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你丝毫不听话的机会。”偷看被发现,楚辞尴尬的把目光放在药老身上,“药老,这回你可别想骗我。”
药老一张老脸尴尬的红了红,“主子啊,你别这么看着我好不好,老夫帮着主母瞒着你,还不是骗你担心,不安心养伤。”
“辞,你别怪药老了。”凤云倾也帮药老说好话。
楚辞阴沉着脸,睨着凤云倾,不言,也不语。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你还在这里追究有什么意思?!”
楚辞冷冷白了凤云倾一眼,给药老打了个手势,楚辞就和药老一起出去了,留下凤云倾一个人在这儿挠头,她越来弄不懂楚辞了。
是不是活了两世的她,心里年纪太大,楚辞太年轻。
所以他们之间产生代沟了?!
药老和楚辞一起回了药芦,田七给楚辞上了热茶,轻抿一口热茶,悠哉悠哉,就等着楚辞的下文了,楚辞哪有心情喝茶啊,直接开门见山,“药老,你知不知道什么不伤害身体又能药材,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主子你失眠了?”
药老眉头一皱,看主子这样也不像长期失眠的人啊。
楚辞张了张嘴,还是把事情说出来了,“这么说吧,方才宫里传回来消息,说蓝姐姐同意去南诏当国师,凌恒兄当殿晕倒,我怕在倾儿面前说漏嘴,倾儿现在需要静养,她又是个不安分的性子,这些烦恼,不是她应该承受的。”
“可是主子,主母早晚都会知道的。”药老面色冷凝,觉得楚辞的办法不好。
泼墨似的浓眉紧锁,“哎,能拖一天是一天吧,倾儿现在的身体,我怕她撑不住。”
揉了揉发疼的眉头,“主母的医术远在老夫之上,说句不好听的,什么汤药只要拿到主母面前一闻,主母就会发现的。”
“那药膳呢?”
“药膳倒是有,就是不知道主母会不会有所察觉。”药老摸了摸下巴,还是有点不赞同楚辞的观点。
楚辞点了点头,“你就只管做吧,倾儿那里我来说,等倾儿知道事情后,希望她能承受住。”
药老无力点了点头,难道主子和主母在一起,就这么让人看不下去吗?!
光阴,似箭,如梭,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昨日,祭天大典结束,穆昭华担任献祭使,虽没有如希望的那般好,但也得了不少赏赐。
明日,就是蓝惜和叶迦一起回南诏国的日子了。
凤云倾在这半月中吃着楚辞美其名曰:安神,助眠,醒脑的药膳,整天睡得天昏地暗,气色也逐渐恢复正常的红润。
而楚辞一直密切关注着右相府,蓝惜和叶迦那边的动向,叶迦一行人安安分分的住在驿馆,没有丝毫举动,出了隔三差五去问候问候南诏国师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
据说凤凌恒在金銮殿晕倒当晚就去蓝惜府邸找蓝惜理论,蓝惜闭门不见,凤凌恒执拗的在蓝惜府邸门口守了三天三夜,最后被大雪动晕,右相府的人把凤凌恒抬了过去。
自那日后,凤凌恒一直病着,卧床不起。
楚辞也曾几次带着药老背着凤云倾偷偷去看过,开了些药方,也好转了不少,只是凤凌恒依然蔫蔫的,无精打采,或是整日买醉,病也是反反复复,好坏无措。
可愁坏了凤老丞相和凤老夫人老两口,宫里的太医也去看过,也没见有什么好转。
心病还须心药医,凤老丞相和凤老夫人都知道。
可这是蓝惜的选择,又事关南诏国,老两口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身为长辈,老两口又找不出理由去找蓝惜。
凤老夫人愁病了,一直卧床不起。
今天,眼看着到手的孙媳妇就要走了,凤老丞相终于坐不住了,冒着大雪,乘车到靠山王府来和楚辞商量,他一个老头子没理由去为难一个小姑娘。
可楚辞身为蓝惜义母的儿子,就有理由去看蓝惜,如果不是没了办法,凤老丞相也不会如此。
“辞儿啊,不管怎样,还请你去劝劝蓝儿,让她见恒儿一面,哪怕是最后一面,也好啊。”凤老丞相声音哽咽,与他往日的中气十足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楚辞点了点头,“爷爷你放心,就是绑,我也会把蓝姐姐绑过去的。”
“有你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对了,云儿呢?”凤老丞相忽然想起嫁过来一个月的孙女,四周看看,都没看到凤云倾的身影,不由得问道。
如玉般修长的手指抵在唇畔,楚辞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爷爷你小点声,倾儿和我在天牢里的时候染了风寒,后来又动了胎气,现在正养着呢,至于大舅哥这事儿,我哪敢让倾儿知道啊。”
“你做得对,我真是老糊涂了,连这事儿都忘了。”凤老丞相懊恼的一拍脑门,看楚辞一脸紧张的样子,凤老丞相的呼吸一窒,“那云丫头现在怎样了?好没好?”
