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通就好,老头子我也老了,懒得去管你们年轻人的事儿,不过我和你奶奶想看到的,就是你和你妹妹都好好的。”凤老丞相的声音微微一顿,看着凤凌恒的目光深邃复杂,那浓浓的慈爱,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恒儿,你能确定自己的心吗?”
“爷爷,奶奶,这些日子让你们操心了,是凌恒的不是,以后不会了。”
看着如同没认识蓝惜前一样冷冰冰的凤凌恒,凤云倾眨眨眸,哥哥不会绝情弃爱,准备出家吧,不行她必须得弄清楚,“哥哥,让我给你把把脉行吗?”
凤凌恒宠溺的揉了揉凤云倾的小脑瓜,“你这小脑瓜都想什么呢,有些事情想通了,就解决了一切,你当你哥哥我要出家啊。”
“别揉了,都不聪明了。”
捂着脑袋,凤云倾不满的嘟喃着,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稍稍放下。
凤凌恒冷冷瞥了自家妹妹一眼,“你本来就不聪明。”
“哥哥——”
看着恢复正常的哥哥,这回换成凤云倾想不明白了,楚辞不是说爷爷叮嘱了哥哥院子里所有目睹这一切的人都不告诉哥哥真相吗?
哥哥怎么会恢复得这么快!
“你既然聪明,怎么还用看着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凤凌恒冷冷的瞥了凤云倾一眼,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有些抱歉的看着凤老丞相和凤老夫人,“爷爷奶奶你们请放心,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
“恒儿,你能想通就好。”
凤老夫人欣慰的点了点头,“别人再多的安慰,也抵不过你自己想得透彻,这几****在家养养身子,云儿和辞儿这几天也住在府中,你若是闲得无聊就去找他们。”
“好。”
“恒儿啊,你如果在家闲得慌,就跟辞儿娶郊外狩猎吧。”怕自家宝贝孙子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凤老丞相好心提议道。
凤凌恒看看凤云倾,再看看楚辞,“我是有心去狩猎,恐怕有人舍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只要凌恒兄你想去,我就奉陪到底。”楚辞豪爽说道。
一直被忽视的凤云倾不满了,“我也要去。”
楚辞和凤凌恒齐齐瞪了她一眼,“你在家呆着吧。”
“奶奶你看,他们两个欺负我。”
凤老夫人笑得开怀,就听凤老丞相不屑的声音响起,“你大着肚子打什么猎,你自己别被猎到就不错了,在家好好陪着你奶奶,哪也别想去!”
凤云倾受了委屈,用委屈巴巴的小眼神看着,看得楚辞心软了,“要不这样,咱们全家都去吧,我和凌恒兄出去打猎,倾儿就陪您二老在别院里呆着,我那别院有热泉,对你二老的身体都好。”
凤老丞相和凤老夫人对视一眼,凤老丞相不由得欣慰的大笑出声,“还是你这小子有主意,就听你的。”
翌日,一大早凤家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事情传到老皇帝那里,老皇帝并没有多在意,“随他们去吧,经蓝惜一事,对凤家的打击不小,吴全,你去告诉楚辞,说皇家猎场随意他们出入。”
“是。”
凤云倾坐在马车里,总觉得有些不安,皱着眉头,看得楚辞一通不满,“倾儿,出去玩是好事儿,你怎么总是皱着眉头,小心老得快。”
“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能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说话的同时楚辞微微一顿,看着凤云倾的脸色,“是不是小家伙闹你了,你才这么烦躁的。”
“可能是吧。”
“也许真是我想多了。”
凤云倾轻轻点了点头,是她想多了吗?
忽然马车一停,长歌的在外面禀报道:“主子,主母,宫里的吴公公过来传旨。”
凤云倾心里一凸,她就说嘛。
楚辞让凤云倾在车里等着,自己走了出去,凤云倾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等听到内容的时候,微微动了口气,老皇帝这次终于没起什么幺蛾子。
楚辞从外面走进来,轻轻拍了拍凤云倾的背,“睡一觉吧,你就是这两天太紧张了,没休息好,才疑神疑鬼的。”
“可能吧。”
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凤云倾想着自己这几天是太紧张了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一行人来带别院,上次来凤云倾没注意,这次才注意到,原来这座别院里云林禅寺这么近。
看着这微妙的距离,凤云倾看着楚辞的眼神也诡异起来,娇娃儿就是娇娃儿,上山学艺还得弄座豪宅,啧啧。
“这是我娘方便偷偷去山上看我,我爹怕我娘来回跑辛苦,才建了这座别院。”
楚辞忍不住解释道,对于某些东西,他可是认真对待的。
凤云倾撇了撇嘴,“这里既然里云林禅寺这么近,有空我俩去看看勿明大师吧,他一个人住在后山,一定很无聊。”
“好,顺便去看看咱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说起第一次相见的地方,楚辞又忍不住一阵气闷,那时,他因为在师父的饭菜里放了点作料,勿明那不正经的和尚就把楚辞剃了个光头
第二百九十四章 被非礼了,就要非礼回去!()
一向最爱脸蛋儿的小楚辞赌气出走,正对着碧波潭水看着秃头暗自伤神的时候,一团暗器从天而降,可怜的小楚辞直接被卷到了潭水里,小楚辞被灌了好多水,也就是自那以后小楚辞就不敢接近水了。
当小楚辞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小女孩在非礼自己!
