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林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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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林镇南-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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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应由,羽柴秀吉根基浅薄,威名虽重却缺乏低息羽翼,掌控天下不力的结果便是,不臣服者四起。若此下去,有二种后续,一则羽柴秀吉驾驭织田强兵战胜,削平四方,保存实力不与其争锋的大藩,将是靠个人威名镇压天下,身死之后根基浅薄为人所趁时,最后的赢家,二则羽柴秀吉战败,四方蜂起上洛,还是那个保存实力不与之硬碰的大藩,成为最强者,重新收拾天下。”

    山本镇南言语道断:

    “羽柴秀吉,无根基之人,为王前驱,必也。”

    屋内众人无不心悦臣服。

    上下一志,行动迅速,酒井请示主公后谨慎的将家财收起,并未遣散仆役,而是吩咐等自家出海归来,带着女儿,滚动着一身肥肉,上了尼德兰海船。数日之后,尼德兰海船已经载着军火和山本家一行四人离开了长崎,前往大阪。

    酒井美子的讯息来自大友家,大友家的讯息来自岛津家,岛津家自来僻处九州岛,得到本能寺变的讯息也不算及时,就在这短短不到一旬的时间内:

    羽柴秀吉在阵前与对手议和,获得了名义上的胜利,随即领织田强兵强行赶路,六日下午自高松城出发,七日夜晚抵达姬路城;九日早上自姬路城出发,夜晚抵达明石;十日早上自明石出发,夜晚抵达兵库;十一日早上自兵库出发,下午抵达尼崎;十二日早上自尼崎出发,夜晚抵达富田;十三日上阵山崎,不停行军三百六十里后,下午申时十六时在雨中与明智军开战,酉时十八时击败明智军。

    羽柴秀吉最先赶到战场为先主复仇,而后扶立织田信长大人幼子取得了织田多数旧臣,已经从名义上成为织田家“天下布武”事业的继承人。

    山本一众人到来大阪的时候,羽柴秀吉正处在名誉的最高处,也是处在局势的最危险处。****有言:受社稷之重,必受天下之垢。羽柴秀吉的时代还未开始,织田信长大人死后的织田家已经在不可避免的分裂,而引起刚被织田大魔王慑服的各地大名蠢蠢欲动之心。

    到了大阪的尼德兰海船,孤帆只影,大阪附近刚刚发生的倭国百年战争中少见的大场面,零落出处处流贼。大阪港内的商船纷纷转往他处,躲个不见。

    附近留驻的羽柴秀吉属下前来打探,船上却放下话来:

    “天皇陛下武臣,征夷大将军座前,关西筑间国山间守护,山本家嗣子,山本镇南前来羽柴大人驾前求封。”

    羽柴秀吉对山本家还是有印象,这印象在于山本家先主的俊美。羽柴秀吉本人出身披肩,长相猥琐,在长相俊美的男人面前总是有些自卑,对织田信长的俊美,他发自心底的崇敬和神话,认为那是天照大神加诸人身的灵光。当年的山本家主不善战争,但最后因家名被灭而慷慨破腹的武家风度依然将其折服。

    羽柴秀吉陡然听到山本家嗣子的消息,愕然不已,于是派出了自己的心腹去上船讯问。

36。感德来归;羽柴门前七品官() 
羽柴秀吉从最底层起家,带兵雨中强行兵,神兵天降击败明智光秀,军事冒险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政治果实。这个在倭国的分藩封建时代最大的冒险者,如今已经是倭国第一人,虽未完全平复天下,却已经越来越有威势,一种不可测的高深渐渐升起,连身边人都越来越难以捉摸他的喜怒。心腹是个追随日久的老家人,虽然摸不准羽柴秀吉的用意,但也能感到主人没有什么恶意。也是,如今的天下,还有谁值得主人充满恶意呢。

    山本镇南让酒井大郎代自己对探查来人,像一个仍然拥有领地的大名藩家那样回话的时候,山本一夫第一反应是恐惧,“织田大魔王手下第一忠狗,杀人如麻的羽柴秀吉若因此发怒,可该如何是好”,酒井大郎第一反应是兴奋,“我今日以山本家家老的身份,一个武家贵族的身份,面对天下第一人这么说话,死也值了”。

    反而是范船长和老范大师反应平淡,在他们的老家,贵族和贱民之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战胜的贵族给予战败贵族尊贵的体面,不仅仅是一种风度,也是对贵族身份的自矜,羽柴秀吉不论出身如何,如今的身份让他必然要做出对旧贵族,尤其是战败后臣服的旧贵族有厚待之心的姿态。

    ****有人称:“宰相门前七品官”,羽柴秀吉的心腹老仆又何止如此地位。就在山本镇南属下一行人在船上心怀忐忑的羽柴秀吉的携势之怒时,羽柴家来人已经来到了泊船的港口。

    船上水手远远望见一行马队得得奔来,立刻回舱室禀报,山本镇南料到对方的来意,霍然起身:

    命小眼睛烁烁发光的酒井大郎带人撑起在长崎赶做的依仗和旗帜,上绣山本家族族徽,图形简约,为海浪三山;

    命酒井美子侍奉自己身穿倭国传统武士礼服;

    命山本一夫立于身后,手捧印符家谱;

    一行人以大名亲迎贵宾的礼仪前往船头迎接羽柴家来人。

    早年追随羽柴秀吉的老家人本身也出身不高,眼见这种规格,就已经嘎嘎的笑到见牙不见眼。而后也投桃报李的趋步上前虚虚的拜了一拜,并直直就给了对方一个定心丸“家主人并无恶意,倒是对山本家嗣子很感兴趣”,说这也抬头观察起这个颇为识趣的年轻武士来,只见山本镇南目若朗星,眉如墨画,略带稚气,英气逼人,心中暗想,一定能得主人高看。

    正这时候,不出意外的,山本家臣从侧而上,并不说话,只弯腰奉上袖中的几枚金饼,就徐徐退下了。羽柴家人手中掂一掂分量,脸上堆出春天不能有的菊花样,和声言道:

    “山本家主,我家主人亲自遣我来此,可对你颇为好奇。你可知道我家主人前月为织田主公复仇,杀人盈野,已经是天下第一人的位格,我家主人的一喜一怒皆牵涉无数性命,前日你的回应礼节上虽无不妥,咱可要问问你,你有何凭仗以一介灭家的小藩直犯我家主人驾前呢?”

    这是在试探山本家的来意,也已经是在提示山本家需要仔细思量方可答复的善意之举了。

    山本镇南自幼读的《佞臣转》,对这种官僚暗示岂有不懂之理,他并没有让这人的善意掉在海里,而是诚恳的目光如小鹿一般直视对方,口中用出学来不久却极为标准的倭国洛上雅音:

    “不敢叫羽柴殿下叨问,小可本是先父寄养在国外的嗣子,只因为天下大乱没有真主出现,怕家族存续受到威胁,才为家族存一点血脉,多年前先父本想投效织田信长大人,不料其对旧藩刻薄,不使家格堕落,不得不起兵而终于被灭。我本与家臣在海外跟尼德兰人一起经营财货,前月恰在长崎得知羽柴大人的丰功,立刻就带了这批精制的火器,想以流落外国感德来归的武士身份,跟羽柴大人求一份家格。”

    “火器?”

    “正是尼德兰精制火器,柄柄都能打响。”

    羽柴家人知悉内情,织田家的分裂让羽柴秀吉的实力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强大,而且四方蠢蠢欲动的曾经臣服于织田家的外样大名们若要起势,首要目标便是羽柴家,家主人如今的处境确实需要这一船的火器来增强一份实力,甚至更需要这个旧藩嗣子受到厚待的成例来收拾人心。

    羽柴家人的思索并不避讳山本镇南一众,旁边的老范大师旁观者清,他已经知道来人对山本镇南的说法早已深信不疑,剩下的就是增加砝码,更进一步的获得此行目标人物羽柴秀吉的重视。此时的老范大师,把出天生神棍的气质,高鼻深目和他的一把胡子都给人加深了洋和尚更会念经的精神暗示,突地高颂一声:

    “阿门,主会给宽厚的人以福。”

    羽柴家人看到这个洋和尚,并不以为怪,如今的倭国与泰西人交往并不受禁锢,但他也有困惑的地方,只好看向山本镇南。老范大师并不是山本镇南的家臣,行为前不需要请示他,他只好揉了揉额头,向羽柴家人解释道:

    “这位大师,是先父为我请的洋和尚,教我一些学问,不想父亲去后他仍不离弃,我是以师视之的。”

    如今的倭国民间尚鬼神,上层崇佛儒,羽柴秀吉追随织田信长,崇儒非佛,对师道尊严也是极看重的。他的家人见到这长得虽然奇怪却器宇轩昂更说得上有义气风范的洋和尚,也浅浅的施了一礼,理解了对方这话是在替山本镇南向家主人送上一顶所谓“宽厚”的高帽,甚是有眼色啊。

    顺理成章,羽柴家来人上船入宴,喝一杯水酒,道一声:“叨扰了”,而后并不吃菜,并以此贵族做派回应了山本家给与的礼待,便回大阪城禀报家主此行一切去了。

    从羽柴秀吉处来人的态度,山本一行人终于放下了担心,开始整肃精神召开会议,商量后续,其中最的尼德兰人和山本家的诉求如何同时达到。

    尼德兰人要财货,这个不难,即便山本家需要以此为进身之阶,也完全可以通过酒井大郎筹措,甚或得到了羽柴秀吉的扶持,山本家独自支付也并不为难。

    尼德兰人还要想获得安全稳定的贸易渠道,这就需要确定并羽柴秀吉能稳定现在的国内地位甚至要更进一步,压服全国的大名,在这个名义下,以尼德兰人的身份独立于山本家出现在羽柴秀吉面前似乎还为时较早。

