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伙房带着,就是不饿,闻着香味也饿了。”凤云倾委屈的嘟嘟唇,眨巴眨巴大眼睛盯着楚辞,意思很明显。
“少用这小眼神看着爷,爷可没饿着你。”宠溺的刮了刮凤云倾的鼻子,楚辞无奈又转身回了伙房,抢了以为大厨的勺子,“倾儿,你要吃什么啊。”
“你做的什么都行。”凤云倾也不挑剔,反正楚辞做得,她都吃得下。
而陈良和一中伙头兵们看得一愣一愣的,同时给自家王妃捏了一把汗: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王爷,做出来的饭菜能吃吗?
可怜的王妃啊,就这么被王爷的美貌欺骗了。
凌厉的目光环绕一圈,用同情目光在看着自己的伙头兵身上一一扫过,刹那间,谁也不敢有只言片语了,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干自己的活。
“早上吃点清淡的吧,我给你熬点粥,做几样小菜。”无视所有人不相信的目光,就好似无论何时何地,在楚辞眼中心里,都只有凤云倾一个。
凤云倾点了点头,“恩,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想想上次凤云倾一刀劈毁菜板的事情,楚辞抽了抽嘴角,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小板凳,“你坐着生火吧。”
“你看我的是什么眼神,老子做得不就是没你做得好吃嘛。”翻了个大白眼,凤云倾对楚辞看她的态度,无比鄙视之,她的厨艺,早晚有一天会超过楚辞的。
楚辞就当没看到凤云倾不服气的小眼神,兀自做着菜,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有些不可言说的开心事儿。
时间不大,楚辞给凤云倾的早膳就做好了,香气四溢,吸引了帐篷里所有人的,鼻子。
陈良看着楚辞做完的清粥小菜,简直瞪大了眼睛,这这这是王爷做得吗?
楚辞一手不耐烦的挡住陈良凑近的头,“去去去,这是给倾儿的,你一边去。”
陈良咽了咽口水,看着楚辞眨巴眨巴眼睛,“王爷,您真是深长不露啊。”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杏雨,把早膳装上,去那边营帐里去。”楚辞当然知道陈良的意思,懒得理会,他和倾儿的二人世界,不需要别人乱插进来。
回到营帐,楚辞是兀自吃得香甜,两耳不闻窗外事,可是看着的人可就没有楚辞这么安闲自在了,凤云倾忍不住说道:“陈将军,长歌,杏雨,你们都坐下吃吧,东西还多些呢,辞都给你们带份儿了。”
陈良,长歌,杏雨三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做了下来。
楚辞也没说什么,任由几人坐下来。
吃完早膳,不消片刻,军营中所有将领便集中到大帐来了,楚辞让凤云倾在自己身边坐着,自己发号施令,紧密安排,凤云倾看着楚辞的侧脸,认真的男人,果然是最帅的。
“咱们是正义之师,没有必要偷偷摸摸的,至于先前陈良给你们的安排,一切取消,正大光明做官路回景州。”
“王爷,这恐怕不妥,恐怕朝廷会”陈良出列,发表自己观点。
楚辞冷哼一声,不屑说着,如若陈年佳酿一般醉人心脾的声音慵慵懒懒,“陈良,你以为咱们分道回去就不会被朝廷的人跟踪吗?这与咱们来时不同,我军的行踪早已暴露在天下人面前,在隐晦的路径都不安全,反而会暴露我军实力,那本王这些年来的装疯卖傻就全没有意义了。”
“是未将考虑不周。”
陈良惭愧的低下头,同时想到另一个问题,“可是王爷,朝廷能轻易就这么让我军回去吗?还请王爷安排。”
“安排什么,再多的安排只能暴露更多,传本王旨意,待到辰时,在营门口放鞭炮,放得越多越好,大喜的日子,绝对不能失了颜面,并且,每经一城便广散钱财,什么流水筵席的,让老百姓们都沾沾喜气,一地三日,不可多不可少,如果朝廷的官吏问下来,就说是本王说的,如果地方官吏对你们有所阻挠的话,那也简单,直接砍了就是。”
凤云倾听着抽了抽嘴角,她果然不能相信这妖孽会做出什么有功德的事情来,“辞,照你这么走下去,的多长时间才能回景州啊。”
“兄弟们开心就好,多长时间无所谓。”
汪洋恣意,风流潇洒,论天下能有几人如楚辞这般。
“谢王爷关心。”
满帐将军面面相窥了几秒钟后,齐齐道谢,他们王爷从来不会亏待他们,这一点,任何时间都不容置疑。
辰时一到,鞭炮声震天动地,久久回荡在山谷之中,响彻整个琰京!