当时小楚辞心急攻心,刚灌了一肚子水,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将非礼自己的小女孩翻身压倒——
被非礼了,就要非礼回去!
凤云倾回想到当时的情景,忍不住偷乐出声,“是啊,那时候的你好丑啊。”
“倾儿,你能不能不提这个。”
楚辞绝美的容颜一黑,那是他最屈辱的经历。
可也就是因为被师父剃了光头,他才在碧波潭边遇到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凤云倾眉梢轻扬,眼眸中陷入深深回忆,“那时候水灵灵的小和尚多好,哎”
“娘子你是不是为当年的我抱不平啊。”
看凤云倾叹气,楚辞凑了过来,还欣慰的点着头,还是自家娘子了解他。
哪知凤云倾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之后,“谁知道那么纯洁的小和尚,竟是个纨绔子弟,外表秀色可餐,内力暗黑得不行,哎,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你就认了吧,你夺走爷的初吻那一刻,你这辈子注定是爷的人了!”
额头的青筋凸了凸,一句话,楚辞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凤云倾磨牙,“都说了,那是人工呼吸,人工呼吸你不懂吗?”
“娘子,咱们都成亲了,你还有什么害羞的,亲了就亲了,都那么多年过去,爷又没怪你不是。”楚辞装傻,牵着凤云倾就往院子里走。
只见,凤云倾的脸红了在红,白了再白,最后化悲愤于手劲儿,往楚辞的腰狠狠的掐一把,只可惜冬天楚辞穿得太多,凤云倾一掐连楚辞的大披都没掐住,楚辞当然也感觉不出来。
“妖孽,你给老子等着。”
“倾儿,气大伤身,你悠着点儿,那么点儿小事儿,不值得你事后发火。”
楚辞小声劝着,走在二人身后的凤老丞相和凤老夫人老两口看着他们实在忍不住了,偷笑出声。
看凤云倾还在生闷气,楚辞压低声音提醒一句,“别让爷爷奶奶看咱们笑话。”
赶路劳累,楚辞安排别院的管事把凤老丞相,凤老夫人和凤凌恒的住处安排好,自己便和凤云倾回到这里自己的房间了,“路上冷,这里热泉甚好,倾儿你先去泡泡,然后吃些东西就休息吧,今天赶路太累。”
“你不是说要去咱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
凤云倾眨眨眸,有些不解,吃了睡,睡了吃,这根在府中的生活有什么两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换了个环境。
楚辞理所应当的解释道:“在这里又不是就呆一天,咱们有多是时间过去,我知道你受不住憋屈,可我还有好多公文。”
“没成亲之前,我也没看到你有什么公文要批,怎么成亲后你总是有无数公文砸下来?”
凤云倾微微一顿,流光溢彩的眼眸中尖锐的锋芒一闪而过,“楚辞,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倾儿,我怎么能不喜欢你呢。”
楚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都说怀孕的女人是最难侍候的,他本来还以为自家娘子是个意外,现在看来,世界上根本没有可笑的意外,“以前也有啊,但为了把你追到手,积压了很多很多,尽管后来爹爹进京帮我处理了大部分,可是还有很多”
“倾儿,你明白吗?”
“不明白。”
凤云倾果断摇头,闲散王爷能有多忙。
靠山王府几百年兴旺,难道就没有培养自己的人吗?
很多事情,根本不用王爷亲自动手吧。
楚辞索性坐在凤云倾身边,和凤云倾细细算起来靠山王府的家产,“靠山王府拥有琰昭一半兵力,分布全国各地暂且不说,可这些兵力都吃饭啊,就朝廷那点一减再减的口粮,还不够我三百万兵马吃一天的呢,所以啊,我得赚钱,我得做生意,才能养得起,不说几百年下来,靠山王府的家底都要被几百万兵马吃光了,不说往前的,就说我爹那里,我爹经商才能一般,赚得银子也就将将能糊口。”
“这么说你处处铺张浪费,实在证明你有能耐了?”