楚辞如实点了点头,“好了,爷爷你要不要去看看,倾儿见到你一定很高兴。”
“也好,许久不见这丫头,倒是想念得紧。”
“爷爷你还知道想我啊!”
人未到声先至,书房的门被吱嘎一声推开,凤云倾外面进来,跟凤云倾一起进来的杏雨和杏白帮凤云倾脱下厚厚的狐裘,放在门口的屏风上,跟在凤云倾身后走了进来。
“见过老爷。”
“见过老爷。”
杏雨杏白齐齐向凤老丞相行了一礼。
“都起来吧,看来你们两个把云儿侍候得不错,白白胖胖的。”
“老爷,这哪是奴婢们侍候的好,是姑爷养的好。”杏雨笑着说道。
凤云倾瞪了杏雨一眼,“养什么养,我可不是小猫小猫”
拉着凤云倾坐到自己身边,伸手宠溺的刮了刮凤云倾的小鼻子,“在我眼里,你可比小猫小狗珍贵多了。”
“你才是小猫小狗,你全家都是!”
第二百八十五章 爷一直把你当猪养()
“倾儿你别乱生气,生气伤肝。”
顺毛,顺毛,再顺毛,楚辞柔声解释着,由于心里一直在想刚刚自己和爷爷说的事情倾儿有没有听见,一时间,楚辞忽略了嘴上再说了,“爷怎么能把你当你小猫小狗养呢,爷一直把你当猪养。”
话一出口,楚辞就后悔了。
但也晚了,凤云倾把楚辞甩开,就冲门口走去,“都说男人得手后就不珍惜了,本来以为你是个例外,呵,现在看来,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倾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你是什么意思!”
凤云倾不屑冷哼出声,“老子就看你这些天不正常,天天给老子灌**汤,快说,你是不是趁老子睡着,你出去寻花问柳了?!”
看着刹那间鸡飞狗跳的小两口,凤老丞相忍不住掩唇轻笑出声。
楚辞凉飕飕的瞥了眼凤老丞相,苦着张脸向凤云倾求饶,瞧那皱巴着的张妖冶绝伦的妖孽脸,咳咳,有点心跳加速,凤云倾晃了晃神,知道自己打不过,果断放弃挣扎,坐回椅子上,喘了口气,喝了半盏温水,“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
“倾儿,我能有意思,我所有的意思就是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这么说,你还是把老子当猪养!”
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楚辞使劲儿点了点头,又果断摇了摇头,“猪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动物,不对,倾儿你比猪幸福多了。”
凤云倾磨牙。
凤老丞相看得哈哈大笑,“我说云丫头,你就知足吧,辞儿对你这么好,我老头子看着也满足了。”
“爷爷,你没听到吗?他是我是猪!”
看着自家老头子,凤云倾瞪圆了一双大眼睛,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凤老丞相笑得开怀,“哈哈哈,做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猪多好,云儿,你要学会知足。”
“现在公婆不在这里,你就要学着帮辞儿打理这个家,别成天跟只猪似的,吃了睡,睡了吃。”
凤老丞相终于说了句公道话,楚辞暗暗向凤老丞相竖起大拇指,爷爷不愧是爷爷啊。
不过那边也得对得起造成一切的自己不是,“倾儿你别听爷爷的,你现在特殊情况,就应该特殊对待,你出来操持家事,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我还不后悔一辈子。”
“少装好人!”
凤云倾不买账,越过楚辞看向自家老头子,“老头子,这大雪天的,你来这儿干嘛,自己腿脚不好不知道吗?”
“我想来就来,用不着你这丫头管!”
凤老丞相心虚的大吼出声,一拍楚辞的肩膀,“楚小子,走,陪爷爷出去散散心。”
“是,爷爷。”
楚辞直接应声答应,坐在凤云倾身边,跟凤云倾轻声说着,“你在家乖乖的,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凤云倾翻了个白眼,丝毫不以为意。
凤老丞相和楚辞一起出去了。
一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凤云倾回了房间,越想越怪,就在这时,碧月碧玉两姐妹再次端来药膳,凤云倾皱了皱眉头,“都拿下去,倒了。”
碧月和碧玉对视一眼,碧玉道:“主母,这可是主子找了好久的药方做成的。”
“我现在身子骨都没问题了,不需要这个,你们看着珍贵你们吃吧,反正我不吃。”再好吃的东西,一边吃半个月也会吃腻的,更何况这不算是什么美味。
“主母,这怎么也是主子的一片心意啊。”碧月有些舍不得。
凤云倾不耐烦的说着,“楚辞怪下来我担着,给我换点清淡的来。”
“主母,主子说你现在什么都缺,必须大补,不能吃清淡的。”碧月有些为难。
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想想楚辞把自己当猪养就窝火,“我就要吃清淡的,要么给我换清淡的,要么我就不吃!”
