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此剑为我冰河宗而有,又岂能让你一个外人带走。”一声有些低沉的声音响起,盘坐在地不断打坐的人中,有人站起身来,挡在陈云的面前阻拦阴沉的道。
陈云淡淡的扫了一眼眼前的人,随后看着身旁的老人,老人沉默的一下后,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之声,自己能够抵挡住诱惑,自己的后代子孙谁又能,老人侧过头不去看陈云,却是不愿插手此时,纵使知道自己如此做法或许不对,但老人却是明白自己这些后人的想法,守护了大半辈子的东西被人拿走,还没有丝毫的回报,纵使是天人修士也会有怨言,说道地天人也是人,只不过天人所求与人所求差的太远,世间少有能让天人修士动心之物,但陈云手中的屠生剑却是一件能引动天人修士贪欲的宝物。
“我要带走它。”陈云漠然的看着眼前阻拦着自己的人,无视眼前的人的压迫,平静的对着眼前的人重复一遍方才的话。
“再说一遍,不行,此剑为我冰河宗世代守护之物,又岂能让你带走。”阻拦在陈云身前的人,一脸阴沉的看着陈云道。
随着眼前的人将陈云阻拦下,现场陡然间变得气氛凝重起来,陈云四周一道道的人影将陈云牢牢的包围起来,更是将陈云离去的路切断开来。
“此剑屠生,意味屠戮苍生之意,”手中的剑不知道在何时泛出一丝丝的黑芒,无尽的压抑之感在屠生剑上浮现出来,所有目光望向屠生剑的人眼中都浮现出地狱一般的景象,尸骸漫天,血水覆地,持剑的人站立在尸骸之中沉默的仰望天空,发出无声的质问与呐喊。
一丝丝的寒意不断的侵袭着周围的人,每一个人方才都看到了自己的死相,仰头望着天,碎裂的身体不断的有着鲜血流淌而出,发出无声的诅咒,不由的相互看了一眼四周的同门,发现周围的人眼中都与自己一样有着一丝的惊诧之色,瞬间明白周围的同门怕是看到了与自己相差无几的景色,天人修士身与天地相合,莫名之间看到的景色也许就是自己不久之后的未来,不由的四周的人看向陈云的目光不由的变了,眼前的人修为不错,但冰河宗之中不是没有比起更强的人,在场中的人不少就不比陈云差多少,更何况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老祖宗在此,想着不由的看向老人,却是发现此时的老人竟然眉头紧皱的看着陈云,眼中满是慎重之色。
“够了,让他走吧。”罗舟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罗舟已经修整完毕,站在了陈云的身前。
“可是,掌门。”
“八长老,我说让他走,怎么你要阻拦?”罗舟平静的声音响起,八长老却在其中听到了无尽的冰寒之意,不由的沉默起来。
八长老看了看陈云,无声的让出一条路让陈云走过。
“离开,离得越远越好。”罗舟看着陈云淡淡的道。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东荒海变()
踏步走出冰河宗的陈云,回头看向冰河宗眼中漏出一丝的淡漠之色,人总是看不清自己的能力,贪婪的欲望最终会化为焚身的烈焰,将人燃烧殆尽。
回手一剑,冰河宗天空一道深不可测的剑痕出现在天空,将整个天空一分为二,惶惶威压自天空之中不断的向着冰河宗众人压下,令人不由感到难以呼吸,看着天空之上的剑痕,八长老眼中闪过一丝的怒色,良久,沉默的发出一声叹息,其中的警告之意自己又岂能未曾看懂,若是再纠缠不休也许会为冰河宗树立一个大敌,在场众人之中也只有老人能轻易的将陈云压服,只是,看了看神色淡然的老人,没有一丝想要捉拿陈云的意思。
“老夫累了,还请掌门让老夫先去休息。”
八长老看了看离去的陈云身影,最终还是未曾下定决心,坐在他这个位置上,有些事早已不是能够轻易决定,每一次的决定都要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自己要为宗门考虑,更要为门中的弟子考虑,他太危险,太危险了,在陈云手握屠生剑的那一刻八长老感到了一股窒息之感,让人感到恐惧,那一刻甚至看到了自己的死相,天人修士神与天地相合,自己眼中看到的死相未尝不是天地在警示自己。
“罢了!你也累了,去休息去吧。”
罗舟看着八长老顿时明白心中所想,自己何尝不是有着不甘之色,但自己比其他人知道的更多,有些事情早已是定数,无法更改,亦是无力更该,谁若插手,无非是落得身死道灭一途。
八长老离去的身影依旧挺直,但罗舟却是看到离去的人在一步步的走向衰老,有的时候人未老,但心老了,而心老了,纵使身体依旧年轻又有何用,不过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苟延残喘在世间罢了,为了宗门,为了门中的弟子,谁的心不是老了,终究是不够强啊,若是门中足够强,今日又岂会轻易妥协。
“都散了吧!”
