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林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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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林镇南-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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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可也是要南下,不过却是归家,同在福州,这可是巧了呀。”

    “确实巧了,贫僧法方默,敢问尊姓。”

    “小可林远图,在福州开了一家镖局,敝人称福威镖局。”

    唔的一声,从老和尚身后的武僧口中发出,原来的忿怒变作紧张,不自觉的后退一步,才发觉此行的任务是保护方默老和尚,才有上前围拢。

    方默和尚沉吟半晌,斟酌了字句才开口:

    “林施主想来不是冒名的人,敢问林施主,离开东南,是否安排过夫人女眷出海。”

    “是啊。”

    林远图不由觉的奇怪,老和尚对自己的事感兴趣倒也罢了,怎会问起夫人她们呢。只好应承之后用疑惑的眼神望向老和尚,只见老和尚长诵一声佛:

    “阿弥陀佛,林施主节哀。尊夫人坐船出海遇了海龙翻身,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令郎杀伤了坐船的主人海阀李家家主,而后遁去了。”

    “啊,呀。”

    林远图陡然接受这消息,胡如晴天霹雷,怎也不能相信。只好呆愣愣的看向方默老和尚。

    老和尚才将少林刚刚掌握的江湖消息从头说了一遍。

    少林下院被烧,虽则本院僧人伤亡不多,当宝刹遭毁是天大的面子事,本欲派人南下复仇的,可当时遇到方生之事,便只好暂时按下,直到长白双熊逃跑,北方事告一段落,正要南下的时候,东方华竟然通过官府来了一封信,以当地豪杰的身份主动修缮了少林下院并请学问僧前往主持,潜在的意思便是宣示,当地势力已经整合,东方化给少林留些面子,希望少林能够接着。

    方正大师看信后面壁独坐三日,下法旨如信中所言行事。

54。路走西南;热血少年金蛇剑() 
林镇南离了福州,经广府西去,往云贵而去。只东方华一句西南武林人手法,少年人没有线索便挑了方向下去了。若林远图在,绝不会放任其如此莽撞之行,虽然林镇南出海立藩还在倭国闹过一个朝堂,却毕竟是有人辅佐,又忠实的家臣手足可用,不会被拌在生活的细处。

    果然,一人出门,各种琐碎皆来烦扰,唯一的好处便是,这些时时需要注意安排的琐碎成功分散了林镇南的主意,不再如乘船回福州使得那么激烈。

    离了福州更没什么人认识这张脸,脱了斗笠,把脸晒在阳光下,绒毛下透明的血管映出汩汩流动的血液,一种红色的晕彩像小时候阿妈给自己抹的胭脂。

    这是的林镇南熟练地赶着马拉板车,走在广南西路进贵州的官道上,车板上压着些东南才有的玩意和特产以及最的针头线脑和盐巴,用绸缎布料包好拴紧。

    这是林镇南一路行来学到的,西南当地土家客家互相争杀,官府管不了,商旅也难,这地方想找吃的都花不出去钱物,只有盐巴和日用货物才是真的硬通货。而遇到大的寨子,寨主们也同样威福自用,不缺这些,好的就是个外来的新鲜物件,板车上的这些东西都是能用得上的。

    林镇南一路行来数百里,进了可以被成为西南的广南西路就开始找人比武,一直也没能找到东方化描述的那种武功技巧特点。一路走来,对阿妈下落的寻找渐渐不再有更高的期待,只愿真能寻到东方花口中描述的功夫技巧传承,一泄心中恶气,也给自己一份交代。

    渐渐地,林镇南把心思用在了比武上,民间习武多是在直接分生死的生死簿上积累而出,风格多样不同与林镇南从倭国捡回的战阵路子,一旦某代出了懂得修身的练气士,将炼气和技击糅合,就有出了一套可以传承的门派功夫。

    西南人源于百越,瘦小,适合登山下谷,技击功法多有跳跃和绕走剽掠如风,一触即走,一合之内绝不纠缠,回身再战,如跗骨之蛆,若见仇隙,难以斩绝。这虽然只是当地风俗,却也有一股子慷慨烈气。

    林镇南走一路打一路,都是没有内炼功夫配合的乡下把式,虽然摸到许多值得借鉴的诀窍,却决不是自己要找的。

    这日走在山间,看日头已经西垂,前方宿处好像还远,便牵过马到路边寻了个背风的山脚,把马卸车,拴在根不粗不细的桩子上,自去寻枯枝败草,准备生火烤干粮开水,正走出不但半里地,就听见泼喇喇马蹄声响。

