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借手杀人()
我看着她的双眼,十分肯定地点点头。见我这么肯定,牡丹也才微微点点头,应了我的要求。
放下牡丹一人在背后,我沉静地迈着步子想扶灵靠近,她已等候我的回答多时。
聚集的法力渐渐在左手中形成,我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谨慎。
而我每次只要往扶灵身边靠近一点,她就抵着应修的利爪就更深一点。
应修喘着大气,胸膛不断起伏。脸上的肤色白得恕<宜亢翛'有要救他的意思,他也不再用无助的目光看我,索性将目光转到别处,做出一副任由扶灵摆布的样子
。
看见应修这个样子我也十分心痛,再怎么样,他竟要被我当成靶子。
扶灵十分谨慎地带着应修往后倒退,一双红瞳远洠в蟹讲畔拧K虏煌肝蚁胱錾趺矗谑亲プ庞π薜氖质沟镁⒏罅诵
“你究竟……究竟想做甚么?”她开口道。
我耸耸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谁知道呢?”
我同扶灵之间的距离愈缩愈小,她已携着应修退到墙边,完全无路可走了。看着我的眸子渐渐有些惊恐,“你到底要做甚么?!”
她有些沉不住气,终于竭斯底里地大喊起來。
“就不怕我杀了应修吗?”
“你试试。”我说话时眼一眨不眨,“扶灵,好歹我们主仆多年,你就不能告诉你到底有甚么目的吗?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我对你不好所以逼得你要去找其他人投靠吗?”
我一连向扶灵发了几个问睿此亢敛幌牖卮鹞业奈暑},只摇摇头。
“娘娘,待我真的是很好,但我……我也是有苦衷的!!娘娘!!”她刚想开口同我诉说,但感觉到猛地袭來一股气,我已轻轻一跳纵身躲开。
那是牡丹,带着我方才借给她的小短刀,攥紧全力从我身后直往扶灵的要害刺!
只顾得同我说话的扶灵,非但洠в猩炼悖土プ庞π薜氖忠菜煽恕K耆珱'有想到我竟安排了牡丹在身后做埋伏。
只是双眼愣愣看着已冲到自己眼前的牡丹,眼睁睁看着她,将寸余长的小短刀刺入自己胸膛处。
刹那间,鲜血直涌,而应修早已趁她分神之际从她手中跌下,连忙被我扶到一旁歇息。
“为甚么……?”扶灵几乎不敢相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鲜血直涌,她不会想到,我是费了多大的劲才让牡丹出手。
只因我,不想亲自手刃服侍自己多年的侍女。
双手沾满鲜血的牡丹转身看我,眼里满是同情。
“我不曾想过……”她抖着双唇颤颤开口道,“第一次杀人……”
未听她讲完我已伸手拍拍她肩,“第一次嘛……害怕是难免的……”
但下一秒却听她十分振奋道:“原來这么舒畅!”
我……
应修的身体恢复还需一段时间,我暂且借用这段时间将魔殿内的事情整理好。以免我寻天君事另惹烦事。
眼下我已将应修带回他房里歇息,而聚集在殿上的人也让我好说歹说劝回家了。
牡丹一路跟着我忙左忙右,好容易歇息一会儿。我见她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招呼她坐到身旁。
刚坐下,牡丹已心急道:“娘娘,你真的不打算走吗?时间,大约差不多了……”
第二十七章 不一样的天庭()
带着恢复的差不多的应修同牡丹來到父神同我定的地方,已是几个时辰后
。
去时是我同牡丹扶灵三人,回來时却不见扶灵踪影,只有我和牡丹两人。父神看了极为诧异。
“素真……”他缓缓开口道,“你这是做甚么?扶灵哪里去了?”
我耸耸肩,“扶灵……已不在这里了。父神,你可知她妄想利用牡丹体内仙气來提升法力……况且之前我们不也察觉到她的动机不纯么?所以我就……”
“杀了她?”父神接口道,我摇摇头。
“并不是我,而是……”
“我,”牡丹从身后站出來,抬头挺胸,远洠в兄暗牡ㄇ樱笆俏疑绷朔隽椤!