罗舟轻轻一挥手示意周围的护法长老离去,一声声充满无奈的叹息之声响起,随后向着罗舟一礼后,人一个个的消失在原地,只剩下罗舟与老人站在原地,沉默的看着原先冰柱耸立的地方。
“你无有什么想问的?”
良久,老人方才向着罗舟说道,罗舟站在雪水之中,看着眼前的巨坑,方才说道。
“冰柱消失之后还真是有些不习惯,看了百多年的景色一朝改变总有些不适应。”
老人看着眼前的巨坑,伸手向着袖口中伸去,随后一口巴掌大小的小鼎被老人握在手中,小鼎通体为冰雪之色,有三足两耳,鼎身之上更是刻有四十九中异兽,异兽张口对着鼎口处发生无声的咆哮,老人轻轻一抛,小鼎便迎风而涨,化作一方巨鼎落在巨坑之上,老人又自袖口之中取出雪白色的木柴,以及一朵燃烧之中的冷白色的火焰,将木柴抛入巨坑中,冷白色的火焰随即落在木柴之上,化作熊熊烈火不断的燃烧着,将巨鼎烧的更加的雪白,淡淡的寒意充斥在四周。
“此处乃是地脉汇聚之地,此鼎有汇聚地脉之能,鼎中地脉之力历经四十九年锻造可成一枚金丹,此丹有助人感天悟地,体悟天人之道之能,如此也算是挽回一些损失。”
老人看着慢慢的吸收着此地地脉之力的巨鼎,微微一叹之后对着罗舟说道。
罗舟看了看巨鼎眼中平静,罗舟轻轻的点了点头,便是对于眼前的巨鼎的满意,相比与无法使用,被封镇再次近千万年岁月的屠生剑,眼前的巨鼎在罗舟眼中却是比屠生剑更加的重要,只要有此巨鼎,那冰河宗之中的天人修士将会多少一倍,门中的力量也会越来越强。
“罗舟带门中弟子,谢过师祖。”
“此乃我应做之事,如何说得上一个谢字,掌门严重了。”
老人轻轻的一侧身躲过罗舟的行礼,不愿受罗舟的一礼,见到老人不愿受自己一礼罗舟也不甚在意,只是对着老人方才方向躬身一礼之后方才挺起身来。
“如此,应当可以平息一下怨气,对于门中弟子也是有了一些的交待。”
那屠生剑终究是在冰河宗之中,被冰河宗守护了漫长的岁月,无缘无故让给他人,门中弟子知道之后难保不会产生怨气,而此鼎的出现却是及时,不仅增加了门中弟子成为天人的机会,更是能平息不是门中弟子的怨气。
“虽是如此,还是要掌门多加引导才是,且这巨鼎之下的月桂需每隔四十九年的时间换一次,不然一旦中途熄灭,怕是会坏了丹药。”
老人看着巨鼎之下不断的燃烧的冰冷的烟火,向着罗舟嘱托道。
“我会派人小心看顾炉火,不让炉火熄灭。”罗舟淡淡的道。
就在陈云拔出屠生剑,踏出冰河宗不久之后,整个天州之内顿时出现一股丧气,丧气遮天蔽日,将大半天州掩埋,整个天州之内顿时陷入一片的黑暗之色,大地之中一片的冰冷,而在东荒海之中一股无穷无尽的煞气浮现而出,整个东荒海之中上玄通明剑阵顿时被撕裂开来,而化作一只只梦蝶的李崇明随着一无尽的煞气冲击瞬间显露出身形,盘坐在苍穹之上的赤老人,看着东荒海之中的景象,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黑剑,一抹黑色的剑光不知何时,不知何方出现在牧天阙与李崇明之间,黑色的剑光化作无穷无尽的剑海,将两人阻隔开来。
“赤老头,你要阻我。”牧天阙冷硬的声音响彻在东荒海之中,看着盘坐在天穹之上的赤老人眼中满是冷漠之色,周身之上无尽的剑气煞气浮动。
“够了,牧天阙,记住你是上玄剑宗的弟子。”赤老人手中黑剑瞬间打在牧天阙的身上,任凭牧天阙如何的挣扎也无法挣脱赤老人的压制。
手中剑柄用力一压,随后牧天阙口中一缕缕的鲜血顺着嘴角流出,单膝跪在东荒海之上,赤老人沉默的看着眼前笔直的挺立胸膛看着自己的牧天阙,不由轻轻一叹。
“你非老头子敌手,与老头子一起离开吧。”
赤老人黑剑压在牧天阙身上,随后赤老人与牧天阙消失在东荒海之中。
第二百二十二章 步入罪海()
李崇明身形显现站在七彩梦蝶之上,看着脚下的东荒海之中无尽的海水不断的翻涌,喧天的海浪向着高天不断的扑去,煞气自东荒海之中不断的上涌,纵使历经了千万年的岁月,埋藏在东荒海之中的煞气依旧未曾有着丝毫的消散,反而因为漫长岁月的掩埋变得更加的澎湃。
“师弟。”
一声轻轻的呼唤之声响彻在李崇明的耳边,一念道人自大衍殿中缓缓的站了起来,一步迈出出现在李崇明身边。
“师兄。”
李崇明回身看着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一念道人淡淡的回声道。
