连连。除却定心与定真空中剑气对轰不分上下,其余定心一方三位师太在空
中已是连连后退,多是招架抵挡,少有反击。
此时肖林重新凌空来至战团外围十几丈处,欲要故伎重演,但心中突地生起一念,立时高声断喝:“众位暂且停手,我有话说!”发声之时,尽运内力,声波阔远。
八位师太闻听不约而同皆出一击而凌空暴退,片刻悬身站定,齐齐向肖林望来。
肖林忙凌空退出几丈,瞬时无极在手,凝神防备,片刻向定心一笑:“定心师太是吧,在下有礼了。”
定心眼中寒光连闪,此时已是发觉定容不见,知其多半因此人而为,冷声道:“你是何人?我普元宗内纷争,为何前来插手?”
“嘿嘿,”肖林一声傻笑:“在下云灵宗人,因一些原由拜访普元山宗,不想逢此变故。在下并无插手之意,只是同为道教,不愿看到自相残杀。古人云:本是同根而生,相煎何须太急
?嗯,同根而勿要相煎!”
肖林一番引典,八位师太皆是茫然。肖林顿然尴尬,方想起这方世界哪曾有曹植典故,又是一笑:“嗯,总之呢,在下希望众位罢战,不如坐下来心平气和饮茶和谈,这普元千载基业怎
能因内战而败啊。望众位师太听我劝告。”
定心一声冷笑:“哪里来的小辈,大言不惭。这普元本是女修之地,腌臜之徒竟来侵染!赶快滚去!云灵宗人?本座还真是不信云灵宗有何高人,冒名顶替污垢之辈!”
肖林闻听顿时心中火起,但心思一动,瞬时凌空滑闪至定真一方,在四位师太身后向定心怒声呵斥:“你这老奶奶怎地讲话如此无礼?云灵宗怎么就没高人了?若道祖现身于此,你恐怕
一个回合都走不了!什么小辈?论辈分,虽本尊太过年轻,但你我应是师兄弟相称!再有,谁是腌臜之徒?普元宗也有男弟子啊?只是你这座下没有罢了。定心老师姐,师弟我呢没有它意,
只是奉劝双方罢手。你哪来的那么多污言秽语?”
定心微眯双目望向肖林,见其躲在定真几位师太身后,不觉心生鄙视,一声轻哼道:“大言不惭,你是何人出自何宗,与本座毫无关系。观你修为低微,有何资格在此讲话,若是相助定
真,打过便是。”言讫,望向定真冷声道:“来,你我再分胜负!”
“等等!”肖林急忙高喝:“定心师姐,我劝你不要再打了。其一,你也应看得明白,你方整体实力已然不比定真师姐一方了。其二,你不觉得你方少个人么?不在乎她的生死吗?”
定心闻听一惊,眼中一闪,并未答言。
肖林嘿嘿一笑:“不用找了!也不用想了!定洪师太此时毫无损伤,正在一处休息。而你方失踪的师姐现时在我的纳戒之中!你要再战,我即刻将其击杀!”肖林面露得意之色。
定心一方等闻听惊得皆是身形一颤,定心悬空行进几步,点指肖林冷声道:“你说什么?定容在你的纳戒之中?”
“哎!对了!”肖林忙又是后退丈许,:“不过,定心师姐你放心,只要今日你就此罢手,立时离去。过了几个时辰,我定会将,嗯,定容是吧,将其释放。绝不加害!我可以以云灵宗
名义向天起誓!”
此刻,定真一方等亦是望向身后肖林,听肖林讲诉那定容竟被其收入纳戒,神色各异。肖林眯眼望向定玉,脸现不满,但随即歪头遥望定心,等待答复。
定心凝望肖林半晌,感息己方几位师妹已是功力大耗,眼中波光一闪:“本座怎知你所讲为实?”
肖林闻听一愣,但随即犹豫。定真瞬间来至肖林身前,面现疑问神情。肖林眉头一蹙,向定真道:“嗯,师姐助我。防止定容出戒反击。”
定真闻听眼中一闪,随即微微颔首。肖林一咬牙关,右手搭在左手玄灵戒上,瞬间一挥,定容立现。
定真电闪般单手扣住定容后颈,心中一惊,发现竟真是定容,且在昏迷,不由深深望过肖林一眼。此时,双方寂静无声。半晌,肖林一声轻咳,打破沉闷:“对吧。不是赝品吧。”言讫
,也不与定真打过招呼,急忙将定容再次收入纳戒。
定心此时神色数变,怒视肖林,恨得咬牙切齿,片刻微微颔首:“好。此仇本座记下了。你是云灵宗弟子,报上法号,日后本座与你切磋请教!”
肖林眼望定心凶狠神情,不由嘴角微咧,随即一笑:“定心师姐,在下没有法号。只为云灵记名弟子。姓肖名林。至于日后切磋就不必了!论修为你我有如天壤。还是请师姐快快离去吧
。”言讫,向定真身后躲闪。
定心微微颔首,向定真冷笑一声:“定真,今日算你好运。你我来日方长!望过后释放定容,不然本座便踏平普元山宗。”
定真微微摇首,一言不发。
“走!”定心望向肖林一眼,抬手一挥,引同伴转身离去。
肖林突地心惊,忙向定真道:“师姐,定洪现在‘玄云殿’中,莫要使得他们顺手牵羊!”言讫,突觉用词不当。但定真等闻听瞬时闪动身形直飞‘玄云殿’。肖林一声惊呼,拼力跟随
。还好,定心等离去方向并非朝向‘玄云殿’一方。
定真与肖林等片刻身落‘玄云殿’后门处,随即进殿。肖林有意引路,当先一步,跃进殿中。但环顾片刻,立时惊得呆滞,那方才倚靠殿墙昏迷的定洪师太已是不见踪影!
140。第一百一十章 斡旋自陷【下】()
此刻,‘玄云殿’寂静无声,落针可闻。定真等四位师太望向肖林皆是不语。肖林只觉胸闷气短,心跳欲出。缓缓迎上定真等四位师太目光,苦涩一笑:“方才我明明将定洪师姐安顿在
此的,莫非,定洪师姐已是醒转,自行离去,不然我等寻找一番吧。”
定玉立时眉头一挑,冷声道:“贫道真是怀疑你所讲,定洪师姐怎会轻易昏迷?此时你若有所隐瞒,危害我普元宗,本座让你立时魂飞魄散!”
肖林本是惊奇紧张,被这定玉一番训斥,顿时火起,眉头紧蹙道:“这位师姐言词恐怕有些过分了吧。难道你会怀疑在下对定洪师姐不利吗?定洪师姐小名也是个道尊,怎能受我危害?
再者,我竭尽全力此次助你等战退叛逆,片言不曾感谢于我也就罢了,还视我为潜敌不成!那个方才,我曾助你引开一位敌手,怎不见你来助我?若是我不消弱敌群,你等今日未必能占得上
风。如此言词恐怕有忘恩负义之嫌!”
定玉眼中寒光一闪,便欲上前。定真急忙挥臂拦挡,劝慰道:“师弟不可无礼!方才之战,本座看得明白。实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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