第265章 责罚()
在鞭炮声停下的瞬息间,如期迎来了一对人马,当先一人,一身玄衣如铸,好似铁血雕成。
楚辞端坐在马上,显然是早已等待多时,“只是回家而已,大将军王何必如何客气,还带了这么多人来送行,真的不必如此客气。”
“楚王爷,你未免想得太多了吧,你怎么知道本王是来送行的,而不是来挽留楚王爷十万铁骑的。”
穆晨暄声音泠泠,铁血姿容用寒霜雕成,不带任何温度,也带着他身后的一万禁军带着一片肃杀之气,生人勿进。
楚辞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四王爷天生仁厚,不会做那种事情的,更何况本王十万铁骑有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是啊,楚王爷神机妙算,调动十万大军来京,兵来神速,让本王这个久经沙场的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楚王爷你就不能指点一二?”
“指点谈不上,说到底,楚辞不过是琰京一魔头,会得就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会脏了四王爷的眼。”楚辞声音懒懒,明显睡眠不足,就连说话,也带着困倦味,半眯着眼睛,就差在马上睡着了。
盯着楚辞那匹踏雪飞鸿如一只温顺的狗狗一样安安静静的立在那里,自古英雄爱名马,只一眼,穆晨暄便识得楚辞胯下的踏雪飞鸿,就连皇室都没有得到的千里良驹,被楚辞得到了,这代表着什么,谁都看得出来,楚辞今天既然敢这马骑出来,楚辞就一定有逃过一劫的打算。
“四王爷盯着本王的马看什么,我家小红是淑女,可不喜欢你这么凶巴巴的人。”
“楚王爷,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想如何,还是说清楚的好,刀剑无眼。”
楚辞嗤笑一声,“四王爷你也未必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就带这么点禁军,就要与本王的十万铁骑抗衡吗?还是说,四王爷你是来宣读什么圣旨的。”
“楚王爷你误会了,朝廷怎么会办那么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尽管楚王爷你私自调动兵马是死罪,可朝廷仁慈,犯错的不是十万铁骑,所以这罪只是给你一人的。”
“呵,”楚辞冷笑一声,好一个大慈大悲的朝廷呢,“那就说说,皇上要给本王按个什么罪名吧,死也要死的明白。”
“楚王爷何必如此说,父皇仁慈,就是赏了楚王爷三百杀威棒,天牢监禁一个月而已,十万铁骑由现在出发返回景州闭门思过,不得有误,这是圣旨,就不用本王宣读了吧。”穆晨暄声音淡淡,抬手指了指身后的一万禁军,“至于这一万禁军,都是来护送楚王爷去刑场行刑的。”
“看来皇上真是仁慈,陈良,你速速带领兄弟们返回景州,不得有误!”仍是醉人的声音,慵懒雍容,贵气袭人。
陈良本不想领命的,但想起之前楚辞下的军令,就不得不领命了,一声令下,三巡鼓鸣,十万铁骑,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十万人马,由辰时一直走到傍晚,才算走完。
穆晨暄冲楚辞微微一笑,“楚王爷,你应该不用本王压着去吧。”
“四王爷,你等等。”
空灵若天籁般的声音响起,凤云倾飞身而下,只身立在楚辞和穆晨暄中间,穆晨暄看着凤云倾,一抹忧伤在眸中一闪而过,“如果要是求情的话就不能说了,楚辞这回犯的错,父皇没收回他的兵权,已经是仁慈了,这个惩罚,楚辞必须得受。”
“倾儿,你别闹了,让路吧。”
楚辞也没在辩解,而是让凤云倾让路。
凤云倾猛地摇了摇头,如果一场盛世婚礼换来的会是楚辞的命的话,那她宁可不要靠山王府的名号,“一百杀威棒,还不要了你的命,我和一起去,我去求皇上姑父,皇上姑父向来疼我,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长歌,杏雨,你们快带王妃回去。”楚辞沉声命令道。
长歌和杏雨横在凤云倾面前,却迟迟没有动手,杏雨自小跟随凤云倾,自然知道凤云倾的脾性,而长歌,是不想让自家主子遭罪,正常人尚不能挨得过去,更何况自家主子本就有伤在身,这三百杀威棒下去,只怕凶多吉少。
而长歌也万万没想到,皇上不但没有消去自家主子的兵权,而是用这样的方法来惩罚主子。
“长歌,你不能看着你家主子去送死吧。”
长歌默,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就算主子要杀了他,他也不能看着主子去送死。
凤云倾凌空跃起,直接坐在楚辞背后,紧紧抱着楚辞的腰,“我说过生不同时,死同穴,你犯下的错都是因为我,让我跟你去。”
“倾儿,我怎么舍得你守寡呢,我自有办法,你先回去吧。”
凤云倾不依,双臂抱得又紧了几分,“不,就算你必须挨打,我也得看着。”