“剑域啊!东荒海之中煞气漫天,而今这剑域也终于化作了剑狱,若非八万年前青古道人屠灭整个罪州,将整个罪州隐没,也许剑狱早该出世了。”
一念道人看着七彩梦蝶之下隐隐浮现而出的剑狱虚影,话语之中不甚唏嘘。
天州之内,天河之中,天河龙君沉默的看着天空之中的无尽丧气,沉默之中的发出一声淡淡的龙吟之声,龙吟声音虽淡,但却是传遍整个天河之中,而是天河之中龙子龙孙不由抬头看着龙君府,心中有着淡淡的不解之色,一股淡淡的哀愁之色在天河龙君的龙吟声中传递而出,天河龙君从来都是喜怒不言语表,而今天河龙君竟然会漏出哀愁之色。
“祖神宗,剑狱。”
天河龙君嘴中一声声的低语自口中传出,随后闭目沉思起来,昔日天河龙君一脉立下血脉大誓,而若想解开血脉大誓也只有进入剑狱之中。
“镇脉血碑。”
镇脉血碑拥有着镇压血脉之力,而今若想破开血脉大誓只有打破镇脉血碑方才能够摆脱血脉大誓的束缚,但一旦解开血脉大誓便会受到十二座古城的镇压。
“终究不是人,而是妖,该回妖国了。”
天河龙君看着天空,随即沉默了起来,天河龙君手缓缓的伸开,随后一道流光自手中传出,之后天河龙君缓缓的闭上双眼,默默的等待着时机的到了。
龙君府之中,龟丞相看着龙君传旨,恭敬的一礼,伸手结果缓缓降落的龙君法旨。
“两千岁大寿,唔!是该过寿了。”
龟丞相向外缓缓的走去,随后一份份的邀请自龙君府中传出,借由满布在整个天河河脉向着四周传送一份份的邀请。
而在青古道宗之内,镇罪殿最深处,罪海之门缓缓的震荡起来,一道裂缝自罪海之门上缓缓的张开,被束缚在镇罪殿之中东阳君,抬起头来看着镇罪殿之中缓缓张开的罪海之门,眼中漏出一抹奇异之色。
“罪海啊!呵呵,罪州将要开启了啊!”
东阳君口中传出一声声略显嘶哑的声音。
“是啊,罪海开启了,罪州也开启了,被隐藏的另一半也将现世。”
龙眠子的声音缓缓的传入到东阳君的耳中,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彻在空旷的大殿之中,龙眠子看着被束缚在此的东阳君眼中似是在感叹,有似是有着一丝丝的落寞之色。
龙眠子手中一丝丝的光芒闪烁,随即龙眠子轻轻的一弹指光芒点在锁魂链上,随即锁魂链在开始一点点的碎裂开来,随即锁魂链自东阳君的身上不断的剥落下来。
“锁魂链皆是出自镇罪殿,这一条也不意外,而身为镇罪殿的殿主,能够轻易的毁掉任何一条锁魂链。”龙眠子看着身上不断流着一缕缕鲜血的东阳君解释道。
“如何,你想如何对我,将我送入罪海之中。”
东阳君不在意身上不断流淌而下的鲜血,平静的看着身前的龙眠子淡淡的道。
“身入罪海,东阳君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龙眠子伸手一指东阳君道,随后看着缓缓打开的罪海大门,人已经出现在东阳君的身边,伸手抓住东阳君,将东阳君扔进罪海中。
沉默中的龙眠子静静的站立在罪海大门之前,等待着君无生的到了,陡然间一股无尽寒意弥漫在镇罪殿之中,君无生站在罪海大门前,看缓缓打开的罪海大门,眼中无喜无悲,但周身寒气凌然,寒意向着龙眠子压迫而去,一股无喜无悲,无情无义,无我无欲的意念将自己笼罩,使得龙眠子感到一股窒息之感。
不发一言,龙眠子身上一道拳印浮现,君无生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在自己压制之下,嘴中满是鲜血的龙眠子,平静的看着龙眠子,又是一道掌印出现在龙眠子胸前,受到压制,无法吐出的淤血,顺着七窍流出,君无生轻轻的向前一步踏出,站立在龙眠子的身前,又是一道指痕无声的点在龙眠子的眉心之处,龙眠子双眼一片的血红之色,周身一道道的血管凸起,随即爆裂开来,无数的鲜血喷涌而出,更是有着一丝丝的流光自龙眠子身上不断的被剥落而下,属于龙眠子的道在一点点的被剥离出龙眠子的身体,龙眠子的气息更是一降再降。
镇罪殿之中,离越陡然之间感到有些不详,随即眉头一皱,眼中漏出一抹思索之色,转身向着镇罪殿深处而去,一步步急速迈出,转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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