父神怪异地看我们一眼。良久,才沉沉叹了一口气, 沉着抬手,领着我们同几个誓死追随他的小神入了天庭。
上次经由我的闹腾天庭已经换了一副面容,该撤的撤走,不该留的离开。空落落的天庭远洠в杏∠笾械暮阑伞
“这……可是天庭吗?”身后已有人颤巍巍开口,他们也察觉到今日天庭不同往日。就连最基本的天兵一个也见不着。
“是发生了甚么大事吗?”父神转头问我。
我自然是不晓得芍弋打着甚么主意,于是也摇摇头。
一干人傻傻站在天庭中央,左顾右盼希望出现个神仙能抓着问个明白。但不久大家都失望了,这周围,现在压根感觉不到神仙的气息。
“娘娘,”站在我身旁的牡丹突然警惕地扯扯我衣袖,思绪还在胡乱飘游,只觉身子被人一把往后扯,整个人堪堪摔在地上,眼前同时闪过一道光。
火球的亮光直击天庭庭座,目不转睛看着在光中渐渐显出的人形,我禁不住攥紧拳头。纵身一跳,轻轻弹起身。又站在父神身边。
背对着我的人,一袭黑发如流水般披散在肩上。熟悉的背影看着我很是心痛,來者正是我心心念念想着要报仇,但另一边又放不下的天君芍弋。
他缓缓转过身,脸色看着十分不好。想來是最近操劳过度。
“你终于……來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看着我就像看着一头温驯的绵羊。
“天君……”看着他的脸,眼前的牡丹已止不住气,我还未來得及阻止她,一眨眼牡丹已冲到芍弋跟前。
我明白。就算是她聚集十个姐妹的法力,那法术仍是十分微薄,是无法同担任天君多年,法术远比她高强得多的芍弋比的。
这分明是去送死的节奏。
看着她飞奔过來的动作,芍弋也不闪躲,他本就洠в幸炼愕谋匾V患诌崆崽鹨恢皇郑趴终疲宰拍档淼姆较蚓褪且换鳌
强烈的气波即刻冲來,牡丹的速度远洠в猩诌乃俣瓤欤幌徽Q鄣墓Ψ颍驯簧诌⒊龅姆ㄊ趸髦校碜庸上好鬃矗亲又刂刂辛艘换鳎恢敝背遄驳酵ブ醒氲闹由稀
看着弱小的牡丹在芍弋面前匍匐在地,嘴角溢出一丝血
。我不顾身旁的父神阻拦,冒险上前,想要扶起卧在地上的牡丹,但她却使劲往旁边躲,丝毫不想让我碰她。
于是我只好站起身,远离牡丹身旁,颇为心疼地看着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伸手擦擦嘴边溢出的血丝,连喘带咳地咳出几口浓稠的血。
芍弋冷眼看她,见我上前又开口道:“素真,不,素离。想不到……你竟然会回來。”
他对我的称呼和态度改变的如此之大,就连语气也不同往常。我明白,这件事该是到尽头,须得一一说清的时候了。
于是索性转身对着他,先将心中的疑问摆出:“你究竟有甚么意图?芍弋?”
“甚么意图?”芍弋重复了一次我的话,语调压低,“吾甚么意图也洠в小!彼怠
“洠в幸馔迹浚 闭饩浠按ザ宋夷谛纳畲Φ牡紫撸闹械呐鹚布浔ⅲ吧趺匆馔家矝'有,那你为何要这样对我?难道你对自己这些年做的这些过分的事情一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洠в新穑炕故撬怠阒皇堑ゴ康卦谕嬗蜗罚俊
我竭斯底里道,芍弋目光中微有悸动,但仅仅只是一瞬间。
“就算有理由……我相信你也不会想知道。”
倒吸一口气,我洠в性偎祷啊U飧鎏焱ザ偈奔啪参奚饷窗簿驳奶焱ィ一故堑谝淮渭
“其他的人,去了哪里?”站在身后一直洠в锌陨母干裢蝗豢谖实馈
芍弋顺着声音望去,眼里一点惊讶也洠в小8干裢桓糜泄诼穑考热蝗绱耍渭礁干瘢础
“被吾驱走了。”芍弋淡淡开口,“这里太危险,不适合他们待,吾早已将他们转入别的空间。”
“不想你对你的子民还挺关心。”父神哼了一声,脸上也无太大表情。像是之前被关牢房的事完全同自己无关,也一点要找芍弋报仇的心也洠в小
开始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我抬头往天庭顶部看,可谁知刚抬头却突然发现这四周的景象远洠в蟹讲诺那逦
收回目光,看到不远处的芍弋笑容很是怪异。
心头一凉,只听见几声微不足道的呼喝声。
“冒牌天君,杀了你……”“狗皇帝!!”“纳命來!!”……
这些人的冒险精神很值得我学习,但他们现在是拿生命來开玩笑。那些是誓死追随父神的小厮,父神因无可奈何而带上的类似累赘一样的魔物。
看着他们忘神护主的行为,父神却并未多加阻拦。
那几个小厮见父神并未拦下自己便心花怒放,满以为这次铁定能立个大功,日后在魔界也好有威望。但不多时只听“噗噗” 两声,喊叫声即刻消失。
腥臭的类似铁锈味的血液弥漫在空中,我知道芍弋这次是毫不留情地下手了解了他们的命。也好,少人少生事。剩下的人算算只有我,父神,同躺在地上的牡丹了。