“行刑的时候很丑,没什么好看的,乖,我答应你,我一定活着回去,你回去吧,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很丑的样子”楚辞的声音越来越小,凤云倾虽然看不到楚辞的脸,也能想象得到,楚辞这样会是如何娇羞可人。
凤云倾随手掐了楚辞一把,“混蛋,老子又不是没看到过你受伤,就是你快死了的时候,老子也看见过,你放心,老子不会傻到替你挨板子的。”
“哎――”
楚辞长长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说不过凤云倾。
于是乎,楚辞和凤云倾,四人一同进了皇宫,为了表示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老皇帝亲自看守,把刑场直接设在金銮殿前,百官瞻仰。
如先前所意料的一般,无论凤云倾怎么说,老皇帝都没松口,更何况楚辞一厢情愿的挨板子,凤云倾能做的,也只有偷偷给楚辞塞了一瓶药,行刑前楚辞偷偷服下,这是能护住全身各处筋脉的药,可并不能免除皮开肉绽
而楚辞也完成自己对凤云倾的承诺,知道行刑完,方才受不住晕了过去。
“皇上姑父,楚辞所犯之错都是因我而起,凤云倾愿意和楚辞一起被关天牢。”凤云倾最后请求道。
第266章 天牢生活()
老皇帝揉了揉发疼的眉头,对凤云倾摆了摆手,“去吧。”
凤云倾连忙起身小跑着跟上太楚辞出去的侍卫,一起去了天牢,管牢头要了清水和绑带,在旁边没有别人的时候,凤云倾先探了探楚辞的脉搏,确定楚辞没死后。
凤云倾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抬手小心翼翼直接用剪子剪下已然血肉模糊的外袍,一剪子下去,没减动,凤云倾微微一愣,翻开几层衣服,发现已然浸了血的软猬甲,一颗紧绷的心微微一松,软猬甲虽没能让楚辞免得受伤,但也替楚辞减轻了不少痛苦,免受不少伤痛,铜质的杀威棒威力不容小觑,护着楚辞挨了三百杖已然不错了,再加上楚辞内功深厚,如果好好将养的话,恢复如初不成问题。
细细清洗伤口,上药时的疼痛让楚辞清醒过来,“嘶”
听到声音,凤云倾凑到楚辞耳边,好声安慰,“你在忍忍啊,上药一定会疼的,我先点住你的穴道,你别乱动。”
“恩,”迷迷糊糊中楚辞淡淡应了一声,便又晕了过去,凤云倾继续上药,每每敷上一粒药粉,凤云倾的心都在滴血,早知如此,她不跟楚辞在一起,心里狠狠的骂着楚辞:做事没分寸,毛毛躁躁的不计后果,她是找了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当相公?!
越想越气,下手不由得重了几分。
楚辞再次被疼醒,“倾儿,你要谋杀亲夫啊。”
“你不是我相公,老子就是瞎了眼,也不会找个像你这样神经大条的人。”听到熟悉虚弱的声音飘入耳畔,凤云倾的心随之颤了颤,嘴硬的说着,手上上药的力度已然轻了许多,上完秘制的金疮药,拿起牢头拿来的粗布绑带,“这绑带粗糙了点,你先将就用吧,等长歌给你送来绸缎的,我再给你换,这伤口不能不包扎。”
楚辞轻轻应了一声,“恩,倾儿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会儿,药都上了,我的伤没大碍了,你别累着了。”
“妖孽,你当老子跟你似的吗?整整就一陶瓷做的,老子比你结实着。”一边给上药,凤云倾嘴里一边嘟囔出声,“你那长歌是怎么教养的,办事能力这么差,到现在都没要用的东西送来,这群奴才也是的,这天牢不是分三六九等嘛,这次的怎么比我上次看到的差那么多”
“咳咳,上次的东西都是进来后长歌派人送来的,一开始是这样的”
“还知道挑剔,看来伤得不重。”凤云倾瞥了眼乖乖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楚辞,引燃疼痛得麻木的心,舒缓了不少。
正在这时,长歌歉意的声音传来,“主子,主母,抱歉吧,准备的东西多了些,来得晚点。”
牢头把牢房的们打开后,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长歌抱着一堆东西都在门口,药老挤了好一会儿,才挤过来,查看了下楚辞的伤口,看凤云倾及时给楚辞伤好了药,伤口没有变质化脓,微微松了口气,“主母,你先去那边休息一会儿,吃些东西,主子这交给老夫就好。”
“我没事儿,我就在这看着。”凤云倾摇了摇头,不准备移开。
最后还是白凝硬把凤云倾拖了出来,看到白凝,凤云倾微微一愣,“娘亲,你怎么”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能不来嘛,倾儿你听话,先把娘亲带来的鸡汤喝一碗,再吃点儿饭菜,你在这儿照顾辞儿,你别先病倒了。”
白凝好声劝着,凤云倾想想也是,便听话的把东西都吃了,白凝把几瓶安胎药塞给凤云倾,“按时吃,别忘了。”
“娘亲,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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