    官路上,这么晚了跑的骑士不像是官家人,倒像是江湖人寻仇,不会是自己之前跟那个寨子交道不好,当面没说,背地里雇了刀客来杀自己吧。

    单身在外的林镇南遇过几次拙劣的寻仇后,也不得不开始小心,虽然自恃武功还可以,但总不能睁着眼睛一直不休息,这种事情还是能避则避。

    只见三匹马迎风奔驰,前一骑明显比后两匹骏,但是越跑越慢,后腿还一瘸一拐,似乎受了伤,正经过林镇南面前时,突然后方两匹马突然又加速从左右包抄夹击,马上人长身挥刀绞杀最前一匹马上的人,错马而过非常快,只见马上人铁板桥仰身躲过两刀的刀锋,不妨已经冲到前面的两骑反身击马,那马脖子撕拉被割破,洒出一片殷虹的血雨,而后前提一软,脖子一歪,侧倒在了奔驰的路上。

    追杀者回马剽掠,被追杀者,好死不死在逃离官道后就往林镇南藏身处跑来。

    林震南暗叫晦气,这时不出手也得出手了,自己不出手,看这杀人的狠辣也不会允许自己这样的目击者留下,而被追杀者虽然未必是好人,至少现在不是更有威胁的那个。

    看着三人一前两后的跑来,被追杀者虽然好像身上有伤,却舍了马,在小树林间更灵活些,两个追杀者骑马仰攻还是进树林,多少慢了一拍,这就是林镇南的机会。

    慢慢拉出双手剑,隐在身后,前弓步垫一垫,猛地就冲了下去,所谓射人先射马,经历过战场的林镇南双剑就是那么一顺,锋刃掠过两匹马的侧颈,一条血线还未来得及绽放,马儿已经在奔腾中感到忽然的失力,骑士正奇怪间,从马脖子下方一道剑光撩起,从胸腹到脖颈已经被划成两半,后面的骑士,考了同伴的死,得到弃马的机会,终于明白不拼死一搏,难以幸免,正马步站好,持刀防备时,后腰被一柄奇怪的剑尖透出,这剑尖分叉呈蛇形,剑脊隆起,剑锋暗淡,正是自己二人来此的目的,金蛇剑。

    金蛇剑正在它的主人,那个被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家伙手中,剑饮了血,好似主人的面色也红润了许多,冷酷的抽出金蛇剑,这人看向林镇南,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一种妖异的美感让人唇干口燥。

    林镇南防备的看着这人,等对方开口,对方似乎也在斟酌话语,一阵奇特的沉默后,那人终于开口,是一把带点沙哑又分明是妩媚慵懒的少妇声音:

    “小兄弟,可多谢你了噻。”

    “没关系,我不想掺和到你们的恩怨里面,只是防身罢了。”

    “小兄弟,姐姐受了伤,你可有吃的么,最好有点盐巴。”

    “这三匹死马,热血都是咸的,还不凉。”

    “呀呀,小兄弟,你看你说的什么呀,茹毛饮血那不是野人才干的事情么,姐姐虽然是瑶人,却也是吃热食的呢。”

    林镇南倒是从没有经过被调戏的阵仗,虽然对方竭力维持落落大方的派头,刚才还干净利落的亲手杀了一个人,他也并不把对方可能造成的威胁放在心上,直到对方身上有伤,若置之不理多半又是一条性命,于是先警告道:

    “我虽然杀了你的敌人,却不是天然站在你一边,看你受伤了,我生火煮了食物你可以吃一些,明天早上咱们那边各奔东西了,别有不该有的想法,知道么。”

    而后也不理对方的反应,回去拉来自己的码,先把伤拉回自己选的营地,再回来把死人死马拉到路边树林子里,把管道上的血迹清理一番,搜了死人的身,得了两柄不错的刀和几块散碎银两,然后把死马宰杀,割回最好的肉,将人尸马尸一并隐藏,才回来生火煮食。

55。西南武功;五毒教内正纷纭() 
林镇南口中强硬,对着女人还是颇为体贴照顾,虽然自己并不主动说话,还是从对方喋喋的话里面知道对方叫做凤凰儿,没有姓,她们家是女人做主,都是自己找婆家,她原来的丈夫死了,到现在还是一个人,云云。

    林镇南出来久了,一个人也没有什么话可以找到人能说说的,这夜虽然是在荒郊野外,面对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但还是起了酒意,拽出酒袋子,啃着用从甘伯南里学来的手艺烤出的马肉,悠悠讲起自己如何出了一趟门,回家就没有了阿妈,全部的线索只有一些所谓西南武功特有的技巧,而自己一路行来,见识过许多招法,虽然有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招法的影子,可自己的仇人却绝不可能出现在那些内炼功夫连皮毛都不知道的乡民土人中。

    若要大胆的想,仇人若果出自西南传承救援的大牌,自己难能找到合适的理由去登门询问,难道靠一家之言,不实之词,三两句猜测就能兴师问罪么,即便那么做了,岂不是打草惊蛇,明白的告诉仇人要毁尸灭迹么。

    怀着一份执念,路走西南,用这个笨办法,揣摩西南武功的微妙,缩小可能的范围,寻找阿妈最后的踪迹,说着说着,少年哭了起来,哭着哭着,不知怎的就睡在了软软的怀抱里。

    鸟儿鸣叫,喳喳吵闹,林镇南醒来看到一朵红云上嵌着两颗黑宝石,凤凰儿一夜里都抱着林镇南在自己怀中,鼓鼓囊囊的胸前一把鼻涕一把泪一把口水。

    林镇南故作老成的脸上一片通红,蹦了起来,出口就问:

    “你好些没,咱们分开吧,我分你些盐巴和干粮。”

    越说声音越低,终于没声了。

    等他说话的凤凰儿,等了一会儿,见弟弟要是能沪松屋一趟,他再不说了,才接口:

    “姐姐本来是好了的,哎呀,就是这一夜呀好困呀,跟抱着孩子似的,压得胸口闷。”

    “呃。”林镇南顿时脸上就要冒汗。

    看了林镇南的反应,凤凰儿也不难为他,抛出个更合适的理由:

    “弟弟也知道我如今被仇人追杀,姐姐或可以帮你查查你阿妈的事情,我家在西南武林还是有几分实力的。”

    说罢不给林镇南拒绝的时间,片腿上了板车,用布料卷一卷自己的身子,跟口就说:

    “咱们走吧。姐姐便宜你了,遇人查问就说是你媳妇儿。”

    从昨夜过后,林镇南总是对人倾诉了一些心中的块垒,也说不上奇怪还是自然的,从心里并不愿意跟这个怪怪的姐姐分开,便也不异议,赶了马车顺官道离去。

    二人离开不久,昨天搏斗的地方便来了一队明显就是瑶民装扮的汉子,各个手中也有奇怪的兵器。来到当地,从口袋中放出一些虫蚁,便随着虫蚁前行,很快找到了死人死马处,翻了翻尸体,似乎没什么发现,几人凑头上一半天,似乎意见并不一致,最终还是分道扬镳,各自向不同打方向分开走了。

    林镇南一付乡下小子的打扮,板车拉着漂亮媳妇儿上城看病,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诧异。直到进城又出城,凤凰儿明显松了一口气,似乎回到了自己势力范围的狗狗,一个劲儿的扑腾。

    果然,过了一阵,见林镇南不问她,她自己也忍不住自己说出来,西南大山深处巫蛊为王,瑶人中也是祭祀大过族长,也因为瑶人在西南各组中开化较早,多往中原去,便在中原形成一个被传为五毒教的教派,其实所谓毒只是大家习惯用毒虫入药,所谓五,则是这西南一地以五为大,与中原以三位大,以九为极数是类似的道理。

    在西南,没有所谓五毒教一说,只有西南巫蛊一脉往中原行走时会自称五毒教,且自发抱团,常常由默认的最强巫师出任所谓教主,其最大的责任便是在中原人面前维护瑶人的利益。

    然而随着中原势力西南大山,原先在中原人种较有影响的巫师们更容易获得与中原人的利益交换和地位认可,变得越来越强大,所属部族也越来越开化,逐渐反过来以自称五毒教为名收编各家祭祀和巫蛊传承,皇明百多年来,似乎也有一些其他教派在瑶民中流传,甚至有传说,云南沐王府是魔教的老巢,但既然官家皇爷并不计较,何人有回去操这份心么。

    凤凰儿家中是曾在中原称过五毒教主的,这会被追杀也是西南大山五毒教真正立教在最后的争执。

    凤凰儿老爹聪明,虽然功夫好资历高,还有学问,却一直推却教主的名义,直到其他人猪脑子打成狗脑子,相持不下了,才突然出来,举着一把异形宝剑,讲这可是当年明教教主熔断修复倚天剑屠龙刀时所做,后赠给中原公认的五毒教主自己老爹,可见这剑真正是五毒教的教主信物,如今教主信物在此,大家就不要打了,团结才是力量呀。

    现场的猪脑子和狗脑子再笨也想明白了,但又不能不认,如今凤凰儿家老爹实力最完好,谁又能独立反抗,若要连接一体,互相之间谁又信得着谁。

    如此,五毒教立,凤凰儿老爹成了首任真正的教主。

    然而,取巧的事总归会有后遗症。当年隋朝开国没有大肆杀戮,功臣贵戚不服王法,终有唐王自立,如今的五毒教名义上统一,组织上倒也完整,已然是历史上最强大的面貌,然而各方不服便在教主继承人的推选之时爆发开来。

    凤凰儿老爹自然愿意父女相传,尤其金蛇剑可是自家祖传,并非原来共有的,于是便悉心调教女儿,使其不但靠着修行登上圣女的位置还把金蛇剑交给女儿保管。如此明显的态度引出了多方不满,终于在凤凰儿奉父命下山办事的过程里,遇到了凶险,此次若非巧遇林镇南,这善于用毒虫做各种事情的凤凰儿就要惨死在不擅长的刀剑之下了。

    林镇南听过,并不经意,唯一疑惑的便是,凤凰儿身怀一种奇特的内力,既非动功内化,也非以意导气,既没有采气化种,更不是定心幻化。他知道这必然是五毒教乃至凤凰儿家族一脉的不传之秘,并未问起,却不想凤凰儿主动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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