    由此确定,仍由山本镇南出面与羽柴家交涉:

    若能在羽柴秀吉成功布武天下的前提下,羽柴确定下与尼德兰人开放海贸的国策,这一船的货价作为尼德兰人支付山本家的酬劳;

    若羽柴秀吉不能终于实现布武天下的事业,或成功布武天下却不能确定与尼德兰人开放海贸的国策,这一船的货价则由山本家向尼德兰人支付,确切的,支付给范船长。

    老范大师在此以上帝赋予的灵作保,山本镇南以山本家数十代的武士荣耀作保。

37。羽柴失主;山本献计讨关白() 
毕竟在尼德兰人船上,虽然有上帝和贵族的先人作保,山本家仍然支付了一部分财货作为押金。若交易成功,山本镇南则以此财物购买部分尼德兰人从南洋带来的香料和宝石,若不成功也足够偿清这艘海船上货物的成本,至于冒着海中风波险恶追求的预期暴利,那也就不再提起。这次政治投机的风险,何尝比海上的风险稍小一些呢。倒是老范大师作为天生神棍,笃信他看准的这个东方贵族少年绝不会失败,才以上帝的名义作保的。

    山本家和尼德兰人理清了头绪,也终于开始隔阂,尤其是范船长作为去国离乡只为财帛的冒险者,并不理解这些人所为。而老范大师不只是因为语言沟通越来越方便还是其他,总是跟着山本镇南,不停的讲:

    “那天你与人说对我以师视之,我可是听懂了,此言虽然是权宜,却更加是上帝借你的口而言,所谓****有说法:言语道断,一语成谶,巴拉巴拉。”

    山本镇南只好接受这个洋和尚做了自家的太傅。

    羽柴秀吉得到的关于山本镇南的消息自然都是正面的,这里有那几块金饼的缘由,也有那一船火器的成分,但最的是时机。羽柴秀吉********跟从织田主公征战,或多或少是有依赖的,身在雄才大略的织田信长麾下,他的出身没有成为崛起的障碍,反而成为获取主公信任的长处。然而本能寺变后,一切都变了。

    主公一去,没有人能在事事都能搞得很复杂的贵人圈子里保护自己,一切要靠自己,甚至自己还要去保护自己所拥有的基业,和依附自己的家臣和大名们。

    山本镇南的到来,给他打开了另一道窗:

    主公去了,可以找来另一个“主”,那个道义的“主”,但凡天下人的眼中,羽柴秀吉是应运而生,来结束百年战乱的“有德之人”,那么基业永固,家族昌宁也不是看不到的事啊。

    拥有强大行动力的羽柴,爽快答应了山本家的请求,封其五万石的家格,剥夺了九州岛大友家的领地转封山本家,当然如今囿于本州岛的羽柴家也很希望能尽快出兵九州岛,为山本家夺回封地,只能让山本家主山本镇南暂时侍奉驾前,待时机成熟再为出兵了。至于尼德兰人的请求,一口应允,并应其所请留下盟誓契约。羽柴本人除了在先主公织田信长身边学到了崇儒以外,是个极为务实之人,尼德兰人带来的西学方便实用,还可以抵制佛门不停扩张的势力,何乐而不为,关于贸易就更不用讲,难道来自皇明****的高档丝绸和来自南洋的香料宝石,又有谁不喜欢吗。

    忽忽数日,在山本一夫目不暇给的匆匆变化中,山本镇南已经成为羽柴秀吉身边的红人,尼德兰人已经宝贝似得收起那份盟约契书,将一船火器移交,要南下了。

    尼德兰人要南下,山本镇南一身难得二用,只好将新收不久的家臣派了出去,为使自己那份押金不打水漂,自己要在羽柴秀吉身边出谋划策,而酒井大郎则要跟随海船南下,与尼德兰人一起下南洋,为自家基业中南洋到台湾,台湾到漳州,台湾到琉球,琉球到倭国的贸易海路摸个精熟。山本一夫则是自己身边的老人,要派往台湾岛林家简寨,跟老祖母和未婚妻水灵儿禀报一路详情,并带水六斤水七斤两位表弟到身边来听用。

    唯一意外抑或是山本镇南不愿承认的是,老范大师真的把他缠上了,宁可与范船长一行分开也要留在身侧。

    对神的虔诚和对事情的执拗也许有同样的效果,也给人带来同样的品质,山本镇南撵他不走了。

    这个真正的世袭贵族,沉湎于本次成功的政治投机,他极力用自己的神学知识来解释山本镇南这个明显的异教徒为何获得了上帝的眷顾,行事无往而不利。

    在海船带走了山本镇南的两个得力家臣后,老范大师担负起为山本镇南拾遗补缺的职责和凡事行走的苦劳,于是他开开心心的做着这些低贱的琐碎事务时,发现在山本镇南的影响下,羽柴秀吉发起了首次并无强兵列于背后的纯粹于政局的作为。

    羽柴秀吉上书倭国朝廷,期望得到征夷大将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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