“当然。”
楚辞得意一笑,“不是我吹啊,现今可不是要找一般的兵马掌握在我手里,有一半的经济命脉也掌握在为夫手里,还有在其他国家的”
“所以娘子喜欢什么尽管开口,不用替为夫省银子。”
“你怎么没被累死!”
几个字,直接从牙缝里挤出来,现在的凤云倾决定想把眼前的人一口吞掉。
凤云倾根本无法想象,以前保守寒毒折磨的楚辞,是怎么撑起这个家的。
楚辞呵呵傻笑,“为了有命见你,我当然得努力活着啊。”
“贫嘴!”
凤云倾将头靠在楚辞的肩上,“辞,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娘子啊。”
“倾儿,你又胡思乱想了,我为了娶到你所付出的,你不是都看到了嘛。”
凤云倾摇了摇头,“不,你根本没把你的一切都告诉我。”
“有些事情没必要让你知道烦心,倾儿,我娶你回来,是用来爱着你,宠着你,给你幸福快乐的生活,而不是让你跟我担惊受怕的。”楚辞的声音淡淡,却是最真挚最诚恳的肺腑之言。
凤云倾抬眸看向楚辞坚毅的面庞,绝美妖冶的侧颜,有得不单是美貌,还有能担当起一切的坚韧,“我既然嫁给你,就有权力替你分担些,以后府里的事儿就交给我吧。”
“倾儿,我是怕你累坏了。”楚辞有些心疼的看着凤云倾,有些不忍。
凤云倾面色一沉,“府里能有多少事儿啊,你小瞧我是不是!”
“好吧,等回府就交给你,但你可得悠着点儿,如果我闺女受了半点委屈,我就拿你是问!”
第二百九十五章 都冬眠了吧()
“闺女还没出生呢,你就这么向着闺女,要是闺女出生了,我是不是没地位了!”
凤云倾不满抗议道,不知为何,一听这妖孽一口一个“闺女”“闺女”的,她就听着不是味。
更怕万一肚子里的小家伙不是闺女,是个小子该怎么办。
“倾儿你什么逻辑,我喜欢小家伙,还不是因为小家伙是你生出来的。”
被凤云倾说得心里一紧,楚辞慌忙解释,“无论何时,你都是最重要的,别一副怨妇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爷欺负你了呢。”
“你就是欺负我了!”
“女人啊,果然”
“果然什么?不管是什么,你都得听我的。”
凤云倾霸道的命令道:“一会儿你让人把你那些公文都搬过来”
“娘子你真好,知道替为夫分忧。”还不待凤云倾的话说完,楚辞就得意的笑出声来。
凤云倾瞥了什么时候都改不了自恋本性的楚辞一眼,“谁要帮你分忧,书房肯定没有寝室暖和,你到屋里来工作,我还要睡美容觉呢,今天起来得太早了。”
“这样啊。”
楚辞强忍着笑意,故作失落的样子,立即让人去把公文搬过来。
而事实证明,凤云倾根本没有半点儿帮自己看公文的意思,凤云倾在那边呼呼大睡,连累得楚辞也是哈欠连天,直到凤凌恒到来,才让楚辞清醒了几分,压低声音对凤凌恒说道:“凌恒兄,咱们去书房说吧。”
看那边床前的纱幔放下,凤凌恒就知道是凤云倾在睡觉,点点头,第一个走出去。
“凌恒兄是想出去打猎吗?”
楚辞好奇的看着凤凌恒,凤凌恒向来不是多事儿的人,人到了,就必定有事儿。
凤凌恒面无表情,冷然的声音就如同一院子冰雪,“去书房说吧。”
“凌恒兄有话尽管说,咱们兄弟,不需要拐弯抹角。”
凤凌恒却没有什么表情,可凤凌恒来找自己的原因,楚辞也猜出大半了,自凤凌恒醒后就一直没有提“蓝惜”的名字和蓝惜的事,想必这次来是问究竟的吧,“不会是蓝姐姐的事儿吧。”
“正是,还请妹夫如实相告。”
“这个”
楚辞托着下巴,略微沉思片刻,道:“不知凌恒兄你要问哪个。”
“蓝儿为什么狠心去南诏!”
一句话,几乎有千钧之重,压得人踹不过气来,这也是这半个月来,凤凌恒日夜纠结的问题。
楚辞面露难色,“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记得那天去给蓝姐姐的送行的时候,蓝姐姐说过,她有可能回来。”
“我想,南诏国,应该有蓝姐姐非去不可的理由。”
“就没有别的话了?”
浓黑的剑眉紧蹙,凤凌恒的疑惑仍然是疑惑,只是在他全无生机的心里,升腾出那么一丁点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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