既然芍弋在眼前,我怎么会忘了茶谷同白誉二人。
第二十八章 鸳鸯相见()
“你不想告诉我原因,也洠跛健W晕易谷肽У揽迹饧略缇筒恢匾恕!蔽铱醋盘稍诘厣掀吡惆寺涞募妇涫澹肆肆讲剑愕揭慌猿脸量诘溃澳敲床韫韧子兀克鞘欠噶松趺醋铮堑媚憬饬饺丝燮饋恚俊
听我问出这二人的名字,芍弋眉毛微微一挑,“吾并未将他们关起來。”
说着已拍拍手,两个看着颇为熟悉的人影从帘布后走出。那不是白誉同茶谷他们吗?自上次我恢复真身大闹后已有些日子未见过这两人了。
我从老君处赶回天庭时,只匆匆看了他二人一眼。下一秒他们便随着天君一块消失了,我晓得那是芍弋带走他们,虽然知道他们会被芍弋关在牢房里,但转念一想这样能保他们安全,也便洠в性偌平险饧铝恕
“素真。”首先出现的茶谷看到我时眼光猛地一闪,但随即暗淡下來。伸出的双手也即刻颓废下來。
而另一旁的白誉,嘴角还有些伤的痕迹,虽已不很明显,但我依稀看得到那块小伤疤。大约是已用过药,我见它有恢复的迹象。
“你们洠隆俊蔽业拇蕉兜檬掷Γ橇饺丝醋攀纸】担'甚么大事。
“我们……洠隆!辈韫鹊纳粝傅梦姨患行┥逞啤0子哺诺阃贰5堑难涌醋攀址闯!
“你想见的人,就在眼前不是吗?吾可并未对他们做甚么。”
芍弋这样说,但眼见的我在远处打量这二人时却突然发现他们的脖子深处,都被人镶上了甚么东西,像是符咒之类的不解法术。
“你对他们做了甚么?”对于茶谷同白誉有些反常的行为,我推断出他们定是遭人用法了。且下的法还不得解。
“吾并未对他们做甚么?”芍弋淡淡答,“但这并不代表别人未对他们做甚么。”
我听出了他的话中有话,于是转而求其次问茶谷:“茶谷,你是被人做了甚么?”
听闻茶谷垂下的头猛地抬起,眼里刚亮起一丝光,但瞬间又唰地一声熄灭了。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十分心急。
幸得白誉已抢先开口,“其实我们……”他刚开口茶谷猛地伸手将他嘴捂住。与此同时身后传來一声微弱的呼唤。
“白誉?”
本能地转头,父神已踱步至牡丹身边,将她安顿下來。此时的牡丹,虽然脸有些消瘦,但我依稀能看见她双颊泛起的红晕。
一瞬间明白了事情,我赶紧走到牡丹身旁。
只见她睁着大眼睛,用有些惊喜的口吻再次问:“真的是白誉吗?”
听见她的叫声此时白誉才发现,我身后还有两个人。除去父神之外的,另一个人……
掰开茶谷捂着自己嘴巴的手,白誉有些难以置信地迈步向前走了几步,口中也不断叫道:“牡丹?!真的是牡丹吗?”
他二人,原來竟是相好吗?
我扼腕叹息,芍弋这是拆散了多少对苦命的鸳鸯
。
“我还以为……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牡丹眼角渐渐泛起泪光,脸上的红晕愈发深。
“牡丹。”白誉已顾不得我们几个在场的人的目光,忘情冲向牡丹。
但在他脱离天君身旁的第一步,芍弋已开口道:“白誉,若你真是喜欢牡丹,那么就该控制好自己,莫让自己伤了她。”
此话一出让白誉迈出的脚生生停在空中,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看着他突然停下的脚步,牡丹十分诧异,她还等着白誉同自己叙说两人分别这么久而压抑在内心的感情。
“白誉你怎么了?”她试探地开口,想要起身上前抚摸他的脸颊。这么久未见过他,她内心无时不刻在思念这眼前的这个人。
只是,为何两人相见他要上前却还十分谨慎?听了那个天君的一句话便停下脚步不再上前靠近自己?
牡丹脸上写满疑问,但她不能一一问出了。只因胸口处积压的血再一次向上猛冲,想要从她喉间窜出。这种感觉十分不好受,脸上的表情一变,她痛苦地低头,双手掐着自己脖颈。自己真的,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难堪,这已经是自己的底线了。
可是我,她使劲压醉间的血,缓缓抬头,好想再看看他的脸……
站在远处的白誉被天君一句话说得动弹不得,愣愣站在原地,看着牡丹这一串动作瞬间明白了甚么。她被人伤了!
我听见芍弋说的这番话越加肯定,白誉同茶谷是遭了人家的道!被上了旁人无法解开的密法,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甚么?我想要问白誉,但看他的脸色已变成猪肝色,十分难看。而茶谷看样子是完全不想将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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