碧月和碧玉对视一眼,齐齐看向杏雨和杏白,杏雨杏白回了她们一个没办法的眼神,二人只好把药膳撤下来,换了一桌比较清淡的饭菜。
而吃了正常饭菜后,每天都要的午睡时间到来,凤云倾就怎么都睡不着了。
正在当值的碧月心疼的看着凤云倾,“主母,要不要奴婢给你点些安神香。”
“不用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而另一面楚辞和凤老丞相出来,凤老丞相径直回了右相府,楚辞则是直接去了蓝惜的府邸,蓝府的下人看是靠山王府的马车停在门外,下来的又是一位风华绝艳的男子,明眼人立即认出这是靠山王楚辞。
为首的家丁连忙上前向楚辞见礼,“楚王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本王要看姐姐,你个狗奴才想拦着吗?”
连声音都是一样的风华绝艳,绝艳中,散发着种不可违背的威严,让人不禁全身战栗。
那家丁本能的后退一步,“可是楚王爷这必须是女子的府邸,是不是得让奴才先行通报一声。”
“蓝姐姐是王妃的义姐,现在又是本王名正言顺的义姐”
“楚王爷请。”
楚辞的话还没说完,那家丁已然识趣的给楚辞带路。
蓝惜的府邸,楚辞是第一次来,但这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步入大厅,正好看到蓝惜和叶迦商量着明日启程的事情,楚辞让家丁退下,自己一人步入大厅,至于大厅门口守门的侍卫,全被长歌先一步点住穴道。
瞥了眼大厅一旁的几个大箱子,楚辞冷冷开口,“看来在琰昭,蓝姐姐你舍不得的东西还不少呢,南诏国师何等优待,蓝姐姐你用得着带这些零碎吗?”
“让辞弟笑话了,我就是用习惯了,舍不得。”
看到楚辞,蓝惜的身子猛地一震,尽管早就料到,楚辞可能会来,可真正到了这一刻的时候,蓝惜忽然发现,自己远没有自己想象的好,蓝惜看向叶迦,给叶迦介绍道:“叶相,这是当朝靠山王,我义母之子。”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靠山王,叶迦失敬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爷必须过问()
“这位就是南诏叶相吧,久仰久仰了。”
快速把叶迦整个人打量了一遍,醉人的声音淡淡,如若百年陈酿般令人沉醉。
可听者,似乎没有沉醉的打算,蓝惜的声音泠泠,竟失去了往日里的婉转动听,“辞弟,你今天来不是兴师问罪的吧。”
“蓝姐姐你说什么呢,我是做弟弟的,不会向姐姐问罪。”
随意坐在椅子上,耷拉着二郎腿,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就跟没长骨头似的,那声音跟梦话没什么区别,“不过蓝姐姐,你这么做,就对得起自己吗?”
“蓝姐姐,我不想听你那些口是心非的话,你不想回答可以不说,可这一切你最该对一个人讲清楚。”
不自觉的深吸一口气,“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一个见利忘义的人,现在我锁拥有的一切,辞弟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蓝姐姐,你可以瞒着任何人。”
楚辞不屑冷哼一声,抬眼看向蓝惜,一双艳如桃瓣的眼眸深不见底,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可是你骗不了自己的心,心之所向,不是任何绝情的话语和无情的举动就能让自己心安的。”
“蓝姐姐,我不问你为什么,我只想让你去见见凌恒兄。”
凤凌恒,这个让人抵触的名字。
是蓝惜这辈子,再也不想提起的名字。
却偏偏,辗转反侧,无时无刻,心里眼里脑子里,都在不断的重复着和凤凌恒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翠竹林中,他们生死相许;
深深宫苑里,他们不惧强敌;
金銮殿上,他们默契天成
可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在属于她了,这是何等悲哀,又是何等不能言说的“愁苦”二字能够表达的。
可她不能!
她不能在这么自私下去,放纵自己下去了!
紧紧咬着下唇,就是鲜红的腥甜,也没能让蓝惜从回忆中摆脱出来
“楚王爷,你够了,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们南诏国师的行动。”
叶迦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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